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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姐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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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總之,阿兄本來沒有靈脈,這回挨了一遭,也算誤打誤撞有了,師父想讓你倆至少自保一下。我覺得吧,要是你倆能站起來,師父估計就不是現在這樣了,估計得天天讓你倆練劍。”

魏明安哭喪著臉,點頭,“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啊,還是不影響我一見師父就慫啊。”

沈離擺手,“那我就沒辦法了。”

沈亭禦補充,“師父劍術相當牛,阿姐就是他手把手教的,阿姐靈山第一,你們想想呢。”

沈離接著道,“他覺得你倆菜也不是沒道理,就是沈亭禦麵對你倆遇到的那些人,他可能傷都不受。”

破曉打圓場,“好了好了。彆刺激他倆了,江辭本來就虛,一會兒氣昏了。”

“噗。”沈離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臉,“你這解圍,江辭更氣了。”

江辭無力地瞪著他,“確實更氣了,還說我虛。”

沈離聳肩,“反正師父從小就教我們,劍術和靈力,都是保護弱者的,不挑事,也不生事,儘自己所能保護弱者。但是如果受了欺負,自己便成了弱者,那直接巴掌呼上去,用劍術和靈力保護自己。”

“沒錯!”

魏明安不由感慨,“教的真好!”

破曉笑吟吟地接,“是吧,我最開始遇見他們兩個,簡直太驚奇了,師父教導很絕的。”

江辭點頭,“我早知道啊,你看沈離就知道,師父是多麼好的人。”

沈亭禦仰著頭,“那可不呢,就說當時破曉那事,其他門的人再怎麼惦記他,我們長門都沒有人有那種心思。”

破曉失笑,沈離輕笑。

“對於他倆成婚,全都是,師姐真牛!”

“哈哈哈。”

沈離看了看時間,“阿兄你該睡覺了,身子受不了。”

江辭搖頭,“不睡。你們酒都沒喝完呢。”

“又不是你喝酒。”

江辭梗著脖子就不乾,“仨月了,你讓我待一會兒怎麼了,不累不困,我又不是紙糊的。”

沈離從破曉懷裡直起身子,去搭他的脈,江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幾瞬後,沈離白了他一眼,“放屁!就是紙糊的。”

旁邊的破曉沒忍住,噗嗤一笑。

沈離又搭了破曉的脈,“你看看他,這脈強的噢。”

江辭哼哼,“你開什麼玩笑,我沒事我跟他也比不了啊,他壯的跟個牛似的。”

沈亭禦哈哈大笑,沈離看向魏明安,“二哥。”

魏明安微微一笑,遞上手腕。

江辭嚷嚷,“你給我虛一點魏明安。”

半晌,沈離沒好氣地道,“你也不咋樣,但是比阿兄強多了。”

江辭剛想笑,就聽到她的後半句了,蔫噠噠地瞪了魏明安一眼。

沈離眸光一閃,看向沈亭禦,“去把二哥的酒給我搶過來,不許喝了。”

魏明安爭辯,“我又沒事!”

沈亭禦立馬就去了。

這下哀怨的成兩個人了。

沈離朝沈亭禦擠擠眼睛,“還是咱倆喝哈哈哈哈,乾杯!”

沈亭禦樂得不行,“乾杯!”

那倆人齊齊看向破曉。

破曉無辜極了,“看我也沒用,你看我敢嗎,我家沈離說什麼都對。”

沈離笑得更開心了,“抗議無效!”

後麵他們再聊什麼,都能看見一個人眼巴巴盯著酒杯的魏明安。

江辭倒好,他沒喝,不讓喝也沒那麼哀怨。

他喝了啊!喝了一半還被搶走了。

又過了快一個時辰。

醜時多了。

沈離開口,“都給我睡覺去你倆!”

