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顏挽瀾貌美出眾的玉顏,陸風咽了咽口水:“老婆婆,你是怎麼知道我內心想法的?”
顏挽瀾:“……”
顏挽瀾沒有正麵回答陸風的問題,她眼中萌生淚霧。
“無論幾百年前,或是今世…”
“本座連個男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若是死了,也絕不甘心。”顏挽瀾認真十足道。
麵孔蒼白的她,很是虛弱,說出這些話,額頭沁出細汗,如梨花染露,美麗動人。
陸風正色道:“老婆婆,說實話問題有些小大,你瞧你如此虛弱,如何配合得了我呢。”
當然!
你大可躺著不動,可老子不忍心呐。陸風頓了下又道:“等你好了,我們再洞房問題不大吧?”
“可是,能治好麼?”顏挽瀾問。
“能的!”陸風喜道:“那魏驍說了,玄空寺方丈,能醫治五毒掌。”
這話說來。
顏挽瀾一呆,想了一下,說道:“玄空寺…我記得我殺的那五行聖僧,也是玄空寺的?”
陸風笑了笑。
“不用擔心!”
“一來玄空寺方丈又沒見過我們,哪裡知道五行聖僧是死於你的手上?再者我要見他,是打著皇帝的旗號見他,他豈敢不遵?”陸風道。
顏挽瀾點頭,虛弱地閉上眼睛,喃喃道:“那等本座痊愈,與你洞房問題應該不大。————景生小輩,本座好冷,渾身無力。”
陸風抱緊她身軀,摟著她俏麗的腦袋,嗅著她的發香:“這樣呢老婆婆?”
“還是冷。”顏挽瀾迷糊道。
感受到她身軀微微發抖,顯然是那五毒掌的毒發作,陸風隻能吩咐前方趕馬車的錦衣衛候五兩,說是遇見賣錦被的鋪子,就停車。
沒一會。
陸風不光買了些路上吃的乾糧,還抱著錦被從鋪子出來,和錦衣衛朝門前的馬車走去。
不遠處。
早已被朝廷放出宮來的天下第一才女,趙初晴,正要封家酒鋪方向而去,偶然瞧見了陸風,偏偏陸風身上的錢袋掉落……
他這是要去哪?
趙初晴清麗的臉上浮笑,連身上的銀子掉了都不知道,她朝前行去,撿起錢袋,剛轉身要喊住他,豈料,馬車已經行去。
看方向,應是要出城。
“罷了,你三番五次輕薄我,就當是給你的懲罰吧。”想起上次在大街上,騎在陸風身上,被陸風作弄,趙初晴臉上浮現出豔麗的紅色。
“小姐,你怎了?”丫鬟問。
“沒事,走吧。”趙初晴扭著挺翹的屁股,俏麗的身影朝前行去道。
車內…
顏挽瀾的嬌軀,左一層右一層的被錦被包裹,她如生病了般,斜躺在裡麵,據她說這樣是好些了。
陸風為了不打攪她歇息,掀開簾子,坐在馬車前,與趕馬車的錦衣衛聊著天,侯五兩濃眉大眼的,倒是健談,沒一會和陸風有說有笑的。
陸風道:“兄弟,你名字挺有意思的,候五兩…”
候五兩笑道:“我娘生我的時候,不知取什麼名好,我爹有個癖好,他愛喝酒,每日不多喝,隻喝五兩,嘿嘿,也就叫我候五兩了。”
陸風笑道:“可曾娶妻?”
侯五兩搖頭:“這倒沒有,咱們做錦衣衛的,好算有些俸祿,也是鐵飯碗了。我想攢兩年俸祿,來日取個好婆娘。”
陸風點頭:“等從滄州回來,我請你喝高等酒如風酒美人醉。
侯五兩大驚:“陸大哥,那酒…我聽說可貴著呢,一壇要九十九兩銀子,不過那酒聽周統領說是真的好。唉,真不知是那個黑心掌櫃賣這麼貴!”
陸風:“……”
陸風尷尬道:“呃…那黑心掌櫃的是我,嘿嘿,其實也不黑,那酒世間罕有,賺些銀子理所當然嘛,不然我這些銀子哪裡得來——”
侯五兩:“……”
“咦?我銀子呢?”陸風說話間,下意識摸了摸錢袋,猛然驚道:“糟糕,銀子丟了。”
侯五兩:“……”
陸風問道:“你有銀子沒?”
