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懷裡身軀散發的幽香,陸風咽了數下口水,目光中柳如是遠山黛眉,美眸有幽怨,有期待,嫵媚中有幾分說不出的柔美。
柔中有媚,含羞帶怨,偏偏修長**,宛如上好的藝術品,讓人移不開目光。
真是天生尤物啊!
陸風一刻再也等不得,忙將柳如是放在榻上,眼睛發亮,欣賞著那長腿和曼妙身軀同時,還胡亂地寬去了衣袍。
柳如是臉頰羞紅,不敢發一語,美眸本來還些許幽怨,漸漸地波瀾蕩漾,紅潤的小嘴微張著,連鼻息都些急促,羞澀地將臉龐側到一邊。
驀然間。
“啊——”
“相公!!!”
躺在榻上的柳如是,雙膝觸及肩膀,媚眼如絲,清麗麵頰紅若滴血,張合的櫻唇,登時被陸風覆上,就此隻能發出重嗯聲……
連綿不絕的脆響,就此奏響。
半個時辰的放肆,空氣中彌漫著說不出的旖旎味道。
柳如是美眸半眯,疲憊的匍匐在陸風胸膛,臉頰緋紅:“你還知道來,自上次一彆,你心裡可曾有如是?”
陸風在柳如是俏額香了一口,嘿嘿笑道:“那不是忙嘛。如是,那追求你的錢謙益在外頭,而我在裡頭如此欺負你,就問你刺不刺激?”
柳如是:“……”
被陸風這麼扯開話題,柳如是大腦一時短路,本來準備好的問責說詞,都忘了一空。
霎時漲紅臉頰,羞澀地輕輕點頭。
惹得陸風哈哈一笑。
柳如是羞不可言,說本來還很想念陸風,可今日看到他和曹希柔在市集並肩走著,還說說笑笑,親密無間,心裡自然不好受。
“夫君。”
“我不求你能獨愛我一人。”
“可夫君對我愛答不理,我就心裡難受。”柳如是說著說著,已是淚水盈眶,泫然欲泣:“偏偏,見你和豆腐仙女那般親密,對我視而不見,我就更難受。”
陸風笑道:“現在好受了嘛如是?”
柳如是淚眸湧現幾分笑意,知道他此言有陷阱,才不上他的當,沒有作答。陸風笑了笑,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念你的緊呢…嘶?你剛剛說豆腐仙女?”
“嗯!”柳如是點頭,認真道:“曹希柔,經常在那個地方賣豆腐,我們都認識。
都叫曹希柔豆腐仙女。老板娘曾願出兩千兩銀子,要他到我們春香樓,可曹希柔性子剛強,愣是不願意。”
陸風暗道,那是,我的希柔,豈是見錢眼開的人。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登時錢謙益嗓音傳來:“你們這些人來找何人?”
陸風:“……”
“聽,喜歡你的那個錢謙益,還在給我們看門呢。”陸風在柳如是俏額啄了一口:“估計,他都不知道我們折騰了這麼久。”
柳如是:“……”
柳如是臉上一紅,如乖順的小兔子般,緊緊依偎在陸風懷裡:“那就讓他看門就是,我喜歡的是陸景生,就是被夫君欺負死,我也願意。”
陸風笑了笑,就聽外麵人說,是劉總督來找陸掌事,就在岸邊等著。陸風一怔,這麼說自己被跟蹤了,否則總督怎麼知道我在柳如是這呢。
日光明媚。
陪柳如是走出來,陸風就見岸邊放置一頂轎子,周圍有很多官兵,劉總督正在岸邊朝自己招手呢。
“如是——”錢謙益忙堆笑走過來。
“請回吧!”柳如是端莊美麗,目不斜視,朝陸風身邊依偎了一下道:“我和錢先生不可能的,這是我夫君!”
這話說給錢謙益聽的同時,還能跟陸風表明心跡,可謂是兩全其美。可錢謙益有些不樂意,指著陸風道:“就他?他有何本事,能配擁有你?”
剛說完。
封疆大吏,二品大員劉總督,忙點頭哈腰的上來跟陸風抱拳:“卑職見過陸掌事!!”