江辭又頂嘴。

被乾脆利落地扒了那一層層衣裳,塞進了被窩。

他們看著江辭睡著了才走。

江辭就是撐著不睡的。

其實早就頂不住了。

魏明安出去了以後都罵,“死犟,要不怎麼他虛的像紙糊的了。”

沈離眸光淡淡的,“二哥,彆罵他了,你也不咋樣。”

受了那麼重的傷,一點都沒好好養,他什麼都親自盯,看這個看那個,身子都沒有以前好了。

魏明安蔫了,“行吧。睡。”

破曉給魏明安掖好被子,“二哥可以歇歇了,阿兄醒了,不用那麼緊繃了。”

魏明安眼眸彎彎,“你真懂我啊。”

沈離他們也看著這個睡覺。

每天都得把他的輪椅拿走。

解決了這倆,沈離和沈亭禦一對視。

又回去喝酒了。

沈離和沈亭禦玩了點他們玩的。

破曉十分縱容地陪著。

他也不問,就抱著沈離,看著她玩。

直到沈亭禦和沈離玩夠了,破曉一手摟著沈離,一手扶著沈亭禦,先把沈亭禦送回去了。

然後輕輕一提,抱著沈離回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沈離眼神有點渙散,但還是支棱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破曉唇角微勾,捏捏她紅撲撲的臉頰,“小醉鬼,玩夠了?”

沈離眸子水靈靈的,暈乎乎地點點頭,逗得破曉直笑,他又問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沈離噘著嘴哼了一聲。

破曉好笑地看著她,“那我是誰啊?”

沈離晃著腦袋,“是寶貝夫君!”

破曉心頭湧上一絲悸動,眸光溫軟,總算知道沈離為什麼那麼喜歡看他喝醉了。

太可愛了啊!

破曉抱著她去洗漱,路上又問,“寶貝夫君是誰啊?”

沈離腦袋晃悠悠的,“你好多話噢,寶貝夫君就是寶貝夫君嘛!”

破曉笑個沒完,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他爽朗的笑聲。

“小醉鬼,擦臉了啊。”破曉拿著濕布巾溫溫柔柔地給她擦臉。

沈離懵懵地由著他來,也不動,破曉心癢難耐,又問了,“所以寶貝夫君是誰啊?”

沈離眸子半眯,雙臂扒著他的脖頸,喃喃道,“寶貝夫君就是寶貝夫君嘛!”

哼哼唧唧的。

“是我的!夫君...”沈離晃悠悠的腦袋朝他靠過來,不輕不重地在他麵頰上咬了一口,“夫君嘛,就是夫君呀,我的傻魚嘛。”噘著嘴在他臉上胡亂地親了親,“噢,我的傻魚,我的寶貝夫君,是破曉~”

破曉目光仿佛被麵前的人牢牢勾住了一般,心頭一片滾燙,垂頭啞笑,“你肯定是醉了。”

沈離哼哼。

破曉嘴角的笑意徑自蔓延開來。

可愛鬼。

心軟成一攤水了。

支著腦袋和小醉鬼玩了一會兒,天都亮了,破曉聽了幾句寶貝夫君,又聽了幾句好喜歡他,嗯還聽了幾句好愛他。

心滿意足地睡覺了。

...

大年初一。

沈離和沈亭禦昨天拚酒拚到天都亮了。

他倆又喝了個爛醉。

往年大年初一,他們都是要睡到下午的。

今年也不例外。

沈離今天一睜眼,就看到破曉在玩她的頭發。

“醒啦,小醉鬼。”破曉眸子彎彎,把她抱的很緊,湊過來親了一下。

沈離笑,“難得啊,你起的比我早。”

破曉指了指外麵,“你看看外麵。”

又快天黑了。

沈離大驚失色,“那倆哥哥不會餓成乾了吧。”

破曉把她按回來,“我去看了,江辭沒醒,二哥我把他弄好了,沈亭禦跟你一樣呼呼睡呢。”

沈離嗔了他一眼,“我們倆每年都這樣的。就在我院子裡喝,喝的七葷八素的一人一屋倒頭就睡。”

破曉眼眸閃著細碎的光,“你喝醉了真可愛!”

沈離耳根有點紅,“乾嘛啊,我很少醉的。這四個人裡我最差。”

破曉耍賴,“那我不管,真的很可愛。”

沈離仰頭在他鼻尖親了親,“你也是啊,一喝酒就嬌,可愛死了!”

破曉聳肩,“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我喝酒了。”

“哈哈哈哈。”

沈離噘著嘴撒嬌,“夫君抱~”

破曉渾身酥酥麻麻,這還能不抱啊,“抱!”

沈離語氣嬌軟,“不想動了夫君~”

破曉悶笑,“夫人什麼都不用做。”

破曉抱著沈離去洗漱,然後給她搭衣裳,挽發。

一切都弄好了以後,吻了吻那閉著的眸子,“好了夫人,可以睜眼了。”

沈離望著銅鏡裡的自己。

“我的天!”她由衷感慨,“你眼光太好了!”

