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月皎潔。
亮若燈籠。
隨便逗了柳花櫻一句,柳花櫻羞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微微點了點頭,臉蛋漲紅,被月光映得如熟透的櫻桃般,格外鮮豔。
陸風瀟灑笑了兩聲,沒多說什麼,目光在她鼓鼓胸前看了兩眼。然後目光射向二徒弟。
“曲流風!”
“你帶著任通天,隨我們一起前往第一掌事府。”陸風吩咐二弟子道。
曲流風一凜。
“是!”
“師尊!”曲流風抱拳。
彆看二徒弟曲流風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絲毫不輸於年輕力壯的小夥,極為強悍,單手提著腿部受傷的任通天,輕若無物。
如提死小雞一般,朝馬背一放…
惹得任通天"啊"聲痛叫。
陸風:“……”
陸風看得一呆,目光望著他的傷腿,皺眉環顧夜色,暗自奇怪,自語道:“剛才究竟是哪位高人幫我呢?”
顏挽瀾率先上了馬,絕妙的身段跨騎在馬背,瀑發飛揚,似降世仙女。生怕陸風看出什麼來,忙忙催促陸風:“景生小輩,我們走吧。”
陸風遲疑點頭,翻身上馬。
“恭送師尊…”
“恭送師娘!”身後響徹天罡洞弟子們的嗓音,在天罡洞諸人恭敬的目光中,陸風與顏挽瀾共乘一匹馬,帶著曲流風和柳花櫻絕塵而去……
柳花櫻和曲流風騎馬跟在後麵。
“景生小輩…”
“你剛才挺厲害的!”顏挽瀾想起剛才陸風凶猛的一掌,由衷誇讚。
聞著顏挽瀾青絲的幽香,聽著她的誇讚,陸風心情十分舒暢——
“那是!”
“不光掌力厲害。”
“以後讓你知道還有更厲害的!”陸風臉龐搭在顏挽瀾玉肩,麵頰蹭了蹭她臉蛋:“老婆婆,你都自稱是我第一夫人了,喊聲相公聽聽——”
顏挽瀾:“……”
跟顏挽瀾在一起的時候,陸風心情有一種愉悅之感,估計這就是喜歡吧。
這個絕世美人,日後不當老婆都可惜了,尤其是當她立著的時候,腰背直拔,前鼓後翹的呈完美的s型,麵孔絕美。
陸風麵帶賊笑,等待她喊相公,顏挽瀾側眸瞟來一眼,美眸飄忽亂轉起來,紅唇張了張:“相——”
相字剛一出口。
顏挽瀾語氣轉冷,一本正經道:“我喊不出來!還是叫景生小輩,比較順口。”
陸風:“……”
“不管如何!”
“你的屁股隻能給我生兒子,可記住了?”陸風霸道的說道,言落,雙腿猛夾馬腹,目視前方:“駕!”
顏挽瀾:“!!!”
蒼月甚明。
晴空星閃。
第一掌事府,分為五進院,前麵幾個院落,自然住的都是丫鬟家丁之類的。在完顏元武的管理下,十分嚴格,一般沒允許,男丁不得入後院。
且府中,還有禦醫值守。
回府沒多久。
顏挽瀾說要去見一個人,陸風未細問,就讓丫鬟將一個姓王的,八字胡禦醫找來。
沒多會…
王禦醫提著藥箱,跟廂房門前胳膊環胸的陸風抱拳。
“陸掌事。”
“不知…您找卑職?是給誰瞧病?”王禦醫笑問。沒等陸風回答,廂房內,有個人哼哼唧唧的出聲:“——腿,我的腿好疼!”
王禦醫遲疑:“莫非是裡麵的人?”
陸風麵帶賊笑:“正是。王禦醫啊,不知有沒有,無須動刀子,就能將人整成閹人的法子?”
王禦醫摸了摸八字胡思量——
“自然有!”
“隻需將幾枚銀針,刺入相應的穴道,破壞穴位,就能達到…”還沒說完,王禦醫老目圓睜,倏然打了個冷顫:“陸掌事,您的意思是?”
不愧是禦醫,這法子聽上去挺厲害,陸風嘿嘿壞笑,偷摸地塞了一個黑丸,給王禦醫。
同時。
在王禦醫耳前嘀咕幾句,王禦醫聽後,臉色驚愕……
吱呀一聲!
陸風推門,帶著王禦醫進去。
剛到廂房內,借著昏黃的燭光,當王禦醫見到一位白發披肩的背影,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叫喊:“鬼啊!”
柳花櫻:“……”
陸風:“……”
靠!
這老頭,一驚一乍的,你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鬼嘛。陸風不滿地看了王禦醫一眼。
霎然間。
柳花櫻轉過頭來,一張清純如少女般的麵孔映入陸風和王禦醫眼中,王禦醫看得一呆。
柳花櫻沒好氣地瞪了眼王禦醫,然後恭敬朝陸風抱拳:“師尊!”
