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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皿拉克海賊團——過去的黑衣,今日的白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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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興致衝衝地在紅衣女鬼海賊船上來回的瞬移,她並不具有特殊的術,因為她成為惡靈前完全就是個凡人,所以惡靈的詛咒隻是給了她無限的時間,和與船長身份匹配的強過船員相當多的惡靈體。

譬如辣妹與白蝶公主,至今會的也不過是體術罷了,再如阿金是炮兵,他的炮彈被當做了他的術,一顆炮彈可掀翻五十裡海域。

半炷香後,杜小月終於停了下來,她摸著自己的胳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轉頭眼睛掃到了澤海升,她急忙問向他道:“我現在很強了嗎?我現在算強者了嗎?”

澤海升退了一步,彎下了身子,恭恭敬敬說道:“我尊敬的小月大人,您一直是偉大的強者。”

杜小月摸上了自己的臉,快步走到方天慕麵前,對著他說道:“你快看看我,我很強嗎?”

方天慕微微蹙了眉頭,他實在覺不出杜小月有什麼大的變化,因為杜小月身體的能量依舊與之前的總量向平,但是她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方天慕的水平,這就很讓方天慕不解了。

見方天慕不說話,杜小月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背,痛得她吸了幾口涼氣,接著狐疑道:“誒?我是能感覺到疼的。”

眾鬼人一驚,巴譜開口道:“小月大人,您怎麼會感覺到疼痛?你瞧我的身子,我都碎成了這樣,從來沒有疼痛的感覺。”

杜小月問道:“你們難道就沒有因為缺失的軀體而痛苦嗎?”

“也不是”阿金說道:“我們成為惡靈之時的軀體,無論殘缺多少,都會成為惡靈之身的本體,例如我是人類,那麼缺一塊肉我們會痛的要命,可若丟了半邊腦袋後成了惡靈體,那麼殘缺的身體就相當於一個完好的惡靈體。”

“就像我的眼睛”辣妹安上了眼睛,笑嗬嗬討好道,“我剛上船的時候是活人,被他們活活玩死了,而成為惡靈之前的短短時間裡,白蝶因為嘴饞,挖了我的眼睛去煲湯了,所以我成為惡靈之後一直沒有眼睛,需要巧奪活人的眼睛安上。”

長長諂媚地小心翼翼地說道:“小月大人,我們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您的惡靈體魄要比我們強太多,您更應該感覺不到疼痛才對,其實沒有人能殺掉咱們,咱們平日裡與彆人打,一是為了討趣味,二是怕被敵人打碎,我們不是鋼筋鐵骨,身體碎的越厲害,恢複的就越慢,要是碎成了粉末散在大海裡,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變回模樣,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我沒有說謊!”杜小月又掐了自己的胳膊,疼痛感真切的很。

澤海升拍了自己的額頭,說道:“難道是他的能力作怪?”他指了指方天慕說道:“他方才將刀插進了您的身體,莫非是把一部分惡靈詛咒給消除了?”

“我感覺到了風”杜小月忽然閉上了雙眼,“我似乎熟悉了這艘船上的每一塊木頭,船下的水流,大海的聲音”

巴譜說道:“您成了船長,自然與船的靈魂相融相知,在這艘船上您您是無敵的。”

杜小月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神情變的冰冷可怕,她凝神之時,紅衣女鬼海賊船被層層海浪托舉到了數百丈的高空,落下來時,碾壓出去幾十裡。

“這感覺真奇妙,這就是強者的姿態嗎?”杜小月緩和了麵目,瞬移到了高處,俯視著船上的鬼人,她以上位者的態度和語氣問道:“我強嗎?”

長長急忙扯著嗓子喊道:“小月大人,您真強。”

杜小月接著問道:“我在這天地間,有何用處?”

阿金說道:“您是王,大海的帝王,我的主人,阿金願為您效勞!”

杜小月先是靜了幾息時間,接著望著底下所有人,輕聲自語道:“原來站在這個角度看人,是這種滋味,怪不得那麼多人偏要去爭個天下第一。”她抖動起肩膀,先是低沉地笑,接著是仰天長笑,笑中帶淚。

方天慕眼睜睜望著這一切,事已至此,他也琢磨不定杜小月此刻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心理狀態,他索性一直保持沉默,等到杜小月壓抑已久的情緒釋放完畢再考慮其它吧。

“你們都聽我的?”

