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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羅姆先生,我就直截了當問了——你們公司的創始人想要什麼?”
夏修微微揚起頭,對著傑羅姆如是說道。
在天國的眾多文檔中,關於[維坎德·尼德傳媒]的目標始終是一個未解之謎。
正如其作品與運作模式中透露出的深邃與模糊,公司核心動機的真相也被刻意隱藏。
他們的參與本次會議,甚至能與其他七家異常資本同席,這本身就是一個反常現象。
傑羅姆微微一笑,保持著他一貫的從容和禮貌。
他的語氣輕快,卻帶著一絲刻意的隨性:
“我們公司一直致力於將異常藝術和媒體轉化為商品,通過分銷和傳播獲取利潤,或者增加我們的影響力。”
夏修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甚至是一種戲謔:
“謀求商業化與擴張——這是資本世界最老套的故事。
但對於你們來說——未免太俗了。”
傑羅姆聞言,挑了挑眉毛,他略微繞了繞頭,故意做出了一副被看穿的表情,迎合著夏修的質疑:
“確實如此,公司宣發部的這套說辭,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恐怕毫無意義。”
他略作停頓,隨即目光誠摯地望向夏修,語氣也變得更加直白:
“所以,我覺得還是開誠布公的好——”
他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語氣低沉而平穩,透露出一種隱秘的真誠:
“我們兩位老板想要的是參與常青藤戰爭的這場遊戲。
其實,他們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將現實變成一場‘互動遊戲’。
通過異常技術,讓每一位參與者能夠體驗到一種超越常規的生存狀態。”
他稍稍前傾,繼續說道:
“譜係的誕生與推廣,讓這一理想看起來不再遙不可及。
它使得我們在技術與理念上看到了希望,也讓他們對這一目標充滿了信心。”
夏修沉默了幾秒,黃金瞳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隨後用一種平靜而不失威嚴的語氣評價道:“非常有意思的想法。”
傑羅姆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期盼的神情,眼神熱切地望著夏修,仿佛他的話語已經為整個談判奠定了基礎。
他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期待和一絲試探:
“您也覺得有意思,對吧?不過,我們想要真正發展和擴展這個計劃,免不得需要與天國打交道。這是一個現實,閣下。”
夏修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依舊保持著公事公辦的冷靜態度。
“隻要你們不再將天國視為潛在威脅,並且減少與我們的對抗,我們很樂意放開一部分對於貴公司的限製禁令。”
傑羅姆的表情似乎鬆了幾分,他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顯得更加真摯。
他微微低頭,以一種帶有敬意的語調說道:
“您放心,我們的老板對於這場戰爭……或者說對於您,他們非常看好。
所以他們也願意配合天國的工作,提供合作,互惠互利。”
兩人又簡短地交流了幾句,主要圍繞一些雙方可能展開合作的初步框架。
傑羅姆表現得極為得體,語氣中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敬意,但同時也透出一絲謹慎的試探。
夏修的回應始終不溫不火,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在傳遞著天國的立場——合作可以談,但規則由天國來定。
談話很快告一段落,氣氛雖不算熱烈,卻也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傑羅姆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性微笑,向夏修微微鞠躬,算是對話的結束語。而夏修則輕輕抬手,示意無需多禮,轉身看向一旁的漢克斯。
漢克斯適時上前,向夏修微微頷首,隨後帶著他向會議桌的另一端走去。
他們即將麵對最後一位與會的成員,也是這場會議中最為神秘的異常資本代表之一。
夏修緩步來到會議桌的儘頭,目光鎖定在最後一位與會者身上。
這位異常資本的代表,是他此行最為在意和好奇的存在。
天國的檔案中,對他的詳細記錄對他這個級彆都不開放全部,夏修手中關於該異常資本的資料,還是從古老者賽特那裡得到之後才被伊甸解鎖的。
這樣的背景,使得這場會麵無形中多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站在夏修麵前的是一名男人,他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佩戴著一頂黑色禮帽,頗具古典紳士風範。
他嘴上留著一抹精心修剪的八字胡,臉上始終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的西裝上點綴著一些奇特的小配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枚不停旋轉的齒輪,它似乎不依賴任何動力源,卻精準而有規律地運轉,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機械感。
更為離奇的是,他的肩膀上站著一個活著的小玩偶。
那玩偶約莫巴掌大小,穿著傳統的小醜服裝,臉上畫著滑稽而又詭譎的塗裝,帽子上點綴著兩顆鈴鐺,隨著它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最令人注意的是小玩偶的後頸部,赫然紋著一行細小的字樣:
_[小醜先生,來自dr.文德廷門特的小小先生]
玩偶的動作靈活生動,眼珠滴溜溜地轉著,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仿佛在評估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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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起身來,他的動作優雅卻帶著幾分令人不安的戲謔。他向夏修伸出手,語氣中帶著一抹誇張的禮貌,聲音清晰且富有磁性:
“我的名字叫做雷金納德·菲爾伯特·萊昂內爾·阿奇博爾德·韋斯廷豪斯·文德廷門特三世。”
他說完這冗長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稍稍停頓,接著笑著說道:
“當然,閣下,如果覺得太過拗口,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為文德廷門特三世博士——我是文德廷門博士的代表。”
他的話音剛落,肩膀上的小醜玩偶突然動了動,彎下腰,做了一個古怪的敬禮姿勢,隨即用一種尖細的聲音附和道:
“文德廷門博士的代表,哇哦,真是太讓人期待了,對吧,對吧?”
