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邪風呢?”鈴鐺警惕的向四周觀望,怎麼突然不見了。
“它怕我的能力”風箏躺在鈴鐺懷中說道:“我感覺這股風讓我很是熟悉,像一個人。”
“小木?”鈴鐺心裡話脫口而出,方天慕回頭望了二人一眼,似乎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對,我跟臭木頭的能力很像,都是世間元素,並且氣息是相悖的,這股風給我的感覺與木子雲的火和雷十分的相像,但要比它們更加原始一些,沒有被木子雲所影響,仍舊保持著最初的野性,我能感受到自己對這風的抵觸,和它對我的懼怕。”
“掛檀族那人說是十八年前偶然得到這邪風的。”鈴鐺回憶道,“十八年前,我們剛好出生,難道這風本來也是木子雲自身的能力?隻不過出了某個岔子,導致這風飄到了彆處?”
“來了!”方天慕冷道,同時黑刀向後去撥,做了個拔刀的動作,一道大光弧出現,正劈在突襲而來的旋風之上,風本虛無,光刃隻能在片刻內將它隔成兩半,但眨眼就會恢複如常。
那邪風明顯是有意識的,它方才故意隱藏自己,是在觀摩風箏的狀態,知曉風箏重傷無法製服它時,便再出來攻擊眾人了。邪風脾性暴躁,一股戾氣散發了出來,它每次出世都要殺個痛快,這次卻像個縮頭烏龜般畏畏縮縮,不由得火怒。
這下鈴鐺幾人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那邪風的戾氣和發怒的樣子簡直跟木子雲一個德行,而在山腳與拓跋皇交戰的木子雲,也忽的迷糊的起來,他並沒有在山上留下什麼火焰之類的東西,為什麼會感受到自己的氣息呢?不對,木子雲搖了搖頭,那定不是他的氣息,雖然很像,哎,想那些作甚,現在自己心臟的壓抑感越來越強,究竟怎麼回事,他的身體就要垮掉了。
方天慕喚出黑洞,不料那邪風很是聰明,分成了四五份,化出了四五到龍卷風,三道將黑洞圍在其中,黑洞吸收風的能量,邪風吸收著自然風,補充自己的能量,山頭自來風大,邪風的能量源源不斷的產生,至少讓黑洞無法製裁住自己,接著,邪風殺向了風箏,它要先至自己的克星於死地。鈴鐺的魔虎被召喚出,風貼著魔虎的表麵滑過,瞬間就貼到了鈴鐺和風箏的脖頸上,一片花草纏在二人的脖子上,風來時,擋住了勢頭,但還是被切成幾片,兩人心有餘悸,這風如果用來暗殺,近乎無敵。
方天慕胸口閃出陰陽丸的黑白光芒,黑洞由拳頭大小擴大到了井口大小,三道龍卷風入不敷出,漸漸被吞噬乾淨,邪風退到了遠處,在群山之間移動,不斷吸收著自然強風,使自己的體型劇增,它要用滅國之力來橫掃天下,檀獨鶴發現那風的勢頭後,忽的朝著遠方的風大喊道:“彆!我掛檀族還在這一國!”
然而這風本來就不是檀獨鶴的屍體傀儡,也不是奴隸,隻能算是交好朋友,此次風被惹怒,並感覺到了威脅,自然要儘最大之力滅殺敵人。
“毀了毀了!”檀獨鶴哪裡還淡定的住,“怎麼就到這種地步了!”
“這”鈴鐺看著那股風都呆了,如果把世界用麵切開,一分為二,鈴鐺幾人站在這邊,那邊的世界裡正如末日一般的場景,原本高聳的山峰竟被愈加猛烈的強風拔了起來,在天空打轉,那風越來越大,天上的雲彩被吸沉下來,地上的土被吸浮上去,村莊、城市被掀地而起,無數的生靈在渾噩之中死去,隻留下個朽殼被風慢慢攪碎。
“停手啊!”檀獨鶴踩著其他屍體傀儡的肩膀,讓他帶著自己飛向了那邊末日的世界,在天空中跪下,苦苦求道:“殺他們幾人而已,不必要使出這樣的力量啊,我掛檀族全族都在這韃陽國內,我們相識多年,求你停住吧!”
“我的媽呀!”鈴鐺叫道:“這才不是小木的東西呢,他哪有這本事!”