澤海升道了一句是,杜小月瞬間落到了鬼人之中,走了兩步,皺起眉頭對著白蝶和辣妹說道:“臟死了,去,把身體洗乾淨,衣服也不要有灰塵。”

辣妹有點懵,白蝶倒是一言不發地當場脫了自己衣裳,她的身體也如此的肮臟,接著,她抬腳跳進了大海,辣妹也隻好把眼睛再次挖了下來,交給了澤海升保管,接著也當場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海中。

杜小月搖著頭,連說了幾句太臟了,她命令眾人道:“把船打掃乾淨。”

眾鬼人愣著身子不動彈,杜小月挺了挺胸膛,高昂著下巴,試探般用威嚴的語氣說道:“這,這是命令!”

英雄又開始拖地了,一直蜷縮著不言語的鐺鐺鐺也開始用自己的衣角來擦甲板了,接著其他鬼人也動了起來,杜小月見自己的命令有效,內心有些激動,但在笑容之中再度將麵容變得冷峻,努力讓自己快速適應“強者”的身份,她又喊道:“半天時間,這艘船要變得乾乾淨淨,還有你們的身體、衣服,我要看到你們一塵不染的模樣。”

臨近黃昏之時,這艘船完成了“易容”,雖說沒有那麼乾淨,但比起從前真的強太多了。所有人都變了模樣,鬼人並不是皮膚一定要是灰黑色,那隻是他們的惡靈之氣浸入了皮膚罷了,稍加清理便能去除,隻是他們早就不在意外表了,所以也懶得洗。

連隻剩了七塊殘體的巴譜和那條鬼犬都洗的白白淨淨,而且那條狗竟然還是條白色的斑點狗,恐怕是有上千年沒有洗過澡了,而一去掉黑灰色的外皮,鬼人們就顯得正常多了,當然,那些缺掉的腦袋或是胳膊看起來很也更加滲人了。

船四周的海水由於鬼人的沐浴,變得熏臭無比,最後跳上船的,是那兩個女人,到底是女人,洗起來最麻煩。

兩個女人一絲不掛的站到了甲板上,白蝶的目光很平淡,雙手靜靜地垂直在身體兩側。辣妹也不會害羞,一隻手摸頭,一隻手抓在自己屁股上瘙癢,她們完全與正常的女人無異,尤其是白蝶,鬼奴仆角腸茨木評價的真貼切,那果真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女人,連杜小月看到她後,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太標致了,瞧她的修長的腿,像是能抖落下雪花;瞧她渾圓挺翹的臀,仿佛有人用雙手輕輕將其托起,稍一鬆力氣,“水球”就要破了;瞧她那無意遮掩的,精雕玉琢的,一對似是剛出蒸鍋的冒著熱氣般的“白饅頭”,而她的臉隻見一次便能讓人終身難忘,太美了,杜小月嘴中癡癡說了一句:“簡直太美了,像像鈴鐺一樣她的美居然不輸於鈴鐺。”白蝶目光依舊平淡,杜小月癡了許久,忽的想起什麼事,慌忙回頭,發現方天慕早已偏過頭去。杜小月一鼓腮幫子,對白蝶和辣妹慍怒道:“不知羞恥,還不快去穿上衣服,以後不許這樣!”

太陽沉進了海平麵,阿金在船頭船尾點燃了兩盞火燈,杜小月站在船頭,冷徹透骨地海風能吹寒方天慕,卻冷不到穿著單衣的杜小月。

杜小月找辣妹要了一條褻褲,又找白蝶要了一條白裙子,其實那兩人也很久沒換過衣服了,但舊衣物之類的東西,她們也沒有丟,辣妹的褻褲是過去從抓上船來的姑娘身上扒下來的,而白蝶的裙子卻是她自己的,那裙子幾千年不壞,說明它算是一件寶貝。

杜小月眼望著海水顯得有些迷茫,方天慕猜測杜小月興致已過,所以走上前來,冷道:“回去嗎?”

杜小月沉默了半刻,也沒有轉頭,她苦笑了一聲,說道:“等一會兒,讓我多感受一下這種感覺。”

方天慕冷道:“你以後有的是時間。”

“是啊,我已經有些著迷了。”

鐺鐺鐺走到二人身後,恭恭敬敬說道:“小月大人,您的晚宴準備好了。”

杜小月轉回身子,剛好瞧見方天慕冷冷地目光,她望了他一眼,又望了鐺鐺鐺一眼,隻一息功夫,便淺笑著隨著鐺鐺鐺進入了船艙。

說是晚宴,其實不過是兩盤菜罷了,一張方桌子還是臨時拆了幾個木桶做成的,桌子旁邊都點了蠟燭,方天慕與杜小月麵對麵坐著。

杜小月很久,都沒有像一個尊貴的小姐一樣吃東西了。她的盤子旁擺著銀勺子銀筷子,可她手中卻還拿著一雙用雲鯨骨頭做成的細筷子。她吃東西的順序很有講究,要先準備三杯茶,船上沒有茶便隻能用溫水代替,她先飲第一杯溫水,含在嘴裡溫一溫,四五息後便吐到了一旁的瓷壺裡,接著是第二杯溫水,含在嘴中後,抬起手來,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實則是在輕輕地漱口,再吐到瓷壺裡,第三杯水溫度更高一些,她依舊沒有咽下,而是靜靜地含在嘴裡三息時間,又慢慢地吐掉了。

