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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楚嶸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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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過林清那裡,魏明安今天沒挨罵,他還被表揚了。

江辭這個鬱悶啊。

從林清那裡出來,沈離自己上,哄幼稚哥哥。

江辭先去看了手下人送來的紙條。

一聲驚呼,“我知道了!”

幾個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江辭看著魏明安和沈離,“太子叫楚嶸川啊。這不就是他的名字嗎!”

沈離喃喃道,“山不讓塵,川不澤盈。真的啊。”

江辭十分肯定,“太子肯定會去的,我現在肯定了。”

他望了一眼魏明安,又接著看向沈離,“我查過溫謹珩的過往,就你就想魏明安要是讓人綁了生死不明,有人給我遞這種東西,還隻有我倆知道,我也會去的。”

沈離打量他,嘖了一聲,“你可不是,你是單槍匹馬闖狼窩救二哥。”

魏明安都笑偏了頭,輕咳一聲,眉眼彎彎地看向江辭,“哥~”

江辭嫌棄地撇嘴,“妹妹你看見沒,就這時候叫我哥。”

沈離無奈地笑了,“你倆彆掐架了!”

魏明安還笑,“誰跟他掐架了。”

沈離語氣調侃,“好啦。二哥弄完我學習一下,然後我去東宮放東西。”

魏明安緊接著道,“帶我們一塊吧。”

沈離笑,“當然了,我有倆厲害哥哥,得保護我。”

...

沈離和破曉手牽手往自己院子走。

沈離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今天去廚房乾嘛了呀。”

破曉換了個手,把她輕輕一提,抱在身前,“去學做飯了,沈亭禦確實好厲害。”

沈離笑,在他嘴角啄了啄,“那可不呢,小時候燒糊我好幾個鍋!”

“哈哈哈。”破曉身子都笑顫了,“你倆好好玩啊。”

破曉在暖被子,熏香,沈離扒拉著他的耳朵玩,哼哼兩聲,“他是廚藝小天才!哈哈哈。”

破曉笑得不行,在沈離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又親,他的漂亮夫人都湊到他眼前了,這可忍不住。

沈離晃著腦袋輕笑,“對了,今天我們說過幾天我去見太子嗎,你到時候和沈亭禦一塊兒,帶著他倆陪我噢。”

破曉點頭,“當然了!”

沈離由著他給自己脫衣裳,“離動手不遠了。”

破曉哼哼幾聲,“太磨嘰了他們,我都忍不了!”

沈離大笑,“這麼著急啊。”

破曉噘著嘴,“當然了,我統共就認識這麼幾個人,這麼欺負他倆,我去揍死他!”

“哈哈哈哈。”沈離在他唇上吧唧一口,“瞧我這可愛夫君~”

破曉攬著她的肩,“睡覺啦~”

...

第二日。

破曉哼哼兩聲,睜開了眼。

“醒啦。”

沈離笑盈盈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這不,他的好夫人又抱著他在躺椅上看書呢。

給他蓋的嚴嚴實實,他就一個腦袋露在外麵。

破曉驀地展開笑顏,仰著腦袋蹭了蹭,“夫人真好~”

沈離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還睡嗎?”

她剛剛學了好多東西了。

破曉搖搖頭,“睡醒了。”

沈離歪著腦袋看他,“想起床嗎?”

破曉抿唇想了想,“起來吧。”

沈離把書放下,“那就起來咯。”

破曉眨眨眼睛,腦袋埋下去裝死。

沈離樂了,吻了吻他的耳畔,“我給你扔下去啊。”

破曉抬了頭,傲嬌得很,“你才不舍得!”

沈離笑,“拿捏我了啊。”

破曉耍賴,在她胸前蹭蹭,“不管~現在不會走路~”

沈離快笑死了,真的,他每天早上耍賴的理由還不重樣。

她把毯子扔到一邊,托著他站了起來。

破曉得逞似的笑笑,親了親她的脖頸,胳膊搭在她肩上,“夫人最好了~”

沈離把他往上提了提,“懶魚,洗漱了。”

破曉乖乖巧巧地任沈離擺弄,響亮地一口親在她的紅唇,“愛死你了!”

“哈哈哈。”沈離抱著身上掛著的這個賴皮魚回去。

“你又打我屁股!”

