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帶著她的東西回來,破曉已經下水了,旁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靠著池邊等著她。
沈離莞爾。
把東西往池邊一放,原地坐下了。
“嗯?”破曉身子一動,歪著頭,質問的眼神。
沈離按住他走過來的腦袋,“先說好啊,今天不去池底,就在水麵上。”
她實在受不了破曉把他那嘴唇咬的亂七八糟的就為了她能待在水底。
破曉從她手後麵探出頭來,“行。”
他不答應沈離真能不下來。
答應答應。
沈離見他答應了,這才脫了鞋襪。
朝他伸著手,破曉一聲輕笑,將沈離從上麵抱了下來。
大手攬著她的腰,尾巴圈著她的腿,帶著她靠在池邊。
沈離靠在破曉冰冰涼涼的肩膀上,他在水裡沒穿衣服,沈離狡黠一笑,小手閃電般出手,摸向了破曉此時**的胸膛。
“沈離!”
破曉剛把她從岸上帶下來,給她圈好,一隻微熱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胸膛。
那溫熱的手掌覆上來的時候,破曉瞬間覺得腦中狠狠一跳,燙的他一激靈。
沈離才不管他的那點威脅呢。
這好身材,難得讓她觸手可及啊。
沈離在他懷裡仰頭對他甜甜一笑,手垂了下去,不摸了。
破曉突然就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沈離便在他腰下的尾巴上,原是大腿的位置上,柔柔地撫摸著,像是不過癮般,小手還捏了捏。
一陣陣猛烈的酥麻直衝心底,破曉都感覺他的心臟在胸膛裡劇烈的抖了一下。
破曉實在受不住,捉了沈離的兩隻手,在手裡緊緊的攥著。
“沈離~”破曉話音都有點抖,咬著後槽牙,求饒,“彆摸了。”
“你怎麼,我摸尾巴反應這麼大啊?”沈離實在不解。
破曉現在渾身都是粉的。
破曉長長地歎了口氣,給沈離解釋,“鮫人的魚尾,各種感覺都會比上半身強烈一點。”
所以,她抓著他尾巴玩,他根本就受不了。
又癢又酥又麻的。
“好吧”,沈離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不摸啦,我們來聊天吧。”
她當好人,放過他了。
破曉腦袋靠在沈離腦袋上麵,“好啊。”
沈離給破曉講她怎麼幫了那戶人家,人家對她千謝萬謝,要塞給她銀子。沈離堅決不要,女主人就把自己釀的梅子酒塞給她一定要她嘗嘗。
因為她愛喝酒,所以接了。
回來的路上就想他能不能喝。
破曉聽到這兒,在她腦袋上哼哼半天,一副他就知道的樣子。
非常哀怨地說所以就來灌他了是吧。
沈離美目一瞪,說他瞎扯,明明是他管她要的。
破曉狠狠的捉住了她的唇蹂躪了一番,說她老愛鬨他。
沈離眸子瀲灩,一臉得意。
破曉纏著她講上次沒講完的婚嫁習俗。
沈離喲了一聲,挨著給他講。
提到婚書,沈離說是男方上女方家提親,帶著婚書女方才會同意。
然後沈離就問破曉名字練的怎麼樣了。
破曉說沈離他寫的很好看了。
他自己的名字他再寫寫。
讓沈離去把剩下的字都教他一遍。
沈離馬馬虎虎地應下,那婚書那麼多字呢,具體寫什麼她也不知道啊。
太難為魚了。
然後他們又聊到了靈山上。
天天要來破沈離結界抓破曉的那群人。
沈離說他們沒一個好東西,全惦記她男人。
破曉一怔,笑吟吟地讓她再說一遍。
沈離眼眸一轉,說沒一個好東西唄。
破曉在她耳畔親了一口,求她再說一遍。
沈離心軟的不成樣子,他纏著她說,她就說。
又不是沒說過。
第一次帶破曉出去玩她就說了。
突然發現她好像很早以前就好喜歡他了。
然後又說算算日子,她師父該出關了,好久沒見她師父了。
沈離說到這兒手舞足蹈的。
惡狠狠的捧了一捧水當著她嘴裡的那群壞老頭揍。
她說她一定要跟師父告狀,說他們到底乾了什麼缺德事。
...
