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自己跟皇甫薔薇,還有李玄若用膳的時候,皇甫薔薇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陸風納悶,詢問丫鬟,可找郎中給皇甫薔薇看了。
丫鬟則是說,郎中也看不出病因。
陸風呆了一下,有些好笑,然後來到院中的西廂房。
推門進來,然後繞過屏風,借著自窗戶射進來的光線,就見躺在榻上的皇甫薔薇,俏目閉著,臉上蒼白,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弱美。
而榻邊桌子上,還放著熱騰騰的米粥,陸風來到榻前,微歎一聲,有時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以琢磨啊……
這聲歎息,驚醒了皇甫薔薇,她緩緩睜開晶瑩美眸,朝此望來。
皇甫薔薇虛弱道:“相公。你來了。”
陸風坐在榻前,摸著她臉蛋,覺得溫度正常,奇怪笑道:“怎的?故意絕食?”
想起昨日在飯桌前,眼前的陸風,那樣親密地喂李玄若吃粥,皇甫薔薇眸光黯然,緊咬一下紅唇,偏過頭去道:“對不起相公,我沒胃口。”
“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逼著自己吃!
來,坐起來些——”陸風摟著皇甫薔薇的脊背,微笑道:“我喂你吃吧!”
皇甫薔薇眸光綻放些許光彩,眼前位高權重的大夏崇德皇帝,竟然會親自喂她,她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心裡升起熱乎乎,被寵溺的感覺。
進這王府數年,皇甫薔薇曾經就算是生病,都是丫鬟伺候,那鎮北王薛震,縱是心疼,都未曾喂過皇甫薔薇。
陸風端起粥碗,見懷裡的皇甫薔薇美眸呆呆地看著自己。便笑道:“看著我乾嘛?來,張開小嘴——”
皇甫薔薇眸光中升起水霧,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父親照顧的感覺,緩緩張開小嘴,香甜的米粥,被湯匙送入口中,可這一刻,比起米粥,她覺得心中更甜。
瞧著美人咀嚼米粥的俏模樣。
陸風嘴角勾起,用湯匙繼續舀著米粥,送到她紅唇前:“來,張嘴,繼續吃!”
皇甫薔薇照做,晶瑩淚花奪眶而出,遙想當年,連石常生,都沒這樣照顧過她,偏偏,眼前的可是萬眾矚目的皇帝。
“您真的喜歡我?”皇甫薔薇瞧著陸風道。
陸風一呆,笑嗬嗬道:“你在彆人麵前都叫我相公了,那我不得儘些相公的責任嘛?你怎的還哭了呢?”
見陸風用乾淨袖子擦著自己的眼淚。
皇甫薔薇喃喃道:“我想了很久。其實跟著您,是最安全的。
您不會像石常生那樣軟弱可欺。您能保護好您自己,更能保護好我。”
當年,薛震一刀砍去石常生頭顱的一幕,讓她記憶猶新。
陸風垂眸,瞧著她素顏朝天的麵孔,笑著道:“那是自然。
薔薇姑娘,你說這些,是委婉地說,你喜歡我陸景生,是這樣嘛?”
聞言。
皇甫薔薇微垂眼簾。
“我還不知道,這是喜歡,還是慕強!”
皇甫薔薇停頓一下,晶瑩淚目瞧來道:“但我知道,您能保護好我,還有咱們以後的孩兒。咱們女子不就是這樣嘛,找個強大的男人,生活才能安穩嘛。”
簡單一番話,道儘世間真實。
說完!
皇甫薔薇抬起美眸,和陸風目光碰個正著,而陸風瞧著皇甫薔薇冰清玉潔,還有些憔悴的美麗麵孔,問道:“剛剛皺甜嘛?”
皇甫薔薇眸光一顫,鼻息略促:“您,可以嘗嘗。”
端著粥碗的陸風,若連這話都聽不懂,那就說不過去了,猛地閉目,前伸腦袋,撞上柔軟的紅唇,探入舌頭,品嘗著小嘴中的甘霖玉液……
陸風甚至都能聽見自己噗通直跳,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同時!
皇甫薔薇喉嚨,發出好聽的叮嚀聲。
半晌!
兩人鼻息急促地對視著,皇甫薔薇晶瑩美目,光彩流轉:“相公。我讓您品嘗米粥,您這樣是為何?”
明明是你暗示,卻還說這樣的話。
陸風也不戳穿,戳穿她也不一定承認。笑嗬嗬道:
“不是一樣的嘛。嘿嘿,這個米粥很甜!來,繼續吃粥吧。”
“嗯!”皇甫薔薇輕輕地嗯了一聲,被陸風喂著米粥的時候,看陸風的眼神,都發生了些許曖昧,再沒以前那樣的毫無波瀾……
一碗粥吃完,皇甫薔薇氣色好了不少,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潤,陸風猜測她一夜沒睡,就讓她好好歇息,然後給她掖好被角。
走出門的時候。
“你呀你,明明沒病,非要裝病!”陸風自語好笑道。
躺在榻上的皇甫薔薇聞言,臉上猶如火燒,想起剛剛和陸風的曖昧情景,忙將俏首縮進被窩中……
出來的時候。
瞧見院中。
陸遠舟跟甲士說著什麼,而李玄若,則是在正堂中幫那楊春華整理衣裙。
陸風望著那風韻十足的楊春花,暗暗感慨,可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爹!”
陸遠舟讓甲士離開後,就笑著走過來道:“薛震的舊部,有消息了,他們願意歸順朝廷!!”
這事,本就是意料之中!
畢竟薛震都已經死了,那些人知道,若是膽敢跟朝廷作對,定也沒有好結果。
還不如歸順朝廷,保持目前的地位。
果然!
三日間。
陸風相繼收到,薛震昔日舊部發來的信箋,內容基本一致,都是歸順朝廷,如此一來,這些地方,都被朝廷軍接管。
意味著鎮北王藩地,皆被收複!
而這幾日。
陸風也難得清閒。
沒事就帶著皇甫薔薇,李玄若,還有陸遠舟,逛逛這涼州城,皇甫薔薇多數,還是那冷豔的樣子。
可是偶爾!
陸風會瞧見楊春花偷偷落淚。
彆的不說,楊春花自換上乾淨的衣裙,她這個本就肌膚白嫩的農婦,也美豔不少。
這日。
剛自外麵回來。
就見在院中灑掃的楊春花,偷偷抹淚,楊春花見到陸風,忙背過身去。
似乎不想讓陸風看見她偷偷哭泣。
楊春花的遭遇,陸風很是同情。
陸風微歎一聲,讓皇甫薔薇,和李玄若先去歇息,然後就來到楊春花身後。溫柔道:“又想起,你丈夫和孩子了?”
楊春花朝此看來一眼,紅著眼圈垂首道:“兒子才三歲,相公才二十出頭。他們死得好冤枉。若是那天,他們沒出門,該有多好!!”
陸風苦笑道:“彆自責了。是咱們的疏忽,沒有能保護好你們。”說著,不知如何安慰,就要朝西廂房的皇甫薔薇那而去……
剛走兩步。
“陸掌事!!”
“啊?”聞聽楊春花叫自己,陸風回眸瞧去,就見青絲盤在腦後的楊春花,搖曳生姿,朝此走了過來,素裙飄舞,格外動人。
二十出頭的年華,臉蛋風韻十足,略有些紅潤,豔麗異常:
“陸掌事,我知道您是假太監了。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