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是自己人,白裙女子收手,朝陸風看來一眼,就朝燈火通明的屋中走去。
“速速,趕走她,我不喜歡她!”
“是!”陸風笑著道。
頓時,竹音扔掉斷劍,自牆上飛身而下,穩立於地麵,然後瞧著白裙女子背影:“哼,剛剛的想法,被我戳破了,自然是不喜歡我了。”
唰!
前麵白裙美人,回眸瞪來:“你再敢多說一字,信不信我即刻殺你!!”
“是嘛?那你有這本事嘛?”竹音和白裙美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讓著誰。
陸風有些頭疼,隻好打圓場,忙忙擺手道:“好啦,好啦,都是誤會,誤會!!”
竹音收回目光,哼了一聲看向彆處。
白裙美人狠狠瞪了竹音一眼後,則是進了屋,並且關上了門。
竹音回味剛剛白裙美人的身手,覺得身手也是舉世罕見的,於是奇怪,朝陸風望來輕輕問道:“她是誰?”
陸風乾咳兩聲,還沒回答。
那屋裡就傳來白裙美人冰冷的嗓音:“我叫何芳,你這個女人,有何指教?”
竹音有些佩服了,自己嗓音夠低了,想來是她功力超絕,才將自己的話聽了去,想不到陸景生身邊,真是臥虎藏龍的。
陸風嘿嘿笑道:“竹音師太,你終於來了。對了,你來此要跟我說些什麼?”
竹音收神,想起正事,她來此,自然是想報當年的仇,當年她就是大理國先帝的貴妃,名字叫高菩薩。
可是,就因為先帝對竹音寵愛,惹得當時的皇後嫉妒,後來先帝駕崩後,她娘家人被皇後相繼暗殺,而且,皇後還想趕儘殺絕,給她冠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說是她和彆人通奸,還要將她和她閨女都殺了。
再後來,竹音抱著年幼的閨女,逃到夏國,才躲過大理國天機衛的追殺。
這些事,竹音記了很多年。
而當年的皇後,也早已成為現在大理國的皇太後。
竹音提醒陸風,若是日後攻下大理國的京都南詔城,那名叫"鐘綠蘿”的皇太後,給她留著,她要狠狠地折磨她。
陸風插嘴道:“竹音師太,要如何折磨她?”
竹音滿目恨意,朝前踱步道:“我要一刀刀割她的肉,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慢慢死去!!”
陸風聽得頭皮發麻,搖頭道:“這樣太殘忍了些吧。竹音師太,你還是佛門中人呢。佛門不是講究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嘛。”
唰!
竹音眼圈通紅,朝陸風瞪來:“殘忍?鐘綠蘿當年,殺我娘家人,還要殺我,和我的女兒,陸景生,你說說,她難道就不殘忍?我是佛門中人又如何,當年隻不過是報答師傅而已,才接管了她的衣缽。”
見陸風點頭不反駁,竹音心情平複了些,說道:“鳳眠城,你知道是誰駐守的嘛?”
這兩日,陸風也了解了一下鳳眠城的情況,笑著道:“是我當年結拜的義弟,段智陽!”
說起來,陸風並不為難,覺得當年和段智陽結拜,隻是一時糊塗,而且,這些年,和段智陽並沒有什麼聯係,兩人間,更沒有什麼兄弟情義。
竹音點頭道:“我來這裡的時候,曾去過鳳眠城,想給你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後來我潛入段智陽的府邸,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瞧著竹音美麗的側臉,沒想到竹音師太也有意思,這時候還跟自己玩心思,還要自己猜。
陸風笑嗬嗬搖頭。
竹音望來道:“段智陽對於和你為敵很是為難,還曾跟心腹說,他曾想過和你為敵,可是一想起你是他結義大哥,他就有些不忍,於是後來,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嘖嘖,他這是何必呢?陸風苦笑。
竹音嘴角微揚,美麗一笑,說道:“既然他不想,我就幫了他一把!”
陸風驚道:“你做了些什麼?”
竹音這回,賣起了關子,說道:“過些日,你就知道了!”然後停頓一下,說道:“其實,這不是幫他,實則是幫你。更是幫我自己。”
陸風不明白:“什麼意思?師太啊,有些話,說明白些。”
竹音幽歎一聲道:“若說為你,我的意思是,你陸景生向來沒心沒肺,可是段智陽畢竟是你結義兄弟。連夏國一些人都知道。而段智陽,為人正直,一定會和你死戰到底,到時傳出你陸景生殺了自己義弟,怕是不好聽。為我自己,就是想你能順利的攻下鳳眠城,打入大理國,為我報血海深仇。”
說完!
竹音美眸瞧來一眼,然後美麗麵孔,一陣黯然,眼圈驀然一紅:“陸景生,我住哪,你彆打聽,該出現的時候,我會出現!!”
說完,竹音飛身而起,灰袍獵獵作響,身影輕盈,宛如飛燕般,越過牆頭,消失在夜幕中……
瞧著她身影消失的方向,陸風呆立良久,然後搖頭一笑,長歎一聲,就朝屋門前走去。
來到屋門前,陸風推開門,瞧見何姑娘端坐在屋內桌前,小口品著茶。
“想不到,她還曾是大理國皇貴妃!”何姑娘放下杯盞,顯然剛剛陸風和竹音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陸風關上門,笑著道:“可不是,哎,隻可惜遭遇有些慘,都是被那個鐘綠蘿害的。”
何姑娘緩緩站起,一襲聖潔無瑕的白裙輕拂過她曼妙的身姿,宛如初雪覆蓋下的幽蘭,清新脫俗。她輕啟玉手,穩穩端起案上的火燭,那柔和的光芒在她指尖跳躍,為她平添了幾分溫婉與神秘。
步伐輕盈,她朝床榻邊款款行去,每一步都似踏在雲端,不染塵埃。
烏黑的長發如夜空中最深的墨,順滑如瀑,未加任何雕飾,自然垂落至腰間,末端輕拂過她緊致圓潤的臀部,勾勒出一幅動人心魄的剪影。
那臀線飽滿而不失雅致,與纖細的腰肢形成鮮明對比,背影之中,儘顯女性的柔美與力量並蓄之美,令人不禁為之側目,心生向往。
“合著她心中藏著那麼大的仇,怪不得,剛剛我聽出她脾氣有些差,說起話來,戾氣很重!”何姑娘將杯盞放在榻前的木幾上,拽開裙帶,美眸閃著春波:“過來,咱們早些歇息吧。”
說話間,身上的白裙落下,修長的**,呈現在陸風目光中。
陸風輕輕應了一聲,緩緩踱步至她身前,尚未啟唇,她便已溫柔卻略帶幾分哀怨地投懷送抱,雙臂輕環上他的腰際。
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彙聚成一句低語:“陸景生,你須得銘記於心,往後再不可在任一女子身旁,連續逗留數日,可好?”
她的聲音裡,既有撒嬌的意味,又藏著不容忽視的認真。
如同春風中夾雜的一絲細雨,輕輕拂過陸風的心田。
“嘿嘿,記住了!”陸風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麵前美麗脫俗的玉麵,就帶著芳香,朝自己湊過來,然後相擁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