九爺走後的第二個新年,還是黑瞎子白梔解雨臣一起過的。
他們又省下了一筆煙花錢。
“我怎麼覺得今年的煙花不熱鬨呀。”
黑瞎子看著煙花,總覺的沒有去年的熱鬨。
白梔披著被子,掀起一小塊門簾,“不用覺得,因為它就是不熱鬨,今年開始禁煙花了。”
看著“稀稀拉拉”的煙花,黑瞎子咂了咂嘴,“行吧。”
因為白梔占地太大,解雨臣都沒過去看,一直坐在凳子上喝茶。
“沒事,有的地方還是可以放的,等過幾天就帶你們去放。”
其實不少,隻是習慣了往年的陣仗,一少就覺得不適應。
白梔打了一個哈欠,坐回了椅子上。
凳子太小,裝不下裹著被子的她。
“守歲守歲,除夕不守歲能乾什麼呀。”
白梔的頭一點一點的往下耷拉,然後又迅速抬起。
不斷的眨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黑瞎子戳了戳被子,看著白梔因此而東倒西歪的,就有點好笑。
“我說小小姐,要不然不守了。你這困的都快直接睡著了。”
白梔裹著被子動了動,表達自己對黑瞎子的嫌棄。
“你彆碰我,我要守的。”哼哼了幾聲,清新了一點,“祈福平安,迎接財運好運。還有家庭和睦共享天倫,都好的寓意啊。”
前麵的黑瞎子很感動,後麵就不想接受了。
“嘿,你這說的,誰享天倫之樂。瞎子我多年輕帥氣的一個人啊,現在還有好多富婆姐姐要包養我呢。我怎麼就享天倫了。”
“無恥。”
白梔從被子裡伸出腦袋,正對著黑瞎子:“你也不想想你的歲數,你不享誰享。
花花1978的,你可能比九爺年紀都大,我更不用說,我媽現在還是個孩子呢。
你不享天倫之樂誰享,我倒是不介意享一享。”
黑瞎子是無恥,那白梔就不要臉。
這一屋子的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巨大的年齡差異讓剛還犯困的白梔都清醒了過來。
有點嚇到自己了。
其實也嚇到黑瞎子和解雨臣了。
按照出生年齡來說,白梔真的是最小的。
她媽24生的她,也就是說。
“你媽和我同歲?!”
解雨臣想起白梔以前說的,她媽24歲按照計劃生育生的她,她24歲穿越的時候是2026年,往前導一下,可不就是同歲嗎?
“是嗎?”
白梔不太會算歲數,因為大人的虛歲太難算了。
什麼肚子裡一歲生出一歲,什麼隻長一歲的,亂七八糟的。
白梔不懂,白梔隻會拿手機算周歲。
2002—24=1978!
“我媽真的和你同歲哎。”
白梔舉著手指頭,抬起興奮的臉,“我家都是什麼時候用到年齡什麼時候現算,有的時候還要翻戶口本。沒想到我媽真的和你同歲。”
解雨臣受不了這個打擊,閉麥不說了。
隻是癡癡的看著手裡的茶杯,想著"難怪我照顧的那麼順手,原來問題出在那了。"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不停的眨著,“你家啥家庭,還要翻戶口本才能算出自己的年齡。”
白梔又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我全家都被一個問題困擾著,那就是虛歲。
有的人說要虛兩歲的的,肚子裡是一歲,生出來又一歲。然後有的人說隻虛一歲的,有的說不能虛的。
然後他們從小就開始亂說,最後時間長了,什麼時候出生的都模糊了。”
黑瞎子點點頭,表示理解。
“要不你睡吧,我就是再怎麼無恥,我也有點無法接受一顆卵子在這守歲,不對,你連卵子都算不上。”
“嗬,現在想起我啦,在乾什麼去了,我可是在你的手下艱難的活了”白梔忘記了日子,又開始掰著手指頭數。
“5年,我們認識5年了。”
解雨臣心情平複了一點,也隻有一點。
"真的有人穿越了之後記不住日子嗎?"
白梔舉起張開的右手:“五年。你就沒有一年是不欺負我的。”
黑瞎子扶額歎氣,“我是真的沒認真算過。哎~還好你是成年之後穿越的,要不然我本就不好的名聲就更爛了。”
看著清醒的白梔,黑瞎子和解雨臣想睡覺了。
本來白梔就出生在和平繁榮的年代,剛入社會,還沒來得及被汙染,就穿越了。
在解家雖說看了不少黑暗麵,但是大體還是被寵著的,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白梔長輩這件事,都不敢想象她以後會被慣成什麼樣子。
12點的時鐘響起,新年到了。
“花花,又長一歲。新年快樂,財源滾滾來。”
白梔披著被子像是蝙蝠一樣抱了抱解雨臣和黑瞎子。
溫暖的觸感驅散了“年歲”帶來的震撼。
寵著也沒事,不會寵壞的。那麼溫暖快樂的氣息,不寵要扔了嗎?