“這誰忍得了啊。”沈離裝傻。

把他帶到衣櫃前,“現在會走路了嗎?”

破曉扭了扭身子,“不會不會~我長你身上了~”

沈離笑得一顫一顫的,“好好好。”

慣著唄,還能扔了啊。

沈離給這個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魚穿完衣裳,挽了頭發,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睜眼了!懶魚。”

“好看!”破曉想也不想就在沈離臉上落下一吻。

“拍馬屁!”

“我哪有!”

...

“阿兄~”沈離推著魏明安進來,破曉去管江辭。

“誒!”江辭溫溫柔柔地應,他已經紮過針了,破曉把他抱起來套衣裳,他還顛了顛,“比過年那幾天重了點。”

江辭的耳朵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誒!你真是的!”

沈離笑得不行,“阿兄羞了啊。”

魏明安附和,“他就是羞了。”

江辭氣鼓鼓地瞪了他倆一眼,回頭就對上破曉笑吟吟的眼神,他臉更紅了,破曉道,“你這衣裳都大了好多,得趕緊把你養胖啊,我的阿兄。”江辭笑,同時破曉給他輕輕柔柔地抱起來放到輪椅上,“又想說了,我也太幸福了吧。”

破曉蹲下身子給他穿鞋子,沈離笑嘻嘻地看著滿是感慨的江辭,“阿兄啊,昨天他還說給你倆把安王揍死呢。”

“哈哈哈。”江辭抬手摸了摸破曉的腦袋,“好魚,阿兄給你買好吃的。”

破曉站起身來推他,“這話說的!是那老頭過分!”

“哈哈哈哈。”

...

“呐妹妹,這是我們查的鐵礦周邊一些地方的失蹤人口。”魏明安遞了一遝紙來,“這是徭役的造假證據,這個是征稅變化,這還有幾個報失蹤的官府證詞,這些足夠讓太子徹查了。”

江辭接話,“用溫謹珩勾他來,太子沒養歪,人還挺心懷天下的,他看過這些,即使他不信你,也會自己確認的。”

沈離翻著那些證據,頭都沒抬,“行,那什麼時候去東宮,又約他什麼時候去湖心亭?”

魏明安柔聲道,“我的建議是白天,那地方很開闊,一眼就能望去,白天視野好,你安全,太子也安全。”

沈離拍板,“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

江辭失笑,“那走吧。”

...

東宮。

沈離第一回來,免不了要江辭給她指位置。

“隨便放哪裡都可以吧,書房應該成吧。”沈離看著這東宮太子的院子,“確實人挺多的。”

江辭點頭,“去吧。”

沈離輕盈落下,把裝著紙條的信箋放下,在太子書桌上望了望,就地取材,大筆一揮,拿著太子的筆在他桌上攤開的紙寫了訊息。

隨後便轉身進了結界。

不多時,太子便進來了。

他們幾個人也沒走。

一開始他沒看到桌上沈離寫的字。

看也沒看地打開了信箋,估計以為是正常擺到他桌子上的信函。

直到溫謹珩的字條落出,太子平淡的神情四分五裂,他幾乎錯不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

“溫謹珩...”太子指尖摩挲著上麵的字跡,喃喃自語,“你沒死,沒死啊...”

江辭無聲地十分得意的朝他們看了過來,“我說什麼吧,他倆就是好朋友。”

江辭現在待遇超好,破曉捏肩沈亭禦捏腿,沈離在旁邊給魏明安捏肩,“你沒看溫謹珩聽到太子那反應。”

底下的太子視線落在了桌上的字跡,臉色陡然一變,朝門外喊,“竹影進來!”

門口立刻出現一個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太子。”

太子神情嚴肅,負手而立,語氣十分冷凝,幾乎是吼,“把近一個時辰裡出入過我書房的人全都給我帶來。”

看太子審人實在是沒勁。

沈離剛剛寫的。

“一個時辰後,京郊湖心亭。”

太子眼見問不出什麼了。

拂袖而去,拍上了門。

他們看著太子沮喪地坐在桌前,喃喃低語,“湖心亭湖心亭...”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竹影!跟我出去一趟!”

