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高低把昨天沒抱的一個時辰補回來了,這給破曉美得,就差臉上寫著“我好高興”這幾個字了。
破曉美滋滋地牽著沈離往魏明安院子走,沈離笑,“你收收啊,太明顯了吧你也。”
破曉耍賴,“不收不收,高興怎麼了。”
“二哥~”
魏明安被他們製裁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他學聰明了,坐在床邊拿著東西在看。
“來啦。”魏明安放下書冊,笑吟吟地看向他們兩個。
破曉上前去抱他。
其實他自己也能下來,就是費點勁。
魏明安笑笑,心底軟的不行。
到了江辭那裡。
江辭一臉興奮地望著進來的他們,“呐!快看!”
他自己能抬小臂了。
抬得不高,但是能動一動了。
三人皆是微訝,沈離道,“阿兄真棒!”
魏明安眨眨眼睛,“哥~真牛!”
破曉去抱江辭下來,直接捏著他的上臂,“疼不疼?歇一會?”
江辭溫朗地笑著,“不疼不疼,根本也不疼啊,洗漱啦。”
...
吃過飯,江辭他們的人有一處地方一直沒查清。
那彎彎繞繞的,沈離聽了幾遍也沒聽懂。
沈離拍桌子,“直接去翻!整那些個,聽得我都腦袋疼。”
給她揉腰的破曉沒忍住笑了一聲。
江辭哼出笑,魏明安晃著腦袋眨了眨眼睛,“妹妹這解決辦法也是獨特啊~”
“那可不咋的。”沈亭禦接話,“我們做任務,要是查案,比你們這簡單多了,懷疑就去搜。”
魏明安撂下筆,“那咱倆還寫啥啊,走吧。”
江辭抬了抬手指,“等一會兒,喝了藥再去。”
破曉接話,“昂。”
沈離皺著臉,不情不願地接過來藥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了。
破曉誇,“真棒噢!”
沈離漱了口,破曉叉了一瓣橙子塞給她,沈離樂滋滋地開口,“好甜誒!”
她反手就塞了一瓣橙子給他。
破曉揚眉,“確實。”
“出發!”
...
沈離腦子都沒帶,反正有她這倆哥呢,她現在發現破曉和沈亭禦的樂趣了。
尤其沈亭禦,破曉那是不懂。
她就負責動手。
沈離突然驚呼,“快放回去,來人了!”
然後他們從偷看改偷聽了。
他們仨帶著兩個坐輪椅的哥,在空中聽這個人進來和彆人交談。
“所以這是誰?”沈離隨口一問。
江辭揚眉,“郭家那個小兒子啊,我倆剛才聊到了啊。”
沈離不好意思地笑笑,“嘿!我現在是體會到了,你倆在我腦子都不想動!沒聽你倆說什麼。”
沈亭禦聞言狂點頭,“阿姐你快加入我倆吧,倆眼一睜,他倆說什麼我們就乾什麼。”
“哈哈哈哈。”
沈離後來也沒聽他們在說什麼。
劃了個結界中的結界。
和破曉沈亭禦聊天去了。
今天腰疼,不動腦子!
直到江辭說,“可以回去了。”
江辭很沉默。
魏明安看著也很低落。
沈離坐下就問,“怎麼了這是?”
江辭眼睫低垂,偏著頭凝視著地麵,魏明安眸光微暗,指尖輕擊桌麵。
兩個人誰也沒有回沈離的話。
破曉眯著眼眸打量他倆,“想什麼呢?”
沈亭禦左看看,右看看,又和沈離對視一眼,乾脆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江辭和魏明安中間,“阿兄?二哥?”
江辭麵上帶著淺淺的,嘲諷的笑意,勾了勾唇角,“沒什麼,隻是看到了,另一種選擇的我們。”
沈離擰眉,回憶著她聽到的那點隻言片語,“給安王做事的?”
