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睡得極輕,聽見了遠處的腳步聲,瞬間睜開了眼。
反應了幾瞬她的樣子。
“破曉!醒醒!有人來了啊!”
破曉最近睡覺都越睡越香,這點聲音根本叫不醒他。
沈離對著麵前恬靜睡著的臉一頓親,一邊親一邊叫他,“破曉~有人來了啊!在外麵呢!”
叫不醒。
沈離放棄了。
軍營的人應該也不會這麼早喊她。
她現在這個姿勢可太羞恥了。
救命啊。
她乾嘛要陪他鬨啊昨天。
誰來救救她。
...
昨晚破曉迷迷瞪瞪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她剛要問他不好什麼呢。
破曉就撲了過來。
用他可能覺得很凶的聲音威脅她,實則嗓音很,嬌。
“不可以趁我睡著走掉!”
沈離一笑,“不走不走,陪你。”
破曉搖頭,“不信。你肯定走。”
沈離覺得她可能瘋了。
因為她當時說了一句,“那你把我綁起來我就走不掉了啊~”
破曉可能就聽到這句了,前麵都沒聽到。
晃著腦袋在床上一頓摸,然後拿了沈離剛剛隨手一扔的腕帶就過來了。
在她一手綁了一個。
沈離翻了個白眼,行。
鬨吧。
提溜著她的倆手腕一邊綁了一個床角,沈離偏著頭,無奈地看著他。
突然理解破曉了,被她那樣鬨都沒生氣。
因為她也沒生氣。
就是有種陪他玩的感覺。
沈離眉尾一挑,對著破曉道,“想親你。”
破曉立馬就貼了過來。
趴在她身上,親得毫無章法。
沈離眸底儘是笑意,明天笑話他去,喝多了就親得亂七八糟的。
...
後來她也不記得她怎麼睡著的了。
他們都沒脫衣裳,除了破曉把他的大氅脫了,沈離都有點擔心他生病,因為他倆也沒蓋被子,這地方冰天雪地的。
破曉腦袋枕在她的肩膀,胳膊牢牢地環著她的腰,腿都搭在她身上。
“破曉!”沈離大吼一聲。
破曉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
他臉貼著沈離的側臉睡的。
一下子映入眼簾的就是沈離鼓囊囊的小臉。
破曉又把臉埋回去了,抱著她撒嬌,“頭痛,不起不起。”
沈離哼了一聲,“你要不看看我呢。”
破曉聽話地抬了頭,麵色一訕,趕忙去解。
沈離把他的腕帶扔給他,“趕緊把你衣服穿好,一會兒凍著了。”
破曉乖乖地去穿衣服,披了毛茸茸的大氅坐到她旁邊,也不敢躺了。
沈離見他這樣,無奈,問他,“你還睡嗎?”
破曉使勁搖頭,晃得有點頭暈,閉了閉眼。
“傻魚”,沈離拉著他去麵前的榻坐下,“頭痛搖頭搖那麼猛乾什麼。”
溫溫柔柔地給他揉著太陽穴。
破曉躺在沈離腿上,感受著沈離的小手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按著,饜足地眯起了眼睛。
“你昨天真威風啊,不讓你喝,一個敬沈姑娘夫君全忘了是吧。”沈離淡淡地道。
破曉嚇得一激靈,湛藍的大眼睛瞬間睜大,緊張兮兮地看著沈離。
沈離看他這反應也是好笑。
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一時高興,沒忍住。”
“行了,沒怪你。”沈離唇角輕揚,捏了捏他的臉頰。
沈離又想逗他,“這回不裝記不得了?”
經她一提醒,破曉不停地眨著眼,臉色飛快地變換著,顯然是在回憶。
幾瞬之後,扭了扭身,把臉拱進了她懷裡輕蹭著。
沈離隻看到一個通紅的耳朵。
她就扒拉著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耳垂,“你昨天甩開我的手好幾回噢~”
破曉探出頭來,恨恨地道,“我那是真的以為有人要對我圖謀不軌好吧!我喝酒以後分不清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越說聲音越小。
“我每次都是知道旁邊是你才敢胡鬨的...”
