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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國——神之後裔·前夕(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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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門多少年也不曾變化了。”大鐘站在哆哆國城門前不禁歎道。

“走時如喪家之犬,歸時還如喪家之犬”阿琪言語犀利,卻笑哈哈對大鐘道:“我開玩笑的,你不會認真吧。”說罷,便打頭走進了大門。

小莊邊走邊道:“我看到了很多人。”大鐘卻直接接道:“兩億億人。”

“哎呀這麼多人”海藝江澤表情豐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們從哪裡入手,或者該怎麼做呢?”

小李則回道:“不管如何做,未來已定。”

冰天杜說道:“掌控了小人國,再利用他們的能力,陸地上就沒有什麼勢力是我們攻不下的了。”

成員們走入街道,原本繁榮的街市因為剛剛顓王旭的暴走,而變成了空巷,隻剩下一列列士兵在巡邏探查著敵人的身影。“幸運”這一行身著奇裝異服的人,立即引來了兩三列士兵。

士兵首領剛好是阿豆王子的大哥——吐蕃·灰灰氏·讚布。讚布擋在“幸運”成員麵前,威喝道:“爾等何人,為何穿著如此怪異,快些報上姓氏來!”

大鐘迎其麵站著,開口笑道:“並無姓氏。”

“放肆”讚布繼續威喝道:“你可知罪?”

“哦?”大鐘將布帽子揭開,露出麵容,笑嗬道:“你能怎樣?”

讚布突然怔在了原地,他瞠目結舌地盯著大鐘,許久也動彈不得,大鐘微蹙眉頭,立即又將帽子扣了回去,遮住了臉。然而為時已晚,讚布已經記住了方才的麵容,也認出了他的身份。

即使時隔多年,讚布也無法忘記那個人的存在。

街道上空空蕩蕩,但有一座茶樓仍舊點著香爐,開門營業,由於暴動剛過,客人數量不多,隻有三、四個。

其中有兩人靠窗而坐,桌上擺著鹹糕、茶水,二人分彆是彆瞿商經·金·璐璐氏的王爺以及丹丹王子,丹丹王子方從生死邊緣僥幸逃脫,心中還未平穩,其父王便立即將其找到,連王宮也不回,就在茶樓裡商議事情。

原來唐諸鞠齊·金·璐璐氏在失去競選國王的機會之後,彆瞿商經·金·璐璐氏成了最有希望與唐諸鞠齊·勻·風風氏爭王位的一方,王爺的意思是,要丹丹王子全力備選,以便在競選中成功。

丹丹王子心有餘悸地連吃了幾塊糕點,茶水都喝了一壺,也還沒有回話,王爺不滿地拍了他的後腦勺,訓斥道:“過去之事不要再想,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丹丹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開口道:“父王,我我年紀如此小,怎能爭得過其他王子呢,再說了,哥哥們比我強上百倍,為什麼偏偏要我呢?”

“唉”王爺回道:“你們都不了解老智果,他眼界太高,雖然連任數次,卻始終不願退位,我深知他並不是貪戀權位,而是尋不到何時的繼承人,唐諸鞠齊·金·璐璐氏·雲孜據說讓老智果有幾分滿意,也是最有希望能在這次競選中成為國王的,可惜了,他失去了這個機會。”

“父王,孩兒以為三哥並不比雲孜王子差多少,他或許能夠競選成功。”

“不,差之毫厘失之千裡,老智果的心中的有一把尺,該多少就多少,不會因為一位繼承者沒落,便委曲求全的選擇一個"殘次品",他的眼界太高了,從他那個小孫子出現之後,他的標準就再也沒有降下來過。”

“小孫子?”丹丹王子疑道:“唐諸鞠齊·勻·風風氏的王子們在外的口碑並不好啊,如果不是與國王同一姓氏,他們或許是最沒有希望競選成功的,而且最頑劣的不就是他的小孫子嗎?”

