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啦！
沈離今天剛醒，一轉頭，就貼上了一個溫溫熱熱的麵龐。
“寶貝夫君真可愛”，沈離眼底星芒熠熠，親了親破曉的唇角，“睡得真香啊。”
沈離還摸了一把他的肌肉呢，破曉渾然不動。
“好吧”，沈離洗漱後，抱著他去榻上看書了。
半晌。
“夫人夫人夫人~”
“誒嘛”，沈離微微拿開書，“你嚇我一跳，醒啦。”
破曉膩乎乎地拱了拱，抱著沈離猛吸，“醒啦！”
沈離笑，“小狗一樣，起床不？”
破曉調皮地搖搖頭，“不起不起~”
沈離想把後麵的看完，一手摟著他，另一手把書卷挪了回來。
破曉噘著嘴，見沈離不理他，哼哼著往上拱。
沈離好笑地看著這臂彎裡出現的腦袋，輕點他的鼻尖，“乾嘛呀~打擾我看書~”
“嘿~”
破曉不服氣，“看書乾什麼！”
沈離笑，“我在看彆人怎麼寫神醫穀啊，左右我們也要去的。”
破曉又拱，哼哼唧唧地耍賴，“誒呀誒呀誒呀~”
沈離還笑，“乾嘛呀乾嘛呀~”
破曉忽閃著藍眼睛賣萌，“書有我好看嗎~”
沈離笑彎了眼，“那不好說~”
尾音拖著，逗他呢。
破曉急了。
“沈離！”
沈離哈哈大笑，親了下他的唇，“逗你呢，我的傻魚最好看~”
“這才對嘛~”
破曉小聲嘟囔。
沈離捧著他的腦袋，“這腦瓜捉了，不給了。”
破曉眉開眼笑，噘著嘴，還半眯著眼，好期待的樣子，“親親~”
沈離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是什麼品種的撒嬌精啊。
摟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拉了拉。
破曉好賴皮的，大手挨著她的腰，腳還戳著她的腿。
沈離把書扔一邊去了。
親！
半晌。
沈離捏捏他的臉，“親夠了嗎，小賴皮。”
破曉笑嘻嘻地搖頭。
沈離勾著他的下巴，“誰家的小狐狸精跑出來勾引人了。”
破曉甜甜一笑，“姐姐家的~”
噢喲我的天。
沈離心裡笑開了花。
人都被他說酥了。
膩歪了一會。
沈離和破曉去叫郭逸之。
郭逸之相對來說最乖了。
這不，破曉抱起來了，也不賴床了。
“誒，破曉，咱們那次給哥哥送酥餅，是不是就是臘月啊。”
破曉點頭應道，“肯定是臘月，具體哪天啊，我估計我沒問你。”
沈離掰著手指算，“咱們臘月先發現了安王的...啊，好像就是臘月十一。”
郭逸之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立刻笑開。
“看吧，原來我去年就收到生辰禮物了~”
“哥哥~”
破曉心疼得要命，“生辰還那個樣，哥哥~”
郭逸之牽著笑，挨個逗他倆，“那感情好啊，我去年的生辰禮物是我的好多好多寶貝們~”
沈離破曉雙雙被逗笑。
“哥哥好會說話啊。”
郭逸之有點小嘚瑟，翹著眉尾，得意洋洋的，“那你看看呢。”
“好啦”，破曉把他的手塞回去，“哥哥快圍好，去叫阿兄和二哥了。”
沈離拿著他的換洗衣裳。
一會兒他們幾個要沐浴。
來到魏明安這裡。
魏明安眨巴著眼睛看他們。
“破曉！妹妹！哥！”
沈離摸了摸他的手，然後把湯婆子塞過來，“二哥大早上起來這麼激動啊。”
魏明安感慨道，“想到去年這個時候了。”
“是吧，我倆說好幾天了。”
破曉給他找了衣裳，也塞給沈離拿著，把魏明安從暖和的被窩裡抱出來裹好，“走啦二哥，去找阿兄~”
