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挽瀾…陸風輕輕念叨,頓感這三個字不錯,妙顏如玉,力挽狂瀾。驀然間,瞟見她盯著玄若手中的烤魚,小嘴抿著,似是想吃……
陸風被她這模樣逗得一樂。
沒一會。
陸風與玄若眼巴巴地看著顏挽瀾盤坐在篝火前,津津有味吃著烤魚。
陸風乾咳一聲問:“好吃麼老婆婆?”
“味道還不錯!”
“外焦裡嫩,很是可口——”顏挽瀾讚了兩句,美眸瞟來:“你們倆給本座了,你們不喜歡吃麼?”
陸風:“……”
玄若:“……”
陸風與玄若對視一眼,玄若紅著臉不好意思低下頭去,見玄若想吃又不敢說,陸風微微一笑:“彆擔心,咱繼續釣——”
玄若嗯了一聲點頭。
接下來一個多時辰,陸風在池塘邊,將這個世界的格局跟顏挽瀾一五一十的介紹。
不光白蓮教延綿幾百年未滅,連當時護龍教總壇,都已改變陣地。
昔日的護龍教總壇,成為了這青雲觀,後山風景大變。據顏挽瀾所說,這後山,幾百年前,可是有著一片雄偉的大殿。
如今不複存在。
遠處群山巒疊,薄霧如紗。
顏挽瀾凝立在懸崖邊,青絲因風而舞,紅裙飄飄,如下凡美仙,望著遠處發呆。在陸風看來她也等於是穿越這未來,隻是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而已……
斜陽將她紅裙映得呈半透明,長發及腰,蠻腰盈盈一握,豐臀挺翹,長腿有力,身姿甚是直拔,背影可謂十分迷人。
“景生小輩!”
“你說你除了是這兒的臨時副觀主,還是宮中太監?”顏挽瀾問,這幾個時辰中,她一直稱呼陸風為景生小輩。
陸風望著十幾步外她的背影,笑道:“是的老婆婆——”
顏挽瀾道:“景生小輩,我說過,不要惹本座生氣,本座脾氣可不太好。”她如女王般,十分傲氣,跟誰說話,都是端著架子的。
陸風:“……”
顏挽瀾驀然回首,美麗玉麵十分淡定:“你陽剛之氣繞身不散,定是個真男人!”
靠!
這個都能覺察到?
她還真是高深莫測啊!
陸風大驚,身旁玄若拽了拽他衣襟,點了點頭,表示以老婆婆能力,真能覺察出來的。
玄若紅著小臉道:“這是真的,我和陸哥哥還睡過呢!”
陸風:“……”
見顏挽瀾眼神古怪。
陸風忙乾咳一聲道:“老婆婆,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睡。我們就是躺在一起罷了——玄若啊,我們那個睡,是很純潔的,知不知道?”
“嗯,記住了。”玄若乖巧點頭。
顏挽瀾:“……”
這個少女玄若資質不低,情商卻是有些低,顏挽瀾暗自評價後,問陸風那五位老和尚,為何前來找茬。
陸風這才從頭說起,說一切皆是因為魏振道閹賊而起,然後娓娓道來……
沒多久。
回到道觀內。
小道姑們見顏挽瀾真的蘇醒,畢竟她顏挽瀾可是幾百年前的人。一時間,小道姑們都好奇的上前問東問西,問她醒來後什麼感覺。
當然。
對顏挽瀾來說,雖過了幾百年,但就如同隻過去一夜,不覺得漫長。
一開始。
顏挽瀾還會耐心地回答幾個問題。
最後她有些不耐煩,美麗臉頰怒紅,昂首挺胸的她道:“你…你們這些小道姑,七嘴八舌的,問的問題,很讓人生氣!”
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嚇得一些小道姑不敢再問,躬身道歉:“是,前輩……”
原來這個老婆婆嘴巴有些笨,陸風見此哈哈一笑,不得不幫她打圓場……
玄空寺五行聖僧,前來找茬的事,也被小道姑們所知,這是陸風告誡她們,千萬不要出觀,以防生變,對她們安危造成威脅。
她們在院中嘩然議論中,小道姑青宣子眼神閃爍,望著陸風的背影,有些不安……
陸風吩咐讓柏燕珺,給顏挽瀾安排廂房住下,便帶著玄若,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香爐生煙,檀香彌漫,陸風跟奉月子說話之際,玄若很安靜的立在一旁。
“玄空寺?”
“五行聖僧,他們死在咱們青雲山下?”坐在蒲團上的奉月子美眸圓睜,看向身旁正喝茶的陸風。
陸風放下杯盞笑道:“怎麼了師姐,這麼大驚小怪?”
奉月子櫻唇幽歎一聲:“玄空寺在同道中,威望頗高,他們方丈法號悟覺,不光德高望重,也是先帝的入幕之賓。”
說著。
奉月子美麗的臉上擔憂重重:“——而且,玄空寺怎會與閹黨勾結呢?倘若被悟覺知道,五行聖僧是死在我們青雲觀山下,怕是要跟青雲觀發難!”
我靠!
這麼嚴重?
陸風暗驚。
“師傅!”
“陸師叔,你們快出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說——”藏書閣內,陸風正與奉月子說話時,樓下傳來青宣子的聲音。
“咦?”
“是胸口最鼓的那個道姑?”陸風嘀咕,眼神瞟向奉月子胸口,暗暗比對。
奉月子臉上微紅,嗔道:“呸,沒個正經——”
二人起身。
帶著玄若下樓。
斜陽將跪著的青宣子身影拉得狹長,奉月子窈窕修長的妙軀,走到她麵前,美豔無比,很是威嚴的居高臨下問:“你說你遇見玄空寺渡惡?”
“是的師傅!”青宣子淚水汪汪:“前幾日晚上,自稱玄空寺渡惡的和尚,在山門前遇見了我,還問起曲震惡,和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此言一出!
陸風高喝。
“沒錯了!”
“定是渡惡那個殲賊挑撥離間!如果沒猜錯,渡惡那禿驢定是與閹賊們,是一夥的!”陸風看向青宣子道:“青宣子小師侄,你都說了?”
青宣子點頭,叩首道:“請師傅師叔責罰!”
“你啊你,本來胸口那麼大,就很沒天理了,偏偏做出這種事來——罰你為本觀主洗澡一個月!以示警戒。”陸風盯著她鼓鼓胸前哼道。
奉月子:“……”
青宣子:“……”
奉月子瞪了眼陸風,正要說話,斜陽下一個嬌俏的少女急急跑進院中,正是柏燕珺。
柏燕珺麵帶焦急道:“師傅,無量觀宋謙師叔前來,說要見你,有急事要跟你說,還說反對您將陸師叔,立為副觀主呢。”
此言說來。
奉月子美麗的玉麵有些不自然,很快冷豔如冰:“他來作甚?!我們青雲觀的事與他何乾?————不見!”說著,香風從陸風麵前掠過,她朝藏書閣而去。
柏燕珺隻能呆立原地。
此舉。
陸風瞧得出奇,將柏燕珺拉到一邊問:“小師侄,你師傅怎麼那麼大反應,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