接著辣妹端進來杯稍熱的水,擺在了杜小月身前,又取走了那三個水杯和瓷壺。杜小月還是沒有夾菜,她用細筷子將菜裡的“花樣”分類,再用銀筷子將它們分離,夾菜的時候,左手拿著銀勺子,將菜在勺子上墊一下,讓菜的湯汁和碎屑落下,原來小姐吃飯用的盤子是需要從頭到尾潔白無瑕的,而落下來的湯汁被勺子送到了另一個瓷壺裡。

她終於,把菜送到了自己嘴裡,不急著嚼,先把細筷子用手貼近盤麵,但不能觸碰,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做好後,她這才優雅的品味了起來,她的嘴唇動的很輕微,眼睛也自然地望著盤子。

咽下去的動作也幾乎難以被察覺,她忽然吹出了口氣,又長長地喘了一聲,看來她對找回身份,很是激動。

“你為什麼不吃?”杜小月用手絹擦了擦嘴唇,雖然她的嘴唇明明十分乾淨,“你不是喜歡吃肉嗎?這是新鮮的海獸肉,你可以吃的。”

方天慕麵目冷峻,望著杜小月,片刻後,冷道:“可以回去了嗎?”

杜小月低下頭去,細筷子在盤子上輕輕敲著,也不說話,這樣持續了很長時間,方天慕再次冷問道:“可以”

還沒說完,杜小月突然開口道:“我美嗎?”

方天慕微張的嘴唇重新合攏,平淡地望著杜小月。杜小月望著燭火,淺笑著說道:“以前大家都稱讚我美,我的姐妹們,我的表兄們都說我是個耐人品味的美麗姑娘,我信以為真,我越發的覺得自己很美,韃陽城被天火毀了,我們被送到了某座新建的小城,有一天一位公子來到了小城,他要挑選幾位姑娘,名號是幫助落難的同胞,我知道他不過是想選幾個"便宜"的小妾罷了,他不過是某個富家的公子,是絶然配不上我的,我已經做好了回絕他的準備。”

杜小月笑著低下了頭,她的笑容毫無做作,十分真誠,她接著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說醜,我覺得他太無禮了,我可是是城主的女兒,更何況我根本不醜。”杜小月咬了咬嘴唇,接著說道:“離開了湖州,我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韃陽國,每一天我都在認識自己,我漸漸明白了,我實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啊,我沒有驚鴻一色的容貌,也無法讓人細細尋味,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園,沒有人會再用謊言來取悅我。”

杜小月看著方天慕,並沒有從此得到任何的神情和信息,她不甘地又問道:“你覺得我美嗎?”

方天慕停頓了一息時間,搖了搖頭,杜小月臉蓋上了一層蒼白,她咬了咬嘴唇,又問道:“我醜嗎?”方天慕再次搖了搖頭。

杜小月問道:“那你?”

“我不知道。”方天慕冷冷回道,“可以回去了嗎?”

杜小月一怔,隨即笑著站起了身子,走到一旁端起了蠟燭,走過來,放到了方天慕身前桌上,杜小月站在他身旁,聲音細小的說道:“如果給你機會,你你願意一直陪著我嗎?”她說完後臉上起了兩朵紅暈,她略帶羞赧地偏了頭去,細若蚊吟地說道:“願意嗎?”

方天慕的麵容依舊冷峻,沉默不語,杜小月遲疑了陣,似乎下定了決心。她忽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火熱了起來,她手指在方天慕的胳膊上滑動,聲音變高,問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誰?”

方天慕目光沉冷,杜小月不管不顧,邊繞著桌子走,邊接著說道:“鈴鐺?那或許是世間最美的女孩了,可她已經死了,而且”她轉過頭看著方天慕說道:“你清楚她愛上的是誰。”

“你喜歡風箏?她的確比我美,卻也隻是個普通的美麗罷了,我的出身不輸於她,甚至比她高貴,她是個好人,我也是個好姑娘。”杜小月站到了方天慕背後,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下身子,秀發灑落在他的身上,杜小月貼緊方天慕的耳朵說道:“我如今不比她差,你喜歡強者?我已經是了,你喜歡有氣質的女孩,我從來都是,而且”她又靠近了幾分,在方天慕耳旁小聲說道:“我還是完整的。”接著朝著方天慕的臉龐輕輕吹了一口熱氣。