魏明安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離也不說話了。
她雖然沒聽,但是可能知道他們在惆悵什麼了。
沈離呼了一口氣,“阿兄,二哥,不是人人都有你們的品行的。”
江辭眼角稍稍彎了下,似乎在笑,“品行是一方麵。妹妹啊,能任人宰割的啊,那是螻蟻。”
歪著腦袋輕笑了一聲,他接著道,“有了本錢,才有自保的機會啊。不然我倆,沒等你救,就已經可以去投胎了。”
“呸呸呸。”沈離眼眸微瞪,“彆胡說八道!”
江辭揚唇輕笑,“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他轉頭看向魏明安,“咱倆這次好像惹了個大的。”
魏明安哼出笑,“和你做過的瘋事還少啊。妹妹,你第二次見他中間的那些年,他啊,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江辭唇角勾起一抹邪氣十足的笑,“生意場,最講究成王敗寇了。哪有那麼多合作共贏,總會分出個勝負的。利益是不可以分享的。”
魏明安也笑,“商道萬千,尋常人會想,如何鋪遠,他不是一般人,萬千商道,他條條都要。”
江辭唇角淡淡落下,“人活著,還是得靠自己啊,郭逸之同我們就是一樣的。一輩子做個螻蟻,前方的路都尋不得,可能就丟了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沈離似笑非笑,“誰說不能合作共贏啊,非得分個勝負啊。”
她伸著手,指向江辭與魏明安,“呐,你們。”
江辭眨了眨眼,魏明安笑,他道,“江辭啊,還是咱們兩個想得太多了。你瞧妹妹,多通透!”
江辭看了看沈離,唇邊笑容更甚,眼角眉梢都不可抑製地流露出笑意,幾個眨眼的功夫,他又開始嘚瑟了,“我認識她比認識你還早呢!真是的!要你說!”
魏明安翻了個白眼,“我不跟幼稚鬼計較!”
沈離不由覺得好笑,“你真的是...”
以前江辭也不這樣啊,最多就是與他聊見聞的時候,覺得他正經溫潤的外殼下,藏著個十分有趣的靈魂,偶爾犯個小賤。現在啊,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江辭清了清嗓子,“魏明安!”
魏明安被他整得一愣,“誒,乾嘛!”
江辭勾著唇角,“安王這朵烏雲,遮著太陽挺長時間的了。我們來做風吧,如何?”
魏明安嗤笑一聲,“好啊,正好他烏煙瘴氣禍亂一方。”
“我說你們兩個啊”,沈離無奈而笑,看向破曉,“你聽懂了嗎?”
破曉抬眉,“你看我像聽懂的嗎。”
沈離樂了,“就是啊,他倆感慨了一下,然後阿兄說,咱們把安王弄死吧,二哥說,好。”
“嘿!”江辭咂舌,“讓你整得這麼粗俗!”
破曉眉眼泛了笑,“那這不就聽懂了嗎,趕緊的!”
坐在他倆中間的沈亭禦誒呀一聲,一手挽了一個,“我的兩個哥哥啊,彆感慨了,趕緊動手好不好啊~”
魏明安摸摸他的腦袋,“好啊,中午想吃什麼?二哥給你安排,花你阿兄的錢。”
江辭聞言啞笑,眼底蓄滿星星點點的碎芒,“昂。”
沈離望向旁邊的破曉,破曉揚眉,將她摟過來,沈離笑,捏捏他的臉頰,“你想吃什麼呀,你看沈亭禦!”
擱那兒點菜呢!
破曉眉眼彎彎,“誒呀。”
...
“所以,你倆找到安王為了什麼了?”沈離問。
魏明安點頭,“知道是什麼了,喊人去查查。”
沈離給江辭把脈,她最近越來越專業了,一桌子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比前幾天好了點。”
江辭眸底漾出喜色,“我就說嘛,不是紙糊的!”
沈離睨了他一眼,“彆美,最多兩層紙!”
“哈哈哈哈。”
林清院子。
今天林清也說了,說他恢複得不錯。
但是鑒於他還是什麼都沒練成,又挨了一頓罵。
江辭乖乖地聽著林清罵,瞥了幾眼旁邊一直幸災樂禍的魏明安,心裡一陣無奈。
傻死了。
...
