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將做太陽與我…”木子雲吟唱著,”火啊,我將擎你於灰色天際…“木子雲站在空中,一手放在身側,一手抬到頭頂,四指弓著食指伸直,手指上頂著由火珠化成的”小太陽“,”焰上生,焰下亡,眾生受死。“忽然,那太陽如心臟跳動般漲大了幾倍,在耀眼的表麵出現了大量的黑斑,幾息後不安分的黑斑刺出了半尺左右寬的火柱,在直徑大約四十丈的似圓範圍內,足足有就是多條火柱,太陽在轉動,帶動著那些火柱將地麵劃得支離破碎。木子雲落在地上,泰然自若的向天奴奴走去,那些火柱劃到木子雲的身子隻是折射偏了方向,沒有造成一點的傷害,但天奴奴肯定就不行了,不過他的手段也並不弱。原本狂躁的本源毒氣,聚成一堆化成大布袋的模樣,然後鼓足了氣,將天奴奴蓋在其中,火柱劃到上麵,就像劃到了薄紗,凹進去幾分卻沒什麼影響。木子雲雙臂一振,便是烈風火焚步,奔跑中胳膊穿過多道火柱,不久後,右手就提著個火盤,那火盤在高速旋轉,漸漸地邊緣被之後的火柱磨成刃,發出滋滋的聲音。先用火盤切開了毒氣布袋,再從口子中衝刺進去,吐出幾團火照亮裡麵的環境,天奴奴就在布袋中央站著,身上的黑氣還跟本源毒氣緊緊纏繞在一起。毫不遲疑,木子雲立刻擲出了火盤,瞄準的是綠氣與黑氣的連接處,開了刃的火盤輕而易舉的將其一切兩段,“火拳!”呼喊著,火焰就打到了天奴奴身旁。天奴奴臉上帶著邪光,嘴角咧笑著,連躲未躲十根手指操著十根由黑氣凝成的黑絲,先將火焰切碎,再嵌入本源毒氣中,呼啦一下將布袋口子給縫上了。裡麵瞬間烏黑一片,正待天奴奴要甕中捉鱉時,卻發現木子雲不見了,怔了下後天奴奴用黑氣裹住自己,因猜不中木子雲的手段,所以他必須要謹慎,雖然他可以不斷重生,但最厲害的能力似乎對木子雲失效了,在之前已經多次觸碰到了木子雲的身體,按理說,毒氣應該已經滲透進去了,可這麼久了,木子雲卻一點事沒有,所以,天奴奴認為木子雲的火克製住了他的毒。嗖!噗天奴奴悶哼了聲,身上突然插上了根銀色弩箭,果然木子雲還在這裡,但他究竟是怎麼消失的呢,他那火氣是很難一下子藏住的,天奴奴終究想不通,他當年把玩獵覓弓時,也正處於癲狂狀態,壓根就沒當回事,所以並不知道木子雲是用了獵覓弓。獵覓弓太適合木子雲了,即使手上燃著烈火,那獵覓弓也沒有絲毫損壞,因為身法極強的緣故,木子雲大約可以在一息到兩息之間隱身一次,對於人的視覺來說,這相當於一直隱身了,而且每次隱身跨越的距離可不是小數。天奴奴握住插在身上的銀箭,用力一旋就要拔出來,頭頂忽然炸開了火花,四麵濺射出火星,天奴奴分了神抬頭看了眼上麵,正此時,一隻手拽出了銀箭,還未覺出疼痛,天奴奴就立刻低頭向前抓,而木子雲就在他身前站著,手還沒碰到時,就見著他嗬笑著再度消失。啐了一口後,天奴奴將黑氣撥開,亮堂堂的站在外麵,朝著黑暗中說道:”來啊!再來一次啊。“話還沒完,胸膛又中了一箭,這下天奴奴可有些懵了,如果之前是大意,那這次也太詭異了,那箭好像是憑空刺出來一般。”爽嗎?“天奴奴的耳邊突然被吹了口氣,半邊耳朵一下子被燒焦了,天奴奴也顧不上痛了,舞動著大片毒氣從上往下,對毒氣布袋中進行了大掃蕩,這一掃就發現了端倪,饒是木子雲速度再快,也留下痕跡,帶動的風牽動了黑氣,雖然位置轉變的很快,但大約可以看出木子雲的軌跡了。