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某當然知道"霞"的厲害之處,那掛檀族分族族長從登位之後,從不輕易出手,但逢出必勝,此次铩羽而歸,想必大大地折了銳氣。”呂邦眯縫著眼,笑嗬嗬地說道。
“呂氏與掛檀族果然沆瀣一氣,我們與檀獨鶴剛剛交手,呂氏分脈的一個小成員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憑現在的局勢,我們自然不會信你,況且”虎子也挺直了胸膛,自信道:“雖然我們幾位成員的狀態不佳,但掛檀族和呂氏想要攔住我們,也不太容易!”
呂邦收起了笑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呂某以性命擔保,如若諸位從這法膜中走出,必定會立即被感知,我這小小城主府,人數眾多,不說全部,但近半約莫都是掛檀族的傀儡,他們會先出動攔住諸位,接著掛檀族的大軍就會趕到,領軍的人物是掛檀族主族的一個少年天才,名叫檀西祠,隻有十三歲,而掛檀族的高手也隻是來了他一個,呂某坦言,僅僅這個十三歲的黃毛小子,就足夠攔住整個"霞"組織了。”
“怎麼?他還能比檀獨鶴強嗎?”木子雲哼聲道。
“當然不會,檀獨鶴是響當當的高手,我至今也仍想不明白,"霞"是如何能贏過檀獨鶴的手段的,不久前掛檀族能打開我國門,靠的就是檀獨鶴的一股邪風,僅憑著那股風,我韃陽國便儘落他人之手,成為木偶政權,莫非,"霞"的手裡,有比那股邪風還要魔性的寶貝嗎?”
眾人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風箏,心思縝密的呂邦立刻就有了覺察,心道:“果然如此,能打敗檀獨鶴那狗賊,應該靠的是這個女子,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能夠控製草木的那個,難道邪風怕的是這個?”
“有沒有寶貝另說”虎子接著說道:“總之,連檀獨鶴都攔不住我們,更彆說一個十三歲的小子了。”
“不能這樣想,這檀西祠五歲便成名,被視為掛檀族未來成就最高的人,八歲便有了上百屍體傀儡,十歲自身便到了瓏人境地,如今已是入魔鐘人,檀獨鶴能淩駕於檀西祠之上,靠的就是那股邪風,他能當上族長其實也是靠的那股風,他本身原本就是分族裡的一個小嘍囉,甚至馬上就要分成遠族人,而檀西祠不同,他自小就深得主族秘術真傳,他們看似都是控製屍體,但還有有很大差彆的。”
“這麼玄乎?那你說說,這黃毛小子有什麼厲害之處?”木子雲哪裡肯信,他十歲入得青山峰北派,在當時已經被當成活寶了,羽門的長老可是把他當做個典例記載在了文獻之內,後來一波三折,靠著火焰對自己的幫助,死過不知多少回,才完成了化形,成為了瓏人,現在聽說有人十歲就趕上了自己現在的實力,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一言難儘呐,總之是棘手,或許擋不住諸位,但能讓諸位吃一回苦頭也是遭罪了!”
“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讓我們與你合作的理由。”虎子搖頭說道,“而且你本身就是呂氏皇族,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掛檀族的傀儡?”
“我幫助了你們,在街上躲開了士兵和掛檀族,你們”
“老爺”有下人闖進了門,倉皇的說道:“掛檀族的人來了!”
“壞了!”呂邦驚出一身冷汗,急道:“諸位快躲一躲!”
大夥手忙腳亂的裡外推動法膜,來到了內屋,與大堂隻隔著一層竹簾,剛站定,大門就被推開了,那呂邦瞬間換上了一副阿諛奉承的嘴臉,門外走進來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氣勢囂張跋扈,剛進門就罵喝道:“廢物!還沒找到人!你底下這群豬狗有何用!”
“檀少爺,您消消氣”呂邦點頭哈腰的走在檀西祠身邊,陪著他走到了大堂正椅前,檀西祠噗通一聲坐了上去,一腳踹飛了身旁的茶具,怒道:“像些會鑽洞的耗子,連個毛都看見,什麼狗屁"霞",還不如爺爺我養的狗有膽氣。”
木子雲低聲怒吼一聲,當即要衝出去,風箏和虎子急忙攔住了他,木子雲低聲急道:“又不是打不過,讓我去殺了他!”
“你身體還沒好,再用火你就死了!”
幾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外麵的人其實能聽到,呂邦諂媚的臉上淌著幾滴冷汗,好在檀西祠正在氣頭,根本沒注意到後麵的聲音。
檀西祠接著罵道:“費了半天勁找到個喘氣的,人沒抓到,倒是讓那家夥殺了我掛檀族二十多人,他是什麼東西?啊?把我的人吸得就剩層爛皮!”
