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生的生靈們,還沒有從死亡中回過神來,其中有些啟王族人的靈魂,都已經邁入黃泉,或者一隻腳踏入陰間了,但在保留著死亡記憶的情況下,他們完成了重生,但總會有生靈覺不對。
鈴鐺的魔虎就靠在自己的背後,而那個在之前戰鬥中,用大王斑角鹿的鹿角碎片構成空間門,並轉移走魔虎的那個啟王族人,狐疑地現,那片鹿角還完整無缺的躺在自己的懷中,這是不應該的,如果是重生,總不能連沒有生命的東西複原吧,這更像是一種時間的逆轉,將現在的時間,與他們死亡之前的時間接通,就像把一條河的河路打一個結,繞回到它之前的某一個位置,重新將其插回去,但是在那些河水流回原先的位置後,下河處又會打開一個新的出口,讓回到過去的水流向新的未來。
所有生靈都在等著一個解釋,包括最聰明的卡斯馬族人領向日珈介,可片刻之後,向日珈介突然被傳達了一個消息,震驚的他,立刻消失在了天空,而且並不是通過啟王族的空間門離開的,而是直接用一片珍貴的鹿角碎片走得,可見他所得知的事態是多麼的緊急。
木子雲三人落回地麵,人們瘋狂湧上來,非要問出個究竟。哪料木子雲三人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三人也將自己當時做出拚死一戰決定的緣由說了出來。
另一邊,向日珈介回到了自己的族域,就站了十幾息時間,馬不停蹄地又趕到了北方大王斑角鹿區域,聲音都急得變了,他慌亂道:“三千年了,它從來沒有沉睡過,難道是之前幫生靈們製止災難,抵擋其它神獸的暴動而耗費了太多能量嗎?”
“不是的”有人回答他道:“它的異變就在剛剛生,之前一直很正常。”
“什麼!”向日珈介模樣驚恐,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杜小月很不解地問木子雲道:“大王斑角鹿?它能夠跟你們心靈感應?”
“不是,是風聲”鈴鐺回答道:“我從小就是通過風聲來了解它對我的厭惡的,但是剛剛,那家夥利用風聲告訴我們,儘管拚上性命一戰,它能保證我們不會付出任何的代價。”
“所以這就是那神獸的能力?”虎子非常不能理解,他懷疑道:“你們三個就這麼相信它的話,就真的願意拚上命去打一場?”
木子雲皺著眉頭,回道:“我相信,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相信,我以前也能感覺出它對我的敵意和厭惡,但是不知怎地,它告知我那句話的時候,我就認為那是真話,我完全可以相信它,就好像.....我們認識了許多年,或許臭味不相投,但卻是難得的、熟悉的朋友。”
“你開玩笑呢”虎子笑道:“那東西都幾千年了,你不會覺得那家夥是你前世的朋友吧。”
“不....”木子雲實在想不通,“感覺....還要更久,總之,他給我的心安,就像你在我身邊,你對
我說的"放心去乾,我給你收尾"一般,我很放心,絲毫不會去懷疑。”
“那就算是這樣...”鈴鐺自語道,“它這是什麼能力啊?我在四獸域生活過十多年前,從來不知道大王斑角鹿還有讓人死而複生的能力。”
這時天空傳來了啟王族領米盧圖的聲音,他的語氣同樣很不平靜,說道:“不是死而複生。”
眾人抬頭去看,米盧圖接著說道:“這是使時間倒退,或者隻讓死去的人的時間倒退,又或者是,它穿梭了時間,把死去的人從它們活著的時間帶到了現在。”米盧圖一臉苦色,同時也逐漸凝重,他看著北方,哀歎自語道:“幾千年了,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能力,隱藏的太深了吧。”
另一邊,向日珈介竟頹廢地坐到了地上,大王斑角鹿要沉睡了,幾乎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他很確定,方才不可思議的現象,就是由大王斑角鹿造成的,卡斯馬族人守著大王斑角鹿三千年,到現在才知道它有這樣的本事,不過時間能力的運用,看來會消耗大王斑角鹿極多的能量,這讓三千年都不曾沉睡的神獸,被迫陷睡去,它渾身的生氣都變得脆弱不堪,像極了奄奄一息的模樣。
也許像生靈死前的回光返照,大王斑角鹿在十息時間之後,突然爆出了一小波神能,它大概是廢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將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暴動的閻羅七王殿徹底封印,使得閻羅七王殿與四獸域相通的所有空間門全部關閉,且那本來就是大王斑角鹿為其開啟的,這下子,閻羅七王殿相當於是從四獸域直接隔離出去,或者是再與四獸域沒有瓜葛了,至少在大王斑角鹿再次蘇醒之前,是這樣的。
