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就是比年輕的時候脆弱了。
明明一共四個人在場,明明一共四個人難過,可是,最後隻有二月紅一個人吃不下飯。
二月紅覺得頭又開始疼了。
好吧,不止頭疼,心肝脾胃腎也在疼。
"他們怎麼能哭完就去吃飯了呢?胃口這麼好嗎?這事和我關係很大嗎?為什麼到最後我最難受。"
二月紅不懂,二月紅不明白。二月紅硬是擠進了飯桌上。
“花花,這個好吃,還清淡。”
白梔夾了一小塊藕給解雨臣。
“是嗎?我嘗嘗。”解雨臣嘗了一口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是吧。”白梔一邊回答著,一邊給黑瞎子夾了一筷子肉。
黑瞎子一直不說話,他餓了,沒空說話,但是他給白梔夾了不少她喜歡的蔬菜。
解雨臣?不管解雨臣。
再慢一點就要餓死瞎子了,哪有空管解雨臣。
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二月紅就坐著,不動筷子也不說話。
解雨臣還是很愛二月紅的,畢竟師父還是挺疼他的。
“師父,先喝碗湯吧,沒準等喝完了,就想吃飯了。”
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放在二月紅跟前,二月紅才舒心了一點。
也隻能舒心那麼一點。
“二爺身體這麼好嗎?我都餓了你還不餓。”
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二月紅呼吸一滯。
“你再這樣說也無濟於事,是你先露餡的,又不是我,他都跑我跟前問了,不說有什麼意義。”
二月紅端著碗喝了一口,鄙視的看了眼白梔。
白梔確實沒有辦法說這件事不是她自己的錯,但是她還是有點生氣,因為她真的沒成想被解雨臣撞了個正著。
“他問你就說,你那麼好當初彆想著教啊。”
一句話沉默自己沉默對手。
好了,一句話連自己都吃不下去飯了。
正當二月紅和白梔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管家帶著消息來解救他們了。
“二爺,張會長來電話說讓您和解家的一起去新月飯店,李家的說解家的人把他們家盤口搶了,正嚷嚷著要公道呢。”
管家的話說完,整個餐廳的氛圍都好了。
矛盾轉移了。
白梔看著黑瞎子,“吃吧,吃飽了再去。”
結果黑瞎子筷子一放,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走了,去新月飯店吃飯,尹老板總是會請瞎子吃個飽飯的。”
“你倒是會算,真會省錢。不是把賬掛在我身上,就是讓尹老板請你。”
解雨臣站起身收拾好自己,還順手把白梔的衣服也整理好:“走吧,找尹老板請客。”
四人坐上車就走了,剛剛好不多不少。
白梔今天要練武,沒有穿裙子,但是褲裝也很好看,看上去就英姿颯爽的。
解雨臣的審美一直很好,還天天翻手機。什麼流行時尚,爆火元素,風格版型,解雨臣知道的比白梔清楚。
他開的那家私人訂製的服裝店,就沒有一天是訂單少的。
可就是這樣,整個北京商業圈的人都知道,解家的那個服裝店,最好的衣服都在解白梔的身上。
因為隻有她解白梔的衣服裙子是解雨臣畫的稿,他們訂的衣服都是解雨臣教的員工的稿。
一雙小皮鞋,一條喇叭褲,蕾絲的襯衣搭了一個束腰,半紮的頭發加上脖子上帶著心形寶石,往臉上一看,紅色的嘴唇一勾。
她要吃人了。
白梔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老中青三款男人,那場麵,誰見了都要彎腰叫她一聲姐。
“解小姐。”
一個又一個見到她的服務員都鞠躬問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黑幫現場了。
九門在新月飯店說事都是在張日山的書房裡。那地界本來是要人帶的,但是白梔是誰。
她是尹南風異父異母的“妹妹”。
她還需要人帶嗎?
站在門口的聽奴看見白梔來了,直接推開門,彎腰問好,“解小姐。”
白梔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直接找了個最近的椅子坐下,然後開始吃吃喝喝。
最中間的張日山,對麵的霍仙姑,她是一眼沒看,姿態端的那叫一個囂張。
二月紅是來湊熱鬨的,直接坐在第一把椅子上,跟緊白梔的步伐,開始吃吃喝喝。
解雨臣不摻和九門的事,直接坐在白梔旁邊伺候她吃吃喝喝。
黑瞎子覺得自己最貼心了,站在白梔後麵給她撐場麵。
看著人都到齊了,張日山也沒廢話,直接說“今天叫你們是因為李家的人說解家的人搶了他們家的盤口。希望九門協會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解家自從上了新的當家人,就有腦殘開始不停的挑釁解家。
“那個盤口本來就是我李家的,但是今天查賬的時候發現他變成了解家的地盤。解家主,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家主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去剝殼了。“我隻管解家的大事和公司的事,這九門的事可是梔子在管,有事和梔子說。”看著李家人開始就打解雨臣的主意,讓白梔覺得這個李家家主也不新鮮了。
吃著解雨臣弄好的水果,白梔懶懶的看著李家人,“這事我知道。你李家廢物的把盤口經營沒了,賣了出去,我解家的族人將盤口買回來改成了點心鋪,怎麼,這叫搶?”
