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先起來,您聽我說”木子雲和虎子七手八腳地扶起婆子,那婆子眯縫著眼瞧見木子雲後,又噗通跪到地上,哭喊道:“真有畫裡說得神仙啊。”
“我不是好吧,我是我是行了吧。”木子雲皺著眉對虎子說道,“有可能這裡與湖州的修煉方式不同,完全是另一套體係。”
“也對”虎子扛起了錘子,問向婆子,“大娘,您跟我說說,你們這實力強的人在哪?就是能打的,會點身法的。”
“能打的都去當兵了,我們楚國馬上功夫天下第一,秦國是弓弩厲害總壓我們一截,大仙您要問光膀子打仗誰厲害,呃應該是燕國,那的人力氣大。”
木子雲搖頭說道:“算了,她住在這海邊,估計知道的不多,咱們往裡走走,再找個人問問。”
“誒大神彆走!”婆子喊道,“請大神給小的降下福祉,小的一定燒香參拜。”
正說著,後麵跑出來兩個漢子,一老一少,估摸著是婆子的男人跟兒子,他們看見婆子哭喊著跪在兩個怪人前,還以為遇到了強人,老的漢子吹了個響哨,林子裡馬上就窸窸窣窣來了四五個男人,拿著家夥什,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
年輕漢子瞪著眼睛,喝道:“你倆是哪裡來的,敢欺負我娘!”
虎子往木子雲身邊移了移,小聲說道:“有武氣嗎?”
木子雲同樣小聲回道:“沒有,武罡也沒有,也沒覺得有其他氣力啊,看樣子也不似能打的,彆惹事了,快走!”說完飛上了天。
地上的人瞬間傻了眼,虎子舉著錘子也飛跟了過去,等那些人回過神來,悔得腸子都青了,還當是誰,原來是遇到了神仙。
管彆人信不信,這幾個人迅速地將這一“神話”傳開了,說是楚國西海邊來了兩位仙人,在楚國邊境落了沒多久就騰雲駕霧飛走了,引起了相當高的重視,來了不少人,包括軍隊官員,其中很多也說當天看到了天上有人在飛。而那個唯一與神仙對話的婆子一下子成了豪門官家的座上賓。
木子雲和虎子因不知道這片陸地的修行體係,一直不敢露頭,藏了兩三日,碰見行人就暗中觀察他們的氣力程度,可是奇怪了,就沒有一個在木子雲和虎子認知意義上強的人,都與湖州的普通百姓差不許多。
這天又遇見了人,坐著馬車來的,隻一輛車,而裝飾也並不華麗,虎子站在路中央,揮手將馬車攔下來。
那趕車的小廝歪頭對簾子中的人說道:“將軍,碰見野賊了,那人還拿著大錘子”
“嗬”簾子中傳來的聲音顯得渾厚有力,“有膽量,竟敢攔我的車。”
又傳出來兩道聲音,均是女聲,能聽出是一長一少。
“敢攔爹的車,我看那野賊不是呆子,就是瞎子,咯咯”
“夫君,掀開簾子喝退他們就好了,我們急著回去呢。”
馬車裡的將軍威風凜凜地跳了下來,身上還披著金鎖子甲,頭上戴著金盔,腰間彆著把劍。身姿挺拔如蒼鬆,一雙劍眉下是璀璨如寒星的眸子,向後仰了仰身子,鼻子對著虎子喝道:“哪來的!敢攔我的車!”
馬車的簾子掀起了一邊,裡麵的母女倆靜靜地向外瞧。
虎子忙拜了拜說道:“抱歉,小子沒有惡意,隻是”
沒說完,那將軍又喝道:“是從牢獄裡逃出來的?不對,若真是,見了我的車早就嚇破了膽,我看你是野溝跑出來的娃娃,什麼都不知道吧,滾!做什麼不好非要做賊人。”接著從腰間取出來些碎銀子,甩給了虎子,喝道:“拿著錢去做正經事,要再讓我知道你劫道做賊,我打斷你的腿!”
虎子從地上撿起了銀子,雙手奉還回去,將軍怒道:“怎麼?嫌少?”