“這我並不知道”呂邦故作不解的說道:“小官的確對"霞"有一點點了解,但從不知道"霞"裡還有成員能夠吸人的。”
“蠢蛋!”檀西祠猛拍了下桌子,絲毫不給呂邦麵子,罵道:“你那狗屁消息,頂什麼用!"霞"根本就不是五個人而是六個,或者七個,八個我說你整天窩在這狗窩裡養狗,辦起事來囉囉嗦嗦,你要是早點封城,還會讓他們跑了不成!”
“是小官不對。”呂邦沒有任何脾氣,不斷地鞠躬點頭道歉,了了還貼著笑臉對檀西祠說道:“檀少爺你放心,連掛檀族都不能找到,說明他們有極為特殊的隱藏手段,像這種有點鬼招的小勢力,咱們之前又不是沒碰到過,都是對付起來費些力,實際上也沒什麼大用,早晚都能被我們收拾了。”
“哼,我思前想後,在這沛城裡能助他們躲過我掛檀族視線的,除了我族人,也就是你了吧!”檀西祠瞪著呂邦,怒意和懷疑都掛在臉上。
“怎麼可能呢!”呂邦嚇得跪倒在地,卻不是對著檀西祠,而是對著北方,他摸著胸口,指著天空大呼道:“我呂邦對韃陽國忠心耿耿,怎麼會與賊黨私通,而掛檀族與我呂氏交好如賓,當今陛下更是下達了鐵的命令,要全呂氏皇族與掛檀族眾誌成城,團結一心,我呂邦雖不是皇族正室,也是分脈一員,怎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檀少爺請不要無故羞辱我忠誠之心!”
這番話他說的慷慨激昂而痛心疾首,卻聽得屋後的眾人起了雞皮疙瘩,這呂邦果然不能信,看他變臉的神速,和說跪便跪的態度就知道他是個極度心狠之人。
“切!”檀西祠翹起了腿,不屑地說道:“諒你也不敢。”
呂邦依舊跪在地上,身子轉向了檀西祠,恭恭敬敬說道:“懇請少爺給我時間,我呂邦傾全城兵力也要將賊人揪出,就算是會刨地的老鼠,我也要掀地三尺,不找到決不罷休!”
“找不到就要了你的命!一具屍體比活人懂事得多!”檀西祠冷冷說完,接著起身便走。
呂邦趴地磕了個響頭,額頭留下了血印,木訥的跪在那裡,許久也不動彈。等到那檀西祠沒了影,屋後的幾人想要出去,農夫立即製止了他們,並低聲說道:“等主人起身,我們就安全了,掛檀族能夠感知到城主府內的情況,我也不便出去,即使是個普通人,氣息突然出現也會被懷疑,更彆說諸位英雄了。”
呂邦就跪在那裡,足足一個時辰,之後,他歎了口氣,爬起了身,坐到了椅子上,幾個仆從進來,推動著法膜,將眾人帶回了大堂內。
呂邦又恢複了原先的模樣,隻是眼神裡有些空洞,他尷尬的苦笑了一番,向著眾人說道:“諸位請坐。”
“免了”虎子冷道,“我們該走了,借著這法膜我們挪到離你城主府足夠遠處,再出來就不會引起掛檀族對你的懷疑了。”
“且慢!”呂邦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子,悲痛欲絕的說道:“就當是我求助各位,幫幫我呂氏一族吧,你們想要什麼,儘管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呂某一定做到,我知道個好地方,不會被掛檀族發覺,諸位多少都有傷,在那裡恢複最好,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諸位。”
“的確有人情況不好,但我們自己能夠解決,不牢你費心了!”
噗通,呂邦跪倒在地,木子雲冷道:“你這膝蓋已經不值錢了,又有何用處呢。”
呂邦抬起頭來,涕泗橫流,他朝著一旁大叫道:“把馨兒叫來,快!快!”
十幾息後,有個丫鬟抱來了個小女孩,隻有三四歲,手中握著個布老虎,甚是可愛。呂邦拉過來小女孩,哭道:“這是我的小女兒,我的其他子嗣都跪過掛檀族的人,隻有馨兒乾乾淨淨”說著,呂邦強行將小女孩按跪在眾人麵前,小女孩冷不丁彎了腿,軟軟的膝蓋磕到了地上,疼得她立即嗷嚎大哭起來,呂邦也跟著一起哭,喊道:“救救我呂氏一族吧,當今陛下,皇後,文武百官都是屍體啊,都是屍體啊!”
鈴鐺直接心疼哭了,跳過來抱起了小女孩,朝著呂邦大罵道:“你做什麼!混蛋!”
小馨兒哭趴在鈴鐺肩頭,呂邦眼神一狠,猛地抓住了馨兒的腳,嗖的抽了回來,不知從哪裡拿出柄短刀,狠道:“她隻跪你們,不免以後會跪彆人,我今日就把她雙腿剁了去,讓她依舊做個乾淨人。”說罷,便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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