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銀月照徹如是潭水清幽,皎潔的月光下,寧天的身體曲線曼妙修長,站在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正門旁眺望遠方,白金色長發隨著夜風起起落落。
她穿著精致典雅的白色長裙,裸露的圓潤香肩白皙透著淡紅,光芒暈染過後似乎又變成了玫粉,裙下纖白的長腿踩著一隻華美的高跟鞋,側腿晃出的雪白令人目眩神迷。
有些日月學員走出學院,看到光彩奪目的寧天,不禁被硬控住了兩秒,隨後半是癡迷半是遺憾的搖頭離去。
他們都知道這位史萊克交流生、九寶琉璃宗小公主真正等待的人是誰,也不敢上前去搭訕。
三天友誼賽打斷了天下第一魂導師學院的傲骨,他們低下頭顱沉心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度與那道輝煌的身影戰鬥。
巫風在不遠處單腳撐著圍牆,望著寧天的眼神晦暗不明,嘴唇嗡動了幾下,還是開口道:“他是不是沒回來,要不咱們先回去……”
寧天將額前調皮的散發彆至耳後,淡淡道:“白哥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例外。”
難道是!?
“你知道嗎白哥,我一直很想謝謝你。”寧天那雙含水帶煙的蔚藍眸子望著淩白,“媽媽一直對我很嚴格,武魂覺醒之後就要學習成為九寶琉璃宗繼承人、成為出色的輔助係魂師、成為一舉一動優雅得體的名門貴女……
“白哥。”她輕聲開口。
“我看到明河了!”
煙火暈染了天際,漫天的星光和明都的燈火輝映,寧天一時竟分不清天與地的光,晚風帶著水汽的味道輕拂而過,她拱進淩白的懷裡。
不!!!
她一屁股坐進木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劃、就、劃!”
緊接著,一陣芳香湧入鼻腔,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大束盛放的蔚藍之花。
“幸虧你會飛,不然我們要濕身回家了。”
什麼事她在會礙手礙腳……
“我在新生考核賽上輸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灰色的,丟了九寶琉璃宗的臉麵,辜負了媽媽的期望,也會被你嫌棄,就像是神明從此以後關上了我的門……”
他們甜蜜擁吻在一起,暖流在舌尖流淌,時而輕撫彼此的頭發,時而輕拍對方的後背。
夜幕下,海洋之心散發出更加動人的光芒,寧天捂唇,眸中滿是激動與驚訝,聰慧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自己的告白計劃早就被淩白看穿了,他沒有拒絕或是逃避,反而給她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寧天嗓音清脆,一雙蔚藍色瞳眸盛著溫柔的月光,始終堅定不移相信的人這次也沒有讓她失望。
少女的愛意像火一樣熊熊燃燒,帶著燃儘一切的勇氣。
搶了寧天還要她劃船,這跟夫目前……有什麼區彆!
“那行,小天說得其實也對,你在的話有些事礙手礙腳的,把槳給我。”淩白伸手欲要奪槳。
可是一刻不停的各種課程真的好累,有些時候就是想要放縱一下自己,然後你總會來幫我。”
“嗯?”
三人花了一個金魂幣租了條木船,巫風轉動了下木質的船槳,旋即與淩白寧天麵麵相覷。
“小天。”
“還真是……意外的漂亮。”
青年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雙腿無意識的瑟瑟發抖,一個字都沒說出口,泰山一般的膽怯壓住了他,直到那三人的身影消失,他才慢慢回過神,心有餘悸地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灰溜溜地鑽回了人群。
寧天捧著海洋之心剛想說些什麼,溫熱的手掌忽然附上了她的後腦,手指穿過她的長發,一隻手順勢托住她的腰。
淩白輕笑,同樣是一道光芒直入雲霄,而這一次的光是閃耀的金色。
“嗯!”
淩白在心裡悄悄讚歎,一直打打殺殺不拘小節的巫風突然打扮起來,當真讓人眼前一亮。
“嗯。”
船頭,寧天靠在淩白懷裡,鼻尖微微聳動,聞到了一種隻有她自己可以聞到的味道。
淩白指著一旁兩兩結對的情侶,笑容潛藏深意道:“我和小天要到明河劃船,你是準備幫我們劃還是留在岸邊等我們回來?”