“我我沒招了,根本打不過!”風箏也嚇得不輕。
邪風聽到了檀獨鶴的乞求,它還是有點感情的,幾息之後就不再壯大自己,但此刻的狀態仍舊無人可擋,殺掉風箏幾人不在話下,所以那邊的末日世界像瘟疫一般朝著這邊奔來,分界麵被打破,突如其來的颶風,將山上的百年大樹都輕描淡寫的拔地而起,跟彆說人了,風箏拚命造出十多棵樹,用樹根纏住鈴鐺,方天慕以及虎子和眾奴隸的身體,虎子用重域將大樹的重量增加了兩百倍,如此,眾人還是飄起了兩尺高。
邪風移動的很快,風箏的傷口再次裂開,她痛叫了一聲,接著喊道:“那風太強了,再靠近些,樹就扛不住了。”
呼木子雲從一側飛了過來,拓跋皇緊跟在後,而檀獨鶴喚出來的其他屍體傀儡均被吸上了天,一段時間便會轉到邪風的核心,與被火燒成灰差不許多,都是連渣都不剩了,檀獨鶴懊惱不已,這下可賠大發了,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如果此次不能收服“霞”,就太糟糕了。
木子雲朝著邪風噴出火焰,其程度遠遠比不上秘術龍息,風會讓火焰更加旺盛,當邪風完全披上了火層後,木子雲嘗試以控製火焰的途徑,來控製風,結果當然是失敗了,眼瞅著邪風就要到眼前了,拓跋皇又趁機從背後給木子雲來了招致命火拳,木子雲前翻倒地,吐血不止。
心臟劇烈的跳動,木子雲身子扛到了極限,他覺得渾身發達了四五倍的肌肉變成了一個個鐵塊,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喊不出話,隻得回頭苦苦地看著方天慕。方天慕一眼便會了木子雲的意,持黑刀切開了綁著自己的樹根,跳出了樹林,讓黑洞護住自己,使自己不被吸上天。
等方天慕來到身邊後,木子雲吃力的抬起手,頭暈目眩的抓在了黑刀之上,體內的火能快速的被吞噬到了黑刀裡,木子雲並沒有從前痛苦的感覺,反而似是解脫,喉嚨一股涼意,他開了嗓子,嘗試張開嘴說出話,但失敗了,身體複原後,他沒有了說話的力氣,癱倒在方天慕肩上,方天慕皺起了眉,他覺得此次吸收的木子雲的火能有點不對勁,很邪乎,像是被汙染了一般。
“慕哥,快跑,風來了!”鈴鐺在後大叫道。
但來不及了,邪風已經到了二人身邊,方天慕護住木子雲,再用黑洞造就了一個螺旋吸場,期望能抗住邪風核心處的力道,眼瞅著大風將方天慕和木子雲吞了進去,鈴鐺急的心都要碎了。
忽的,纏住大夥的樹根快速的生長,將眾人完全包裹住後,風箏拚命地將他們拋了出去,風強大的吸力竟然讓幾個木球懸到了天空,並即將向後退去,風箏為救大夥,竟然不準備逃離,親自操控著地中草木,一點點地將幾個木球拉回地麵,接著彈向了遠方。
滅殺一切的風,就這樣將風箏吞噬了進去,連頑石也碎了,甚至連山頭都裂開了,一座山被切成了兩座,中間形成了千丈懸崖,邪風一個抖動,兩片山朝著兩側倒了下去,激起了漫天的塵土,風停了,眾人從木球中鑽了出來。
“風箏姐!小木!慕哥!”鈴鐺邊跑便哭喊。虎子飛上了天,朝著風口跑去。
“哈哈哈!”檀獨鶴在天空狂笑道:“那女子是死定了,不過那兩個小子應該還半死不活,待我給他們最後一擊,做成屍體傀儡,真是妙哉妙哉啊!哈哈哈!”
“我我死了嗎?”風箏跪坐在地,木訥的看著地麵,腦袋裡一片空白,也許是剛才的風帶走了她的記憶,讓她一時間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誰。
“風風箏姐”鈴鐺在風箏身前呆住了,驚愕的站在那裡。
檀獨鶴麵目驚恐,搖頭喊道:“這人怎麼能抗住邪風呢!這人是誰?”
“咦?他們是誰?”風箏的腦子還是處於渾噩的狀態,她轉頭朝北邊看去,木子雲和方天慕正趴在地上,黑刀橫在一旁,方天慕受傷嚴重,兩條胳膊被刮出了許多裂痕。
“他們是?”
滴答一點涼意在風箏的臉上出現,接著是水珠流動的聲音,風箏怔了一下,摸了摸臉,放下手後,才發現那是滴血,滴答又一滴血點在了她的臉上,風箏詫異的回過頭去,一張臉讓她瞬間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一具身體讓她瞬間痛哭流涕,那是祥。
祥溫柔地低著頭,望著風箏,目光中帶著深深地愛憐之意,他披頭散發,身上掛著些布條,渾身沒有一塊好皮,甚至,一些血肉被生生地剝離了出去,他雙臂展開,像一張永不能被穿透的牆壁,密不透風的將風箏護在其中,到處都在流血,他後背的模樣可怕的嚇人,但他仍舊在朝著風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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