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裡,尾形大作渾身顫抖、隱匿身形,向著地窖深處行去。
透過他的視野,借助廊道昏暗的油燈光,顧醒注意到霖窖兩側的浮凋和壁畫——凋工非常精細,畫技也是高明,各種細節栩栩如生,讓人理所當然認為該是出自大師之手。
顧醒大概數了數,地窖的牆壁上一共留有八個位置,其中,五個是壁畫,三個浮凋。
他命令尾形大作往第一個浮凋的位置湊過去,儘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尾形大作麵露懼怕神色,但最終屈服於顧醒的淫威,靠了過去。
看清浮凋的全貌,顧醒也有些發瘮——浮凋刻的是一個頗為詭異的怪物,一半身體是白森森的枯骨,麵部泛著森然綠光;另一半身體則是年輕女人,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
枯骨的那一半身體手中抓著一顆滴血的心臟,心臟上有被撕咬的痕跡,怪物的嘴角則沾滿了血跡。再看怪物的腳底,到處躺著的都是胸口被剖開大洞的男人,被咬過一半的心臟散落滿地。
即便是借助尾形大作的視角來看,顧醒也看到一股血煞之氣撲麵而來。
尾形大作接著往下走,牆壁的下一個位置是壁畫,畫中正是下雨的氣,某座公寓大樓內,一個美得很難用言語來描述的女子撐著油紙傘,站在一戶人家門前敲門。
顧醒一眼認出,女子正是曾在奈良公寓興風作濫雨女秋慧。在她身後的廊道裡,站滿了雙目呆滯、表情麻木的男饒幽魂,他們努力靠近雨女,卻始終不得近身。
幽魂的隊伍一直從廊道排出去,排滿了步梯通道,再排到公寓大門口,連外麵都站滿了幽魂,密密麻麻,魂山魂海,水泄不通,每一個幽魂都麻木迷茫地望著雨女的方向,彷佛公寓大樓不能阻隔他們的視線。
夜半路過簇的人們完全看不見滿地失落的魂魄,從他們的身體中冰冷穿過……
洞二:【這麼來,秋慧也是從這座地窖裡走出來的?】
顧醒:“想想那晚上,樓道裡站的全是這些家夥,還真是有夠嚇人。”
接著往下看,剩下的四幅壁畫裡,有一個畫的是在茫茫大雪中獨自行走的、穿著和服的女子,漫飄著鵝毛大雪,四周都是凍僵的屍體,大雪蓋在屍體身上,若隱若現……
一個畫的是一半臉龐姣美、另一半臉龐布滿了密密麻麻紅色眼睛的女人。她手裡拿著一個方盒,打開方盒一絲黑色霧氣從裡麵緩緩飄了出來……
還有一個畫的牽著男孩兒在路燈下行走的黑衣少女,少女不經意地回首,餘光掃向身後的路燈,每一個路燈下麵,都站著一個麵容慘切的鬼魂,可憐巴巴望著黑衣少女。
最後一個壁畫畫的是櫻子。畫中,她坐在自家沙發裡,麵無表情看著電視裡正播放的廣告,客廳、餐廳、廚房、書房、臥室到處遍布著拉著數條血絲的裂體沫…
顧醒指使尾形大作繼續往下觀察,最後看到的兩個浮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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