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了從凰都帶出來的金銀,木子雲一路上買了幾百樣東西,用武氣托浮著隨著三人飛行。葛遠打趣道:“把散出軀體的氣息凝聚出來隨意使用,真是個不錯的手段,就是有點古老了。”
木子雲回道:“窮鄉僻壤的地方,沒那麼多修行法子,能在天上飛的,都能被當做神了。”
鈴鐺有些心不在焉,木子雲買東西時她也沒有跟上,.女孩的心思往往是藏不住的,木子雲發現了端倪,問道:“是為了找嵩陽瓏洛而發愁嗎?你大可不必去太在意她,我們冥冥之中必有一見。”
“嘁,她還沒那麼大的臉麵讓我時刻惦記,隻是...”鈴鐺猶猶豫豫,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又過了片刻後,才回道:“就是心情很糟,解釋不通,悶得慌。”
飛到了一片磅礴雲下,空中開始飄落小雨,木子雲控製住頭頂的風流,撐起了一把“氣傘”。
葛遠背後五把飛劍聚為一體,劍身寬厚,葛遠盤腿坐在其上,麵前擺出了四方棋,看樣子又在算著什麼。木子雲問道:“你老是算來算去,真沒有什麼不好的代價?”
“不用付出什麼,就是有點費腦子,用一次得虛上一夜。”
“嘿,確實夠虛,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四方棋豈不是天下至寶了?有這東西害怕什麼?反正發生什麼你都能知道。”
“說了多少次了”葛遠瞥了木子雲一眼,說道,“我算的是運勢,不是未來,而且你以為這很簡單?為什麼這東西雖然用處好卻被淘汰了,還不是因為用起來麻煩,得精通數十個種族的算運核心之法,以及數十種對於天地運勢的理解和法則,彆的不說,你小子能將幾十個種族的語言嗎?我看讓你多學一種你就蔫兒了。”
“你吹什麼牛?你會說十幾種語言?”
“不信?你考考?”
木子雲知道葛遠會說古獸語,思量了片刻後,說道:“夏洽族!(精靈族裡的貴族)”
葛遠就停頓了一息半時間,張嘴就嘰裡咕嚕吐出了一串話。
“卡斯馬族!”
葛遠又停頓了一息半時間,張嘴又說出了一串卡斯馬族語。
“凡精靈!”
葛遠愣了一陣兒,還是硬著頭皮手舞足蹈的打起了手勢。
“哈,你騙誰呢,凡精靈又不會講話!”木子雲指著葛遠的鼻子,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說的。
葛遠無奈道:“所以我才打出凡精靈們的手語吧,不光是手語,眼神和其它動作都是它們傳遞信息的方式。”
“你真的會這麼多語言?”
“信了?”
“還是不信”木子雲搖頭道,“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除非你不是人。”
“當然了,世人皆稱我為劍仙,嘿嘿嘿....”
“不信不信,還是不信”木子雲頭搖得像撥浪鼓,指著自己的鼻子,“小爺從小就被稱為天才,我都自覺不可能學懂三種語言,你就算高我那麼那麼多,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哎,年輕人,這世界大得很啊。”
鈴鐺還是那一副愁容,不時還突然冒出怒氣,憤恨地瞪著下方,木子雲推著鈴鐺往旁側飛出去十幾丈遠,低聲問道:“到底怎麼了?說說啊。”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鈴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座醜陋的山——閻羅七王殿的軀體上,一點點的去填補彆人造的孽,夢到自己被獸人打得毀容,夢到腿斷了,被用狗鏈子綁在小屋裡,夢到貴族們,賤民人,他們的嘲笑聲...”
木子雲輕輕吻上了鈴鐺的額頭,低著頭溫柔地對她說道:“我會找到嵩陽瓏洛,把她打到半死再交給你,等我們回到之前的世界,我會去嵩陽家,把剩下的人都殺光,當時我若知道事情的緣由,他們不會活著,就算活著,也不會像個人一樣活著。”
“噗...”鈴鐺終於笑了,她掐了木子雲的腰,嬌聲道:“哪有你這樣的人,你不該安慰我嗎,我難受著呢...而且你也太狠毒了,哼...”
木子雲自知鈴鐺在打趣,卻嚴肅認真地盯著她的雙眼,說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是好人,更不是什麼善人,誰惹了你,我殺了他便是,十個人惹得,我殺十個,一千人惹得,我殺一千個,我不管會不會牽扯無辜,隻要你不好,我不會在心底存留一絲的憐憫。”
“好了好了,我沒事...”鈴鐺枕在木子雲的胸前,安撫道,“你彆亂想了,嵩陽家的仇算報了,我不恨他們了。”
木子雲還未回話,誰料葛遠就出現在他們身旁,摸著下巴,玩味地說道:“嘖嘖嘖...都是有故事的年輕人呐,還是年輕好啊,卿卿我我的,真是饞人...”
“嘻嘻,遠兒哥饞,也找個姑娘去呀...”
“他不行的,他虛....虛得臉都白了,哈哈哈哈....”
木子雲和鈴鐺飛了出去,葛遠盤坐在飛劍上,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語道:“這樣想想...我也不是沒有過年青的時候啊,隻是那時光念著修行和遊曆,唉....誒?好像...是不是真錯過了誰呢?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半會兒功夫,葛遠趕上了兩人,並說道:“我剛算了一盤,又有發現啊。”
“彆講那些晦澀的東西了,就說說結果吧。”木子雲盤算著離著目的地不遠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葛遠說道:“咱們這次不能帶太多的人,化憂草和日算鐘應該是綁在一起的,想要得到非常的麻煩,人越多,我們失敗和死亡的幾率就越大,運勢上顯示,能成功需要幾個條件,簡單的說,需要蟄伏之仙,指的是我,還需要擺柳之女,應該指風箏姑娘,這兩人就是致勝的關鍵,在外物上,我們可能會遇到"白災"、"法災"、"鼠災"、"火災",能助我們的有"房物"、"晶物"...”葛遠說到此便停了。
木子雲懷疑道:“沒問題嗎這?有我在,"火災"還能發生?還是說,這"火災"指的就是我。”
“這裡麵的門道多得是,說了你也不懂,到時候再解釋吧,我們到了。”葛遠雖未來過,卻好似知道目的地一般,而且十分準確。遠在還不能感知到風箏他們能量和氣息之時,他已經心中有數。
眾人飛入一片大陸,迅速落地,再貼地瞬移,儘量避免被人發現。半個時辰後,終於站到了一座宗派山門麵前,鈴鐺喜道:“夥伴們都在,我感知到了,回來了呀。”
“這宗門叫什麼名字?”葛遠問道。
“森玥——錚天門”木子雲朝上努了努嘴,“那麼大字你看不見?”
“還真有這麼難聽的名字嗬”葛遠摸著下巴,眼珠一轉,說道:“這名字不好,晦氣,十年、百年皆是禍端,不如一分為二,森玥居南,錚天居北,則福運通達,千年不衰啊。”他還未說完,木子雲和鈴鐺已經衝上了山門後的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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