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錚!
錦衣衛們抽出雁翎刀,瞬間將院中的人控製住,孟啟瞪大眼睛,忘記腿上疼痛,慘嚎止住,臉上冷汗如珠滾下。
柳翠娥忙不迭地朝張邵跑去。
“娘!”張邵高喊。
“兒子!”柳翠娥抱著張邵腦袋痛哭。
“陸掌事,這些人如何處置?”顧長卿問。
陸掌事…柳翠娥美豔的臉蛋倏然一僵,看了看陸風,想起自己在張家府宅中與陸風發生的事,美眸圓睜…他是假太監,並非錦衣衛?
孟啟大驚地望著陸風:“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張邵是您乾兒子。”
陸風沒理會孟啟。
驀然間。
目光看到院中有數十把柴刀,顯然是這幫人的。陸風走過去撿起柴刀,張邵麵前一丟:“誰打的你,現在過去將其砍了!”
張邵:“……”
霎時間。
那幫人皆跪:“陸掌事,我們知道錯了!”
先是賊匪,又是這些人,看來光靠抓是遠遠不夠啊,得想個法子才是。陸風暗道。
“這…”柳翠娥大驚。
“你彆管!”陸風再次看向張邵怒道:“撿起來,像個爺們一樣!”
張邵道了聲是,撿起柴刀朝孟啟走去,眼中凶狠,一刀下去,砍在孟啟腿上,孟啟啊的一聲聲慘嚎,嚇得孟啟同伴們呆若木雞。
張邵剛要再次砍下……
“慢著!”陸風製止道。
“啊?爹!”張邵看來:“您,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小子,現在知道主動喊爹了。陸風暗笑,然後目光掃視那些人道:“聽著,日後張邵是你們頭子,知道麼?”
諸人一呆。
“都聾了?”陸風目光凜冽。
“是!”諸人連聲應是。
陸風滿意點頭:“張邵,你過來。”
張邵乖乖走過來。
陸風踱步道:“你給你們定下幾個規矩,第一不得欺負平民百姓。
第二,不得做有違大夏律法的事。比如這賭坊不得繼續開下去了。
第三,從今個起,將他們組織起來,將那些賊匪都聚集在一起收編,專門對付那種欺良霸善的人!”
“啊?”張邵愕然。
顧長卿心思細膩一下子就明白了陸風用意,很快,跟陸風告辭後,就離開此地。張邵還是不明白,陸風一時半會懶得解釋清楚。
“那些銀子,是你之前輸的吧?”陸風目光望向那桌子上的。
“是的,爹!”張邵喊道。
陸風:“……”
這小子,還叫順口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陸風暗道。柳翠娥更是滿臉通紅,儘顯嫵媚。
陸風走到四方桌前,拿起銀子掃視諸人:“這些銀子,是剛才我贏的,不知是否可以拿走呢?”
“可以,當然可以!”諸人諂媚笑著。
陸風將適才贏來的銀子遞給柳翠娥,順便打算先去看看那張泰山,然後讓柳翠娥帶路,去了那個莊園,出門的時候,那些賭坊的人還出門相送。
一路上。
陸風牽著馬,將想法告訴張邵。
“張邵啊!”
“讓你當他們頭子,我就是不想再看見京城有這種人!”陸風一臉正派道。
“我明白了!”張邵眼睛一亮:“如果遇到難纏的地痞們,就打他們,反正爹你勢力滔天,我豈能怕他們!”
聞言,陸風欣慰。
“不錯!”
“有長進——”陸風掏出碎銀:“你臉上的傷,去讓郎中買些藥敷敷。記得不準再賭,否則彆怪老子教訓你!”
“是!”張邵笑了一聲離開。
柳翠娥望了望張邵的背影,美豔迷人的素麵滿是笑容,跟陸風道:“相公。等會去住處,我就好好伺候你。”
陸風乾咳兩聲:“都說了是玩玩嘛,你咋還——”
“那你就玩玩,我也願意。”柳翠娥臉頰緋紅,豔麗異常:“一會,我就不見張泰山了,現在你才是我男人,我永遠都是你的。”
陸風:“……”
靠。
真當我是曹賊了啊!陸風暗笑。
半盞茶後。
詔獄。
陸風剛進來就聞到一股鹹濕的氣味,在一個圓木牢房前立住,裡麵披頭散發的匪首張泰山,躺在地上,已經沒了以前那英俊和貴氣。
此刻,倒十分狼狽!