沈離一笑,重新攬過他氣哼哼的身子,“知道啦,現在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樣了。”
之前她還不信。
“你下回早點說你是沈離好不好~”破曉委委屈屈地把腦袋擱在她膝蓋上,“我都嚇死了。”
“那和我被雪妖抓走哪個害怕啊?”沈離拿著他的大手扒拉著玩。
破曉噘著嘴,“那還是你被抓害怕。”
沈離忽地正色道,“那陣法難嘛?我不知道你還被下了個陣法。”
破曉有點尷尬,“還挺難的,不然我也不能去的那樣慢,都知道你在哪的情況下。”
“誒呀,你來早了我也解不開他那什麼雪絲。”沈離歪了歪頭,又道,“那雪妖說是我破陣後就埋伏我了,他那東西無形無聲,所以我就被暗算了。”
破曉咬著牙,哼了一聲,“殺得都太便宜他了。”
“好啦。回家不?”沈離揉了一把他的臉。
“回!”
...
沈離拉著破曉和顧將軍辭行。
她還跟顧將軍說若是以後還有這種古怪的事,還可以找她。
然後她就拉著破曉直接回家。
終於回了院子。
沈離把她和破曉的厚衣裳放在了儲物間,破曉去拿他們泡池子的東西和布巾新衣服什麼的。
沈離讓他自己看著拿,他想看什麼她便穿什麼。
這家夥搭配衣服很有一套。
因為她還想帶破曉出去玩。
她去泡了蜂蜜水。
端了一盤點心到了池邊。
破曉還沒回來,沈離微微一勾唇,進屋找他。
他看她進來,垂眸問她,“你看這身可以嗎?”
是上次七夕沈離從陸爺爺那兒穿回來的粉色裙子。
破曉給自己拿的也是他那次準備那天穿的。
“走!陪你下水玩!”沈離把這些衣裳都帶上。
沈離看了看雪妖靈丹妙藥的那些品級,最牛的兩個丹藥沈離全塞破曉嘴裡了。
破曉捉了她的兩隻手,不準她再給他喂了,“沒聽師父說我比你厲害嗎,你吃。”
“好好好。”
“把蜂蜜水喝了,解酒。”
...
沈離和破曉並肩躺在水底,周圍的水是帶了點白色的。
她壞心思又來了。
“破曉誒。”
“怎麼了。”破曉撐著腦袋側身看向她。
“你昨天親得真的很爛。”
“沈離!!!我那是喝多了!”破曉咬牙切齒地翻了身,置於沈離上方,冰冰涼涼的柔嫩尾巴蓋住了沈離的腿。
“噢!喝多了啊~真的嗎!誰知道啊~”沈離一臉挑釁,像是不嫌事大一般。
“你!”破曉忍不了了。
沈離本就生得美,尤其眼睛,瞳仁清亮,盈盈淺淺的,專注盯著他時,那眸光像是平靜水麵上的倏然間泛起的陣陣漣漪一般,總是勾得他心裡發癢,偏偏她毫不自知。
破曉逐漸貼了過來,身子與她挨得極近,嗓音低沉道,“你完了噢沈離。”
沈離笑吟吟地抬起一根手指,挑著他的下巴,“那我等著咯~”
沈離猛地被他扣住兩個手腕,舉過頭頂徹底按住。
她也不惱。
依舊眉眼彎彎地望著他。
幽靜的水下,絲般的曖昧縷縷浮動,破曉終是克製不住,吻上了那紅唇。
伴著周遭的池水,潮濕又纏綿的觸碰。破曉吻得很凶,帶著幾分將沈離揉進骨子裡的狠勁,沈離的唇舌被他肆無忌憚地侵犯。
沈離被他洶湧如潮的攻勢整得透不過來氣,手腕動了動,想要推開他。
破曉改為單手扣著她的兩隻手,一隻手溫溫柔柔地將她要錯開的臉擺正。
鼻尖相觸,沈離徹底反抗不得,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一路蔓延至大腦,她被吻得即使在水底都全身燥熱,連帶著大腦也暈沉起來。
“嗚......嗚嗚”
沈離喘不過來氣了,破曉硬挺的胸膛緊緊貼著她,鑼鼓一般的心跳在他們胸腔間共鳴,也不知是誰的心跳得這般猛烈。
破曉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腿上是他的尾巴,沈離鬼使神差地用腳蹭了蹭他的尾巴。
破曉渾身一僵,唇挪開了些許。
沈離立刻大口喘著氣。
