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說說現在的戰局。”木子雲問道。
王斌貴族的胖掌櫃說道:“檀獨鶴被殺,是整個掛檀族分族甚至主族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分族已經大亂,我們王斌貴族打入掛檀族主族內部的臥底,幾日前給我們來了密信,他們主族大部分的主力已經離開溫銀山,要麼是檀西祠已經救好,要麼,他們已經放棄了這個天才,想要先平叛呂邦反賊。”
“笑話,明明他們才是禍國殃民的竊權者,反倒是打起了平反的旗號了。”鈴鐺鄙夷道。
“沒錯”胖掌櫃也笑眯眯著眼,說道:“呂邦的名號如今已經聞名天下,百姓都把他當做救世主、呂氏明主啊,嗬嗬嗬,他短短的七天裡,就號動了半個韃陽國的兵力,掛檀族入駐韃陽國時間並不長,民怨也不該積壓如此之多,這明明是他呂邦...”
虎子打斷他道:“這是他們的國事,我們不想參與。”
“好....”胖掌櫃接著說道:“東起吳麗城,西至百年港,南從愈鄉,北達光德鎮,戰爭全國打響了八日,荒唐的是,呂邦的起義軍正在被呂氏皇軍與掛檀族分族人共同鎮壓,掛檀族是修行世家,又是天宮鬥級彆,我想,呂邦現在正在拚命地找尋你們呢。”
風箏說道:“呂邦最先對付的,不應該是掛檀族的遠族人嗎?”
“情況變化得太快”胖掌櫃回道:“我想呂邦自己也沒有想到,死掉一個檀獨鶴,會對整個分族造成那般大的動亂,分族的爪牙全部慌了,破綻百出,呂邦直接跨過了遠族人,直接去殺分族了,他不愧是個隱忍多年的陰謀家,這短短的八日裡,韃陽國差一點就落入他手了。”
“這裡是掛檀族遠族人的聚集地吧,這裡為何沒有戰亂?”木子雲問道。
“遠族人已經沒有了繼承操屍術的資格,已經不能算掛檀族人了,說到底,主族也沒拿這群人當回事。”胖掌櫃頓了頓,盯著木子雲說道::“呂邦的攻勢前五日裡所向披靡,隻在第六日,他的先鋒軍被一道銅牆鐵壁擋在了西關,這塊銅牆鐵壁,連我們王斌貴族也沒有料到,竟然是,是一個人,火人,叫做拓跋皇。”
“什麼?”
眾人吃了一驚,木子雲稍皺眉頭,說道:“檀獨鶴已經死了,沒想到拓跋皇還是要受掛檀族擺布。”
“不,據說他並不是傀儡,幫助掛檀族,隻因為他認為檀獨鶴是他曾經的主人,他要報恩,報完便走。”
“操屍術的後遺症嗎?可歎他也算個人中龍鳳,竟然是這般可憐的命運。”木子雲說道:“呂邦讓我們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確切的說,"霞"與他已經互不相欠,我們不會幫他去起義造反的。”
“可我們的交易並沒有結束啊。”胖掌櫃笑嗬嗬道。
虎子冷笑了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心情,如果湖州真的起了大災,我們哪裡還有時間去管這些破事。”
“所以,這就是我王斌貴族交易的本錢。”胖掌櫃點了點桌麵,“我們是商人,拿出手的東西,總該對得起買家。”
“讓我們先見見那位湖州人,我要問他一些情況。”虎子說道,“總得讓我們安心。”
“恕難從命,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交易就不會進行,現在你們與呂邦的交易快走到頭了,接下來就是與我王斌貴族的了,放心,那位湖州的朋友現在過得很好。”
“你到底要我們做什麼?”鈴鐺問道。
“出麵,讓呂邦找到你們,然後幫他進攻掛檀族,溫銀山現在隻有掛檀族主族族長檀座坐鎮,這老家夥已經七十五,一直隱居於主族內,手裡沒有多少可用的傀儡,所以實力並不強,你們可以先從那裡下手。”
“然後呢?”