被他喊的竹影進來了,“是,太子。”

“不要走漏風聲,封鎖我的院子,我沒回來之前不能有任何人進來。”

“是。”

太子十分隱蔽地出了宮。

他還走的密道。

沈離他們一看太子走了,也往湖心亭去了。

因著今日的主角是沈離。

她在湖心亭坐好,江辭還給她準備了麵紗,保準叫太子認不得她。

他們幾個隱在結界裡,沈離卓然而立,背對岸邊。

很快太子就來了。

他隻帶了一個竹影,看到了留在岸邊的小船,和那一眼就能望去的亭子裡,背對他們而站的女子。

“竹影,撐船去亭子。”

就是這女子繞過東宮重重侍衛,還在他桌子上留了訊息?

有意思。

沈離沒有轉過身,暗暗勾了勾唇角,“來了。”

“你是何人?”

沈離悠悠然轉過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坐。”

太子施然落座,望向桌子另一端的一遝子紙張,又問了一遍,“你是何人?是你約孤來的?”

沈離垂頭低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為他斟茶,但是毫無意外太子並不喝。

“太子殿下,約您來,是想與您談一樁生意。”

後麵幾步看著的江辭嗷了一嗓子,“魏明安!妹妹好帥!”

魏明安同樣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點頭,“好有感覺啊!”

破曉失笑,沒有言語。

太子眉頭輕挑,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異常,冷哼一聲,淡淡開口,“與孤談生意,憑何!”

沈離輕笑一聲,隔著麵紗抿了一口茶,“憑信箋裡的內容。”

太子默然幾瞬,“孤是來見究竟是何人能洞穿東宮的守衛。”

沈離無語死了,又是個嘴硬心軟的主。

“太子殿下幾乎算是隻身前來了,就沒有想過如果我能將東宮的守衛視若無物,那我要是想對太子殿下不利呢。”沈離淡淡開口,太子身旁的竹影立刻便拔了劍,怒斥,“大膽!”太子緊縮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韻味,敲了敲桌麵,“退後。”

沈離笑了,言語間更進一步,“太子殿下可熟悉信箋裡的內容?”

楚嶸川輕闔上雙目,胸膛無聲起伏,幾瞬後睜開眼,“講,你要談的生意。”

沈離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紙鎮,楚嶸川望著那個形狀,眸色一滯,但沈離悠悠然並不著急,慢騰騰地道,“太子殿下似乎對紙條上的內容很是熟悉啊,熟悉到看了那個字跡,就敢隻身前來。”

楚嶸川擰眉,深吸幾口氣,忍著想這個女人扔湖裡的衝動,沈離就又道,“請太子殿下這位侍衛將船劃到岸邊吧,這是我的條件。”

楚嶸川並不肯,怒喝,“你彆太過分!”

沈離了然地勾著唇角遞過去一張紙,“那太子殿下看過再決定呢。”

楚嶸川接過後打開一看,神色霎時變化,“竹影,劃船回去。”

竹影不肯走,“殿下!這女人太危險了!”

“回去!”

沈離遞給他的紙上隻寫了兩個字。

“鐵礦”

沈離眉尾翹著,待到竹影撐著這唯一能離開這座亭子的小船劃走,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這是我的誠意,也是要與太子殿下談的生意裡的一部分,算我的投名狀。”

楚嶸川看著這驚天炸雷般的兩字,上下打量她片刻,“你究竟是何人?”

沈離笑,“我是何人不重要,能否幫到太子殿下不是更重要嗎。”

楚嶸川按著眉心,“講。”

沈離肅聲道,“我想與太子殿下合作,太子殿下百利而無一害,我也能完成我的心願。”

緊接著她把自己這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楚嶸川拿起來翻閱,嘴唇緊閉著,唇角微微下壓,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努力抑下翻湧而上的氣血,沉默地看完,闔上了眼,揉著太陽穴。

看著就像氣得不輕。

沈離悠悠笑道,“如何?太子殿下,我這誠意夠不夠與您談生意。”

楚嶸川再一次正經打量麵前的女子,“說吧,你的條件。”

沈離抿了一口茶,“太子殿下不好奇幕後主使嗎?”

楚嶸川剛剛看的資料裡並無關於安王的內容,沈離他們特意隱去了,斂眸頷首,“你可以直接說,我會去核實。”

他也不自稱了。

沈離放下茶杯,“安王。”

楚嶸川微愣,“皇叔?怎可能?”

