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承的結局讓人開心,也讓人擔憂。
都是這個圈裡的,誰家沒有個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萬一自己家的孩子也真的辦了這樣的事,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再有就是疼女兒的也不少,這事要是濺不起一點波浪,那以後那些人家就該以此為榜樣了。
於是都開始看九門解家的後續,這個事可不小。
可惜了,讓人失望了,九門就算是瘦死的駱駝,可它還是比馬大著一圈呢,更何況九門還沒死呢。
二月紅沒有死,霍仙姑也沒有死,張日山更沒死。這三個人手上的人脈,還真的不能說小。
眼看著白梔一個人身上牽著好幾個人,對自己家的孩子有好處,怎麼可能讓解家因為這個出事,都出手壓了下來。
都不瞎,知道解家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各大家長都開始對慣的無法無天的孩子進行了教育。
"離解白梔遠一點,她平時出席宴會都是跟著解雨臣看你媽你爸我的,你這樣的不夠格,少去招惹,如果你想絕育就直說,去醫院比解家動手安全。"
一部分紈絝子弟在心裡默默反駁自己不喜歡她。另一部分反駁自己不傻。剩下的才有意思,他們想的是自己家不夠格,父母強行提咖揍自己不講道理。
反正從這之後的風氣,突然就好了不少,那些招貓逗狗都少了,像謝安承一樣強搶的人也收斂了。
家裡小姐們的待遇也提高了。不好的開始變好,好的越來越好,畢竟這交際圈裡,不能太另類不是。
今天的彆人有多擔心,白梔就有多淡定。畢竟人還暈著呢,不淡定不行啊。
白梔被抱回了家,反正用的藥用了多少都查清了,沒有大問題,隻等她醒過來了。
都各回各家了,雖然尹南風不是自願的,但是被綁走回家也算回家。
解雨臣已經好久沒有和白梔在一個屋子裡睡覺了,本來應該挺開心的,但是白梔今天的情況真讓他開心不起來。
翻身把白梔摟在懷裡,抱了好久,才下床卸妝。
鏡子裡的自己,眼眶的粉紅因為時間和擦抹,在眼角位置開始變得細長模糊,倒是顯得濃黑的眉和大紅色的口紅愈發明顯。整個人帶著剛廝殺完的煞氣。
解雨臣笑了一下,當年的師父也這樣過吧,倒算是一脈相承了。
洗漱完,又去守著白梔了。
他睡的不安,經常醒過來看白梔一眼,等到了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白梔才蔫了吧唧的醒過來。
“怎麼樣,哪難受。”
解雨臣扶起白梔,拍著她的背。
“還行,就是頭暈,胃有點難受,我餓。”
看見她醒了就叫餓,難受也都說清楚了,也就徹底放心了。
“你等著,廚房今天有人值班,粥是熬好的。”在白梔的身後塞了幾個枕頭,解雨臣才出門找人去端粥。
“解玲,去廚房把粥端過來。”
今天解玲和解綺輪流守夜,就怕白梔醒了有事。
聽見白梔醒了要吃飯的消息,解玲也是放心的笑了,“知道了。”
解雨臣又回去看著白梔,結果剛越過屏風,就看見白梔又睡著了。
把她的枕頭拿出來,放平,省的難受。
這次解雨臣是真的笑了。
困了也還想著吃東西,看起來精神頭還是不錯的。
“家主,粥來了。”解玲站在屏風後麵等著,就想看一眼白梔醒著的樣子。
“端”“粥”
看著白梔眼睛都睜不開,嘴裡還想著要吃,然後努力起身的樣子,解雨臣有點想揍她了。
醒了也沒跟他多說兩句,說睡就睡,聽見粥來了,怎麼樣都要爬起來。
沒有辦法的又將人扶起來,“端進來吧。”
看著白梔睜不開眼但是能在解雨臣懷裡張嘴要吃的,解玲也是挺服氣。
真是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了那張嘴。
解玲剛喂了一口,白梔就再也撐不住的睡了過去。整個人還十分努力的睜眼要吃的,然後努力了沒一會兒就真的睡過去了,在她耳邊報菜名都醒不過來了。
“回去休息吧,下午再上班。”
看見白梔了,解玲也點了點頭直接出去了。
這一通折騰,解雨臣是真的沒什麼負麵情緒了,躺下就睡過去了。
白梔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是身邊的解雨臣還在睡,她也就沒起身,又閉上眼睛睡了個回籠覺。
等到白梔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就有點讓她發懵了。
站在床踏上眼露焦急的解雨臣,凳子上皺眉把脈的大夫,遠處眼睛含淚的解玲和解綺。
白梔剛睜開的眼睛又趕緊閉上了,她總覺得那個場景好像自己要沒了一樣。
太嚇人了。
“梔子,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又睡了。”
