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清晰空靈的聲音不斷在破曉耳畔回響,他許久未能有動作。
他隻覺得胸腔裡一道難言的情緒在激蕩,讓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怦,怦,怦...像一曲波濤洶湧的旋律。
心臟劇烈的跳動震的他胸口都有點發麻。
沈離笑得眉眼彎彎,眼眸裡蕩漾著熠熠生輝的海浪,那是離他心底最近的浪花。
沈離真的好會撩撥他的心啊。
他真的好幸運啊...
“沈離...”破曉再開口,聲音都有點抖。
沈離手指貼著他的唇摩挲,應他。
“沈離啊”,破曉一下子把臉埋在了她脖頸旁。
沈離溫溫柔柔的拍著他的腦袋,應他。
破曉把她抱的緊緊的,抱的她越來越喘不過來氣,喚她。
她家傻魚叫她,她就應唄。
但是啊。
等一會吧,她要憋死了。
沈離推了推膩膩歪歪的破曉,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吧親吧。”
破曉羞紅了一張臉,這才反應過來,再次咬破嘴唇,撬開了沈離的唇齒。
...
沈離陪著破曉在水裡待了好久好久,結果就是他倆親了一次又一次。
在水底下待了半天,沈離才想起來她是去看尾巴的。
撒開破曉的手,正準備往他的尾巴那裡遊,破曉身子一動,尾巴就到了沈離手邊,虛虛的搭在了她的腿上。
沈離嗔了破曉一眼,有這能耐不早說,她還得遊。
但是她眼尖的發現破曉那在水裡更白皙的臉龐已經紅透了。
不是吧,她還沒摸呢。
像是在驗證她的想法一樣,沈離伸手,撫上了她念念不忘的柔嫩的漂亮大尾巴。
破曉的尾巴很長,比雙腿的身量要長許多。
所以破曉和沈離並肩而立,差不多算是在水裡虛虛的坐著,他的尾巴還能搭到沈離腿上。
沈離滿眼興奮,兩隻手環著他的尾巴,小手來回揉捏著,最後還想扒拉他魚尾的鰭。
像玩他的手指頭一樣。
破曉讓她摸了幾下,一陣陣直擊心尖的顫栗直奔心房。
實在是,受不住。
尾端被沈離攥住,破曉扭過了頭,魚鰭左右晃著躲著沈離的小手。
沈離看破曉晃著不給她摸了,正想回頭看看怎麼回事。
結果隻看到了破曉通紅的耳朵,和紅透的脖頸。
“嗯?”沈離莞爾,這是讓她摸的紅透了啊。
破曉頭都不扭過來,聲音宛若蚊吟,“彆摸了。”
沈離捏捏他們相扣的手,“親親我。”
破曉聞言就扭頭,就見沈離彎彎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哼的一聲又扭過了通紅的臉龐,又鬨他!
“真不讓摸啊。”沈離鍥而不舍的追著他彆扭的腦袋。
破曉這回轉過頭來了,捉了她的兩隻手,“隻能摸幾下。”
多了他受不了。
沈離明白了。
哈哈哈哈。
破曉霎時間拉過沈離的兩個手腕,沈離就被拉近了他,堵住了那個老笑他的嘴。
真是的。
誰知道她摸的沒完沒了啊。
...
沈離覺得她又快泡發了。
看著池水投下來越來越暗的光影,沈離猜大概已經天黑了。
她捏了捏破曉的手,“上去嗎?”
主要破曉那嘴唇咬的不能看了都。
破曉噘著嘴,明顯是沒待夠,還是點點頭,帶著沈離閃電一般就露出了水麵。
沈離露出了水麵,猛的呼吸了一下空氣,破曉依舊攬著她的腰,尾巴環著她的腿。
所以沈離什麼也不用做就能浮在水麵上。
“破曉~”沈離一出水麵才看到破曉那自己咬的嘴唇。
沈離歎了口氣,癟著嘴,捧過破曉的腦袋,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嘴唇,“這麼傻啊你。”
“呀”,破曉捏了捏沈離委屈巴巴的臉蛋,“我樂意,帶你下去我好開心的。”
“閉嘴,彆吵吵了。”,沈離兩隻手虛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舔舐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唇。
溫熱的觸感覆上來的時候,破曉瑟縮了一下,頭腦昏昏沉沉的,手臂向上攏了攏沈離開始發軟的身子,攬得更緊了些。
...