王爺搖著頭,回憶道:“我說的人,你並未見過,多年之前,唐諸鞠齊·勻·風風氏誕生了一位小王子,老智果親自為其賜名為唐諸鞠齊·勻·風風氏·大鐘,那小王子天資聰慧,對哆哆國兩大神術的運用居然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僅如此,他小小年紀便精通史記,對軍國大事竟頗有獨到見解,連老智果自己都說,他這年過半百的皮囊還比不過一個十歲孩子。”

“竟然有這樣的人物?為什麼從來沒有聽父王和兄長們說起過呢?”

王爺惋惜道:“如果他還在,若要當國王我是心服口服的。”

“他死了?”丹丹詫異道。因為哆哆國的特殊神術——欺騙,小人們的壽命普遍很長,即便遭遇不測,也能夠通過欺騙來繼續存活,況且一個如此優秀的王子,怎麼還會暴命呢。

王爺解釋道:“誰都知道,哆哆國一共有三大巫術,但所有人都僅知道並習得了兩種,除了國王一人,誰也不知道第三種巫術究竟是什麼,這是傳承在我們哆哆國數十萬年甚至更久的秘密,隻有國王才有機會知曉這個秘密。奇怪的是,無論曾經多少即將成為國王的人,信誓旦旦地向家族或者人民保證,登上王位後,立即將秘密真相大白,可一旦他們坐上了國王的位置,知曉了那秘密之後,就再也不會提及這件事了。”

“難道是被上一任國王使用了欺騙術?”丹丹疑道。

“你覺得可能嗎?國王退位的時候,往往已經老邁,他們哪裡騙得過年輕有為的王子們”王爺繼續說道:“依我猜測,他們或許是中了第三種巫術,無法開口說出秘密,又或許是那秘密本是個不詳之術,能夠給哆哆國帶來災難,你可記得《異史錄》(哆哆國裡流行的一本古書,記載著許多神話傳說)中,曾經提及過一場災難,那猶如世界末日,哆哆國險些於災難中滅亡,為父年幼的時候,就常與老父王以及你的叔伯們猜測,正是在那場災難之後,誕生了新的姓氏——異·薩瓦·無姓氏,無論是哪一部史書亦或是神話,無一例外,都證明了哆哆國從來都是隻有五大姓氏,可異·薩瓦·無姓氏卻憑空而出,我想,恐怕是因為當年災難裡哆哆國的人民傷亡太多,導致國家不得不引入新的姓氏,來擴充人口。”

“原來如此”丹丹王子恍然大悟道:“我一直以為異·薩瓦·無姓氏是許多年前曾經侵略哆哆國勢力的後裔,也一直在懷疑,我們既然這麼注重血統姓氏,為什麼還會讓外族血液融入進哆哆國呢,原來是因為災難的緣故啊,可這與那位小王子有什麼關係呢?”

“關健就在於,這個秘密隻能由國王掌控,老智果當年犯了一個錯誤,他太喜歡自己的這個小孫子了,而國人也心知肚明,小王子遲早是要繼承老智果,並成為國王的,因此,老智果在小王子還未曾成為國王之時,便將那個秘密告知了小王子。我們一直在猜測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秘密,可以讓這爺孫倆徹底反目。唉,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沒多久後,勃然大怒的老智果昭告全國,將小王子逐出國門,並令其從此與哆哆國再無瓜葛,而小王子也從未露麵發聲,默默地走出了國門,從此再也沒有出現。”

“這為什麼?既然小王子那般優秀,即使犯了大錯,也不至於趕出遭到驅除啊,哆哆國從來沒有驅逐過一個國民啊。”

“是的”王爺點頭道,“多少年了,隻有小王子一人被驅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誰也不敢在老智果麵前提小王子的名字,這成為了老智果的逆鱗,但與其親近之人都明白,老智果是真心喜歡這個小王子的,這從他之後數次國王競選中的苛刻要求就可以看出,若連那位小王子的一半水平都達不到,是絕對沒有資格繼承國王之位的,然而這些年老智果老了,處理國事力不從心了,才將標準一再降低,雲孜的確有幾分能耐,但比起那位小王子也差的很遠,老智果隻是勉強將其當做個合適的人選,我與你叔伯們商議了,老智果的選擇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他會選擇一位十分年幼並且品行端正的王子,並親自加以培養,等到年輕的國王成熟之後,他才會徹底放權。老智果這家夥做得出來,他對國家愛的很深,這一點,我不得不欽佩。”

