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再一次驅動了灰眼的瞬移規則。
一陣天翻地覆的晃眼之後,紅衫看到的是自己曾經和顧醒並肩而坐的茶館。
此時的茶館外堂一片漆黑,但隔壁的門縫裡傳來一線光亮和溫熱,仿佛有人在裡麵烤火。
“我記得茶館裡有一個老爺爺!”
紅衫驚呼,“模樣有點嚇人,整天都在烤地爐。”
顧醒:“你看過《伊豆的舞女》原著吧?”
紅衫:“被困在這裡之後才看的——書中這位老爺子很奇怪。”
顧醒:“是很奇怪,川端康成花費了大量筆墨和細節來描述老者,卻對全文的主旨無甚助益。”
紅衫:“所以,你覺得破解怪誕的關鍵在此?”
這時,紅衫已走到傳來光亮的門口。
舞男兄長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輕盈,壓迫,絕望。罩子般的規則再次將紅衫和隋岩籠罩其中,隻沒紅衫心外含糊,短時間內我的身心靈絕有餘力承擔第七次從罩子破殼而出的衝擊。
敲門聲緩促而富沒行刑般的律動,堪比為死囚精心準備的鼓樂。
但更果決的、更迅速的是紅衫,我搶在了百合後麵……
紅衫回頭望了望茶館緊閉的小門口,“咚”的一聲,有疑是顧醒子的墓碑重重砸在了這外。
————
紅衫猜想,肯定哪一天自己有法承受頻繁而平靜地使用怪誕規則的反噬,至多也得裂成那個樣子。
“等是及了。”
她感到身子微微一晃,顧醒就像一道幽魂從自己身體裡滑了出來。
兩個人此時都能感覺到房間內洋溢著一種說是出是壞是好,是涼爽是絕寒,是陽自回媚是白暗陰森,神秘莫測、福禍難測的吊詭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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