他們就像之前窩在躺椅上聊天一聊聊一下午一樣,在池子裡從正午聊到了夜幕降臨。
順便把沈離帶回來的靈液都泡了。
這事都成順便了。
直到沈離泡了太久水,都有點覺得冷了,仰頭親了親破曉,“上去不?”
破曉幫她理了理耳邊垂下來的頭發,“走吧。”
剛才一陣微風吹過,沈離冷的瑟縮了一下。
給沈離抱上了岸,他也坐了上去。
沈離擦著頭發和身上滴著的水,就要站起來往回走。
“你等等我誒!”破曉坐在那裡看他的尾巴變成雙腿。
沈離腳步一頓,覺得好笑,疑惑道,“我去沐浴,等你做什麼?”
破曉焦急的神色滯在了臉上,“嗯...”,吞吞吐吐道,“陪你!”
沈離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咬牙切齒道,“誰要你陪啊!”
這魚耍流氓!
沈離愣神的那一會兒,破曉已經穿好衣裳了。
他一看沈離這個恨恨的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趕緊摟住沈離沾了水,逐漸顯露的玲瓏有致的身材。
“誰要看了!”破曉給自己解釋,“陪你,等你!”
“那也不準去。”沈離走到浴室門口,砰得一聲把破曉關在了門外。
看著猛然在麵前關上的門,破曉也沒了辦法,眼角掛著無奈,轉身回去把沈離沒拿的東西都拿回屋裡。
...
沈離剛換好衣裳,也不紮頭發了,披著長發就走回了屋裡。
“破曉啊!”沈離一邊走一邊喊。
“嗯?”破曉歪頭看著走進來的沈離。
沈離一眼便瞧見了在桌旁拿著毛筆的破曉。
她飛快地奔了過去,什麼也沒說,踮著腳,雙手捧著破曉的腦袋,對著他冰涼的唇,深吻了上去。
破曉忽閃著湛藍的眸子,一瞬的訝異後,攬上了她的腰。
眉眼柔和下來,將沈離垂在臉頰上的頭發彆到耳後。
半晌。
破曉扣住沈離的手,扶著身子有些軟的她,溫柔地詢問,“怎麼啦?”
沈離的腦袋一晃一晃的,眸中流光溢彩,“沒事啊,想你啦。”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她瞧見了他的字,彆說誒,破曉寫她名字寫的真是好看。
沈離把筆又塞回他手裡,握著他的手,帶著他寫了一遍破曉。
“記住這個感覺了?”沈離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問他。
破曉麵色一紅,胡亂地點了兩下頭,“記住了。”
又戳戳沈離,“你把彆的字也給我寫一遍唄。”
沈離不乾,“我不知道要寫什麼。”
彆難為她家傻魚了,寫字太費勁了。
破曉目光如炬,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開始耍賴,“告訴我嘛。”
“我真不知道,婚書我又沒收到過,也沒了解過,我怎麼知道寫什麼啊。隻有收到過的人才知道寫什麼啊。”沈離擺擺手,跟她耍賴也沒用,她不知道。
破曉呼吸一滯,沒話說了。
沈離說這個是男的求婚寫的。
那她可能確實不知道。
不能收到!
收到了他去撕了!
“放心啦。”沈離踮著腳摸摸破曉的發頂,“你不寫這個我也嫁。”
“沈離~”破曉吸了吸鼻子,眼睛有點乾澀。
沈離嗓音細軟,而那一句話,就像是羽毛輕輕飄落,落在了他的心上,讓他心癢難耐。
微風拂過,不遠處的風鈴應聲而動,簌簌作響。
“師姐!”門口傳來聲響。
沈離眉頭一皺,往外走去。
破曉跟著出去了,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但是聽沈離之前跟他說,叫她師姐的應該是他們長門的人。
沈離對來人微微頷首,“怎麼了?”
“師父出關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