侯五兩道:“放心吧陸掌事我有,買些吃食什麼的,足夠了。”
一路上。
陸風和侯五兩有說有笑,出了城。為了不耽擱時間,他累了陸風就讓他歇息,陸風累了就換他趕馬車,可謂輪流趕馬車。
總算在翌日天明,趕到滄州地界。
到了滄州地界,陸風就放心不少。
特停下馬車,打算一起吃些乾糧再走。侯五兩在外麵吃著乾糧,陸風則是在裡麵,照顧著顏挽瀾。
當麵孔蒼白的顏挽瀾小嘴喝了幾口水袋中的水後,半睜美目問道:“景生小輩,我們到了麼?”
陸風將水袋放在旁邊,用袖子擦了擦她小嘴道:“嘿嘿,快了,已經到滄州地界了。”
這時!
外麵侯五兩忽然抽刀,高吼:“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攔我們的路?”
“我乃是三清觀大弟子,史豐!”史豐高喝道:“裡頭那女子,殺我師傅,我們要為師傅報仇!敢擋我們者,死——”
撲通~!
霎時!
陸風聽到外麵重物摔倒的聲音,還有侯五兩的嚎叫。
陸風一驚。
猛地掀開簾子衝出去,豁然就見十幾個道士,攔在馬車前,而侯五兩則是在地上,腹部汩汩冒血,顯然是腹部中劍——
陸風大驚,跳下馬車。
“侯五兩!”陸風焦急地為他捂著腹部,一時鮮血從陸風指縫間沁出。
“陸,陸大哥——”侯五兩伸出手來,陸風忙握住他的手。侯五兩顫顫道:“我…我怕是不行了。”
陸風眼中泛紅,這一天一夜,路上二人談天說地,與這位兄弟還是有些交情的。陸風急急道:“不許說傻話,我還要請你喝酒呢,你還要娶婆娘呢——”
侯五兩麵帶微笑,他滿是血漬的手從陸風懷裡滑落……
陸風呆住!
偏偏耳畔史豐道:“交出裡麵那女子,可饒你個全屍!”
其他道士應和道:“我們要用那個女子的命,祭奠掌門人!——你手無寸鐵,不是我們的對手,不要不識抬舉!”
恰在此刻。
被刺激到極致的陸風,星眸泛紅,猛地揚起頭來,腦海中閃過桃花閣房梁那一幕幕的口訣心法,霎時,如一頭猛獸般掃視道士們。
嗡!
其中一個道士手中的長劍顫鳴。
鐺!——長劍自道士手中脫手而出,插在陸風麵前,一些道士驚訝不已。
下一刻!
陸風銀白長袍無風飄舞,背後黑發飄起,如一道閃電般,快速握住眼前長劍,瞬間原地消失,殘影無數地在道士們中穿梭。
簡直快速到極致!
倏然間!
陸風又在他們身後立住,手中劍的劍芒上,血一滴滴的落在青草上。
道士們半張嘴巴,清一色脖子上都有細微的紅線,很明顯那是劍傷…他們原地立了一會,竟一個個都倒下。
史豐呆住了,正要想逃跑。
唰!
陸風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劍指他脖子,這時史豐褲下一熱,他竟然嚇尿了……
聞到一股騷味,陸風恢複神智,猛然發現眼前皆是屍體,很明顯是自己被刺激之後,激發了潛能,他看了看地上那侯五兩。問史豐道:“有錢沒?”
“有…有!”史豐掏出錢袋,膽顫心驚問:“這,這算不算打劫?”
陸風星眸冷視他:“你覺得呢?”
史豐一跪哭道:“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媽的,這幫人真是陰魂不散!陸風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藥丸遞給他,讓他服用,當他猶豫下,吞下後才問:“這…這是什麼藥?”
陸風:“你說呢?”
史豐:“是…是毒藥?”
陸風:“回答正確!”
史豐:“……”
陸風看了看侯五兩的屍體,滿臉悲色望向史豐,怒道:“你中的毒,奇毒無比,無人可解,老子要你將侯五兩的屍體送到京城地界埋葬……”
陸風還沒說完。
耳畔傳來侯五兩的聲音:“陸…大哥,我覺得我還有救——”
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