“噢哦”丹丹忐忑的點著頭,左右一想,年幼的王子可不止他一個,可惜阿豆他已經沒了競選的資格,否則還可以一起做個伴(丹丹不知道阿豆已死)。

“你你是小王子。”讚布結巴地說著,額頭上淌著汗水,他幾乎在發抖,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真真難以相信,你您還活著。”讚布當年可是小王子的跟班,他們年紀隻差了幾歲。

大鐘被黑布帽子遮住了麵容,讚布看不見他的神情,片刻後,大鐘低沉地笑了一聲,說道:“我並無姓氏,也早已不是王子。”

街道上沉寂了許久,讚布深吸一口氣,雖然雙手仍在顫抖,卻舉起了兵器,強撐著說道:“我請您恕罪,我不會再讓您前進一步,多年前老國王的命令至今有效,您您沒有資格再踏入哆哆國門,請您離開。”

阿琪不中意地扭了扭腰,說道:“把他騙走不好嗎?直接到國王那裡不就好了?控製了國王,打下這個國家不就容易多了?沒準你還能說服國王呢。”

“我了解他”大鐘低沉道,“他不會認可我說的每一個字,之所以不去直接控製他,隻是想給他最後的尊重。”

有士兵驚道:“什麼?你們想控製國王,你們想乾什麼!報出你們的姓氏!”

讚布一臉難色,他回頭給了屬下一個眼神,一個士兵立即飛奔出去了。

小李說道:“他去搬救兵了,需要解決他嗎?不解決的話,待會兒有三百名士兵趕來,解決的話,會有一百名士兵陸續趕來。”

“選擇哼哼哼”冰天杜撚著手指說道:“無論怎麼選,結局都是一樣的。”

“行動吧”大鐘說道:“兩億億人的謊言會直接將我們吞沒。”

“早說啊,切”阿琪隻是踮了腳一下腳,瞬間就沒了影。

那位奔跑的士兵在快速前行的一刻間,發現了前方出現了一條細線,那細線離著他的脖子隻有幾寸遠。士兵的大腦被一股能量大幅增強,這使得任何移動的物什在其眼中都變得緩慢起來,其實現實中他依舊在奔跑,並且幾乎瞬間就能碰到那根線,但在士兵的大腦中,他正在慢動作,或者全世界都在慢動作,他距離碰到那根線的時間似乎還很長。但是他的身體依舊在往前移動,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細線出現在他的左右,士兵被“網”在其中,而每一條線都如鋒利的刃,可輕易切開他的血肉。

人們觀彆人死亡之時,往往覺得那過程太過迅速,可對於死亡之人來說,那或許就是這般漫長的過程,然而士兵並不想死,他必須要在碰到細線之前躲開,或者讓自己停下來。

噗通士兵倒在地麵,而身體被分割成了數份,死亡之前,士兵的大腦似乎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而現實中的人看之,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殘體的旁邊,小莊蹲坐在一處房簷邊上,而阿琪則站在士兵的殘體旁邊,踩在那還火熱的鮮血中,阿琪舔了舔嘴唇,佯裝著惋惜,假情假意的歎了口氣,說道:“唉——多少死局成了定局,為何你就找不到一條能活下來的奇跡之路呢?嘻嘻,你找不到,我也不知道呢。”

讚布心如死灰,但必須強撐下來,他質問向大鐘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複仇嗎?”

大鐘卻回道:“我與哆哆國並無仇怨,與任何人都沒有仇怨,我來此不過是想再次觸及那個秘密,可是我知道他仍舊寧死不會同意,所以,我隻能來硬的了。”大鐘再次掀開了布帽子,露出了麵容,他開口冷道:“讚布,滾吧。”

讚布沒有再停留,他珍惜大鐘給他的活下來的機會,帶著士兵拚命往王府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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