“兩個小家夥終於要走到一起了,年輕真好啊……”
“媽媽要我想儘一切辦法攥住你的心,我說我不想,我們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仿佛流星掠過天際,自下而上的一個光點爆盛成花,光流墜落,照亮了他們的臉龐。
聽聞此話,淩白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那條船也是木船,那天晚上砍了棵樹,生生用劍鑿出來的。”
見此一幕,淩白好笑地瞥了巫風一眼,卻發現她似乎也是精心打扮過的樣子,穿著絲質無袖衫和火紅短裙,心形吊墜垂在高聳的胸口,短裙下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長腿,高馬尾英姿颯爽,前凸後翹的嬌軀火辣性感。
“白哥!”
這是人嗎!
“我想起了小時候想要去九寶城外的九彩湖劃船,可是三竅禦之心沒修成,媽媽不讓,是你晚上偷偷帶著我去玩。”
寧風語隨意擺了擺手,她清理完明皇大酒店的痕跡,順便舔包平凡盟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這裡,恰好看到了盛大的煙火與船上的情景,感慨道:
明河之上漂浮著幾百條小船,他們都是相信聖明節傳統的情侶,在明河的見證定下終身,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她抬手,七彩光芒直衝天際。
你選擇修行魂導器,已經打開了門。”
明河岸邊,許多路人停下腳步觀看,今年聖明節的煙火格外美麗。
她離開了淩白的懷抱,緩緩站起身,月光透過白色的衣裙勾勒出玲瓏浮凸的身體曲線,晚風帶著潮濕的清冷,少女的眼裡是純粹的光,倒映出一整個的心上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不想讓寧天見血。
寧天迷茫地站在光幕中,揚起俏臉與無比絢爛的天空對視。
“反正就是煩他。”
燦金的羽翼、七彩的琉璃、熾熱的火龍、各種各樣的煙火仿佛漫天的流螢,尾焰把天空映成了彩色,久久不散。
淩白貼近柔順的白金色長發,溫聲道:“如果神明關上了門,那就重新打開,這才是門的意義。
再度分開時,淩白認真地說:“小天,最後向天際重生的新星期許,我會永遠地記住,鮮花與煙火,明河與星河,以及此刻你隻屬於我的眼睛。”
“我還一邊用七寶琉璃塔輔助你,一邊給你加油!”
“但是第一次造船沒什麼經驗,劃到湖中央就漏了……”淩白無奈捂臉。
巫風悶悶地應了一聲,三人一起長大,對於淩白的習慣,她怎麼會不了解呢,正是因為明知他要來,所以才嘗試著逃避。
小船向著遠方進發,兩側卷起白色的浪花,巫風在船尾像個受氣包一樣哼哧哼哧地劃著船。
“等等,你倆背著我出去玩!?”
唇齒相接,寧天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生了病,在那一刻跳的急促熱烈,像是要躍出胸膛親吻另一顆心臟,分開時她的呼吸急促,眼睛卻是亮亮的。
寧天拉了拉淩白的袖口,俏臉泛紅:“今天都是情侶劃船,小風跟著我們是不是有點奇怪……”
淩白,我能成為那個人嗎?”
“雅姨是雅姨,你是你。”
寧天眼睛倏地一亮,她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明河,這條橫穿明都的大河被風吹起層層疊疊的波紋,在月光下反射著粼粼波光。
“媽媽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人,她一路走來沒有失敗過,所以我也特彆害怕失敗。”寧天眸光清明幽遠。
一個梳著油頭的青年挺起胸膛大踏步地走了過來,但對上淩白那雙金光湛然的眸子時,一切的話語像是被一隻大手抓住,不僅重新塞回了喉嚨,更是進一步捅到了胃裡。
淩白將海洋之心送入寧天懷中,笑著說:
“戀愛要從一束花開始,有鮮花,也少不了煙花。”
船尾的巫風也停下了動作,明淨的眼眸裡是萬千煙火,她看著麵含笑意的淩白與喜極而泣的寧天,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豔羨。
巫風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淩白。
今天顯然是個需要將優勢發揮到極致的日子,少女戴上了閃亮的耳墜,纖細嫩白的手腕套著銀光閃爍的昂貴手環,手臂起落之間能看見那雪白的纖柔嬌軀如湖水蕩起波動。
無數人從你的悲歡喜樂中匆匆借過,我卻駐足於此,無法挪開那個念想,我想要為自己努力一次,什麼答案我都能接受,所以……
淩白攬過寧天的肩膀,輕笑道:“來都來了,不用白不用,不劃就讓她在河邊呆著。”
“是在等這個嗎?”
