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木子雲淩厲的眼神,顓王旭仍然泰然自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不屑地回應著。而他的腳邊出現了異樣,原來其身後一直藏著個小物什,而眾人並不能感知到它的能量和氣息。
那物什模樣好是眼熟,是一尊活了的小雕像,和休兵脖子上跨坐著的小四同出一宗,正是那尊豬雕像。本來木子雲就挺納悶,為什麼隻有羊,卻不見豬,而小四也不記得有過豬,多半是因為那家夥從一開始就並沒有被封入石京淵內,早早地入了人間,並一直存在到了今日,可是單看小四,除了抗揍,也沒有其他的本事了,難道那頭豬不一樣嗎?
小四也看得一愣愣著,直摸石腦袋,納悶道:“誒誒誒?它怎麼也活了?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過它呀?難道成精的不隻是我嘛?”
休兵哈哈笑著,將小四放到了地上,開心道:“小四,像個男人一樣,去吧,把那頭豬乾翻!”
“好耶!”小四邁著小短腿,朝著顓王旭跑去,嘴裡還叫囂著,“喂喂!豬崽子,要在你那笨蛋主人背後躲到什麼時候!”
顓王旭一聽便怒,俯視著那尊小豬雕像,那豬雕像愣住了,一臉難色地看著顓王旭說道:“啊?我自己去嘛?”
顓王旭嘁了一聲,一腳將豬雕像踹了出去,緊接著,兩方人隻見,就看著兩個“吉祥物”聲勢浩大的死纏爛打到了一起,最厲害的攻擊手段就是咬和頭槌了。
“對麵人有點多啊。”那個佝僂著,披著掛著物件的毯子的男人,對均士魅說道:“為了公平起見,我還是幫幫忙吧。”接著他從毯子下取出了一個小板凳,坐了下去,又從毯子裡取出了一把二胡,竟然是二胡?可僅有把二胡,用什麼拉呢?
隻見這男人從腳邊那病懨懨的,隻能達到男人膝蓋高度的小毛驢尾巴上拔下了一根毛,吹了口氣,軟毛頓時變成鬆針,他便拿著那針在二胡上拉了起來,卻隻拉了一小段,就將自己身邊的夥伴惡心的不行,因為太難聽了,均士魅摸著額頭,無奈歎道:“牢頭,不是告訴你彆再彈了嗎?”
“我就是想再試試”名為牢頭的男人看起來應該要六七十歲,但實際也就三十左右,實在是因為過於病態,才顯得這麼老弱,“其實我音律學的還不錯,多談兩遍就找到感覺了。”
嘭!說話間,牢頭手裡炸開了花,原來是那個手握火槍筒(火炮)的男人,手持著一把單手可操作的小火統,一槍崩了牢頭的二胡,那男人捂著一隻耳朵,罵罵咧咧道:“老子幫你解決問題,以後就不用彈了。”
杜小月站在方天慕身邊,惱怒道:“他們根本沒有戰鬥的決心,可惡,咱們衝上去,殺了他們!”
木子雲卻冷道:“沒事,隨他們鬨騰..”
牢頭破口大罵道:“大亨!你特娘!”
那個叫大亨的大胡子男人,從身上取下來一個金蛋,隨後金蛋打開,掉出了一顆黑蛋,大亨將其按進了火炮之中,對著木子雲眾人,高呼道:“起煙咯!”
