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珩和楚嶸川計劃了幾周的事情,今天終於達成了。
下午。
溫謹珩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哥哥!姐姐!姐夫!他回來了。”
剛好破曉離得近,把他拉過來坐著,“好呀,辛苦了,後麵交給我們吧。”
溫謹珩柔柔一笑,“我就寫寫字嘛,又沒乾什麼。”
“很不錯”,江辭淡淡道,“這招很好。”
“打蛇打七寸了。”魏明安笑。
郭逸之歪了歪腦袋,“很會寫噢。”
“話本我也看了,真的寫得好。”
溫謹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誒呀我...”
沈亭禦從外麵回來了,“我去看過了,到京城了。”
他勾住溫謹珩的脖子,把他拉了過來,“這回不神秘了吧,之前誰都不讓看的。”
溫謹珩回頭笑了笑,“不神秘咯,你要小心噢。”
他緊接著回頭,看向沈離破曉,“姐姐和姐夫也要小心些,大不了就給張毅武直接暗殺了。”
“哈哈哈”,給沈亭禦逗笑了,“放心啦,我們仨要是都搞不定,這得是個什麼玩意啊。”
溫謹珩認認真真地看著他說,“小心些,真的。”
沈亭禦唇角牽起,戳了戳他的臉頰,“知道啦,小囉嗦鬼。”
溫謹珩神色很溫柔,沒再說什麼。
“噢對了”,沈離想起一個事,“樹妖和花妖是同源的,桑婉法力有損她跟你說了沒?”
溫謹珩怔住了。
幾瞬之後,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搖了搖頭。
“她不會和我說這些的...”
沈離歎了口氣,“我為什麼那次乾脆利落地幫了你,也有這個原因。怕她傷心。”
溫謹珩嘴唇微動,很小聲地問,“會恢複嗎,或者會好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沈離搖了搖頭,“但我覺得桑婉每天跟你打架挺來勁的,我說不好。”
溫謹珩點了點頭,“好的姐姐。”
沈亭禦瞄了一眼沈離,沈離點頭。
他於是把微微躬身的溫謹珩拉起來,“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走,咱倆出去轉轉。”
沈亭禦就拉溫謹珩出去了。
屋裡的幾個對視一眼。
“明天打?”
“我覺得行。”
...
沈離還不知道她的一句話,讓桑婉受了多大的“折磨”呢。
溫謹珩和沈亭禦玩完,回了他倆的院子。
床上的桑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溫謹珩和她在一塊還好說,她還能乾點正經事。
他隻要出門,她就彆想自由了。
倒反天罡啊!!
不過,桑婉眼眸半眯,打量著溫謹珩的神色,怎麼了嗎。
“嗚!”
溫謹珩什麼都沒說,坐在床邊檢查他臨走之前塗的藥膏。
桑婉心裡發緊,不是啊,怎麼感覺她又要遭殃呢。
到底之前怎麼覺得他乖的!
“看我做什麼”,溫謹珩淡淡抬眸,“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桑婉怒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和你說什麼!成天綁我的壞蛋!”
溫謹珩扯了扯唇角,語氣依舊淡淡的,指腹拂過桑婉的紅唇,笑了,“關於你自己,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桑婉一怔,她?她的傷?
還是什麼?
“我的什麼啊?”
溫謹珩依舊好脾氣地道,“你的傷。”
桑婉有些懵,揚了揚下巴,“你自己不會看啊,我的傷你不是天天都在看嗎!”
她每天都被他扒光了全身塗藥,這混蛋怕她跑,次次都給她綁在床上。
已經羞恥習慣了。
“彆的傷。”
桑婉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彆的傷,沈離不是說了給我治嗎”,桑婉打馬虎眼,“我現在有法力嗎!你問我!”
溫謹珩神色變了,蹙起眉,冷笑一聲,“我發現你真的欠收拾啊,桑婉。”
桑婉警鈴大作,自打她受傷以來,溫謹珩一句姐姐都沒叫過,每次這個語氣她就要遭殃了。
“我怎麼又欠收拾了!”
桑婉瞪著眼,很不服。
溫謹珩冷笑幾聲,轉身去關門窗。
桑婉現在隻想逃,真的。
溫謹珩扭了扭脖子,整個人透露著冰冷的氣息。
“你!你彆過來!”
桑婉垂死掙紮一下。
溫謹珩嗤笑,“晚了,我給你機會了你不說。”
“我怎麼”,桑婉剛想反駁,她無法拒絕的那張俊臉,一下子在她的視線裡放大,再放大,“嗚...嗚...嗚嗚!!”