光流一個接一個墜落,在夜空留下的弧線呈美妙的同心圓,天際仿佛熊熊燃燒的火焰,亮得如同白晝。
花名海洋之心,花瓣宛如大海中最純淨的藍色,與寧天的瞳色相同,閃耀著迷蒙的光澤。
妝點是貴族女子的基本功,在寧風雅的言傳身教下,寧天學會了如何發揮自己的優勢。
金色的身影遠遠的進入她們的視線,於黑夜之中如東方日出般灼熱耀眼,巫風瞬間緊張起來,眼睜睜看著寧天如同一隻白色的蝴蝶飄飛著過去,貝齒深深印上了紅唇。
“轟——”
淩白、寧天、巫風走在街上的一刻,無數行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彙集過來,有些是驚訝於三人男帥女靚的優越外貌,有些則是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男生享儘齊人之福或者一對情侶帶著一個超級電燈泡!
淩白臉上的笑容明亮又清冽,大大方方欣賞著盛裝出席的少女。
“你太過份了,我不乾!”
淩白牽起寧天的玉手,兩人一起說說笑笑走向明河,巫風見狀趕忙跟上來,跑到了淩白的另一邊,自顧自地生著悶氣。
但是你真的好特彆,你和我認識的其他人都不一樣,你總是給我一種若即若離的疏遠感,明明用手拂過你的額頭,卻宛如鏡花水月,匆促一眸。
海洋之心不僅僅是一束花,更是一種情感的象征,代表著無儘的承諾。
寧天輕輕搖頭:“那也是你拉著我的手打開了新的大門。”
“殺氣這麼重?”淩白笑眯眯道。
然而,黑夜照常寂靜,沒有少女預想的璀璨煙火。
“白哥……”
“你…我…我……”
小姨,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不是……”巫風嘴角一抽,“你倆看我乾啥?”
玲瓏閣屬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感覺自己功勞大大的,忽然發現身旁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趕忙抱拳行禮:
“見過閣主!”
儘管日月帝國的魂導科技極為發達,但小船仍是古樸的木船,需要人力劃動,寓意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淩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抱緊了寧天。
一枚異常巨大的煙花升上天空,在遙遠的天穹轟然炸開。
“你捅死他多好。”巫風不悅地皺起眉頭。
寧天心頭瞬間一涼,眼前仿佛變得一片黑暗。
淩白側首望去,寧天的側臉在煙花的照耀下流淌著淡淡的光,還有細細的淚痕。
“免禮。”
巫風憤懣的話語傳來,淩白和寧天不約而同地自動忽略了她。
當然,無論在哪都少不了普信之人,覺得自己有魅力在大庭廣眾下勾搭走一個明豔女子。
明都是鬥羅大陸四大帝國中麵積最為廣袤的城市,而聖明節是日月帝國的傳統佳節,今夜說是舉國同慶都不為過,漆黑的夜晚依然霓虹閃爍。
巫風回手把槳護在胸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天人交織。
這種熟悉,這種心安,任何事物都無法取代。
巫風低聲嘟囔,心裡默默補充了三個字:
都怪你。
寧天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直接翻轉嬌軀坐在淩白的腿跟,淩白的手環住女孩柔韌的腰肢,任由她的唇在自己的臉上一次又一次點綴。
巫風像是隻炸了毛的獅子,眼神透露著委屈與倔強。
“我應該在船底,不應該在船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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