“前輩誤會了,小子隻是來問事的。”
馬車中噗嗤一聲,傳來了陣嚶鈴笑聲。將軍嘴角也咧了咧,收了錢放到腰間,接著揚頭說道:“敢問老兄你問什麼啊。”
“小子是從彆處來的,哦彆誤會,並不是彆國來的,我與弟兄迷了路才到了這裡,請問前輩,你們這裡的修行是講究什麼的,可能這裡不叫修行一詞,呃這樣問吧,請問前輩楚國最能打的人是什麼樣子呢。”
馬車簾子被掀開,露出來半個身子,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臉蛋微圓,相貌甚甜,大眼睛漆黑光亮,嘴角也正帶著笑意,聲音像黃鶯打蹄好聽極了,指著將軍說道:“快看他,他就是最能打的,嘻嘻你好幸運,不用找直接就遇到了。”
虎子聽後一驚,立刻退了一步仔細打量了將軍的模樣,依舊沒發現氣力之類的存在。
“哦?這麼說,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嘍?“虎子頭頂上傳來聲音,原來是木子雲側坐在根樹枝上。
將軍和女孩同時看到了木子雲,將軍眼神淩厲,回道:”是不是我不清楚,能打不能打,我沒法用嘴來告訴你。“
“這好辦”呼的一聲,木子雲的手掌猛地冒出團火球,拋到了空中又落回了手掌,像是在玩樂,緩緩從樹枝上飄落到地上。
將軍瞧了瞧樹枝,覺得這小子背後一定係了繩子,而女孩則小聲的對母親叫道:“娘,快看,跟汴梁街的手藝人一樣,那人會耍火。”
“噓瓊兒彆出聲,免得打擾你爹。”
“哪裡會,爹是天下第一。”女孩終究不會信爹爹會輸給誰,蠻有興致地偷瞄了幾眼木子雲和虎子,覺得這兩個家夥一定是在裝腔作勢,以求得爹爹賞識,誰會不認識這輛馬車呢。
將軍沒發現繩子,當然也不會認為這人會飛,也覺得這小子是手藝人,在耍手段,冷冷說道:“怎麼,你是想來試試?”
“正有此意。”木子雲拜了拜,“不過我二人隻是路過,並不想結仇。”
“放心”將軍說道,“我不記仇,要是你們能與我過上三招,我可以記住你們。”
好大的口氣,木子雲不能兒戲,將手上的火團化成了幾道火流,繞著胳膊旋轉上了身子,接著在肩膀上形成了火珠。
“我來”虎子說道,“我壯扛得住,萬一他的手段太厲害,至少不會死。”
“彆,我速度快,要是打不過就跑。”
女孩捂著嘴咯咯笑出了聲,將軍鄙夷地說道:“行啦,我不要你倆的命,彆墨跡了快點來吧。”
“這就來,您說開始就開始。”木子雲往前走了兩步。
將軍不屑道:”隨時都能開始,我準備好了。“話音未落,嗖的一陣飛襲來,木子雲的胳膊肘正中在將軍的喉嚨上,把那趕車的小廝嚇得從車上翻了下來。
隻一招,那將軍就倒了地,捂著脖子,嘴角淌出血來,眼睛發紅瞪著木子雲,雙腳瞪了過去,木子雲躲過後,將軍一手捂脖子一手拔出劍來,木子雲輕而易舉地踢開了劍,一腳踩到將軍胸膛之上,恍然道:“笑話,我當這真有什麼厲害手段,原來是不修行的地方。”又回頭對虎子笑道:“虎子,那婆子說的對,咱在這還真是神仙!”
“啊呀!”車上的兩人花容失色,沒命地撲了下來,女孩是嚇壞了,抱著木子雲的腿哭喊道:“彆殺我爹爹,彆殺我爹爹!”
另一個跪在地上磕道:“壯士,請您高抬貴手,我夫君幾十年為民征戰,他是楚國人的頂梁柱啊!”
木子雲慌忙撤了腿,連賠了幾個不是,說道:“抱歉,小子我沒有惡意,抱歉。”還好他因為怕結仇,隻用了幾分力,要不然,這將軍的頭直接能飛出幾丈遠去。
“爹爹!”女孩淚眼摩挲,趴在將軍身上,那將軍脖子裡麵斷了一截,剛剛到現在一直喘不來氣,此刻眼睛已經翻白,馬上就要死去了。
虎子踹了木子雲一腳喊道:“快救人啊。”
木子雲哎呀一聲,也趴下了身子,取出個紅色藥瓶,湖州各宗都有了製藥這一手段,而這藥就是從青山峰帶來的,由血根薙釀造的,減少了烈性,增加了藥性。
撥開將軍的手,將藥丸放在他脖子上,木子雲散出些武氣將藥丸化了,滲進將軍脖子裡,立刻就發揮了左右,木子雲伸手將他脖子上的血抹去,女孩驚訝地發現爹爹的脖子完好如初,似是什麼沒發生一樣。
將軍喘上了氣,臉色好了許多,頭還有些懵,被扶起來坐了一會兒就好了,木子雲說道:“前輩,是小子我出手重了,放心吧,這藥是仙藥,不僅能立刻讓傷口複原,還能保你延年益壽。”
虎子暗笑了下,這木子雲吹得有些離譜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解釋。
“你你們。”將軍從未有這樣恭敬地態度,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握拳拜道:“請問兩位壯士是哪裡人士,竟有如此身手,如此良藥。”
“額”木子雲和虎子對視了番,木子雲開口說道:“坐著船飄來的,從挺遠的地方。”
“壯士的意識是海外?”
“正是。”
將軍肅然起敬又拜了拜說道:“二位一定旅途勞累,不妨到寒舍一聚,在下也好感謝方才壯士救命之恩。”
虎子朝木子雲點了點頭,木子雲也同意道:“那就打擾了。”
將軍請木子雲和虎子上車,他親自趕馬,結果虎子的錘子太重,馬哪裡拉的動,將軍這才發現虎子更加厲害,這力氣可不是燕國的人能比的。最後,由那兩個女子乘坐馬車,將軍陪著木子雲和虎子走向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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