隻聽的一聲轟鳴,卻並未見到黑煙,原來一隻進化出魔氣的大蛤蟆一口將那炮彈吞進了肚,肚皮在爆炸中漲大了數十倍,可終究沒有漲破。大蛤蟆打了個響嗝,一股焦黑的濃煙升到了空中,休兵嘻嘻哈哈道:“好玩,這樣的兵器我真第一次見,來來來,小爺陪你玩。”臨走之際,休兵不忘回頭對木子雲說道:“喂老大,那頭小毛驢不是獸,我控製不了,你們小心喲。”說罷他便朝著一側飛去,而大亨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拉飛了出去,但大亨並沒有反抗,隨著休兵飛離了此地。
兩幫人似乎都在等待最後的命令,而木子雲一直死盯著均士魅,看得均士魅有些不自在了。均士魅嘴角一咧,向後一倒,竟半坐在了空中,仰頭伸著懶腰,說了一句:“打吧,殺了他們。”話音剛落,身邊一陣風起,隻見那九尺霸王顓王旭瞬間出現在了木子雲身前,揮動起了拳頭,而身邊因其霸臨天下的極致力量出現了如柳絮般的虛空裂縫,還未揮拳,風箏、杜小月、唐道元直接被震飛出去,望鄉去接住了風箏。
幾息過後,顓王旭譏喊道:“跟那頭蠢廢物一樣,去死吧!”拳落之時,方圓百丈地麵崩碎,隻剩下木子雲腳下一方淨土,柳絮般的虛空裂縫發出了二次的震蕩,普通的修行者,這麼近的距離下,必死無疑。然而,那把黑刀並沒有舉起,而從正麵接住霸王顓王旭拳頭的,是方天慕的一隻手。
方天慕現在的眼神如木子雲一般,殺氣騰騰。而從沒有正眼瞧過顓王旭的木子雲,緩緩轉過頭來,一字字恨道:“你剛才說什麼!”
顓王旭昂著下巴哼了一聲,仍舊是譏諷的語氣,說道:“那家夥,廢得可笑,一拳就快沒氣了,你呢?嗬嗬嗬...”
“為什麼?算了,不問了”木子雲閉上雙眼,睜開眼後,也換上了一副譏諷的麵容,說道:“要不是你弟弟哭著喊著求我,我早就找到你了,你這條命,是他用半條命換的。”
顓王旭瞬間不冷靜了,他怒火中燒,說道:“他在哪?你把他怎麼了?”
“不知道啊”木子雲冷笑道,“斷了條腿而已,應該死不了吧,哦對了,我把他的臉燒了燒,因為看到那張像你的臉,我有點惡心...”
“你找死!”顓王旭極儘霸道的戾氣大開,整個人都沒入了其中,隻剩下那發著血光的雙眼,他原本也不是一根筋,可一旦涉及到自己弟弟,他總是這麼的不理智。
木子雲的腦海裡出現了虎子被殺時的畫麵...
“你...打我...我兄弟..饒不了你...”
回憶至此,木子雲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他轉身起手,卻被黑刀攔住,木子雲的眉眼顫抖了一下,他被身邊方天慕爆發出來的氣息驚到了,從未見方天慕這般憤怒過,這可怕的深邃戾氣,已經不再平靜。
看到那幅畫麵的不僅僅是木子雲,而方天慕也早已是虎子的兄弟,方天慕冷道:“交給我。”
“哦”木子雲隻淡淡回應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朝著均士魅走去。
暴走的顓王旭一抬手,又揮下一拳,這一次,十丈開外的虛空都震出了裂縫,方天慕卻還是單手接住。顓王旭抬起手來,又砸下一拳,這一次,百丈內的虛空全部震出了裂縫,而方天慕終於抬起了黑刀“大滅”。
可這一擊要接住談何容易,大地碎裂之間,方天慕被砸落了地底裂縫,強烈的地震感始終沒有影響到木子雲和均士魅兩人之間的土地,他們就在這崩碎殘破的土地上逐漸靠近。
牢頭從袍子下取出了一個新袍子,蓋到了有食和小男孩(二尾狐)身上,叮囑道,飛得遠一點,不要看熱鬨。
兩個孩子哦了一聲,身體隨著那袍子逐漸飛到了高空,有食還高喊道:“牢頭大叔,加油哦!”
“小孩子就是沒有煩惱呀。”牢頭歎了一句,接著彈了彈小毛驢的腦袋,說道:“乾活了,懶貨。”
毛驢很不耐煩的打了個噴嚏,一陣濃厚的濁霧貼著大地一側沉沉的飛浮而來,濁霧是深黑色的,其間閃著紅褐色的雷流一般的能量,充斥著邪惡的味道。一頭傻愣愣邪靈一般的大毛驢從濁物中探出了頭。而牢頭腳邊的病懨懨的小毛驢,此時定住了身子,直挺挺地站在牢頭腳邊,而其雙眼儘為紅褐色的能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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