“睡覺睡覺,12點了,可以睡覺了。”黑瞎子惦記著白梔困了的事,趕她去睡覺。
白梔重重的點了點頭,跑回了自己屋子。
解雨臣看著渾身散發著歡愉氣息的黑瞎子,想起了網友經常說的一個詞——難評。
"難道他沒發現梔子把他的被子裹跑了嗎?他屋裡可就隻有這一床貂皮被。他看起來不像是傻的呀。"
解雨臣搖搖頭,趕緊走了,反正沒被子蓋的不是他。
溜了溜了。
都走了,黑瞎子關燈睡覺了。
等躺在床上,伸手去扯被子但是沒摸到的時候,黑瞎子恍然大悟,被子被白梔卷走了。
翻箱倒櫃的找到了一床黑色的厚棉被,蓋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折騰了半個小時,黑瞎子起身去磨解雨臣了。
聽著門栓滑動的聲音,解雨臣起身拿著甩棍打了過去。
黑瞎子連忙躲避,著急的解釋“小九爺,是瞎子,有事。”
解雨臣充耳未聞,繼續出手。
這時黑瞎子才反應過來,他知道,隻是單純的想揍他。
伸手搶過棍子,往椅子上一坐。
“小九爺,瞎子要被,就要那個,你不給我找來,咱倆今晚都彆睡覺。”
“等著。”
知道黑瞎子的決心,解雨臣翻牆溜到白梔的房間裡。
越過屏風,借著微光,看見白梔裹著被子豎著躺在了床上。
"看來她是困的不行了,守完歲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解雨臣一點一點的拽著被子,可是裹得實在是嚴實,動作再大點白梔就開始扭動。
眼看著她就要清醒過來了,解雨臣停下了動作。
他覺得黑瞎子可以不睡覺。
黑瞎子等了好長一會兒都沒有等來解雨臣,覺得自己被騙了,然後同樣的操作去了隔壁。
看著盤膝而坐的解雨臣,黑瞎子明白了。
他放棄了睡眠,而自己的被子今天是回不來了。
最後的局麵就是兩個人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白梔睡覺。
也虧的白梔是豎著睡得,要不然都坐不下這兩個人。
巨大聲音可能喚不醒白梔,但是強大的精神威壓能喚醒她。
黑瞎子的眼神太幽怨了,幽怨到白梔做夢夢到了自己變成渣男辜負了一個女人,然後嫁衣吊繩女鬼,突然就醒了。
看著黑漆漆的墨鏡對著自己,白梔直接動手,可惜手被自己裹住了,沒出來。
看著白梔突然間大展拳腳,拱的被子鼓了兩個小包,黑瞎子心疼壞了。
這個被子特彆像當年額吉做的那條。一樣的針腳醜陋又結實,還都是黑色的。
“輕點輕點,會壞掉的。”
連忙把鼓包按了回去,憐惜的摸了摸被子。
“梔子,把被子還給瞎子,他戀被,睡不著覺了。”
解雨臣拿過一旁的棉被,換出了黑瞎子的貂皮被。
然後倒頭和白梔一起睡了過去,隻是白梔在睡覺前罵了瞎子一句,好像是說他像個怨婦?
聽不清了,他太困了。
他就是為爺爺守過夜,然後就是九門辛秘的那一夜。解連環的葬禮,爺爺沒舍得讓他守,太晚了,他沒熬夜的習慣。
看著睡過去的兩人,黑瞎子也倒頭睡了,反正地方寬敞,一起睡還暖和。
都是他的孫子重孫子,不怕。
擠在一起就是暖和,熱的白梔直蹬被子。
一晚上睡的累死了。
黑瞎子在下人上工之前回了屋子補覺。
至於解雨臣,他有密道。
不用找,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再說了,人都醒了,還不走,他能怎麼辦。
"今年的新年不用早起,又沒人來拜年,還不用上班,睡了睡了,被窩太暖和了,看來自己也可以在下麵墊一個毛毯。"
解家的下人算是過了一個難得的好年。
沒一個當家的起床,廚師閒的都在數麵條了。
悠閒的一年開頭,也預示著今年一年都是悠閒的。
就連黑瞎子都傳染上了這份悠閒。
一年到頭都沒接到幾單,隻能閒賦在家,看家護院。
拿著樹棍給白梔加練,帶著秀秀上樹找貓,再去新月飯店點桌飯菜讓解雨臣買單,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而白梔和解雨臣就在零零碎碎的雜事中度過了一年的時光。
而秀秀和尹南風就沒沾到這份好福氣。
前者開始了家族訓練,早早開始練武吊繩。後者不停的開會見客戶。
而這一年之後,解家的某些東西就開始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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