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走吧”虎子帶頭踏上了花路,鈴鐺和風箏隨即跟了上去,鈴鐺稍稍有些異樣,覺得花的氣味有些怪,卻也不是難聞的很,方天慕也如此的感受,隻認為是濃霧還殘留的緣故。
但木子雲踏上花路時,就糟糕透了,起先隻隱隱約約聞到些腥臭,當踩進花叢中時,一股惡臭噌的鑽進了木子雲的鼻子,立刻將他熏得頭暈腦脹。當即就要往後邊倒,虎子忙將他扶了出去,吸了好一陣氣才緩過勁來,清醒後,叫道:“這什麼花,臭的我差點丟了魂,打死我都不進了!”
“那你怎麼辦?這地都開滿了花,你也沒處去啊”
“小木,你用嘴巴吸氣不就行了,路又不長一會兒就過去了。”
木子雲夾住鼻子,張開嘴巴,剛踏進一隻腳,就慌忙退了回來,喊道:“更臭!”
風箏漲紅臉,氣急敗壞地惱道:“哪裡臭了!我就聞見你身上的臭味!”
“你你,彆說話”木子雲連退了好幾步,“你趕緊把這些臭花收起來。”
“哼!”鈴鐺賭氣道:“我們都能走,偏偏你不能,小木你太過分了,這花哪裡臭了!”
“木子雲”虎子臉有些黑,喝道:“差不多行了!辦正事要緊!”
“不是,我真誒誒,不行了”那臭味更加的濃,木子雲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從腳底開始發麻,胃裡一陣惡心,很快,又陣陣耳鳴,再聽不清旁人的話,雙腿一軟,當即暈了過去。
虎子扛著木子雲退回兩裡地,才見得他臉色泛好,又讓鈴鐺輸送了些能量,這才醒了過來。起先木子雲迷迷糊糊的,枕著虎子的胳膊,當視線開始從身前向遠處抬動時,他的目光忽然凶狠起來,一股暴躁的戾氣噌的冒起,很快木子雲的眼珠變成了焦黃色,嘴巴張開後,兩顆尖牙格外醒目,方天慕感受到木子雲身上正蓄積的大股能量,頓覺不妙,慌忙將虎子拉開,自己用黑刀扶住他。
“吼!嗬哈”木子雲如凶猛野獸般朝天怒吼,全身向外噴射出熊熊烈火,火焰上竄了足有一百七十多丈,且分成了無數條,其中十幾條纏在一起形成了個獸頭,也看不出是何畜生。
本就乾燥的土地,瞬間裂開了花紋,零星的幾顆草木,可憐巴巴的被烤成了灰燼。方天慕竭儘全力的壓製住了木子雲暴躁的火能,虎子頂著火氣,狠狠地抽了木子雲一嘴巴,一會功夫,火焰消散了,木子雲的眼睛也變回了原樣,臉色也好了很多。
“呃呀!”鈴鐺急喊道:“風箏姐,你怎麼了!”
眾人這才發現,風箏麵色宛如死灰般,軟趴趴的貼緊著地麵,鈴鐺將風箏攬入懷中,觸碰時發現風箏在不斷地顫抖,而每個人都被剛剛熾熱的火焰熱烤的情況下,風箏的皮膚竟然冰的可怕。
方天慕和虎子這又扔開了木子雲,跑過來救風箏。風箏的情況比木子雲還怪,也沒發現什麼怪能,似乎風箏的表現隻是她的本能,莫非是被剛剛木子雲的樣子嚇壞了吧。這樣就好辦了,鈴鐺取出爪砑來一陣搖晃,一邊還緩緩地撫著風箏的背,嘴中輕聲囈語道:“沒事了,沒事了”
足足一個時辰,風箏才勉強能做起來,剛起身就和木子雲對了麵,兩人麵色怪異的互相掂量著,又同時將頭瞥向了彆處,虎子摸著下巴,怪道:“你們倆還真是不對頭,難道是上輩子有仇?”
