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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街道上,走著一對母子。
母親喋喋不休的對兒子說:“為什麼這幾天都不去上課?”
“老師說你逃課好多天了,而且還在學校裡抽煙,打架,你對得起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起早貪黑賺錢供養你嗎?”
“你成天跟著那些小混混,小半截,能有什麼出息?”
“現在是逃課,抽煙,打架,那將來你是不是要殺人了?”
“我和你爸每天大半夜起來工作,就要忙到夜裡,隻能睡三四個小時,你能不能懂點事?”
“我們不求你多聰明,多用功,成績多好,至少你聽話懂事些,不要胡作非為,成天遊手好閒……”
“你才多大?十二歲!怎麼就成這副鬼樣子?你看看你,說你你還不高興了?”
“還瞪我?你那是什麼眼神?一副看仇人似的,怎麼?我是你媽,你還想打我殺我不成?”
來往行色匆匆的路人,都不由朝這對母子看幾眼。
心想著,這又是教出一個小混混,不成器的孩子啊。
三歲看老,這十二歲的孩子,說大不大,還沒到承擔法律責任的年紀。
但說小爺不小了,至少也是懂道理的年紀了。
早熟點的,那懂的可能都不比大人少。
所以說啊,這孩子還是要從小看好了,教好了。
聽著這孩子媽的話,每天忙成這樣,不就沒有時間管孩子嗎?
那些不用管,就懂事聽話的孩子,始終是少數。
大部分沒人管,沒人教的,那都是很容易就走歪了路。
不犯法都算好的了。
難不成生下來了,不用管,不用教,孩子就能自己規劃自己的路?
就能自己管自己?
自己照顧自己?
最後成才,一飛衝天?
夢裡都沒這麼美呢。
周圍走過的行人,有的是母女,有的是父子,有的是母子,或者父女,也都是送孩子上學的。
還有一些是獨行去上班的成年人。
大家看到這母親嘮嘮叨叨訓斥孩子,教育孩子,而孩子滿臉漲紅憤怒,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一幕,都紛紛看兩眼,暗自搖頭,就收回視線不看了。
心中都各有不同的想法。
那些成了家,有孩子的,則立馬引以為戒,心想著對自家娃娃一定要再上心一些,一定要看好了,可不能被壞孩子帶壞了,也不能學了那些不良嗜好。
同時越發堅定每天不管上不上班,家裡必須要有個帶人來接孩子上下學,免得孩子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看看那小男孩的神情,簡直太恐怖。
像是要殺人似的。
這種年紀的孩子,是最不知道深淺,最無知,最不知道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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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彆說什麼權衡利弊,什麼後果了。
一個念頭就可能做出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惡事來。
都說罪犯恐怖,成年人犯罪多。
卻不知,小孩子犯罪才是最殘忍恐怖的……
而那些還沒成家的,看到這一幕,聽了那母親說的話,心中同樣有所觸動。
一個踏入社會的成年人,想生活好,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
每個月辛辛苦苦,當牛做馬,也就賺兩三千塊錢。
名牌大學的,也就一個月三五千。
自己一個人用,都還捉襟見肘,買什麼都得左算右算。
更彆說成家養孩子了。
拿什麼養?
說是結了婚,兩個人的錢湊一個塊,兩個人的力加一起。
可誰能保證,結婚的對象,就能跟自己一樣對這個家上心,上手呢?
萬一運氣不好,找了個婚後巨嬰,啥也不乾,啥也不會,讓乾點啥都乾不好,還幫倒忙的。
那豈不是結個婚,工資多一倍,卻要照顧兩個嬰兒?
這麼一算,劃算嗎?
喔,你說找個條件好的。
那請問,自身條件就擺在那,賺的隻夠自己花,家庭普普通通,平平凡凡,還能奢望找個家境好的?
人家家境好的憑啥看上你?
就算真有,那一開始就矮人一截,結了婚,無論男女,不都得看對方家的臉色過日子,被管著?
畢竟靠彆人,被管著很正常,利益置換嘛。
那又有多少人樂意在家被父母管,成了家被對象管就算了,還要被對象全家管?
單身的路人一個個聯想下去,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太踏馬恐怖了!
必須時刻保持理智清醒,可不能被愛情衝昏頭腦。
無論男女,沒那個條件,就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再說吧。
結什麼婚!
用命結嗎?
畢竟日子過不好,傷人,更傷命啊!
等什麼時候有錢了,日子鬆快了,做好準備了,再談結婚,生孩子的事吧。
至少那時候,自己好,對象好,孩子也好,三方都好。
這也是一種對彼此,對孩子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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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圍路過的人就匆匆走完了。
這對母子周圍也沒了什麼人。
明笙幾人從拐彎處走出來,正好看到遠處幾十米外,一個婦女捂著肚子倒地。
她對麵的小男孩撲上去,就是哐哐一陣發泄的捅刀。
因為距離遠,大熊和林安國幾個其實並沒有看到小男孩的舉動。
隻能看到小男孩撲上去,看起來像是焦急的想要扶住媽媽。
“咦?那邊怎麼了?那個媽媽好像肚子疼,我們要去看看嗎?”大熊好奇的說了一句。
林安國道:“可能是病了,那孩子還小,怕是會被嚇到,我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明笙看過去,看到的自然和其他人看到的不同。
小男孩猙獰的表情,腥紅厭煩的眼神,以及發泄的連捅刀的舉動。
讓明笙一下子就有點夢回末世初期,那一幕幕淋漓儘致的畫麵……
並非所有小孩都是天使。
相反,有的小孩比惡鬼還惡。
它們無知天真,無所顧忌,將人性與生俱來的惡,展現發揮的毫無下限。
明笙看了眼那些傷口,不說刀刀斃命,但致命部位中了至少三處。
其它十幾刀都不在要害,但每一個血窟窿,都讓人心寒。
沒救了。
果然,明笙和大熊、林安國幾人走近。
幾人發現地上蔓延開的血跡。
以及女人渾身血色,肚子,胸腹等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時,女人已經沒了氣息。
林安國臉色一變,連忙上前,看清背對的男孩手裡正拿著一把小水果的小刀,發泄似的持續捅刀時,瞳孔猛地一縮。
快速上前製住小男孩,捏著他的手,將凶器落下。
“大熊,拿根繩子來,然後報警!”
林安國將小男孩推給保鏢,就蹲下去探查女人的頸脈。
死了。
明笙站在旁邊沒說話。
對於這種家庭糾紛,人心之惡的事,她的內心早就不會有任何波瀾了。
林安國有些接受不了的扭頭看向小男孩:“她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