桑婉攥緊了拳頭,微微掙紮著。
又來!
若是平常,溫謹珩不會這麼殘暴的。
桑婉呼吸發滯,完全被他牽著走,感覺今天他要弄死她啊。
她猜的沒錯。
溫謹珩就是恨恨地想,這死犟花,親死得了!
桑婉胸悶氣短。
在她真窒息而亡之前,溫謹珩“好心”地鬆開了她。
“你...”
“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溫謹珩冷冷地開口。
桑婉覺得他這像嚴刑逼供。
隻不過這也太...
“說什麼!”桑婉差點咬了舌頭,“你想謀害我你就直說!反正我現在打不過你。”
“嗬”,溫謹珩把腰封抽掉了,往後一丟,“桑婉,你自己選的,我給你機會了。”
桑婉覺得她完了啊,簡直是待宰的羔羊,溫謹珩這個眼神太危險了。
“我...”要不讓她再掙紮一下?他想聽什麼啊?
“沒有用了。”
溫謹珩把衣裳甩到旁邊。
虎口扼起桑婉的下頜,他沒使力,但桑婉被迫抬起了頭。
“你彆...不是你說不來的嗎!”
溫謹珩舔了舔嘴唇,眼眸深邃平靜,“是你逼的,桑婉。”
快一個月了,她要是有和他說的念頭他都早就知道了。
“嗚...”
桑婉就如她所料想的一般,任他宰割。
溫謹珩今天很不溫柔。
在歡好這件事上。
和以往大相徑庭。
桑婉被他弄的迷迷糊糊,腦袋發昏,斷斷續續地道,“你...又發什麼瘋...”
溫謹珩語調平平淡淡,泰然起身,“我沒有在發瘋,我在滿足你啊。”
“哪有你這樣的!”
溫謹珩自嘲地笑了笑,“我怎麼了,我給你很多次機會了桑婉。”
“你什麼就...”
溫謹珩厲聲打斷,“受傷了不叫我來,我都不配進來,還惦記遠走高飛。還遠遠不止,你的傷呢,你的法力呢,這種事情,你要是想和我說你早就說了!”
桑婉沉默了。
確實沒打算和他說。
生氣這個啊。
她扯了扯唇角,嘴唇略有些發麻,輕聲道,“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溫謹珩閉了閉眼,忍耐著滔天的怒火,呼吸漸漸平穩後才睜開了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怎麼回事,說。”
桑婉靜靜地躺著,仿佛身上的痛也和她無關一般,停了幾瞬,淡淡道,“沈離說的都是真的。”
溫謹珩攥緊拳頭,狠狠地捶了下床板,罵了一句。
全部落到了桑婉的眼中。
勾起了唇角,她看著。
溫謹珩還沒說話,桑婉又道,“還有一些吧,若沈離沒來,那一些也不好說。”
“會恢複嗎?”
桑婉這次真笑了,“我怎麼知道啊,可能不會吧。”
“也可能會。”
“所以你要跑?”
溫謹珩眼眸半眯,眸光霎時銳利。
桑婉扯了扯唇角,“與這個無關,沈離把法力還我,我現在也是要跑的。”
溫謹珩不多說了,人在氣極了的時候真的沒有過多反應。
“噢,我怎麼聽說,你沒什麼法力了呢。”
桑婉麵色有些不自然。
“跟你有什麼關係。”
好啊,讓他詐出來了。
溫謹珩燦然一笑,“你跑吧,現在跑。”
桑婉動了動手腕,仰著脖子嗆聲,“那你給我解開啊。”
溫謹珩眉尾翹著,“自己想辦法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故意的吧。”
“桑婉”,溫謹珩輕笑出聲,眸底掠過一絲玩味之色,“我還得謝謝你,當了個好榜樣。”
溫謹珩勾起桑婉的下巴,桑婉望向他。
“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呢”,溫謹珩低沉地笑起來,“你逃不掉的。”
幽冷的黑眸倏爾眯緊,溫謹珩探頭在她唇角親了親。
“你這朵犟花,會一直是我的。”
桑婉嗤笑,“說大話不要錢吧。”
溫謹珩似笑非笑,“剪了花枝,留在我身邊。”
桑婉垂下眼簾。
她本就隻有法力這項,現在法力都不怎麼樣了,哪裡配得上風光霽月的溫謹珩。
溫謹珩又道,“隨便你怎麼想,桑婉,現在我們之間。”
“顛倒了。”
桑婉沒有說話。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