夏修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文德廷門特三世博士,黃金瞳中沒有透露出絲毫情緒的波動。
他將手輕輕伸出,與對方握手,那隻手雖戴著一副皮質手套,卻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冰冷質感。
【異常資本·文德廷門特博士——】
[文德廷門特博士]是一個極具特色的異常人物或品牌,其存在跨越了史前紀元,被視為“奇跡、歡樂與驚奇”的化身。
他的形象與理念不僅僅是個體化的存在,更可能是一種由智性生物的想象力或集體意識構成的異常概念。
每個世紀,每個年代,博士都會“誕生”一次,以不同的身份和背景出現在泰拉的曆史中,為這個世界帶來難以言喻的奇跡與驚歎。
夏修後來通過解封的資料得知了,近現代博士一世的背景——一個看似平凡卻充滿傳奇色彩的開端。
這份資料是那位一世的自傳。
在自傳中,文德廷門博士一世是一個女裁縫和一位注冊會計師的兒子,出生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鄉村內。
他的童年在狄瓦灰暗無聊的世界中度過,過著安靜卻絕望的生活,唯一的慰藉便是父親每晚睡前給他講述的那些關於“奇跡”的故事。
在那些故事裡,一位神奇的玩具商被描繪成能創造出世間空前絕後的奇跡。
他是一個富有創意和魔法天賦的匠人,可以賦予玩具生命,將機械與幻想融為一體。
據他的父親所言,這位玩具師傅並非虛構,而是他們的遠房親戚,他的血脈也流淌在這位年輕人的體內。
儘管這些故事聽起來像是童話,但它們在少年心中埋下了一顆追尋真相的種子。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位年輕人開始質疑故事的真實性,同時也渴望找回屬於他的“天賦之權”。
他踏上了一段漫長而曲折的旅程,跟隨著任何可以找到的線索,甚至是最模糊的流言,試圖揭開故事背後的真相。
他聽說過關於“活過來的人偶”、“真正能夠跳躍的跳躍傑克”、“不用發條或彈簧卻能歌舞的布穀鳥鐘”的傳說。
這些聽起來不可思議的傳言成了他追尋的目標。
然而,他的旅途漫長且充滿失望,老玩具師傅的秘密似乎早已被埋葬,隻有故事的餘燼尚存。
就在他幾乎放棄時,一個令人驚喜的發現改變了一切。
他終於找到了那些能夠製造“會跑的人偶”、“會跳的傑克”的地方,還有許多其他看似魔法般的創造。
然而,這份發現並非奇跡的開端,而是惡夢的降臨。
因為,他找到了狄瓦用來剝削人民的真相,他找到了;
——【危機序列·工廠】。
【工廠】並非一個創意的聖地,而是一個吞噬夢想的深淵。
它將這位年輕人吞噬,把他扔進混凝土與鋼筋的牆壁中,逼迫他從事毫無創造力的苦工。
它嘲弄他的夢想,榨取他的靈感,試圖將他徹底壓垮。
然而,這份禁錮並未徹底摧毀他。
他用他的才智逃了出來,在逃亡時帶走了一些失竊的文件,這些文件成為了他繼續追尋的線索。
他的旅程最終引導他來到一片密林深處,那兒有一間破敗卻充滿魔力的小屋。
那間小屋是一個避難所,也是他先祖的工坊,被【工廠】肆意歪曲後奪走的魔法之源泉。
他推開破舊的木門,進入屋內時,仿佛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
在那間小屋裡,他翻閱著一頁頁日記筆記和設計圖,那些記錄著奇跡的藍圖讓他的心靈煥發出了久違的光芒。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柔光,在這些圖紙上看到了他血脈中的傳承。
他拾起了那些被遺忘的工具,那些用於創造奇跡的工具。
從這一刻起,新世紀泰拉的——文德廷門特博士誕生了。
博士從此成了泰拉新的“歡樂與驚奇”的象征。
他以其天才的創造力和異常的天賦,將那些從未存在的奇跡變為現實。
他製造了會說話的小醜人偶、能演奏音樂的自鳴鐘、甚至是擁有獨立意識的玩具世界。
這些創造,不僅僅是機械與魔法的融合,更是智性生物對美好與奇跡的渴望的具象化。
每一屆的文德廷門特博士都被認為是[奇跡]的代名詞。
他們的潛力之高、上限之恐怖,幾乎讓人不敢相信。
每一屆博士總能觸及常人無法企及的領域,抵達[奇跡]。
無論在哪個時代,他們的行為和意圖都與兒童及兒童般的天真與純粹行為密不可分,這種緊密關聯使得文德廷門特博士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存在。
文德廷門特博士獨來獨往,行蹤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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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擁有無數馬甲,卻總能通過“隻製造玩具”的獨特特點被世人辨認。