沈離親破曉親的渾身酥酥麻麻,趴在破曉的懷裡。
順帶又摸了幾把剛才沒摸上的腹肌。
這身材真好。
“沈離!”破曉又在沈離耳邊咬牙切齒,又摸上了是吧。
沈離見好就收,“上去了。”
破曉摟著沈離的細腰,輕輕一提她就坐到了池子邊上。
沈離站起身,衣服上墜著水,走到旁邊拿乾淨的布巾擦著頭發,頭都沒回,跟破曉喊,“我去沐浴了啊。”
破曉自己坐在池邊,恨恨地看著自己的尾巴還在變著腿。
又不等他!
...
沈離沐浴回來,順路去廚房洗了葡萄。
“破曉?”沈離在院子裡沒看到破曉人影。
“嗯?”破曉在房間門口探出頭來。
沈離端著一碗葡萄,走向了房間。
把葡萄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破曉的大作。
破曉蹙著眉,麵色染著明顯的不滿意。
“你再寫一遍我看看。”,沈離把他放下的筆拿起來重新遞給他。
破曉就在旁邊又寫了一次沈離。
沈離了然,手掌搭上破曉冰涼的章,虛握著筆,一邊寫一邊說,“寫字講究一個力道。橫著一筆,豎著一筆,這叫橫和豎,下筆要頓,抬筆要收。這兩個呢叫點和提,你看點,藏鋒起筆,這樣說藏鋒噢,立刻就要收筆,這個提呢,是要這樣逆著下筆,迅速往上一挑。這兩個叫撇和捺,撇是藏鋒起筆,向下頓筆,力道要清噢,你看這最後很細。捺是筆畫由細到粗,最後要頓筆出。這個叫鉤,上麵和豎差不多,但是底下要提筆勾出筆鋒。這個是折,起筆作橫,這個拐彎的地方頓一下,再向下作豎。”
沈離把簡單筆畫帶著破曉寫了一遍,她這小傻魚興致衝衝的模樣已經垮了下來。
可把她可愛壞了。
沈離溫溫柔柔掰過破曉越來越低垂的臉,“怎麼啦?”
寫字太難為魚了她估計。
破曉噘著嘴,委屈巴巴的在沈離的手掌心蹭著,“這寫字真難啊。”
“噢喲”,沈離心都要化了,“但是你厲害啊,你看你彆的學的多好啊。”
沈離哄小孩似的,拍拍破曉的發頂,“來再寫一遍這幾個。”
破曉拿起筆,又寫了一遍。
沈離目光幽深,看著他學了一遍寫的這個筆畫,不禁腹誹,合著剛才裝可憐呢啊,這寫的多好啊。
破曉還一副等著她評價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她,沈離鬱悶了,這人咋學東西這麼快啊。
一邊順手從旁邊拿了個葡萄塞進自己嘴裡。
“誒”,咋不理他啊,破曉輕喚。
沈離站起身,再次搭上破曉的手,在他認識了筆畫以後再寫了一遍他們的名字。
“再試試。”沈離寫完,就放開了他的手,眼神鼓勵。
破曉緊繃著臉頰,一筆一劃地寫著沈離的名字,寫完他還是不滿意。
“你怎麼不寫破曉啊。”沈離接著吃葡萄。
破曉滿滿不在意,一副我就要寫這個的表情。
沈離漆黑的眼瞳裡滿是狡黠,朝破曉勾了勾手指。
破曉則十分聽話地傾身而來,沈離圈住他的脖頸,“你知道人類的兩情相悅之人會舉辦一場儀式吧。”
破曉點點頭,看著沈離嘴角的汁液,用唇瓣輕輕拭了去,等著她說。
沈離反手又拿了一個葡萄塞到了破曉嘴裡,“這裡麵呢有一個需要男方寫的東西,叫婚書。我是可以幫你寫,但是名字總歸是你來寫吧。嗯?”