破曉笑吟吟地親了親她的側臉,“夫人喜歡就行。”

沈離捧著他的腦袋親了回去。

...

收拾好他們,沈離和破曉牽著手,去了江辭那裡。

魏明安已經在了。

他坐在桌旁,翻著一本賬冊。

沈離他們腳步輕輕地進來,小聲道,“二哥。”

魏明安合上,“醒啦,少喝點酒。”

這倆人居然喝到天亮了。

沈離俏皮地吐了下舌頭。

他們一起去看江辭。

可能是他們的目光太強了,過了一會兒,江辭緩緩地睜開了眼。

“呀。”江辭笑了,“我好幸福噢。”

沈離歪著腦袋,“全天下最幸福的阿兄,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東西?昨天人家大夫給你開的藥你還沒喝呢。”

破曉話都沒說,已經動手給他穿衣裳了。

江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把十個手指頭抬了個遍。

然後手掌微微抬起一點,就垂下來了,另一隻手也是一樣。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望著他動。

沈離忙打斷,“好了啊阿兄,走,吃飯去。”

江辭笑笑,沒有說話。

依舊是他們吃飯,江辭喝粥。

吃過飯了沈亭禦還沒起床。

沈離也不管他了,推著江辭去了林清那裡。

林清給他診脈,看他又動了一次手,點點頭,“就這樣,大概一天練四五次,這幾天就差不多了,不可過量。”

江辭忙道,“好的師父。”

林清橫了沈離一眼,“又喝了一夜?”

沈離笑容瞬間僵住,小聲道,“嗯。”

林清哼了一聲,“沈亭禦還沒起,可見你們喝了多少!今天放過你們幾個,明天全都給我過來!”

沈離正色道,“好的師父,我現在就去教育沈亭禦!”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

一行人去了沈亭禦那裡。

沈亭禦真的還在呼呼大睡。

沈離清了清嗓子,一聲大喝,“沈亭禦!給我起床!”

聽的後麵三個男人心裡一哆嗦。

噢當然,床上那個哆嗦得更厲害。

沈亭禦猛的驚醒,“啊...阿姐,啊你們怎麼都來了,幾時了啊??”

沈離朝窗外揚揚下巴,“你自己看看呢!”

沈亭禦癱倒,“啊啊啊,怎麼天黑了啊。”

沈離冷哼,“你害我挨罵!給我起來!”

沈離都挽袖子了,沈亭禦破罐破摔,沈離是真要收拾他,求救的眼神望向破曉,在枕頭被子裡可憐兮兮地探出頭來,“姐夫救命呐~”

破曉歪頭偷笑,笑容無比燦爛,整個人就透著滿滿的傻氣,魏明安都指著他無聲地罵,“沒出息!”

在沈離真動手之前,破曉笑夠了,把沈離撈回來了,“好了啊,彆生氣了。”

沈離瞪他一眼,“你給我放開,我今天高低得揍他一頓。”

沈亭禦可憐兮兮地又喊,“姐夫~”

叫的破曉心花怒放,接著哄沈離,“乾嘛這麼大火氣啊,他不就賴個床嘛,想睡就睡了呀。”

沈離氣得直哼哼,“我才剛說了師父讓他少喝酒,我倆每年都是偷摸喝,這他沒起,讓他給我們捅出去了!”

破曉為了那兩聲姐夫也得攔住沈離啊,“誒呀沒事呀,師父都沒在意,就是提醒你倆一下,你沒聽他說今天放過咱們嗎。”

沈離哼了一聲,“不管不管!”

破曉放大招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給我個麵子嘛,他剛剛叫我姐夫呢。”

沈離耳根有點紅,又哼了一聲,“行吧行吧,這個臭小子!”

沈亭禦嗷了一嗓子,“破曉~我就知道找你好使~”

他麻利地爬下床,三兩下去換了衣裳,避也不避他們。

沈離彆彆扭扭的,“你剛不還姐夫呢嗎,他還想聽。”

破曉微訝,麵上掛不住,奈何沈亭禦十分上道,姐夫姐夫叫個不停。

江辭和魏明安憋笑快憋壞了。

他倆異口同聲地笑了。

“破曉你可真沒出息!”

破曉反駁,“要出息乾嘛!”

