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選擇成了以“選擇”為賭注的冰天杜現在麵臨著的最大的問題,雙重人格的大鐘如今擁有了自己的能力,他的選擇幻術對自己也產生了作用,如果自己刻意的理解大鐘的“冰天杜”人格不應該擁有幻術能力,那麼很大的幾率會讓自己陷入冰天杜不應該會幻術的謊言之中,自己就會成為暫時性的廢人,若是陷入的太深,結果更糟糕也說不定。
大鐘的雙重人格平分秋色,不存在一個人格操控另一人格的情況,且無論哪一個人格做主,對真實存在的冰天杜都是抱著強烈的敵意,而且大鐘的人格對冰天杜人格也留有後手,他的欺騙術可以漸漸將“冰天杜”人格腐化,進而消除。
如果再用細節的選擇迷宮來對付大鐘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了,儘管大鐘的“冰天杜”人格對幻術能力的掌握並不完美,但當前程度的選擇幻術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做出的。冰天杜如果想取勝,或者不敗,就必須要動大工夫了。
哆哆國王宮外的街道上,正進行著不同意義和賭注的博弈,或者說是殺戮與災難。人們或是死於自己的情感,或是死於一場精心策劃的未來,或是遲遲等不來救命的奇跡,或者在另一個人的身體上,見證到第三人的死亡,聽到第四人的悲鳴,對於賭神來說,賭博就好似一場騙局,他們說謊的水平可不比哆哆國人的差。
“大鐘說的才是對的,嗚嗚——”海藝江澤抹著淚,在一遍遍心理暗示中清醒,她接受到的謊言太多了,以至於她有感而發,不禁感慨世道滄桑,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多的騙子,他們於心何忍,又有何臉麵去說出這一個個荒唐的假話,她被欺負哭了,而她身旁,圍著成百位哭泣的哆哆國士兵。
士兵們陷入在海藝江澤的能力中無法自拔,從悲哀的心情中聯想到了自己“悲慘”或者不順的一生,想起來前幾天或者前些年遭受的罪,生的氣,不由得覺得自己更加的可憐,覺得老天爺更加的不公,因此他們哭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離譜,心理素質差的士兵甚至已經哭暈了過去,更有甚者,哭到心跳停止,哭到橫刀自刎。
小李身旁的士兵已經迷茫到懷疑人生,懷疑世界了,小李說他們是怎麼個死法,他們就會是什麼死相。無論多不靠譜的“未來”,從小李口中說出後就會實現。如果沒有親身經曆,誰會想到一滴水能夠殺人,誰會想到一撮頭發能將一人活活憋死,路上的石子能摔到他骨折,碰到一朵野花可能會找來一群殺人的蜜蜂,這些士兵們已經徹底懷疑整個世界了,他們現在什麼都怕,莫說地上的石子,亦或是一草一木,連自己吸入的空氣都要仔細嗅嗅有沒有異味。
琪琪最為殘忍,因為她的身邊沒有活人,儘是屍體,士兵們對自己施展欺騙術從而續命,但耐不住琪琪一遍遍索命,即使複活了幾十次,也等不來一次奇跡的發生,而琪琪賭的奇跡是:“人體沒了一半的血,還能夠活命”、“快速的掏出心臟,人能夠看到自己的心臟並且還能說話”、“一個人身上貫穿四十七根細尖槍,卻還能活命”“一個人重度饑餓下,還能再度饑餓。”結果可想而知,進入“零界”的士兵,沒有一個活下來。
小莊和堯最心不在焉,他們的進攻範圍很廣,幾乎對付了“幸運”成員所麵對的百分之八十五左右的士兵,也並不是在殺人,而是造成混亂,進而生出大恐慌,讓士兵們暫時無法進攻。堯生來就孤僻,但小莊卻並沒有原先那般有活力,若放到以往,小莊應該是眾成員中玩得最瘋狂的那位,但今天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熱情。
就在外麵打的如火如荼之時,忽的,整個王宮加上外圍的所有街道全都發生了顫動,那些石塊鋪就的街路竟然自動的發生了扭曲,它們重新在組合,將不同的路完成排列,而原本的死路通了,原本的開路卻消失不見,數不清的以前並未在哆哆國出現,卻極像哆哆國建築風格的房子、樓閣一一出現在每一條路上或路旁。而“幸運”的成員們,也被分到了不同的街路上。
國王宮殿已經拆解融化在了街道之中,而所有的路都有一個起點,就在圓心處,冰天杜浮在空中,俯視著下方的大鐘,冷道:“你的麵前有無數條路,那麼,你開始選吧,不要以為不選擇就能夠平安無事,因為不選也是做出了選擇,無數的路中包含著那條“不選之路。”
天空出現了如夢幻般的交叉出現的天氣氣象,在某條路上下起了牛毛細雨,街土十分泥濘。某條路上卻乾旱燥熱,一旁的建築都裂開了牆縫。一路的上空飄著一條剛好將路麵覆蓋的窄窄的烏雲,令一路上飛著無數的飛燕、大雁以及蒼鷹,它們在互相搏擊,時時會有落敗者墜落在底下的路麵。如此,在起點的周圍存在著無數不同模樣不同氣候的路,天地就像是兩張餅,上麵的五顏六色互不乾涉,下麵的千變萬化層次分明,當做出最初的選擇後,所有的路就會來一場隨即的排列組合,一共有數不儘的可能性,而選擇的迷宮世界,大到沒有儘頭,大鐘站在了起點,同時也邁進迷宮裡。
“喂喂...”琪琪摸著腦袋說道:“冰天杜這家夥有些誇張了吧,對付他們而已,有必要搞成這樣的陣仗?”
“阿杜的心情很惶恐”海藝江澤閉著雙眼感受道:“他不得不這麼做。”
小李哼了一聲坐在了某條路之中,絕不在行動,同時其他成員也都是這麼做的,包括天不怕地不怕的琪琪,雖然聽天由命的滋味並不好受,但一步走錯邁進地獄的感覺也更令人擔憂。然而小莊卻沒有停步,他甚至掀開了布帽子,露出了麵容,昂著頭猛吸了口氣,歡暢的吐了出來。
乖乖坐在一旁的堯不解問道:“你怎麼這時來了興致?你不吃驚嗎?”
小莊咯咯笑了三聲,扭動著筋骨回道:“場麵有點大,但再大能躲過命的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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