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早晨!
小雨蒙蒙。
神機營營地,列隊站著的甲兵們,皆是身穿白麻,帥帳前,司徒相如,和蕭慎,李存孝等高層將領們,自然也不例外。
帥帳中。
放置著一口棺材,棺材儘頭,擺著桌案,上麵有個靈位,寫著"陸掌事,景生之靈位"。棺材前,陸邵則是披麻戴孝跪著,垂首哭泣,燒著紙錢。
連李玄若都立在一邊,垂首抹淚。
唰!
陸風挪開棺蓋,自棺材裡猛地坐起,幸虧此刻沒其他人,否則見狀定會被嚇一大跳。
然後,陸風朝外麵了一眼,見外麵三軍慟哭,美人注意到這裡麵,覺得有些口渴,讓李玄若自前麵的祭品中,拿個蘋果給自己……
李玄若:“……”
陸風爬出來道:“不是每個人都能瞧見自己的葬禮的。嘿嘿,更不是都能吃到自己祭品的!”
李玄若拿起蘋果遞來給陸風。
陸邵望來道:“爹,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不是咒您這個呢嘛。”
陸風接過蘋果,眯目道:“此事,若能引得李淳哲出兵,就算成功。而我陸景生詐死,能讓二郎們不死,這筆買賣,是賺的!
兵書上可以借鑒,但行軍打仗,可不能隻按兵書來,否則,那隻是呆子!”
“是!”陸邵愧赧,然後說,這三日,每天高美姬都會帶人前來,想要上香,都被夏軍以沒找到刺客,就彆來為由,拒絕好些次了。
陸邵說完,問道:“若是她再帶王臣們前來,咱們要不要放她進來呢。”
陸風啃著蘋果,想了一下,然後跟陸邵耳語幾句,陸邵正頻頻點頭,就聽外麵甲兵來報,說是高美姬帶人前來……
陸風:“……”
嘖嘖嘖!
這正說著高美姬呢,她就來了。陸風忙朝陸邵點頭,然後陸邵跟外麵甲兵說,允許高美姬進來,但隻允許高美姬自個進來。
小雨還在下著!
高美姬黑裙飄逸,潔淨的黑色繡鞋,踩著泥水,率著身後穿著白麻的王臣們,朝飄著白色喪幡的帥帳走去。高美姬玉麵蒼白,眼圈通紅。
“慢著!”甲兵高吼道:“陸掌事義子,陸邵將軍說了,隻允許王太後自個進去!!”
唰!
高美姬玉手端在胸前,儀態端莊,美眸側看,望向身後的王臣們:“你們在此等著!!”
“是!!”王臣們應聲。
兩排隊伍的王臣們,在高美姬身後立住腳步,眼睜睜地瞧著高美姬尊貴身段,進了帥帳!
唰唰唰!
王臣們皆跪。
隻有龜郡郡王,齊王李謙,昔日的郡王李明則等王爺,還站著。
唰!
立在甲兵中的司徒相如,望他們道:“你們怎的不跪?”
李謙道貌岸然道:“按規矩,我們是高麗的王室成員,大夏皇帝的臣下。我們隻貴王上,跪天子,如何能給陸掌事跪下?”
穿著白麻的李存孝錚的一聲,抽出長刀,其他甲兵紛紛效仿。
司徒相如怒道:“陸掌事是代表天子出征的,又是在你們高麗出的事,而且,薨者為尊。你們跪下,合情合理!!”
見四周甲兵,一個個眼睛通紅的瞪著他們,李明則,還有龜郡郡王,都忙忙在泥水中跪下。李謙哼了一聲,跟著跪下……
剛跪下!
帥帳中,陸邵跟高美姬怒喊道:“王太後,刺客可找到了?!”
高美姬嗓音:“還沒有!”
陸邵嗓音:“既然沒有,還有臉來給陸掌事上香?哼,咱們已經商議過了,不日就帶著陸掌事的靈柩回國,這段時日內,高麗不得有嫁娶之事!!”
唰!
李謙臉色微微一變,緊緊咬牙!
高美姬嗓音道:“這點陸將軍請放心,本宮已經吩咐下去。陸掌事後事期間,高麗全國都不得有嫁娶喜事發生。倒是咱們聯盟一事…”
陸邵嗓音拔高:“聯盟一事算了吧。陸掌事不在,我們軍心不穩,士氣大降。而且,這是你們自個的事,我們就不參與了!!”
頓時!
王公大臣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有些震驚,有些更是嚇得渾身發抖。若是沒夏軍幫忙,萬一李淳哲出兵攻來,可如何是好……
帥帳內!
陸風自門簾的縫隙瞧見外麵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瞧著棺槨前高美姬修長的身段:“陸邵,你出去一下!”
“是!”陸邵走了出去。
陸風自陸邵那身影收回目光,瞧著高美姬白嫩的側臉,微微笑道:“這下,若是李淳哲得到消息,定覺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高美姬側臉一紅,豔麗奪目:“哼,你這可真是一石二鳥的計策。若是這般,怕是李謙也不能和徐長今完婚了。”
陸風嘿嘿笑道:“這不是事趕上事,趕上了嘛。”打量著高美姬前鼓後翹,曲線優美的側身:“嘖嘖嘖,寶貝,還彆說,你穿著這身黑裙,彆有一番風味。”
來到高美姬身後,緊貼著高美姬的翹臀,嗅著高美姬脖間的清香,見狀,李玄若紅著臉垂著俏腦袋。
高美姬臉上通紅,美眸閃著淚水,望來道:“你讓陸邵出去,莫不是又想碰本宮?”
陸風微笑在高美姬臉上親了一口道:“你咋還哭了?”
“嗯!嗯!”高美姬給陸風兩拳,瑤鼻通紅,略帶哭腔道:“瞧見這幅情景,就是難過。陸景生,你可不能死在我前麵!”
陸風乾咳兩聲,正色道:“這不都是演戲給京都的李淳哲看的嘛,是假的。寶貝,說起來,我都三天沒碰你了,你三日,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嘛,天天就躺棺材裡,可給我憋的!”
高美姬臉上一紅,唇角上揚,美眸藏笑:“還不是你想的主意,活該你憋著!!”
剛說完!
“唔!”
陸風摟緊高美姬的腰肢,猛然親上高美姬的豔麗紅唇,同時拽開了高美姬的腰間裙帶,然後將高美姬攔腰抱進棺材中。
接著,陸風也爬了進去!
頓時!
裡麵黑裙,衣袍,都丟了出來,下一刻,則是肚兜,褻褲……
“嘶,哦!你這人!!!”
脆響猛烈,連綿不止。
李玄若:“!!!”
李玄若隻偷偷瞧一眼,就臊的臉上通紅。
這時候陸邵走了進來,見狀沒敢朝棺材裡麵看,隻能垂首小聲說道:
“陸掌事。甲兵剛剛發現徐長今鬼鬼祟祟的在軍營外徘徊,估計是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