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嵩陽家族的作為,而是整座上等人族之城的貴族們所通用的一個殺敵陣法,設陣點就在鹹王家族的古山之上,一座山來製造一個陣法,論殺傷力其實在四獸域是排不到前麵的,但也是各大家族能拿出手的最強陣法了。
旌旗停住之後,虎子打算飛到天空,查看一下四周的情況,此時,樹根石柱子上先是筆直的殺出了光束,並聚焦在虎子的身上,虎子好似是身下有兩三頭牛在拉著自己,行動起來好不方便,最難熬的是,當他想要落回來時,那些光束反而會相互靠緊,並阻止虎子下落,就好像幾根長槍在頂著自己一般,虎子強行下落,加重了自己的重量,未想到險些將自己的血肉剝離出去。
回到石台上後,趕緊把重力複原,但傷勢已成,真就像被槍刺了一般,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內裡已經重傷。
杜小月此時說道:“我來探探這些東西,不必管我,隻需看好這裡麵的門道。”兩人點了點頭,杜小月便緩緩朝著對麵宮殿走去。看來這個石台的中心才是安全的,隻要走出了一定距離,那些光束就會出現,並直插進杜小月的身軀,走得越遠,所有光束的力道就會越大,杜小月雖然不會死,但她能夠感受到痛覺,痛到撕心裂肺時,她勉強停下腳步,緩緩後,再次邁步。
“好像除了這些光,也沒有其他東西了。”虎子惱道:“也隻有小月能夠走出去吧。”
鈴鐺靈機一動,她喚出了一隻魔鼠,並驅使它跟緊杜小月,未想到連這種能量體,也能夠觸發這邪陣的反應,那隻魔鼠瞬間就被光束戳穿,並灰飛煙滅了。
“你們彆著急。”杜小月吃力地喊道,“由我來探路就好,你們就觀察吧,杜小月一咬牙,猛地將身子往前一掙,然後一衝,自己的七八塊血肉脫落下去,光束就插在血肉上,而後,她拖
著殘體,走到了石台邊上,而那些殘體慢慢分解成碎片,緩緩向杜小月移動,每一塊碎片都會被又一道光束插中,那便再分解,分解的速度總是比現光的速度要快些,這樣一來,杜小月便在石台邊上把身子給重組了。
虎子不禁感歎道:“小月的毅力怕是我見過的最強的,她能感受到痛楚,那種剝皮削肉之痛下,竟然還未喊叫一聲,唉,多少男兒也都做不到啊。”
杜小月恢複身體後,回頭苦笑道:“我都已經習慣了,甚至...還有些喜歡感受痛楚。”接著又說道:“我去找解開這裡陣法的法子,大概是在前麵的廟宇裡吧。”
“小心!”鈴鐺提醒道,“那裡麵沒準有什麼東西呢。”
“嗬嗬”杜小月掏出了水晶瓶,洋洋灑灑地往自己頭上倒出了些海水,然後回道:“像我這樣的存在,什麼東西還能滅了我呢,不著急,我慢慢來,你們等著便好吧。”說罷,便隻身一人,走進了前方的殿門。
原以為這大門是開向裡麵的,走近了才發現,這宮殿本來就沒有門板,站在門前,杜小月低頭朝裡一看,裡麵是雕梁畫棟好一番威嚴氣派之境,頭頂懸著鏤刻而成的十仙圖,正對著的是一個泥塑的高約兩丈的彩像,這人頭方耳肥,穿著很顯年頭,眼睛一旁的部分有些掉色,露出了其中的黃泥之色,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像是真的,應該是粗意造出來的東西,隨便編上個傳說,或者隨便牽扯到一個人物,然後讓人參拜,從而獲取香火錢來的。
杜小月抬腳走了進去,如同大部分的廟宇一般,進去之後,先是覺出了一陣焚香氣味,接著便是陣陣的寒意,讓人渾身不得自在,杜小月在湖州做城主小姐的時候,就很不喜歡來這種地方,雖說是神位,但總覺得陰森,讓她十分害怕,即使現在有了惡靈之體,還是覺得可怕。
進去之後,隻願站在光內,不願多行一步,她沒有什麼特彆的本事,就是強大的體術和不死的身軀,她發現不了機關在哪,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十幾息時間後,她取出一枚紐扣,用手指彈出,射向了正前方的人像。
正打在它的鼻尖上,可巧的是,竟把人像的鼻頭給敲落了下來,也許是這一震動的緣故,四周圍開始摔落下灰塵,蓋的杜小月滿頭都是,成了個灰頭土臉的人兒了。
就這樣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出現什麼情況,杜小月皺著眉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殿門,看向了同樣一臉茫然的鈴鐺和虎子。杜小月忽然一怔,站在宮殿外,再次朝裡打出了一個紐扣,結果這紐扣剛進入殿中,就變成了雲煙消失了。
原來,這個宮殿果真有怪異,在裡麵可以為所欲為,但在外麵,不能夠傷及裡麵分毫,就算再大的衝擊力和能量,都會被其化解。其實不僅如此,隻有具有生命力的生靈,才能進入這個宮殿,其它東西,就算做得活靈活現,也不可能在裡麵待過超一息時間。這就是為了防止落入石陣中的敵人,破壞陣法機關而已。正常情況下,誰也不能夠走出那座石台,但杜小月的不死之身,起了大作用,她又帶有生機,能夠走進殿內。
這一次,杜小月衝進了大殿,肆無忌憚的開始破壞起來把裡麵可謂是攪翻了天,所有的雕像全部打爛,中間的泥塑被打得七零八落,也不知是觸動到了什麼激光,忽的鈴鐺和虎子所在的石台分裂成了數份,而他們再次移動之時,已經不會有光束出現了。
陣法已經破解,而接下來,利用杜小月的不死之身,三人漸漸地將整座山的陣法一一解除,打開了一條下山的路,嵩陽家族想過對方可能會將他們的不敗陣法破解,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且破壞的乾脆利索,當他們在再想出手製止時,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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