“你不用喘氣的嗎!”沈離瞪了他一眼,腦袋靠著他的肩膀,胸腔劇烈起伏。
“我就是水裡的啊。”
破曉的聲音滿是笑意。
他把沈離的腦袋扒拉下來,雙手捧著,問她,“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吧。”
喝多了親的爛不關他的事。
結果沈離神色一轉,眸底星光熠熠,狡黠一笑,“我不知道啊,你喝了嗎?”
跟挑釁似的。
“沈離!”破曉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抓住那兩隻在他身上亂摸的手,“裝傻是不是!”
將那調皮捏著他的手扣住,背到她的身後,大手攬著她的腰,尾巴依舊壓著沈離的腿。
沈離因著他這個姿勢,被迫揚起了腦袋,破曉的力氣一向很大,她動彈不得,一點都反抗不了。
她也沒想反抗。
還笑眯眯地抬頭,對他道,“啊我不知道啊~”
下一瞬,破曉的唇就覆了過來。
破曉一隻手蓋住她的眼睛,再次纏上了她的唇舌,深入又反複,帶著凶狠又溫柔的力度。
起伏的池水,隨著呼吸和心跳的節奏拍打著他們的身體。
沈離的腳又在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尾巴,因著她仰起了身子,胸前覆著的柔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忍著那透徹入骨的癢意,破曉攬著她腰間的手收緊,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在他最熟悉的水裡,儘情地放縱,喘息心跳都被無限地放大,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沈離被親得都有些頭暈了。
她氣息不穩地“嗚”了幾聲。
破曉蓋著她眼睛的手穿過她的發絲,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迫使她隻能仰著頭回應著他。
“嗚...我”
沈離得空,冒了兩個音節,鼻尖一錯,又被破曉堵了回去。仿佛要將她徹底淹沒般,沈離身子軟了下來,軟綿綿地任破曉扣著親吻。
沈離飄飄欲仙,喘不過來氣也推不開他,在她徹底憋死之前,破曉終於放開他了。
“你!我!你!”沈離喘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快跟破曉醉酒一樣了。
她腦子轉不過來,懵懵的。
沈離被親久了的紅唇透著嬌嫩的水潤,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落在破曉眼裡卻像是嬌嗔一般,沒什麼威懾。
破曉眉眼帶笑,看著沈離氣呼呼地瞪他,他道,“我喝酒了沒啊?”
“喝了喝了!”沈離沒好氣道,“你再不喝我就憋死了。”
沈離擰著他的耳朵威脅他,“你下次再敢在外麵喝酒試試看啊!”
“沈姑娘的夫君誒!誰能忍得住啊!”破曉一臉的不服氣,“那誰在外麵說咱們兩個般配,你忍得住?”
“顧將軍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喝回去了嗎!”沈離眸色一轉,“我又不是一杯倒,我喝趴他們都行,你喝一碗就發瘋!”
“我不管不管!”破曉又開始耍賴,“你在我就敢喝~反正你不會讓我有事的!”
妥妥的有恃無恐。
沈離氣笑了,“下回我就把你丟大街上讓你發酒瘋!”
“你不會的~”破曉滿臉得意。
“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