沈離微微一笑,“若太子殿下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當今天沒見過我。”

楚嶸川眨了眨眼睛,指節輕擊桌麵,“你與我談生意,那你所為何物?”

沈離坐直身子,正色道,“這位幕後主使抓了我的家人,我在救我的哥哥。同時以此與太子殿下交易,換我哥哥一世無憂,再無人能害他,害我的親人。”

她不能說兩個哥哥,魏明安的身份畢竟有點特殊。

後麵結界裡,一片肅靜。

江辭心中劇震,一陣酥酥麻麻縈繞周身,也把他的心擾得久久不能平靜。

魏明安歎了口氣,幽幽道,“江辭啊,想哭了。”

江辭呆呆地盯著沈離的背影,眼窩一熱,一滴淚悄然劃過,乾巴巴地回,“彆跟我說,我也想。”

魏明安吸了吸鼻子扭過了臉,沈亭禦和破曉對視一眼,一人哄一個。

破曉在江辭麵前蹲下,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底一陣柔軟。

上次他哭沒見到,一會兒可得跟沈離好好說說。

他抬起手,指腹給他輕柔地拭了拭眼尾的濕潤,江辭剛剛自己都飛快的掩飾過了。

破曉輕笑,捏了捏他的臉頰,“乾嘛啊,偷偷哭呢,一會兒小心沈離讓你重哭給她看。”

給江辭逗得哭笑不得,紅著眼瞪了他一眼,破曉蹲著呢,接著仰頭逗他,“大哥~彆哭啦!接著看我們的帥沈離嘛!”

江辭笑了,摸了摸破曉的腦袋,“好啊。”

破曉緊接著又和魏明安講,“二哥剛剛沈離有提你的。”

魏明安剛被沈亭禦逗笑,“我知道啊,不然我怎麼想哭呢。”

江辭拆台,“你那是想哭嘛,你就是哭了。”

魏明安氣得立馬反駁,“噢,跟你沒哭一樣,彆裝了。”

破曉大喝,“停!吵著我看沈離了你倆!”

回到沈離說完那話之後。

楚嶸川問了和他的好朋友一樣的問題,“你的哥哥是?”

沈離輕輕搖頭,緩緩道,“太子殿下沒有真心想與我合作之前,我不會說的。”

楚嶸川偏了偏腦袋,沒有再講話。

顯然是在思考。

沈離接著道,“若太子殿下感興趣今日你我的交談,或是核實了我所言為真,我再與太子殿下詳談。”

她補充,“隻是有一點,還請太子殿下私下調查,萬不可讓任何人知曉,您的這位皇叔,在宮裡的勢力盤根錯節,不可打草驚蛇。”

“若太子殿下不信我所說,大可以當我今日未曾往東宮遞過那個信箋,焚燒即可。”

楚嶸川眸光頓時陰冷,不爽地開口,“你如何拿到的那個字條!”

沈離笑,就是不告訴他,“太子殿下心中早有猜想不是嗎?”

急死他!叫他裝!

楚嶸川咬牙切齒,“孤現在就將你綁回東宮調查,你又能奈我何!”

沈離心裡哈哈大笑,急了。

麵上倒是不顯,略顯遺憾,“不會如何啊,信箋怎麼去的太子殿下桌上,我就怎樣啊,信箋裡的內容太子殿下也不會再見到了。”

楚嶸川死死地盯著沈離,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我如何聯絡你。”

沈離得虧有個麵紗啊,肆無忌憚地笑,這個傲嬌太子噢,“太子殿下無需聯絡我,也不用提前埋伏這裡,畢竟地點由我來定。”

楚嶸川要憋屈死了,沈離還說,“同樣是太子殿下您一個人前來,否則我不保證彆人的安全。”

“給太子殿下三天時間,我都能查清的東西,殿下想必更為容易了吧。三天一過,殿下自會知曉時間地點。”

楚嶸川騰的一下站起身,岸邊的竹影便劃船朝這邊過來了。

他還在打量沈離,待小船靠近,恨恨地補了一句,“孤下次要看到信箋!否則孤就將你大卸八塊!!”

沈離笑,“那我等殿下的消息。”

這個傲嬌太子哼了一聲上了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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