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江湘蓮相公蘇世邦不在,待我前去,定狠狠的頂撞,陸風微微一笑,自江湘蓮那俏麗身影收回目光,然後朝院中掃視一眼。
隻見,在顏挽瀾的言語下,柳翠娥,蕭美娘,玄若等人,對於使者被打一事都表現的很淡定。
而陸邵等人,則是麵含擔憂,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目前和金國算不得敵人。
這打來使,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啊!”
“啊——”耶律昌還在嚎叫著,一聲高過一聲。
陸風從耶律昌那移開目光,回首望向司徒相如,總覺得司徒相如,是一個目標很明確的人———那就是振興司徒家族的門楣!!
可正是這個目標,可能會使得司徒相如急功近利,貪圖名利,甚至為了這個目標,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畢竟,他已年過半百,自然很想在有生之年,光大司徒家族。就因為這個,他若是狠辣起來,怕是超出預料。
此人極有才能,可以用他,同時也得防著他啊!
陸風眯眼一笑:“剛剛,你說使者會勸我,已經說中了。可使者並未出言威脅我,司徒相如,我該不該砍了你呢?”
司徒相如麵無表情:“天讓我亡,相如自無二話!”
霎時!
院中耶律昌高喊道:“啊,陸掌事!若是你不退兵,咱們大金皇帝陛下說了。咱們將會被迫,和高句麗結盟,共抵大夏!!”
嘖嘖嘖!
陸風暗讚間,眉開眼笑望向司徒相如:“司徒相如。看來天不亡你啊。”
司徒相如猛地朝此抱拳,然後目光倏然瞪向正被打的耶律昌,嗓音拔高道:
“若是大金跟高句麗結盟,咱們夏軍,將視金國為敵,正好金國國土比五郡十二城要大,任咱們夏軍鐵騎踐踏!!”
司徒相如的嗓音震耳發聵,驚的耶律昌麵色蒼白,而且,這些也都是陸風想說的。
唰!
耶律昌指著司徒相如:“你…啊!!”你字剛出,就被甲兵掄著長槍打在身上。
就在這時。
有板車停在府門前,上麵還堆著一個個木箱。正當陸風疑惑時,耶律昌不顧身上的痛,喊道:
“稟陸掌事,這些都是大金皇帝,讓使者帶來的見麵禮,裡麵有瑪瑙金銀,還有一些是金國的瑰寶!
若是陸掌事,能夠退兵,咱們金國願意每年進獻金銀珠寶給大夏,陸掌事啊,你們打我,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
砰砰!
甲兵長槍點地:“行刑完畢!!”
陸風:“……”
嘖嘖嘖,人家還帶著禮物來的,這是軟硬皆施啊。咱們竟然還將人給打了。
陸風走到耶律昌麵前,眼睛微眯垂視,聲音悲痛:“都怪我這位副司徒軍師太過衝動,來,快些起來吧。”
耶律昌被陸風扶起,心裡暗哼,軍師衝動?剛剛明明是你說要他們照做的,你們這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吧。
起身時,經過三十軍棍的耶律昌,身子早已站不穩,還是陸風扶著的。
陸風歎道:“回去告訴金國皇帝,若是他和高句麗結盟,隻會破壞咱們和金國的關係。一切後果,都由金國皇帝自行承擔!!”
耶律昌很不服氣道:“陸掌事,您這是不答應退兵?您可知道咱們金國兵強馬壯,悍不畏死,還請您能後三思!”
唰!
頓時此話,惹來眾怒。
陸邵惱怒:“你們金國兵強馬壯,咱們大夏就怕你們嘛!!”
“就是!!”甲兵們怒道。
周圍聲討的聲音此起彼伏,陸風一擺手,頃刻安靜下來。陸風望向司徒相如:“要不你來談吧!”
“遵命!”司徒相如道。
耶律昌嚇的渾身一顫,對司徒相如有些懼怕,生怕這個司徒相如再對自己動武,啊的一聲,忙朝陸風抱拳,語速極快道:“陸掌事,您的意思,在下會跟咱們大金皇帝說明。
在下這就告辭,另外禮物,還請陸掌事笑納!”
說完,耶律昌抱拳後退!
陸風憋著笑:“既然是金國皇帝一片誠意,本掌事就收下了!!”
待耶律昌行出府,陸邵忙讓一些甲兵,將那些箱子抬進來,然後走過來,小聲道:“爹!”指著那邊的司徒相如,滿眼看不起道:
“那個司徒老花子,您怎麼將他請進府了呢。”
陸風奇怪:“嘶…你認識?”
陸邵笑道:“豈能不認識呢。這老叫花子,在咱們這城郡四處遊走,我還聽說他祖上在元陽郡當過官呢。到處騙吃騙喝的。”
聞陸邵的話,正好和剛剛司馬相如說的對上了。
陸風笑了笑:“司馬相如並非是騙吃騙喝的,而是有些真本事啊。”說著,陸風望向司徒相如,猛然高喝:“司徒相如聽令!!”
渾身破履爛衫的司徒相如忙小跑過來。
陸風眯眼道:“念你有些本事,謀略過人,本掌事暫提拔你為北征的夏軍副軍師!!”