方天慕身子不動,忽然左手抬起了黑刀,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竟然將黑刀刀鞘硬生生抵在了杜小月的嘴上。接著微微轉動臉龐,側目冷視著杜小月,那毫無情意地目光可使人遁入寒冬,杜小月緩緩放開了手,然後退了幾步,轉過身去,擦了擦嘴。

許久後,杜小月顫了顫肩膀,輕聲說道:“我說笑的,我愛的男人,並不是你。”

方天慕麵無異色,冷道:“我們該回去了,把船開向陸地,你的詛咒被我削弱了,或許能夠讓你登陸。”

杜小月並沒有搭他的話,而是自語說道:“我一個人太久了,我好累,活下去的信念撐著我這副柔弱的身體,做小姐時,我憧憬著未來能嫁給一位詩人,或是嫁給像父親一樣的偉岸的男人,離開湖州,在生死之間顛簸之時,我隻是渴望著一個肩膀,屬於我,可以分擔我的痛苦,漸漸地,我沒那麼大的心願了,我想著,能不能給我一隻手,哪怕不屬於我,也能夠讓我不再寂寞,不再恐懼。終於,我等到了一個男人——我喜歡木子雲,我愛他!”她匆匆低下頭去,臉上紅的厲害,“儘管,這樣說出口,很很不雅。”

方天慕側過頭去,看著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疑惑,杜小月鼓起了勇氣,接著說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愛,或許不是,我和他早見過了,在那場大火之中,到處都是哀嚎,到處都是焦土,他從我的麵前慢慢走過,我清楚地記得他的樣子,我們都是那場火災的幸存者,我們——有緣。也是他,在我絕望之時給我了火光,當我從地下爬出,我再次見到了他,我認為這是上蒼對我的憐憫,它知道我活得痛苦,它知道我命運不公,所以,把他再次送到了我身旁,我們都是幸存者,我們不分你我,我們的生命在那場災難中合二為一了。”

“隻是”杜小月失望地說道:“他或許無法從那場災難的陰霾中走出,更不願意與我多說一句,其實他若不想,我又怎會去提那件事呢,他難道就沒發現,我也是個女人嗎?我每每想要和他說話,他總是在躲避,嗬,鈴鐺太美了,他不理我是有理由的,何況風箏也”她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現在不同了,我可以不再卑微了,他應該能多看我一眼吧,這或許不是愛情吧,隻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分開了,我們的生命一起了,而且,一定會成為愛情,我有資格讓他愛上我了,他也可以永遠陪著我,直到天荒地老。”

方天慕沉靜了片刻,忽的想明白了她話的意思,迅速站起身來,冷厲喝道:“他若不願,你若強奪,我便滅了你!”

杜小月吃了一驚,頓時回頭,她的雙眼變成了灰黑色,渾身散發出強勁的惡靈氣息,兩人瞬間完成了一次氣勢上的交鋒,顯然,杜小月一敗塗地,她倉惶轉回了頭去,握緊了拳頭。

方天慕自知言語不佳,偏了頭,冷道:“我不會滅你,我會阻止你,而且,我應該帶你回去了。”

杜小月鬆了拳頭,歎氣道:“我不會強行讓他陪我,也不會立即殺了他,讓他馬上成為船員的,我一定會征求他的同意,會取得他的心,讓他愛上我的。鈴鐺已經死了,我,有這個信心,我可以給他永生,陪他永生,即使會瘋,我們一起瘋便好了。”

“我們該走了,這是我說的最後一次。”方天慕冰冷地說道:“你不能在這裡呆了,你已經開始瘋了。”說罷,他走到了杜小月身後,杜小月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方天慕用黑刀刀柄點了點桌麵,冷道:“你即然是惡靈體,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如果折了你的腿腳,就能帶你離開的話,我會這麼做的。”他說得毫無感情,杜小月明白,他真的做得到。

正當此時,一道嘲弄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聽說,你要對我們的船長出手?”

瞬間,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了,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七八道鬼影,他們躲在陰暗裡,身上纏滿了惡靈的氣息,月光透過高窗射入,剛好灑落在了杜小月的身上,杜小月穿著的那條白裙子,竟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原來那是幾千年前,由上千顆最寶貴的鮫珠和上千顆最寶貴的雪玉碾壓成粉後,經由娃虎絲(那個時代的某個相當珍貴的獸)紡織而成的傳國之寶,那是,某位英俊的皇子,冒著送命的危險,從皇宮裡偷出來的,送給白蝶公主的十五歲的禮物。

小月的上衣在月光下呈現黑色,她的白裙子隨風飄揚,黑暗中陰影蠢蠢欲動,方天慕冷酷著臉,半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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