破曉聞言立馬要撒開沈離去練字。
沈離圈著他不動,挑了挑眉,頗有幾分戲謔,“這麼著急啊,我可沒答應嫁給你啊。”
瞧她這傻魚,心事都寫臉上了。
破曉眸子一瞪,手臂漸漸收緊,“那你還想嫁給誰!”
“不知道啊~不知道,誒,錯了錯了,我錯了,你又撓我!”沈離鬱悶了,為什麼魚不怕癢啊。
破曉哼了一聲,沈離一肚子壞水,成天就想著逗他。
沈離說好的要逗破曉,結果反被破曉按在懷裡左扭右扭的,自覺很沒麵子,塞了一個葡萄堵了他的嘴,“還不去寫名字。”
“不著急”,破曉也不放開她,湛藍色的眼眸裡蘊著熾熱的神采,他撫上沈離的後腦,沈離秒懂,緩緩閉上了眼,紅唇上覆上了冰涼的柔軟。
沈離纖細的腰肢抵在破曉有力的臂彎中,他的胳膊逐漸收緊,親密無間。
清甜的汁液在纏綿裡蔓延開來。
...
半晌。
沈離羞紅了一張臉,趴在破曉肩頭。
她就說他學習能力很強吧,都讓他玩出花了。
破曉親了親沈離的長發,愉悅的嗓音彰顯了他的好心情,“今天的葡萄甜。”
沈離推了推他,“趕緊去練字。”
破曉悶笑,放開了從臉頰紅到脖根的沈離。
...
走到院子裡,運了一下靈力,基本恢複了,甚至比之前更充盈了一些。
沈離就去找沈亭禦了。
“師姐?”
沈離囑咐他,“我明天出門,你幫我盯著點我那邊。我在那群長老不敢輕舉妄動,我不在了,他們指不定做什麼。”
“沒問題”,沈亭禦點點頭。
“另外我們通信那個給我拿一套來。”沈離實在是擔心破曉。
沈亭禦給沈離拿了東西回來,不明白她為什麼擔心鮫人還要走,她走了鮫人不是更危險嗎,“師姐,你擔心他為什麼還要走啊。”
沈離歎了口氣,“師父囑咐我照顧靈山上下,我管不了那幾個不要臉的老頭,那就隻能照顧好長門的人了。”
“我去,咱們才有實力啊。”
“我在院子外麵的結界裡填了我大概十五成靈力了。應該夠保他的命了。”
“師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師姐這些年真的好辛苦。
“不”,沈離認真道,“你要守著這兒。外麵的我去就行了。有事情告訴我,我馬上回來。”
“好。”
...
沈離帶著給破曉的東西,落回了院子裡。
“沈離!”,破曉急匆匆的走過來牽住她,“怎麼我一轉眼你就又不見了。”
“誒喲”,沈離嘖了一聲,“這麼想我啊,我才走多久啊。”
破曉語氣鄭重的嗯了一聲。
沈離大笑,“帶我的小美人睡覺去。”
什麼跟什麼,破曉心裡暗道。
...
沈離坐在床邊,給破曉演示她新帶回來的東西的用法。
“遇到危險,你把這個捏破,我就會知道,我馬上就會回來。”
沈離苦口婆心的教,那邊破曉呆愣愣地聽,一點反應沒有。
沈離怒,“聽到沒有啊!”
掐了一把他的臉蛋。
破曉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你又要走了。”
沈離想說的話都被他這句話噎了回去,微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許久,沈離輕輕微微的嗯了一聲,“明天走。”
破曉聽到她的話就沒有動作了,也不說話了。
見氣氛有點尷尬。
沈離四處張望,看有沒有能逗逗她家這傻魚的。
看了一圈她放棄了。
忽的,心頭一跳。
沈離眸光閃爍,張開雙臂,“快來,今天抱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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