“是你?”張泰山之所以落得如此,是陸風帶著錦衣衛去張宅圍剿的,張泰山自然恨陸風入骨。
張泰山忙起身怒吼:“難道張柏鬆沒將你殺了?!”
張柏鬆?
那廝早被老子用火槍乾掉了,連你娘子,都被我用槍乾過,陸風乾咳兩聲道:“你說張柏鬆啊。他估計墳頭草都快長出來了。”
張泰山:“……”
見張泰山呆住。
陸風說明來意——
“我來,是來告訴你!”
“該招什麼都趕緊招,比如鹽幫的人,或者跟你牽連的…說出來沒準還能從輕發落,發配到邊陲之地,能活不少春秋呢。”陸風笑了兩聲。
張泰山怒道:“你,你!”
陸風嘿嘿笑道:“還不怕告訴你。你的娘子,還有兒子我幫你照顧,你瞧我對你多好。”
“啊!”張泰山伸出手來想抓陸風,可惜夠不著陸風,陸風微微一笑,轉身離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得惹我!”
說完。
背後不住響徹張泰山的狂吼……
詔獄門前,柳翠娥長身婀娜,鵝黃色素裙因風微飄,如仙凝立,說不出的高貴,如玉的嫩麵望來:“相公,你見著他了?”
柳翠娥迎了上來。
幽香彌漫在鼻前…
“嗯!”陸風眯眼道:“走吧,我們先去你莊園看看。順便將其買下來,然後我還得去火器局呢。”
柳翠娥臉上通紅的點頭也知寄人籬下,住在王府不是長久之計。當即與陸風騎著一匹馬,朝莊園而去。
一路上給陸風介紹那莊園,說是莊園就在京城內城,距離紫禁城不遠,周圍還有一片空地,她想在周圍種些瓜果花草什麼的……
半個時辰。
莊園到了。
那院門上是碧香園三個字,周圍則是一些菜園,不遠處有幾戶其他院落。
砰砰砰!
陸風敲門,頓時門被打開,眼前赫然是一個身穿紅色小裙、身段俏麗的少女,少女麵孔白皙,明眸皓齒,說不出的嬌俏,小嘴薄嫩、紅潤,一雙亮晶晶眼睛很大……
不錯,這妞還挺好看!陸風暗讚,然後皺眉問:“姑娘,你是這莊園的主人吧?”
“你是?”少女奇怪。
“這是我相公,”柳翠娥湊過來笑道。
正值茫然時,見到柳翠娥,少女甜甜一笑,讓開身子道:“柳姐姐,快請進來。”
陸風與柳翠娥進了院落,這才發現院中種植不少花草,正堂、側屋,皆有。
環境乾淨,很是清新。
柳翠娥笑道:“林淑容姑娘,我這次來,是來付剩下的銀錢的。”說著將銀子遞給少女:“這是餘下的三百兩……姑娘,這好好的,你乾嘛要賣莊園呢。”
林淑容接過銀子,櫻桃小嘴輕啟:“說來,我也奇怪。還未娶我過門的夫婿曲天銘,不知所蹤,我懷疑他是去了江南,所以打算賣了莊園,然後下江南……”
正在打量狀元的陸風,倏然一怔。
“誰?”
“你說誰?”陸風望去。
“曲天銘…”林淑容笑道:“莫非公子認識?”
陸風:“……”
靠,曲天銘我豈能不認識,還是我吩咐宮中,將他閹割了呢。這下尷尬了,將這妞的情郎給閹割了。
“哦,不認識!”陸風正色道,暗想,那曲天銘提過他是鹽幫林老大的未來女婿,合著這林淑容,是鹽幫老大的女兒啊。
林淑容沒起疑心,絕麗異常:“那你二人好好看看,我去收拾一下細軟,待會將房契地契給你們。”
“好說,好說!”陸風笑道。
沒一會。
柳翠娥拉著陸風胳膊走到廂房中,陸風打量廂房擺設,覺得很是不錯,古樸典雅的桌椅櫥櫃,樣樣俱全。
砰!
門被身後的柳翠娥關上,
陸風一驚,忙忙望去:“翠娥,大白天的你關門作甚?莫非…咳咳咳,翠娥啊,林淑容說來就來,咱們就不能改日麼,或者來日也行啊。”
柳翠娥桃腮紅潤,媚眼如絲,櫻桃小嘴張兮:“相公,說得好。”說著玉手拽開裙帶:“相公,我聽你的,咱們就來日吧……”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