魏明安笑，“江辭那個懶蟲指定沒起。”
真讓他說著了。
江辭真的沒醒。
他蜷著身子側臥，蓋著被子，像極了那隻小虎斑。
魏明安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他的被子，然後飛快地把還溫熱的湯婆子丟了進去。
江辭瞬間就驚醒了。
一睜眼就是魏明安那賤兮兮的臉。
氣得江辭想打人。
魏明安隨手就把江辭定住了。
江辭哼哼著抗議，“妹妹！救命！”
沈離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扒在他的枕頭邊，戳了戳他的小梨渦。
魏明安玩江辭呢。
“唔，誒！”
其實現在魏明安大部分靈氣的用法他都會了，這不，把江辭翻了個麵，裹起來了。
被子卷重現江湖。
魏明安朝他們笑，“就是這家夥，去年除夕才醒。”
破曉讚同，沈離附和。
江辭一怔後哼哼兩聲，“我又不知道除夕了，不關我事！”
郭逸之笑哼哼地看熱鬨，“我都能想象，他們有多擔心你。”
江辭仰著腦袋，唇畔淺淺勾著，可驕傲了，“那可不呢~他們都可愛我了！”
魏明安被逗笑，揪著他的臉頰，“你臉皮多厚啊，我說。”
江辭齜牙，“疼！”
魏明安笑，“你就裝吧。”
破曉給他也找了衣裳。
江辭現在隨便玩，相當得可愛，破曉當然也忍不住了。
江辭可憐巴巴地扭了扭，“破曉~救命，魏明安是惡霸啊~”
魏明安又笑，“你都坐我腿上了還說我是惡霸啊，給你丟下去啊。”
江辭瞪他一眼，往裡挪挪，“惡霸！”
“我丟啦！”
“你就是惡霸！”
沈離扶額。
這是什麼品種的幼稚鬼們。
郭逸之簡直對他倆寵的沒邊了。
這麼鬨騰，他說他倆可愛！
沈離咂舌，“哥哥你可真是慣著他倆啊。”
“誒，這話說的，都是我的好寶貝，都慣”，郭逸之笑盈盈地把江辭檢查一圈，“外麵冷，裹好了噢。”
江辭嘿嘿傻笑，“哥~快救命~”
魏明安敲了敲他的腦瓜，“哥不管！”
郭逸之攤手，“打鬨感情好~”
江辭哼哼唧唧的。
郭逸之抱著一堆換洗衣裳，然後沈離和破曉一人推一個，往浴池走了。
破曉去弄他們仨沐浴的東西。
沈離也去玩江辭了。
嗯。
江辭牽著唇角給沈離戳。
沈離笑彎了眼眸，“阿兄呀~你現在好可愛噢。”
破曉接話，“哪是現在啊，阿兄越來越好玩了，以前他可不這樣。”
江辭懶洋洋地靠著魏明安的胸膛，留個後腦勺給他，反正有得靠，不靠白不靠。
郭逸之把衣裳都掛好，“這不明顯大家寵的嘛。”
魏明安還逗他，江辭怕癢，魏明安左左右右地撓他。
江辭氣得就快咬人了，左扭扭右扭扭，“啊，魏明安！”
破曉都不弄水了，和沈離排排坐看熱鬨。
郭逸之，嗯，也看呢。
他倆打鬨，比茶館裡的戲都好看。
魏明安賤兮兮的，“錯了沒。”
“錯你大爺魏明安，你等著一會兒的。”
江辭不服氣地嚷。
“嘿！”
魏明安玩的樂此不疲。
江辭投來求救的目光，結果這仨人全在看熱鬨。
“啊你們仨！”
看熱鬨的三個人眼觀鼻鼻觀心。
郭逸之看天又看地，就是不看他倆，“破曉，有人說話了嗎剛剛~”
破曉憋笑接戲，“我沒聽見啊。”
江辭哀嚎。
“錯了錯了，你是我祖宗行了吧魏大爺。”
魏明安笑眯眯地捏捏他紅撲撲的麵龐，不玩他了，“好的噢，真乖~”
江辭咬牙切齒，“狗東西。”
沈離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江辭高仰著腦袋，“破曉~”