由於他們的曆史悠久且充滿傳奇,世人對他們的認知也呈現出多種多樣的解讀。
然而,眼前的文德廷門特三世博士顯然還沒有達到他應有的[奇跡]境界。
從這一點出發,夏修可以大膽推測,這也是對方參與此次會議的重要原因之一;
——為尋找契機,實現某種未儘的目的。
夏修的黃金瞳微微眯起,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目光,在文德廷門特三世博士和他肩膀上的小醜玩偶之間來回掃視。
那玩偶靈活地晃動,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他好像有意吸引注意力,但夏修的關注點始終在博士身上。
他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索的意味。
“文德廷門特博士代表……”夏修低聲開口,語氣平穩卻帶著難以忽視的威嚴。
“自從得知文德廷門特的存在後,我就對你……或者你們一直很好奇。”
文德廷門特三世博士臉上的微笑依舊優雅而得體,他微微傾身,仿佛在等待夏修進一步的發問。
夏修稍稍停頓,語調中多了一絲直白的鋒芒,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地看向博士:
“你們是工廠的叛逃者吧?你們掌握工廠的情報,是工廠的死敵?”
夏修口中的“工廠”,並非簡單地指代狄瓦帝國境內的[工廠]組織。
那些隻是危機序列的寄生者,一個被真正的“工廠”感染、裹挾,成為它意誌的工具罷了。
【危機序列·工廠——】
天國的絕對死敵。
一個以惡意和異常為核心驅動力的體係。
它的性質極為複雜,既可以是某些異常物品的起源地,也可以是一個異常實體、概念,甚至是一段無法擺脫的曆史遺跡。
無論是哪一種存在形式,【工廠】始終是異常世界中最深不可測的威脅之一。
【工廠】以工業化、剝削和異常製造為核心,展現了對人性、科技和社會的極端扭曲。
它不是單純的物理存在,而是一種自我維持的異常資訊體,驅動著生產、擴展和支配的輪回。
它無情地吞噬一切,將世界上的資源、人力、甚至靈魂轉化為生產資料,用於維係自身的增長與運轉。
它的本質是一種帶有極端惡意的異常資訊體。
狄瓦帝國之所以與【工廠】有如此密切的聯係,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這種資訊——或者更準確地說,他們被這種資訊所侵蝕。
他們成為了【工廠】的寄宿體,為它不斷擴展提供載體與掩護。
它的擴展並非有形的工業化,而是一種深入靈魂與社會結構的侵染。
它所觸及之處,便會出現無休止的生產線、消耗性的社會體係和被壓榨至極限的秩序。
【工廠】的結構呈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無限擴展能力。
它可以自我增長,包括其建築、機械,甚至“人員”。
其內部空間常常違反物理法則,遵循非歐幾裡得幾何規則,導致出現永無止境的走廊、層層疊疊的生產線,以及無法被定位的異常生產設施。
許多進入它內部的人從未再回來,而那些幸存者的記憶也被扭曲得支離破碎,充滿了關於無窮儘壓迫與剝削的混亂片段。
【工廠】以極端的方式剝削勞動力。
工人們在它內部被強迫從事超越極限的工作,而那些試圖反抗或無法滿足生產要求的人,最終會成為生產線的一部分。
他們的身體、意識,甚至靈魂都會被改造為某種運轉零件,以維係【工廠】的永恒生產。
而且,它不僅依賴物質資源,還可能直接使用生命或靈魂作為燃料。
傳聞中,【工廠】的某些生產線以人類的苦痛、恐懼甚至死亡作為動力來源,而成品則是不可預知的異常物品。
這些物品被刻意散布到世界各地,用以乾擾社會秩序,激化矛盾,甚至引發全麵性的混亂。
它象征著一切被簡化為生產資料和資源的終極形式
——沒有個體,沒有尊嚴,隻有效率和規模的極端追求。
將所有事物納入生產鏈條,無論是自然資源還是人類自身。
它的存在,是對效率、剝削和規模化最極致的展現。
【工廠】的某些表現形式暗示,它已經並不滿足於現狀,而是試圖完全控製或取代人類社會。
它的意誌是無情且不容妥協的,它不在乎破壞多少生命,也不在乎引發多少災難。
隻要能達到擴展的目的,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它試圖通過製造、分發異常物品,逐步乾擾人類的秩序,最終目標則是建立一個;
——由【工廠】絕對支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