“嗯!”陸風點頭,湊近悄悄道:“花櫻啊,去歇著吧。下麵王禦醫要將任通天褲子扒掉救治,你看到不好,為師也是為你著想。”
醫腿…還要扒褲子?柳花櫻臉上一紅,應了聲是,朝外麵走去。
陸風盯著她背影,本能地望著她挺翹屁股,等她順便帶上了門,陸風才收回目光,望向躺在榻上直哼哼的任通天,讓王禦醫過去醫治。
任通天滿是感激:“多謝洞主讓人給我醫腿。”
“不客氣。”陸風胳膊環胸一笑。
謝?王禦醫朝任通天走去,暗歎,一會你不罵他就算萬幸了。
王禦醫坐在榻前,正要解任通天的褲子,任通天大驚,忙握住王禦醫手腕:“先生,我傷的是腿…為為為何要解我褲子呢?”
任通天說話都有些顫抖。
王禦醫道:“不解褲子,怎麼醫腿?”
任通天:“……”
嘿嘿,的確是醫腿,隻不過不是那條傷腿。陸風乾咳兩聲道:“要想日後為我效命,就聽禦醫的,你隻管躺好就成。”
任通天很是聽話。
“是!”
“謹遵洞主吩咐…”任通天忍著腿上的傷,隻能無奈躺好……
不愧是宮中禦醫,王禦醫下針熟練精準,數下過後,任通天的腹部多了數枚銀針,同時任通天說是腹部寒涼不已,且有隱痛。
於是,王禦醫拿了枚黑丸給任通天,說是吃了這個可以止痛,任通天疼痛之下,顧不得細想,急急忙忙地服下。
剛服下……
“稟陸掌事,大功告成!”王禦醫起身抱拳,與陸風對視一笑,二人笑容說不出的奸詐。
頓時。
任通天看得一愣愣的,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你們…”
“你們什麼意思?”任通天老目圓睜問。
這老小子不傻啊,總算明白過來了。陸風嘿嘿賊笑:“**香你都能研造出來,那不知玉芝丸聽過沒?”
任通天臉色蒼白。
“聽過!”
“聽說若是太監中了玉芝丸,若不服用解藥,下場極慘!”任通天解釋道,然後奇怪:“洞主,你怎麼突然提起玉芝丸?”
陸風點頭,眯眼一笑。
“實不相瞞,任通天啊,你現在是個跟閹人一般無二的人了,你剛才服用的就是玉芝丸。”陸風笑道。
任通天:“……”
陸風踱步:“以後看你對我是否忠誠,能安心給我大批量生產**香。我心情好,可以給你解藥,若是不忠誠,嘖嘖嘖…想要解藥沒門!”
陸風眼中鋒芒一閃。
聞陸風的言。
任通天冷汗直流,暗覺陸風還真是奸詐,生怕自己逃跑,還給自己下毒。他撲通一聲栽下榻,忍著腿上的痛楚給陸風抱拳:“洞主啊,你放心,老夫日後定唯命是從。”
陸風很是滿意。
“甚好!”
“王禦醫,快給他醫腿吧。”陸風笑道。
“啊?”任通天嚇了一跳,似怕王禦醫又要動什麼手腳。陸風白眼一翻:“這回是真醫腿!”
沒多時。
廂房中任通天慘叫連連,一度昏迷過去。
一枚石子,被王禦醫從任通天的大腿中取出,王禦醫滿是血漬的手捏著石子道:“這枚石子,嵌入骨髓,這腿以後怕是要瘸了。”
瘸了不可怕,對陸風來說,能為自己做事就好。
望著王禦醫手中的石子。
陸風怔怔出神……
腦中回想破廟前的情景,細細想來,那個幫自己的人,還真是個高手,各個石子能精準深入那些人眉間。
偏偏在任通天要逃跑的時候,石子擊中其腿!
靠。
這精準程度不一般呐!
陸風雙眸猛睜,急急忙忙朝外麵走去:“給他包紮,我要去見一個人!”
“是,陸掌事!”王禦醫道。
圓月當空。
陸風路過安小蕙寢房的時候,發現寢房的燈火還亮著,腳步不由一停……
寢房內。
安小蕙身穿睡裙的身軀盤腿坐在榻上,美麗的麵孔滿是細細的汗珠,美眸注視著麵前的《玄陰功》書本,然後繼續閉目練習。
倏然間,唇紅如血,麵白似雪。
既美豔,又邪異!
砰砰砰……
陸風敲響了門,裡麵安小蕙問:“何人?”
“我,你相公!”陸風笑道,此言說來,裡麵啊了一聲嬌叫:“是相公啊,相公請稍等——”
豁然間。
門被打開,一個美麗的人兒出現在陸風麵前,紗裙薄如蟬翼,修長**若隱若現,美人麵帶嫵媚的微笑,身帶香風朝陸風懷裡撲來。
“相公!”
“你是來我這過夜的麼?”美人眸光閃爍著欣喜,素手拉著陸風胳膊進去:“快進來,我想被你弄——”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