破曉笑夠了，站起身，“你等一會兒我先抱哥哥。”
等郭逸之舒服地眯著眼睛躺在浴池裡了，破曉走向這個渾身就寫著“氣”這個字的江辭。
破曉抱臂打量，“我怎麼感覺你不想起來呢。”
“說得好。”
“我也覺得。”
江辭那可霸道，快把魏明安擠沒了，和他生氣不影響往魏明安懷裡靠。
“瞎扯”，江辭哼哼，“破曉~”
魏明安打了下他的屁股，“破曉快把這玩意拿走吧，一會兒收拾他。”
破曉肩膀都笑抖了，把江辭抱過來剝了衣裳塞進浴池，然後再把魏明安整進來。
沈離出去了。
溫謹珩和沈亭禦一起來了。
“誒破曉都搞好了？那好說。”
溫謹珩第一回見，挽著袖子道，“嗯呐，沈亭禦喊我來洗哥哥我就來了。”
“誒嘛”，破曉被逗笑，“你倆來吧。”
...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漆黑的天幕下，倒映著萬家燈火。
沈離去把林清接過來了。
收拾妥當。
年夜飯咯。
沈亭禦沒有全做，他挑了每人一道，全是頂頂喜歡的菜肴，其餘是廚子做的。
色香味俱全。
一桌人紛紛食欲大動。
連林清都吃得根本不想挪窩。
吃過飯。
碗筷已經收了下去。
林清清了清嗓子。
那真是一片肅靜。
溫瀾序和溫黎初都乖乖巧巧的噤聲。
林清正襟危坐。
沈離抬步上前。
一年到頭來，沈離也隻有這天會給林清行禮。
沈離笑眯眯的，“師父新年快樂~祝師父福臨安康，事事稱心。”
林清眉眼彎彎，唇角是毫不掩飾的笑意，掏出一個紅封，“呐，紅封。”
沈離收了。
後麵緊緊跟著的沈亭禦。
沈亭禦也是，平時根本不帶行禮的，規規矩矩一個長輩禮，“師父~新年快樂~師父健康長壽噢！歲月無憂常歡喜！”
“誒！好啊~”
林清笑盈盈地掏出一個紅封，“紅封。”
沈亭禦美滋滋地揣走了。
破曉唇角噙著淺笑，長輩禮也敬上，“師父~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林清被逗笑，他接著掏，“好樸實噢，來破曉，紅封。”
然後呢，沈離推著江辭來啦，繞了半個院，江辭拱手行禮，無比認真，“師父新年快樂，祝您呢，福啟新歲，喜樂安寧，福壽綿長！”
林清笑，又掏出來一個紅封，“紅封。”
江辭喜滋滋地收下了，“謝謝師父！”
“德行噢。”
魏明安腦中飛快運轉，趕忙讓破曉推他去了，溫謹珩和郭逸之不用怕，他可沒文化噢。
話都沒了。
魏明安道，“師父新年快樂，祝您新年如意，身體健康，多福多壽~”
“好呐”，林清笑容就沒消失過，他還有紅封呢，“你的紅封！”
魏明安眉開眼笑，趕忙接過，“謝謝師父~師父真好！”
林清啞然失笑，“我去年沒給你倆發是怎麼的。”
魏明安緊緊攥著，“不呀，師父就是很好！”
“誒呀”，林清嗤笑，“你倆一個德行。”
沈亭禦帶郭逸之來了。
郭逸之拱手行禮，“師父！”
林清憋笑應，“誒！你怎麼這麼正經。”
郭逸之道，“四季更迭，萬水千山間，祝師父身心所及，永遠疏朗遠闊，舉世無雙！呐，師父新年快樂~”
林清笑眯眯地又掏出來一個紅封，“給我們大哥發紅封。”
“誒嘛”，郭逸之尷尬了，“師父！”
“哈哈哈”，林清大笑，“不逗你了，紅封噢~”
郭逸之也很久很久，沒收到過紅封了。
江辭和魏明安一副“我倆懂你”的表情猛猛點頭。
郭逸之垂頭笑開。
桑婉趕緊去了。
這家夥的，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文盲。