李家家主本來就是來耍無賴的,因為他不知道上一任家主死是白梔乾的,他就是被一群爭權奪利的長輩扶上去的。
他眼界很淺,他覺得整個九門就解家是倆孩子當家,不欺負一下試試多虧呀。
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我李家的人壓根沒賣過那個盤口,是你解家的人騙過去的。”
白梔放下手裡的水果,看著他“我不喜歡和你們李家解釋太多,但是作為一個解家在九門的代表,我還是可以再捏著鼻子解釋一遍的。”
白梔雙手合攏放在翹起的膝頭,“是你家的人賣了盤口,被我家的人買了改了生意,你要是再胡說,我就隻能走一下物理了。”
自從早上拿著鞭子揮舞一會兒,她現在的動手**強烈了很多。她已經不滿足嘴上罵人了,沒用。
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臉皮厚到要死,罵人除了能讓自己乳腺通暢之外,沒有作用了。
還不如打一頓,一樣乳腺通暢,還能讓被揍的人老實好久。
“你家的人連錢都沒出,還說不是不是騙得。”
聽得白梔頭疼,"比上一個還廢物,至少上一個是算計彆人,這個可好,被彆人算計。"
捏了捏鼻梁,無奈的開口,“就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家的人沒有收到錢,是因為他賣盤口的錢被他拿去抵債了。”
李家的家主不信,他覺得都是一支的人不會騙他,最主要的是,那個“被騙的”人的爸爸,當初扶他上位可是出了力的。
他不覺得那個人有必要騙自己。要不然讓他兒子當家主就行了嘛。
殊不知那時的家主位置就是個燙手山芋,誰都不知道白梔會不會為了給解雨臣下藥這事一直殺下去。
所以有點惻隱之心的都沒讓自家的人去,之所以選的他是因為就他上勁,就他沒人脈沒消息,於是他就成了冤大頭。
聽著李家家主的各種狡辯謾罵,白梔已經完成了蓄力。
扒拉開解雨臣,從他腰後拿出蝴蝶刀,直接飛了過去。
李家家主好像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腦子不好使但是身體好。
上一個被罵了半天結果是跟來的族老出事,這次是被刀紮了還能生龍活虎的。
那把刀的刀身完全進去了,但是那男的竟然還能站起來掙紮一下。
白梔看他也不是什麼胖乎乎的人啊,怎麼紮透了還能動呢。
好奇讓她起身湊到麵前,前後左右的看了個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時李家家主終於熬不住坐在了地上。
白梔蹲下身,輕輕戳了戳刀把,沒有晃動,被受害人捂的緊緊的。
黑瞎子也是壞,蹲在白梔旁邊,拿他做教具。
“看見了嗎?你紮到的地方是你經常說的肚子,但是它裡麵有很多器官,這把刀往上,是胃,右邊一點是肝臟。”
黑瞎子不光是指給白梔看,還壞心眼的捅了捅刀子,讓男人疼的直哆嗦。
白梔看著男人,有點害怕,“他怎麼辦,要送醫院嗎?能讓他走後門嗎?走前門會有人報警的吧。”手還不停的在匕首上試探。
“他進局子倒是沒什麼,我怎麼辦,我不想進去。”胳膊碰了一下黑瞎子,“你不幫忙處理一下嗎?他快死掉了,這個匕首可以拿下來嗎?那是花花的。”
本來眾人就挺震驚白梔的突然動手,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聽見白梔的話又驚悚了。
黑瞎子知道白梔她是真的不了解這個東西,她是真的心疼解雨臣的這把匕首。
“傻了吧,這個匕首不能隨便亂拔,它現在正好堵著出血口,如果扒出來了,那血就止不住了。”
白梔點頭:“明白了,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把他的匕首拔下來了,我再把它插回去,有用嗎?”
白梔覺得自己要問清楚,畢竟她可是要跟著吳邪盜墓的女人,萬一不幸有東西紮到了自己,自己條件反射的把東西拔了,那自己要不要把它再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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