沈亭禦穿好衣裳去洗漱,一邊洗漱一邊扯著嗓子和他們說,“阿兄~二哥~你倆也想聽啊。”

魏明安麵色一僵,江辭犟,“拉倒!我才不是破曉。”

沈亭禦洗漱回來,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哥哥哥哥的也叫個沒完。

給這倆人也哄得找不著北了。

沈離一臉好笑的望著他倆,“你們男的這麼受不了這些嗎。”

破曉搖頭,“反正我受不了姐夫,一聽魂都飄了。”

“哈哈哈。”破曉又湊到沈離耳邊,“也受不了你叫哥哥。”

沈離麵龐一瞬間爆紅,捶了他一下,“閉嘴!”

破曉悠然而笑。

沈亭禦去吃大家給他留的飯,聽魏明安給江辭彙報情況。

江辭一條一條的聽。

終於說完了,江辭斂眸沉思。

想著想著他突然抬頭,“你之前跟我說,我都聽見了,但是腦袋太疼了,轉不動,沒記住。”

魏明安笑笑,“我也是想煩煩你,聽煩了總能惦記著起來揍我吧。”

江辭哼出笑,“就你叨叨的沒完沒了。”

沈亭禦去給江辭熬藥回來了。

“阿兄~喝藥。”

江辭傻了,“你手裡拿幾個?”

沈亭禦無辜得很,“昨天給你看的那個大夫給你開的啊。”

“舒筋活血,什麼增補氣血,還有什麼來著。反正都是你的。”

魏明安一看就樂了,“行啊,好啊,輪到你了啊,可算是你了啊。”

江辭瞪他,“你給我閉嘴!”

魏明安朝沈亭禦伸手,“我來我來。”

江辭有氣無力地威脅,“魏明安!”

魏明安才不管他呢,舉著個碗就讓他喝。

江辭抗議無效,還是被灌了一堆藥。

破曉拿著水杯給他漱口。

沈離蜜餞和切成小塊的蘋果挨個喂。

沈亭禦嘴甜啊,他拍馬屁。

江辭喝個藥讓他說出花了。

魏明安可太嘚瑟了。

江辭看他就不順眼,哼哼唧唧的跟沈離告狀,“妹妹~他灌我~”

沈離抬眉,“二哥灌得好啊。”

“哈哈哈哈。”

江辭又氣了。

“來吧,躺好,你活動手。”

反正天又黑了,一會兒又該睡覺了。

江辭被扶著躺下了。

他試了四次,能將手掌完全抬起了,可是額頭已然冒汗。

沈離立馬禁止,“不準再動了!”

破曉也勸,“彆動了,歇歇吧。”

江辭就是個犟種啊,他還想再試試。

沈離上前一步,在他腦門上一拍,“歇了。”

破曉笑彎了腰,“哈哈哈哈,不行,忍不住了。”

沈亭禦樂了,“阿姐的製裁,你彆想折騰了阿兄。”

魏明安擺手,“彆看我,你看我會嗎。”

江辭氣鼓鼓又哀怨地看著他們。

沈亭禦笑幽幽地講,“小時候調皮,阿姐不舍得打我,我就罰站,就是阿兄你這樣。”

沈離笑了,“你知道啊。”

沈亭禦眸光深邃,“我當然知道啊,不過再小時候我那是真挨揍,從我粘著你開始就不挨了。”

破曉笑意晏晏地看著沈離,她這彆扭勁兒真是,從小就有。

沈離哼哼,“誰讓你小時候一天惹八個事!還動不動就要跟我單挑。不打你打誰啊。”

沈亭禦笑,“不管不管,反正師姐也是我阿姐。阿姐當然不舍得了。”

沈離切了一聲,“那你剛才裝成那樣,不知道的以為我真要揍你呢。”

朝他們揚了揚下巴,“呐,就那仨,肯定以為我真要揍你呢。”

沈亭禦歪著腦袋跟他們解釋,“阿姐每次都是這樣,說著要揍我,就是鬨著玩的。”

魏明安咂舌,“合著你倆串通好了哄破曉呢。”

沈離聳肩,“那我可沒有,他自己臨場發揮的。”

沈亭禦笑嘻嘻地看著破曉,“嗯,確實臨時起意。”

沈離勾著破曉的下巴,“開心嗎?”

破曉微微一笑,“太受用了。”

江辭哼哼,“陪我待會兒唄,再聊會兒。”

“哈哈哈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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