跟這些人比。
哪還有詞啊。
桑婉大大方方地屈膝行禮，“師父？我也叫啦！祝師父新年快樂！萬事順遂！無憂無慮~”
林清聳了聳肩，淡淡地笑著，“法力怎麼樣？”
桑婉笑了笑，“無妨。”
林清掏了個紅封，他還有，“呐，給你的。”
溫謹珩蹲在後麵，一手一個，在和溫瀾序和溫黎初咬耳朵偷偷講話。
桑婉轉身回來了以後，溫謹珩拍拍他們兩個。
溫黎初邁著小腿噔噔噔地跑上前，“漂亮叔叔，哥哥姐姐們都叫您師父啊，那我能叫嘛。”
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可萌了。
這誰受得了。
沈離和溫謹珩對視。
你行啊你小子。
溫謹珩眼底映著狡黠，姐姐過獎噢。
林清眼眸都笑彎了，彎身把她抱了起來。
溫黎初她本來長得就跟溫謹珩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可好看了，再加上太可愛了。
反正林清是抵擋不了。
“可以呀”，林清觸了觸她肉嘟嘟的臉蛋，“小阿初想叫什麼都可以哦~”
溫黎初軟軟地點點頭，“這樣呀。”
“可是漂亮師父好年輕，為什麼哥哥姐姐們都祝您長壽呀。”
漂亮師父。
天呐。
林清誒喲了一聲，這小家夥，“我啊，歲數可大咯，老頭呢。”
溫黎初擺擺手，“漂亮師父才不是老頭呢！”
哄得林清快上天了。
沈離這麼想。
林清可不是什麼嚴肅人。
“漂亮師父新年快樂！阿初祝您天天開心！”
“誒喲”，林清又掏了一個紅封出來，他還有，“小嘴真甜呐，師父給你紅封~”
溫黎初笑眯眯地接過來，“漂亮師父真好~”
林清笑得不行了。
太萌了啊！
溫瀾序仰著腦袋瞧他倆，“那？師父？”
林清笑悠悠地應，“呐。”
溫瀾序規規矩矩，絲毫不失禮數，“師父新年快樂！祝您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
林清兜裡還有啊，他又掏了一個紅封，“兩個嘴甜的小家夥噢，呐，師父給紅封！”
溫瀾序領著溫黎初蹦蹦跳跳地下去了。
溫謹珩壓軸了。
淺笑盈盈，溫潤有禮。
溫謹珩大大方方行了一個長輩禮，“師父新年快樂。歲序更迭，哥哥姐姐說了很多了，那我祝您，萬福頻臻。”
“好好好，好啊”，林清笑得合不攏嘴，掏紅封！
“給你的，紅封。”
溫謹珩輕聲道謝接過來。
林清手裡還有一個。
顯而易見了。
給楚嶸川的。
“咱家那小太子呢，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離笑，“不知道呢，他不回來就找他去唄。”
林清站起來，“那我出去轉轉咯，你們玩吧，去找他叫我。”
“好的師父。”
林清就走了。
“哥誒”，溫瀾序扭著頭，“師父喜歡什麼啊，過年不是要給長輩送禮物嘛。”
“阿序慢慢想，這個嘛”，溫謹珩尷尬，“我也不知道，但是要想噢，什麼時候送無所謂的。”
江辭出聲，“好啦，那師父走了，該我們咯~”
郭逸之按住江辭，“你等會兒，我是大哥噢。”
江辭哼出笑音，“好~哥先來，大哥來！”
“這就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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