刹江海牛竺有些騷動,但大王斑角鹿竟利用本身的空間能力,將北崮和南幺兩大空間“牢籠”拉到了一起,它就睡在同樣沉睡的刹江海牛竺一旁,兩大神獸靠在一起,聽見的都是刹江海牛竺震如驚雷的鼾聲和大王斑角鹿愈微弱的喘息聲,接著,瘋瘋鬼娃的無口“牢籠”之外,又多了一層空間膜,這層膜更加切斷了“牢籠”與人間的聯係。
最後時刻,大王斑角鹿的聲音傳到了木子雲、鈴鐺、方天慕的心裡,大王斑角鹿的獸語三人聽得很清晰,它譏諷而又鄙夷道:“真是弱啊,真是可笑,全部的實力竟然隻有這些嗎?去殺戮啊,還在等什麼...”它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但著實已經沒有能量了,大王斑角鹿於此刻正式沉睡,且身軀在緩緩變成石像,雖然變化的度極慢,一年也許也石化不了多少,但是歲月長河不斷東流,若一直如此,它一定會徹底石化成像的。
“唉”一位卡斯馬族人說道:“它真的睡了,它是憐惜世間生靈的,最後還將其他神獸給封印了。”
“通知所有生靈”向日珈介倉弱無力的說道:“收拾一下,離開四獸域吧。”
“什麼?”旁邊大壯族的族人非常不解,“為什麼要離開,
大王斑角鹿難道不醒了嗎?”
其他卡斯馬族人也十分費解,但漸漸地,有些人已經回味過來了,向日珈介哀歎了七八聲,而後才解釋道:“它不會醒來了,或者說,我們等不到,四獸域也等不到它醒來的那一天。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四獸域能夠誕生,與大王斑角鹿脫不開關係,我現在毫不懷疑的是,四獸域在最初,甚至至今,都可能是世間罪凶惡的一間牢籠。”
向日珈介繼續說道:“我不會推斷錯的,三千年前或者更久之前,世間應該有兩大毀天滅地的邪物,大概就是瘋瘋鬼娃和刹江海牛竺,為了困住它們,大王斑角鹿一手創造了這個"牢籠",也就是四獸域,一開始其實隻是三隻神獸,因為覺自己根本壓製不知兩個邪物,所以大王斑角鹿不知廢了什麼法子,將頗為強大的閻羅七王殿也困在了四獸域,目的就是為了借助它的力量來鎮壓住邪物吧。隻是閻羅七王殿一直被大王斑角鹿操控利用著,逐漸也成了大王斑角鹿的對立方,也會在關鍵時期產生騷動,製造混亂。”
“那刹江海牛竺感覺並沒有什麼特殊本事啊。”大壯族人問道。
“那是因為它一直受到大王斑角鹿的手段影響,你想想看,刹江海牛竺三千年來,醒過嗎?就算在之前的騷動中,它也沒有徹底蘇醒,及時被大王斑角鹿製止住了,因此我們至今不知道那神獸有什麼本事,三千年來,大王斑角鹿一直慷慨的將自己的能力賦予四獸域上的所有生靈,也是為了讓生靈們幫助自己控製其他神獸吧,以維持世間的安定、平衡,刹江海牛竺這一次會沉睡百年以上,而大王斑角鹿一沒落,它或許會蘇醒。將"牢籠"拉到一起,應該是大王斑角鹿想靠著自身的軀體,再恐嚇住刹江海牛竺一陣,為四獸域上的生靈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吧,也為世間爭取更多的機會。”
“我認為...”另一位卡斯馬族人推斷道:“刹江海牛竺可能跟四獸域懸浮在天空有關,這也是大王斑角鹿不將它和瘋瘋鬼娃一樣處置的原因,就是要借助著刹江海牛竺的能力,將四獸域升至天空,令其不被現,更好的去困住邪物。”
“那這樣一來,"界"門怎麼解釋?”大壯族人又問道,而這一問算是把最聰明的卡斯馬族人問倒了,對啊,真是這樣的話,"界"門又是從哪來的,又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的,為什麼偏偏在這座牢籠之上,最關鍵的問題,向日珈介想知道,為什麼三千年不曾沉睡的大王斑角鹿,會為了啟王族和那幾個人類的戰鬥,不惜付出可能隕落,且牢籠毀壞放出邪物的代價,難道那幾個人類真的太特殊,或者說三千年了,大王斑角鹿的時間能力一直在等著用在那幾個人類身上嗎?
無論卡斯馬族人怎樣去想,大王斑角鹿真的沉睡了,木子雲、鈴鐺、方天慕三人再也聽不到那種風聲,心裡紛紛湧現出了一種失落,不,還要更加的難以言喻,那感覺十分淒涼,令人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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