“霧又起了!”方天慕望著遠處冷道。
風箏輕聲喊道:“天要黑了,到了夜晚白霧會變成黑霧,誰也進不去了。”
“好的!”虎子抓住木子雲的脖頸,一把扛在了肩上鈴鐺扶起了風箏,幾人又奔到了落入門淵邊上。已經不見了花的影子,而新生的霧更加的濃厚。
木子雲跳到地上,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轉頭對風箏說道:“你隻開出條路即可,我自己從彆處想辦法進去。”
風箏默默地走到一處,拋灑出種子,雖然氣息虛弱很多,但還是成功用花開出了條路來。木子雲走到另一處,身邊凝結出百十顆火球,那些火球紛紛開了個小口子,如嘴巴一般,吸食著濃霧,一個個漲的比皮球還大。
虎子憂道:“火主不會發現吧。”
方天慕卻冷回道:“早晚會被發現的。”
很快,木子雲的麵前也出現了條路,路上漂浮著大小不一的火球,個個具有靈魂,自主地吸乾泄漏過來的濃霧,木子雲和虎子點了點頭後,說道:“我進去探路,有情況你們趕緊撤。”說罷,便飛了進去,期間身後的火球不斷爆炸,而濃霧也擠了過來填滿了空缺。
而禍不單行,正當虎子幾人要踏進花叢時,又發生了情況。方天慕緊繃起臉,極為警惕地盯著身後某處,麵容十分緊張,虎子見後急道:“那人來了?”
方天慕凝重地點了點頭,呼隻聽得些細細的劈裡啪啦,幾人見得一道身影伴隨著股黏稠的氣息而來,雖然與方天慕氣息的厚重有幾分相似,但也有明顯的不同,方天慕更加深邃,那人卻更加深沉,一個重在深,能量深不見底不可一探,一個重在沉,能量厚而壓人難以支撐。
很快那人便來到幾人身前,他披著塊泥色破布,將臉藏在其中,時不時會漏出道冷厲地目光,打在幾人身上,若細心便可發現,這人看風箏時目光卻是極為舒緩又似乎陶醉的。
虎子方天慕和鈴鐺如臨大敵,鈴鐺朝濃霧中大喊道:“小木,快回來,這裡出事了!”
方天慕儘力穩住了心神,冷道:“走,我攔他!”
虎子持著三棱天石錘,回道:“剛剛你都受了重傷,我們還是一起吧。”
誰知風箏竟然微微一笑,臉上輕鬆了許多,快步向前走了幾步,語氣中帶著欣喜,輕聲喊道:“是你?你跟來了?”
“姐?你認識?”鈴鐺護在了風箏身旁。
風箏點著頭說道:“恩恩,我們認識快三年了,算是朋友,但見麵的次數不多。”
“離離”破布中的那人忽然開了口,聲音毛毛的,話語像堵在喉嚨裡說不出,憋了好一陣才說出來,“離她遠點,不不然,我殺殺”
“他們是我的朋友。”風箏急道,接著跑向了那人。
“風箏姐,不要!”鈴鐺喊道,卻攔她不住,眼見著風箏跑到那詭異人身旁。
風箏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甜甜地說道:“沒事,我很好,他們真是我的朋友。”
“可可剛才,你的生命虛虛”
風箏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了,我現在很好,祥,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風箏臉上多了幾分紅暈,低頭說道:“我安心好多。”
祥的手指輕微的抖動著,實則心中激動地快要死去,但麵目依舊冰冷,他平靜回道:“你彆跟他靠太近。”
“恩?”順著祥的目光,風箏看到了方天慕,隨即轉回頭笑道:“慕哥也是朋友,彆看他麵上冰冷,其實跟祥你一樣,心腸很好呢。”
“哼!”祥冷哼一聲,方天慕也抓緊了黑刀,兩人同時走向了對方,在離得隻有三步遠時停下,虎子和鈴鐺,以及風箏雖然感覺到了些怪異的東西,但都不清楚兩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方天慕和祥已經開始了交鋒,隻是他們的手段太過另類,旁人是發現不了罷了。
風箏突然跳到兩人中間,嚇得二人猛地跳開,方天慕舒了口氣,祥更是嚇了一跳,若不是將能力撤得及時,風箏怕是已經被吸成了白骨。
“祥,我們真的是朋友,不要這樣了。”
祥目光溫柔的看著風箏,點了點頭,又狠瞪了方天慕一眼,說道:“我不跟他一路,你去忙,我守在不遠處,你你放心有我”
“恩恩”風箏甜甜笑著,“我知道。”祥嘴角一咧,卻終是沒笑出來,許是心裡太過激動,怕堅持不住,便快速地跑遠了。
方天慕稍稍放鬆,緊緊抓緊黑刀的布滿汗珠的手也鬆了力氣。
“如此甚好,我們可以放心進入落入門淵了,快,木子雲怕是等急了。”虎子打頭走進了花路,幾人跟了過去,有了祥的陪伴,風箏不安定的心終於沉穩下來,愉悅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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