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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麋鹿魔女簡史·壹佰壹拾 勸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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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一天,你發現自己往日裡的常識出現了偏差,比如蘋果是辣的,比如水是有毒的,比如天空是紅色的,比如屍體是活著的,總之,當這種偏差出現的時候,人就會開始懷疑,思索,懷疑是一種充滿主觀的東西,倒不如說,一切涉及到人自身思維的事情都是主觀的,哪怕是由不斷的實驗得到的真理,也是主觀的人們說出來的答案。

唯心主義,哲學的兩大基本派彆之一,主張理念是世界的第一性質,物質是世界第二性質,當然,也可以說,“理念論”比“唯心主義”這個說法更為準確。

現在,夜都的人們,具體一點,夜都,稻荷區公路,再具體一些,現在,就在這裡的人們,已經可以開始懷疑了,畢竟,此時呈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和常識不同的東西——他們敬畏的神使被人摘下了麵具,麵具之下的,是黑色的汙濁物和兩顆顏色的眼睛,如果說對神使是敬畏,那麼此時對這根本不知道算不算人類的東西,人們隻留下了恐懼。

人總是會害怕未知的,這黑色的汙濁物是什麼?為什麼它還在蠕動?為什麼神使的麵具之下會是這樣?另外兩個神使也是這樣嗎?劈開那個麵具的是什麼東西?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最後彙總在一起,化為一個簡單的問句: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車輛停留在那裡,神使正在挨個兒詢問,這種事情不常見,但也不罕見,就如同警衛廳也偶爾會在路上抽查有沒有酒後駕車的人,神使當然也時不時會出現,那些瀆神者,那些邪教徒,便是神使的目標,當神使帶著麵具和腰牌出現的時候,就代表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或者人出現了,雖說有的神使也可能不會戴麵具,但腰牌和界明刀一定是神使最惹眼的特征。

而現在,一位神使的麵具被摘下,麵具之後的是人不應該擁有的東西。

在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人們還是擁有一些僥幸的,比如說這個神使比較特殊,因此戴著麵具遮住他的臉,這位神使依舊是神使,就是難看了一些……畢竟,要承認一個神使是怪物,或許還是接受神使長得醜了點亦或者另有隱情更容易讓人接受。

那劈開麵具的手術刀隻是開始,就像是點燃炸藥的那一根火柴,火苗沿著引線燃燒著,把由紅色聚集起來的炸藥一口氣燒了個乾淨!

望月痛在二階堂奈動手的時候也動了,她一把拉開車門,望月心·無界已經被她抽出刀鞘,跨越她與那虛假的神使之間的距離,在她一腳踏出車門的時候,手中的刀已經捅入了白蘭地的胸膛,中間的距離已經不重要了,在界明刀的效果之下,一百米和一米沒有什麼區彆。

但……手感不對,在刀插進白蘭地的胸膛的時候望月痛就發現手感不對了,刀仿佛沒有捅入**,更像是捅進了一灘泥水之中,泥濘,渾濁,沒有什麼阻力,也正如她所感受的那樣,被捅開的身軀沒有流出一滴鮮血,隻有一汩黑色的汙濁物緩緩溢出。

而在望月痛動手的時候,白蘭地也動了,他的速度沒有望月痛快,畢竟他並不熟練用刀,而且這把試作型界明刀實在是令他感到惡心,厭惡,因此抽出刀的時候他總會有下意識的停頓,就是這一個短暫的停頓,讓望月痛的速度比他快上了幾分。

望月痛沒有收刀,而是一腳踹在了白蘭地的胸膛,借勢把刀抽了出來,一刀碰開白蘭地手中的界明刀,手肘借勢砸在了白蘭地那汙濁臉的兩顆眼珠子上,伴隨著白蘭地的一聲慘叫,望月痛把刀橫著捅入了白蘭地的脖頸,一攪,白蘭地的頭便和身體分了開來。

這一整套動作都是這麼行雲流水,仿佛望月痛早就知道該怎麼做,在這一係列動作之後並不是結束,在白蘭地的身軀倒在地上之後,她又一刀插進了那具身體的左胸,同時,一腳踢開了那還在半空中落下的頭顱。

與此同時,動身的還有二階堂奈和音速。

那幾把手術刀在劈開麵具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緊接著朝著不遠處的利口酒飛去,相比起白蘭地,利口酒的反應顯然就快了不少,他抽出腰間的刀,用一個十分標準的起手式架在身前,幾個簡單擺動彈開手術刀,正當利口酒露出冷笑將要說話的時候,一把鶴翅刀插入了他的胸膛,隨之而來的第二把鶴翅刀斬在了他的大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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