“"霞"隻要記住最後的合作夥伴是誰就行了,我們會在適當的時機與諸位聯係的,打吧,這場戰爭最好打得屍橫遍野、民不聊生最好,那樣,百姓的心中才會向往一位新的主君,或者新的獨裁皇室。”
夜裡,眾人找了家客棧,王斌貴族打過招呼,讓眾人能夠放心休息,餓感過後就是困覺了。
木子雲與虎子單獨在房間裡,兩人不急著睡,聊上了幾句,木子雲說道:“昊罕死了,之前在仙山,感受不到外麵的氣息和火能反饋給我的消息,出來後我就察覺到了,留在昊罕體內的火能已經消失,說明昊罕已經沒了性命。”
“哼,他死有餘辜,三家姓奴,咱們青山峰多少人都在這狗賊的詭計中喪命。”
“如此也好,隻是我估摸著,他並不是死在我的手裡,那日黎生脫逃,應該追上了昊罕,"祝融之子"的族長,怎麼可能會讓昊罕將他被收為奴隸的醜聞帶回家族,一定是在半路就把他殺了。”
“也真是天助我也”木子雲接著低聲笑道:“我們可以以此要挾,讓"祝融之子"為我們做些事,呂邦、掛檀族、王斌貴族,"霞",他們三個勢力已經形成了一個利益鏈,各自在想方設法吞沒其他兩股勢力,我們"霞"現在就是一把好用的匕首,可以將戰爭的節奏加快不少,但我們不僅要自保,還要多做不少事,他們希望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得誇張一點,反正收尾的都是他們。”
“我覺得王斌貴族沒有什麼能夠打敗呂氏皇族的資本,不是說他們的根據地北角霖已經被毀滅了嗎?估計沒剩下多少人了。”虎子說道。
吱....門被推開了,鈴鐺抱著個枕頭和一串被褥走了進來,直走到了床邊,放了上去。
“你乾嘛?”木子雲疑道。
“跟你一起睡,怎麼樣?”鈴鐺嬉笑道。
“睡個屁啊!滾蛋!”木子雲叫道。
哪知鈴鐺脫了鞋子,就躺到了床上,背著木子雲說道:“我好困,一睡恐怕要睡許多天,你幫忙守著,我不想醒,不要打攪我,晚安。”
“喂,你這家夥。”木子雲衝到了床邊,揪住了鈴鐺的耳朵,未成想這丫頭竟然已經睡去,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困。
木子雲正惱,門口又進來些人,風箏躺倒了鈴鐺身旁,一句話也沒說,杜小月吐了吐舌頭,羞怯怯的也爬上了床,過一會兒,連方天慕也來了。
“喂小子,女人就算了,我還能睡一睡,你就直接滾回去好了。”
方天慕在地上扔了一條被子,直接躺了上去,嘴中冷道:“我們會睡很多天,輪番守夜,我先睡了。”他還真睡了,比鈴鐺還快。
“沒辦法”虎子也在地上鋪了一席被褥,“你先睡吧,我過會兒叫你,雖說王斌貴族打了招呼,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好吧,我睡了。”
饑餓可以用不停的吃來彌補,睡覺也得一夜夜的來補,眾人就在這一間房裡睡了整整五天五夜,期間,木子雲、虎子和方天慕一直輪番守夜,其實誰這麼長時間依舊是不夠的,他們半個月來雖然也有睡覺,但都是無用功,不同於饑餓,困是會乾擾精神的,三天沒睡或許睡一天就彌補了,但要是十天甚至更長,那或許要以成倍的時間來完成恢複。
眾人在第六天就被人強行叫醒了,王斌貴族還是沒料道這群怪物能睡這麼久,呂邦那家夥已經被拓跋皇堵了七天,大軍寸步未進,連王斌貴族都急了眼,這種時候怎麼能給掛檀族喘息的機會,所以他們想方設法講“霞”的位置報給了呂邦。
這一天,是呂邦親率大軍,找到了這家客棧,倒黴的時,那時守著的方天慕,他將黑刀插在門口,自己坐在桌旁,手臂抵著桌麵,撐著頭,懶洋洋的盯著呂邦,眼神卻帶冷意,呂邦央求了多番,也不見方天慕動動眉頭,無奈之下,呂邦隻得將房子點著,把眾人激醒過來。
六個人都帶著深深的黑眼圈,虎子無精打采的問道:“呂城主要做什麼?”
呂邦鞠躬大拜道:“懇請"霞"助我複辟江山。”
木子雲倚著柱子,哈欠不斷,回道:“我們的任務不是已經做完嗎?”
“這...諸位有所不知,他掛檀族高人眾多,之前與諸位談論過得那個火人,如今竟成了我大軍征戰路上的一道鴻溝,我軍內的確也有高手,但殺他前次百次,他總能完好重生,這家夥能抵得上一國的兵力,呂某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可是軍內高手傷殘過半,那火人如今帶著傀儡皇室的大軍反擊過來,我軍已無力阻擋,呂某懇求諸位助我一臂之力,拜托了。”呂邦又是一拜。
“可以”木子雲說道,“得準備幾輛大馬車,我們還要睡一覺,路上睡。”
“好好好”呂邦對身旁將官喝道:“快去買幾輛寬馬車,鋪上棉褥。”
那人領命去了,不久就拉來了幾輛簡樸的大馬車。
眾人上了車,果真又睡去了,隻木子雲和方天慕靠坐在車中,仔細思量著“霞”接下來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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