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風呆住。
唐伯言瞪著陸風道:“哼!你一個太監,竟然勾搭我們唐家的遠親,傻子會跟你這個太監呢。”
陸風:“……”
顯然,這話明麵是說給陸風聽,實則是說給唐嘉原聽的。連陸風都感覺到,唐伯言在暗暗幫自己說話呢。
果然。
唐伯言冷笑,望向唐嘉原:“能上門,跟一個太監要人的人,不能說是傻了,那簡直是就是蠢了!不光如此,還破壞規矩,踏進我們唐家鏢局!!”
唐嘉原:“……”
唐嘉原惱怒,瞪了一眼唐伯言,但怎麼說唐家家主唐坤都現身了,自己帶人闖鏢局,破了規矩,是有些理虧。
“唐老爺!”
“我唐嘉原不是故意闖此地,請您評評理,這陸掌事,將呂媚娘帶走,我該不該問他要人?”唐嘉原問唐坤道。
“這…”
“嘶…待我詢問一下陸掌事吧!”唐坤皺眉,眼中精光閃爍,湊近陸風小聲道:“不管有沒有,不可承認!”
陸風:“!!!”
下一刻。
連麵前的唐語荷,和身邊的唐伯言,都衝陸風暗暗點頭。唐語荷溫柔道:“沒錯。咱們唐家老爺,會幫你的,不用怕。”
陸風:“……”
陸風有些感動,這唐門鏢局的人對我也太好了吧。陸風本來就不怕,畢竟自己占理。
彆說拐走呂媚娘,是出於正派的拯救、心善,聽唐門鏢局他們這些話,更是得意。
陸風望向唐嘉原:“唐師侄啊!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帶走的,不知唐師侄,是否有證據?”
唐嘉原十分篤定道:“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媚娘失蹤和你收唐皓為徒,是在同一天?!”
陸風:“……”
看來他不傻啊!
管他呢,老子隻能賴。
為了呂媚娘的幸福,還有唐皓,堅決不能承認!
陸風笑道:“這麼說,都是你的猜測嘍?那我還覺得,你和唐家鄭世美有一腿呢,你個混賬,那是你大嫂啊!”
唐嘉原:“!!!”
唐坤和唐伯言對視一眼,二人皆是捋須暗笑,暗覺陸風能說會道的。唐嘉原臉色不自然:“你…你血口噴人!”
陸風沒理會目光掃視,望向那些手握長劍的人:“連我這個師叔,你都敢如此對待。唐嘉原,你可真是個混蛋,我真該以師叔的身份,好好教訓你!”
唐嘉原滿眼不屑道:“你可知,我帶來的這些是何人?乃是我們玄武山莊,十二守衛!”
“十二守衛?!”陸風第一次聽說,眼前的唐語荷則是說,玄武山莊,有三寶。
其一,陰陽二煞。
其二,便是這十二守衛,能組成陰陽八卦陣,可謂以一敵三。
其三,便是傳說中的陰陽魔…
陸風跟眼前唐語荷悄聲道:“大姐姐。陰陽魔,我就會!練者還能長青不老呢,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的。”
唐語荷:“……”
二人嘀咕間。
家主唐坤朝前一步,望著唐嘉原道:“玄武山莊,和我們唐門鏢局,幾百年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你們前來跟我們客人要人,那我這個老頭子,自然要管上一管,要想對付陸掌事,先過我們這關!”
“還有我!”唐伯言猛地朝前一步。
唐語荷、唐坤、唐伯言,三人並列擋在陸風麵前。同時,唐家鏢局的鏢師們,都拿著樸刀跑來,霎時,遞給唐坤和唐伯言樸刀。
“讓他們過來吧!”唐坤接過樸刀,目光炯炯,瞪著唐嘉原。
陸風:“……”
我陸景生何德何能啊,和他們非親非故,竟然要如此保護我。陸風搖頭,愧赧一笑,同時瞧見,曹子峰自院門踏了進來。
見此情景,曹子峰笑了笑。
唐嘉原眼睛冒火:“既然如此——”朝十二守衛手一揮喝道:“上!”
十二守衛,持劍衝來。
頓時!