解雨臣看著白梔醒了,剛開心點,結果又閉上了。
白梔聽見之後,怕他真的急出病來,就坐起來了,“我有點害怕,剛才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沒一個表情好的,就差大夫搖搖頭,然後你們開始哭了。”沒有人能在白梔腦回路下一直悲傷,除非他在演戲。
彆人都在擔心,結果當事人說可怕。
有病,有大病。
“現在下午兩點了,怎麼叫你都叫不醒,我差點被你嚇死,你可倒好,醒了看一眼就又閉上了。”
解雨臣坐在床邊上,氣的拿手指戳白梔的頭,戳的白梔一仰一仰的。
“真的不怪我,我早就醒了一次了,但是你當時在睡覺,我怕吵醒你,就又睡了。你們叫我的時候我好像是聽見了,但是我以為在做夢,就沒吱聲。”
擋住一直戳自己的手,白梔滿臉委屈。真的不是她不醒,是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上學的時候就這樣過。
和閨蜜頭對頭的睡覺,一個開始說夢話,另一個在睡夢裡就開始回答。還答的挺對的呢,對麵床鋪的同學看見了,一邊笑一邊錄音。
她怎麼知道真的有人叫她呀,誰家叫人報菜名啊。
聽到這的大夫氣的哼了一聲,“我就說她沒事,你偏不信。她就是昨天受到點驚嚇,這幾天在精神上會有點影響。吃食上也注意點,要吃清淡的,軟的。”
大夫站起身,對著解雨臣沒好氣的說“就她這個狀態,連安神藥都不用開。讓她走動一下,彆總躺著,越躺越乏。”
解雨臣也知道剛才著急,冒犯了大夫,幸好是從小看自己長大的,要不然早在自己不信的時候就走了。
“行了,人醒了就好,我走了,你看著她吧。”
劉大夫拿著箱子就走了,都不用送,這宅子,他熟。
看著在屋子裡站著的人,白梔又開始頭暈了,人太多了,總覺得他們在跟自己搶空氣。
“都下去吧,對了,我昨天買的東西在嗎?”
“沒在,應該在新月飯店了。”解雨臣又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就不問問昨天的情況嗎?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首飾。”
白梔直接下床,有點不服氣的說“我都回來了,能有什麼事。就我這身價,沒人綁我才奇怪吧。再說了,能吃是福。一會兒去新月飯店吃飯,順便拿東西。”
看著跑去洗漱的白梔,解雨臣自己也回去換衣服了。
解雨臣在車裡給白梔說著昨天的事,要不是棍奴開著車追了好長時間,就算消息查的再快,也不能在緊要關頭救下她。
車裡不隻有人,還有幾個禮盒。白梔知道是給昨天的聽奴和棍奴的。
“知道了,到時候好好謝謝他們。”
沒人覺得白梔在出了事情之後能在第二天出門,可她偏偏就出門了。
尹南風聽見白梔來的消息,就趕緊下樓了。
看著白梔在前麵走,解雨臣在後麵提著袋子跟著,在場的人就知道,解家的這兩個一點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被綁的姑娘都不放心上,那就隻能是沒人在她麵前說不好聽的。
“南風,快,我昨天買的首飾在哪呢,那裡麵可是有一個蝴蝶戒指是給你的,可閃了。”
尹南風看著慢悠悠走著的白梔,覺得她遭了天大的罪,趕緊過去扶著她。
“怎麼不歇歇,解雨臣手裡拿著的又是什麼。”
白梔任由她扶著,要是不讓她扶著,怕是覺得自己怪她了。
“歇什麼歇,我又沒事,昨天就是來找你玩的,今天怎麼樣都要補上。他手裡的是謝禮,給蘭姐和小陳哥的,要不是他倆反應快,我怎麼可能那麼快被救出來。”
尹南風也開心,特彆是聽見白梔說要找自己玩,就更開心了。
兩個相互依偎著上了樓,半點不管拿東西的解雨臣。還是聽奴聽見了,讓人幫解雨臣拿著的。
解雨臣好脾氣的跟在後麵,讓知道謝安承結局的人有點難受。
昨天還提刀殺人的伶人,今天就是“平易近人”的總裁。跨度太大,有點牙疼。
包廂裡的兩人拆開了昨天的盒子,白梔拿著一個戒指往尹南風手上戴,樂的尹南風一把抱住白梔,瘋狂的拿臉蹭。
當當——
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尹南風的動作,一張笑的虛偽的臉映入眼簾。
“尹老板,上菜吧,梔子剛醒還沒吃飯呢。”
白梔瘋狂點頭,“對呀,我醒了就來找你了,我好餓呀。”
“是嘛,那麼想我呀,醒了就來了。”尹南風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戴戒指的手摸頭發。
那鑽,那光,刺的人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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