陸邵:“!!!”
這是未有功績,破格提拔啊。
在陸邵震驚的目光中,司徒相如目中閃淚,忙朝陸風跪下道:“司徒相如,謝陸掌事知遇之恩!”
剛剛司徒相如打使者,其野心陸風早就看出來了,其一是挫金國銳氣,其二是想讓他自己名揚天下,但陸風扶起司徒相如,還是想知道他是如何解釋的:“嘿嘿,剛剛,你打使者,是什麼意思?”
司徒相如忙道:“陸掌事,在下猜測,金國皇帝是十分懼怕咱們大夏的。否則若是不怕,怎麼會派使者前來?”
陸風眼睛一眯:“嗯,繼續說!”
司徒相如說道:“這咱們打了他,給金國皇帝釋放一個強硬信號不說,金國可能會想著和我們處好關係,免得和我們鬨的太僵!!”
陸邵插嘴道:“司徒大人,金國剛剛還說,要和高句麗結盟呢。”
司徒相如捋須道:“你會和一個連吃不飽弱者,結盟嗎?並且還會惹得一身臊。陸將軍,你隻需要記住,隻有強者和強者之間,才配談結盟!!”
陸邵恍然,忙忙恭敬的朝司徒相如抱拳。
陸風笑道:“聽聽,這就叫專業!”
陸邵滿眼佩服的望著司徒相如,也知道,他自己在謀略上有些欠缺。陸邵道:“司徒大人,不知您能否當我的老師。”
司徒相如拱手道:“將軍,須得問過陸掌事!”
陸邵望來,還沒開口…
陸風眯眼道:“你還不配。你剛剛都說了,瞧見司徒相如在月牙城逛遊有些時日了。
就在你眼皮底下!!
你都沒瞧出此人才能?
你覺得你有資格當他的學生嘛?就剛剛,你還說他是騙吃騙喝呢!”
陸邵滿臉慚愧:“是,爹說的是!”
陸風繼續道:“你要記住,寧可不識字,不可不識人!!”
陸邵忙忙抱拳:“陸邵謹記!!”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擇菜的柳翠娥眼裡,柳翠娥很是欣慰的微微一笑,有時候覺得很幸福,雖然陸邵跟陸風相差不過五六歲,可陸風一直拿陸邵當親骨肉看待。
然後繼續蕭美娘一些其他姐妹,聊著天。
而誇司徒相如,貶低陸邵的同時,陸風還觀察了一下司徒相如,此人雖被誇讚,卻滿臉平靜,穩如泰山,可眼中卻暗藏野心!!
陸風將陸邵拉到一邊:“生氣嗎,我剛剛那話。”
陸邵搖頭:“不生氣,爹教訓的是!”
陸風拍了拍陸邵肩膀道:“戰場上,你悍勇,可是智謀略缺,你駕馭不了此人,隻會被他駕馭。
讓他在你身邊,隻會害了你,明白嘛?”
陸邵:“……”
見陸邵似懂非懂,陸風也不想多解釋,這些以後陸邵可能會明白的。
然後,陸風眯眼瞧著不遠處的司徒相如。問司徒相如家中還有哪些人,司徒相如則是說,家中還有一雙兒女,和妻妾,且都在西陽郡。
砰!
陸風走到金國使者帶來的木箱前,打開木箱,望著裡麵的金銀:“司徒相如,你的妻兒,我會讓人接來月牙城,還有這箱子金銀,就當是我的見麵禮吧!”
唰!
司徒相如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陸風的試探,嚇了一跳,忙忙跪下:“萬萬不可,在下並無功績,無功不受祿,請陸掌事收回成命!”
嘖嘖嘖!
隱藏的不錯啊!
“嘿嘿,好好好,快起來吧!”陸風扶起司徒相如,讓陸邵帶著司徒相如離開,並且給他安排一處府宅,供他妻兒住。
陸風瞧著他們背影,喊道:“就安排在西麵隔壁吧,有事我和相如商量方便!”
“是!”陸邵帶著甲兵,和司徒相如走出府院。
他們離開後,陸風瞧著一箱箱金銀,又望著那邊躺在躺椅曬太陽的顏挽瀾:“大夫人,這些金銀藏起來吧。”又跟擇菜的柳翠娥道:
“翠娥,等金善娜,還有芷凝回來,這些金銀珠寶你讓她和金善娜她們隨便花,咱們不缺的就是銀子。”
在蕭美娘羨慕的目光中,柳翠娥笑著起身道:“一會就吃早膳了,相公這是要去哪?”
想起江湘蓮出府時,那美麗的身段,偏偏還邀請自己去隔壁呢,陸風暗道,當然是去通通下水道。笑道:“隔壁江湘蓮不是找我有事的嘛。”
“讓她去吧!湘蓮找他定是有事。”顏挽瀾唇角微揚,有個能搞銀子的相公,有時候還真是幸福。
來到隔壁!
陸風哼著小曲,四周環顧了一下,可不能被人發現自己來偷彆人的娘子。然後敲響門,裡麵院中江湘蓮嗓音柔媚道:“人家給你留著門呢。”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