下了學,沈離他們接著給他倆開小灶。
沈亭禦教魏明安怎麼用靈氣。
魏明安樂此不疲地用靈氣各種玩江辭。
江辭嗤了一聲,“你等我學會的噢!”
魏明安傲嬌極了,“你打不過我!我比你先會了!”
江辭哼哼,“揍你沒商量!”
“切!”魏明安仰著腦袋,“以前你也打不過我~那是我讓著你!”
江辭被逗笑,“怎麼的,現在不讓了啊。”
魏明安哼了一聲,“怕你輸了哭鼻子!”
沈離無語,“你倆幼不幼稚,再吵吵都彆說話了。”
全老實了。
破曉和沈亭禦樂得不行。
沈離一屁股坐下,懶懶地窩進了破曉懷裡,“阿兄記住了?再試試吧。”
江辭乖乖地練。
逗得破曉又笑了一聲。
破曉給沈離遞上杯子。
沈離微訝,“什麼呀?”
“紅糖水。”破曉眨眨眼睛,很是神秘,沈離噢了一聲,“這你都知道?”
破曉眼底波光流轉,“想知道就能知道啊。”
沈離探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夫君真好~”
江辭哀怨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你倆教壞小孩!”
沈離滿不在乎,“沈亭禦才是第一個見的好吧。”
沈亭禦抬了抬眼,有些幽怨,“昂,我早見過了。”
最有衝擊的就是,他親眼看著,破曉在地牢裡如何一聲不吭,見了阿姐以後的又是如何。
擔憂,欣喜,想念,又帶著委屈。
他聽著句句都像撒嬌。
一開始知道阿姐領回來這麼個人,還以為住的是他那間屋子,當時心裡還有點小彆扭,嗯,然後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個事,他倆住一屋。
那沒事了。
那會兒,就覺得,破曉早晚是姐夫。
“阿兄,你快好好練吧,彆整那有的沒的了。”沈離眉尾上挑,笑得十分張揚。
“噢。”
其實修煉這東西最難的就是從無到有,魏明安已經學會喚靈氣了,後麵的也就好學了。
江辭呢,沈離他們花了好多天,重點培養,也給他教會了。
正月十五。
沈離癸水都來完了。
這不今天,破曉毫無疑問地又賴床了嗎。
他最近就她癸水第二天一下就醒了。沈離每天早上都翻著花樣地叫他。
“破曉?”
破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腦袋貼著她不停地蹭著,“不起不起~”
沈離笑,輕撫他的後腦,“好好好,不起噢。”
破曉安安穩穩的又睡過去了。
沈離被逗笑,怎麼這麼可愛啊!
在床上看了一會兒他。
沈離勾著唇角,把軟趴趴的他撈起來,下床出去了。
她收拾好自己和這個小困魚,撈起他又去了外麵。
看書去了。
破曉打了個哈欠,眨巴著眼睛,反應了幾瞬。
眼底漾著笑。
“夫人!”
沈離從書裡探出頭來,“喲醒了。”
沈離真是佩服他,每天都能晃晃悠悠地睡一個時辰還多。
破曉點頭,眼眸彎彎,“早上好呀夫人~”
沈離噗嗤一笑,“夫君早上好。”
破曉枕在她腿上笑眯眯地仰著腦袋,也沒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離看。
笑意在唇邊輕漾,沈離伸手將他撈起來。
破曉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在沈離懷裡拱了拱,眼神看向她拿著的書,“又看醫書啊。”
“昂。”沈離把大毯子給他掖好,這大冬天的,光著腳露在外麵也不嫌冷,“看好幾天了沒看完。”
每天他一醒,她這看書進度就無限擱置了。
能看完就怪了。
破曉仰著腦袋在她麵頰上親了一下,“那夫人看吧,我陪著。”
沈離被逗笑,刮了刮他的鼻梁,“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破曉搖頭晃腦的,滿是得意。
沈離把他摟緊了些,剛翻兩頁她就不想看了。
忽的揚起一抹壞笑,沈離左手往旁邊挪了挪,伸了下去。
在厚厚的羊毛毯下摸了一把他滑嫩嫩的腿。
“誒!”破曉麵色微紅,“你不是看書嗎!”