塵煙四起,十二守衛忙立住揉眼睛,一個扛著笤帚,手拿酒葫蘆的人,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他們麵前。
“一酒一笤帚,行走天地間。”
“掃淨地上塵,除儘世間邪!”說完,曹子峰拇指挑開酒壺,仰麵喝了幾口,扔給陸風道:“嘗嘗,杏花酒,剛打的,很好喝的。堪比瓊漿玉液!”
說著,衝唐語荷和陸風,挑逗般眨了下右眼。
唐語荷:“……”
“彆喝他的酒!”唐語荷冷道:“他不是好人。”
陸風:“……”
陸風接住酒葫蘆一呆,然後猛然望去,隻見曹子峰青衫亂舞,笤帚朝天一揮,頃刻,十二守衛的劍,皆是脫手而出,朝天散去……
唰!
曹子峰望向空中,雙指射出劍氣,雙足猛跺,踏空而去,空中劍氣肆虐,一陣叮當作響。
嘣嘣!
曹子峰雙足落地,走到陸風身邊:“好喝嘛?”
陸風:“呃…”
唐語荷語氣冰冷:“他不喜歡喝,你自己喝吧。”
曹子峰笑了笑,接過陸風遞來的酒葫。
鐺鐺鐺!
劍的碎片,如雪落地。
陸風:“……”
靠,高手啊!不光陸風暗驚,連那唐嘉原和十二守衛,都是呆愕。
唐嘉原望著曹子峰,眯眼道:“你是何人?劍門關的劍聖,和你是什麼關係!”
曹子峰仰脖,用酒葫喝了幾口酒。給酒葫塞上塞子,看都懶得看唐嘉原,語氣慵懶道:“不認識,我隻是唐家鏢局一個掃地的家仆。”
唐嘉原:“……”
唐坤捋須,得意道:“想不到玄武山莊十二守衛,連我們唐家鏢局的一個家仆都不如。子峰啊,快去掃地吧!”
“好嘞,老爺!”曹子峰瀟灑的扛著笤帚離開,背影很是灑脫,宛如沒有任何憂愁,還哼著曲調。
陸風眼中滿是欽佩,收回目光望向唐嘉原:“嘿嘿,唐師侄啊。你們十二守衛,連劍都沒有了,還打不打了?”
唐嘉原:“……”
唐嘉原惱火的哼了一聲,忙帶人離開。唐坤和唐伯言見狀,揮退那些鏢師,囑咐陸風就在這住上一晚,彆怕玄武山莊的人。
陸風感動點頭,暗道,當然要住,還要跟唐櫻落洞房呢。
唐坤眼中詫異:“你這臉誰給打的?”
“這……”陸風語塞,眼睛下意識望向唐語荷。唐伯言和唐坤想到陸風剛才還說要娶唐語荷,頓時明白了什麼。
“該打!”二人說完,瞪了眼陸風,然後離開。
陸風:“……”
唐語荷目光隔著麵紗,望著陸風略微紅腫的臉龐,晶瑩玉手摸著陸風的臉道:“還疼麼?”
陸風頓感唐語荷玉手冰涼,觸及臉龐,很是舒適。故作痛苦的嘶了一聲:“還有點!大姐姐,多摸一會,應該就會無礙了,而且屁股上,也很疼。”
唐語荷覺得當時的確有些用力了,朝前行著道:“跟我來。”
“去…去哪?”陸風道。
“來,我給你上藥!”唐語荷裙擺飄逸,背影俏麗。
陸風:“!!!”
進了屋中。
唐語荷與陸風麵對麵立著,玉指摳出白瓷瓶中清涼的白膏,抹在陸風臉上,陸風頓覺舒爽不已,同時覺得大姐姐很溫柔。
望著眼前蒙著麵紗的大姐姐,有些對麵紗後的麵容有些好奇,正想揭開……
“作甚?”唐語荷語氣嚴厲。
陸風懸在空中的手一顫,虎軀跟著一震,然後忙捂著屁股,苦著臉道:“大姐姐,我屁股被你打的,現在還很疼。”
唐語荷有些心疼,幽歎道:“寬衣趴榻上,我給你上藥!”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