錢謙益:“……”
陸風是權傾天下皇後身邊的人,自然是逢官大三分,彆說陸風了,哪怕是皇後眼跟前的清蓮姑娘,一品大員都得給幾分麵子。
“你,你是大名鼎鼎的陸掌事陸景生?”錢謙益難以置信。劉總督斜眼看他道:“錢秀才,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陸掌事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陸景生趕走閹賊魏振道,拯救朝綱,還為民剿滅京城的鹽幫,這些事跡,都讓人津津樂道,豈是錢謙益能隨便編排的,頓時肅然起敬,忙朝陸風抱拳致歉。
陸風自是不在意,沒搭理錢謙益。望著劉總督笑問:“劉大人,來此,有何貴乾?不如上船樓說吧…如是啊,看茶!”陸風使喚柳如是道。
“是,夫君!”柳如是乖順道。
錢謙益:“……”
望著三人背影,錢謙益滿眼絕望,都沒料到柳如是竟然喜歡一個太監,偏偏還被陸掌事當丫鬟一樣使喚,偏偏柳如是還很樂意……
帶著劉總督上了船樓,陸風問劉總督所謂何事,才知道,劉總督此行前來,是為了鹽幫的事。
見柳如是端茶上來,劉總督欲言又止。
陸風會意,接過茶,遞給劉總督。柳如是臉上一紅,看出苗頭:“相公,你和劉總督說話,我回避一下。”剛要走,被陸風拉住皓腕。
“嘿嘿,劉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陸風看了眼柳如是道:“我和如是寶貝,沒有秘密。”
劉總督:“……”
柳如是:“……”
當著彆人的麵,被陸風喊如此肉麻的稱呼,柳如是臉紅如血,掩唇一笑,羞澀地垂首不敢說話。
劉總督有些尷尬,乾咳兩聲,這才問陸風,此行來金陵,定是為了剿滅鹽幫而來吧。
陸風:“……”
他不會是試探我吧?
生怕劉總督跟林帥是一夥的。陸風笑了笑道:“怎麼會呢,有林幫主在,鹽道才暢通無阻,更方便的被百姓買到嘛,我剿滅金陵鹽幫做甚。”
劉總督搖頭,頗有二品大員的氣勢,憤怒道:“有林幫主在,怕是有更多的百姓,遭受剝削啊。
林幫主私自哄抬鹽價,百姓們早已怨聲載道。
陸掌事,咱們就彆打官腔了,你給我句實話,否則,我有些話,也不能和你說啊。”
陸風:“……”
陸風盯著劉總督良久,隻見這個名為劉遜的總督,老眼中通紅,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看著不像是裝的。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是個好官,雖然是好官,卻懂些官道,生怕自己和鹽幫有牽扯,還特意賣了個關子。
管他呢,就算是和鹽幫是一夥的,我豈能怕你。
“是!”陸風眯眼迎著日光,盯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道:“我就是來剿滅鹽幫的。劉總督,你有何話說,就說來吧。”
劉總督捋須一歎,道:“陸掌事。非我長他人誌氣,滅我們威風。實則是鹽幫牽扯太多,若動金陵鹽幫,必先除掉那些藩王啊。
否則現在若動金陵鹽幫,保不齊一些藩王會造反!!”
說話間。
劉總督眼中精光一閃:“畢竟林帥知道的太多了,林帥若是被抓,他們私下做著販鹽生意的藩王勢必狗急跳牆。朝廷所以沒動金陵鹽幫,就是考慮到這些。相信這些道理,陸掌事應該懂吧。”
這些道理,陸風自然知道。
下一刻。
陸風眼前一亮,忙道:“你剛剛說,林幫主若是被抓,他們勢必狗急跳牆,黑吃黑呢?”
劉總督呆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和陸風對視一眼:“陸掌事的意思是,藩王們極有可能會暗殺林帥毀滅人證?”
陸風點頭道:“沒錯,你遲些,怕是…”
劉總督一跺腳:“哎呀,千思萬慮,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藩王見你到了金陵定是人心惶惶,殺跟他們合作多年的林帥也極有可能!”
劉總督忙不迭的跑去:“陸掌事,我有事先走一步!”
陸風笑了笑,當然明白劉總督要去做什麼,自然是想派人去暗中保護林幫主,可誰都沒想到…
幾日後,將是林幫主的死期!!!
劉總督離開後,陸風和柳如是來到船樓的柵欄前,垂目一瞧,隻見那錢謙益還在下麵,立在船邊發呆,突然仰起滿是淚花的臉,朝上望一眼:“如是,祝你和陸掌事安好,我去也!!!”
霎時!
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入湖中。
陸風:“!!!”
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