沈離一手摟著他拿著書,眼眉略翹,“昂,看著呢。”
破曉切了一聲,“騙人。”
沈離勾著唇,也沒說話,半天都沒翻一頁。
懷裡有個妖精,誰還想看書啊。
這妖精乖乖巧巧地窩在自己懷裡,雙腿交疊曲著倚在旁邊。
腿怎麼這麼長啊,沈離心裡尖叫,這秋千再短一點,都不夠他躺。
斂著思緒看了一頁,翻了過去。
腦子又開始神遊。
破曉自從不知道哪天以後就好像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
睡覺經常不穿衣裳,不是不穿上衣就是不穿褲子。
他們若是歡好,那沈離也就無所謂了,平常很勾引人的好吧!
破曉渾身肌肉線條流暢緊實,但是皮膚卻又很是白皙光滑。
沈離心猿意馬得很。
“我說夫人啊,你這一頁看這麼久嗎!”破曉笑吟吟地仰頭看她。
沈離眨眨眼睛,“不想看了。”
破曉揚眉,“那夫人想做什麼呀~”
沈離腦子都沒反應過來,嘴巴就直接說出來了,“饞你身子。”
破曉眸中的笑意宛如一汪春水,仰著腦袋在沈離唇角親了親,語氣調侃,“夫人倒是一點都不遮掩啊。”
沈離笑個沒完,“你不是我夫君嗎,有什麼好遮掩的。”
破曉胳膊被沈離裹進羊毛毯裡了,他手指微微一動,他的衣裳就到了毯子外麵,忽閃著眼睛望著她,“那夫人來吧,我都脫好了。”
沈離噗嗤一笑,“小妖精一樣。”
破曉眨眨眼,煞有其事地搖搖頭,“誒,我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沈離揚眉,把醫書和他的上衣丟到他身上,連著羊毛毯將他抱起來,“這書一點都不好看,哪有我的漂亮夫君好看啊。”
破曉笑,“那你快看我。”
“看看看,馬上就看,忍不了一點。”
沈離把破曉放在床上,拿靈力一下就脫好了衣裳。
破曉迅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垂頭在她眉尾親了親,笑幽幽道,“彆看書了,看我吧。”
沈離被他扣著手腕舉過了頭頂,眼睛卻像月牙般彎起,微揚腦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嗓音慵懶軟糯,“當然看你了。”
破曉笑聲悶悶的,垂頭吻住了她的印記。
那是她是他的,最好的證明。
...
沈離在給破曉洗頭發。
他們兩個都在浴池裡,破曉腦袋枕著她的腿,尾巴浮在水麵上,輕輕地拍著水。
破曉極其享受,甚至眯起了眼睛。
沈離笑,“這麼高興啊。”
破曉哼哼兩聲,“當然了。”
沈離撓了撓他的下巴,“咱倆是高興了,那倆估計要罵人了。”
破曉咂舌,“不會的。”
正好沈離給他洗完了,破曉利落翻起,重新把沈離摟回懷裡,大尾巴環住了她的腿。
沈離玩著他的手,破曉神秘兮兮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姐姐喜歡嘛~”
沈離眉頭一挑,“你現在越來越像妖精了,勾人,很要命的。”
破曉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腰際,“就是打算勾引你來著。”
沈離笑了,“我就知道!”
她回身歪頭望向他,“夫君把魂都給我勾走了。”
破曉勾著唇角,“夫人也是。”
沈離尾音拖得很長,音調軟綿綿的,有些撒嬌的嫵媚,“那下次換我勾引夫君吧~”
彆說下次了,破曉聽了這話,望進沈離顧盼生輝的眼眸,他已經感受到他自己心臟的狂跳了。
臉埋進沈離的頸窩偷笑,“好啊。好喜歡我的夫人噢!”
沈離輕笑,“好喜歡我的夫君噢~”
身子微微發顫,兩個人很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眼底儘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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