布袋裡麵可是天奴奴的天下,他立即化出垂直水平兩個毒麵以不同的頻率掃動,將兩個毒麵的痕跡一重疊,就是木子雲的位置了。”哼!“還需要本源毒氣隔開外麵的火柱,所以天奴奴不能用收縮本源毒氣的手段對木子雲來個大包圍,還是十指連絲控製著十塊黑霧,嘗試著抓捕木子雲。沒辦法,天奴奴原本殺人的方式再簡單不過了,站著不動讓人打,對手自己就會感染瘟疫而死,或許很令世人嗤之以鼻,但這就是無敵,現在能力不奏效了,天奴奴決鬥的弱勢就會體現出來,與花樣繁多的木子雲相比,他真是黔驢技窮了。翻滾隱身中的木子雲,其實也在納悶,自己怎麼還沒有感染瘟疫,照理說早就該出事了,難道天奴奴重生後的瘟疫太弱?嗖嗖嗖,同時有三根銀箭飛來,天奴奴隻躲開了一箭,不過也令那兩根偏離了要害處,身體還沒停住,木子雲已摸到天奴奴身邊,迅速拔下箭後,裝上麵對麵再發,天奴奴猛的低頭,誰知木子雲的目標本就不是他,而是他毒氣布袋。那布袋從裡麵打起來也軟得很,不過木子雲沒有灰心,借助身法,箭出後立刻收回再發,三四息內連著發出了十幾次,起先布袋鼓起了一小塊,之後慢慢變得尖,被拉扯的越來越長,再來一箭,就將它徹底穿透,刹那間布袋漏了氣般癟了下來,而外麵的近百道火柱一下子將布袋劃碎。如此,便成了木子雲的天下了,有火柱以及頭頂小太陽的掩護,木子雲輕而易舉的就繞開了天奴奴的本源毒氣,瞅準了時機,終於將拳頭打到了天奴奴的身上,嘭!天奴奴背部對應的地方爆出了一團火焰,看來他的身體被打成了窟窿。”不對啊!不對啊!“天奴奴呼喊著,木子雲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拳接一拳連天奴奴的脊椎都打彎了,天奴奴吐著血,仍舊難以置信的喊著:”不對啊!這不對啊”啊木子雲吼著將天奴奴踢到天上,站在地麵向天上打拳,每拳都打出火團,如煙火一般很是炫目,期間用火氣接住天奴奴被削下來的血肉,以防他重生,胳膊,大腿,眼睛火氣上聚著一灘血水。天奴奴仍不甘心的嗷嚎著:”不該這樣的你不該活著!你死了啊”木子雲用火氣包裹住天奴奴所有的肢體碎片,送到了小太陽之內,“我把你燒個一乾二淨,看你怎麼重生!”阿嚏,木子雲突然打了個噴嚏,心道不好,看來是感染了,那還了得必須馬上把天奴奴燒乾淨,立刻加大了小太陽內的氣息。太陽中的天奴奴半具骨架被燒成灰,卻還睜著眼睛動著嘴,眼神中帶著不僅僅是絕望還有深深地不甘,為什麼他還活著,為什麼小世界會聽從他的意識。呼呼正在此時,小世界發生了變化,天空沒了降落了下來,土沒了變成透明模樣,在邊角處開了個不大的口氣,外麵是天奴奴的墓地,也就是現實的世界。“這這怎麼回事”木子雲搞不清楚狀況。“喂”一個微弱的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你這家夥也沒那麼厲害嘛”“啊!“木子雲高喊出來:”李牧!你活著?你在哪!“”我我我死了”“什麼!“”嗬我死了”那聲音越發的孱弱,”你到最後還是得靠我我還是救了你你得靠我靠我呃”原來,天奴奴犯了個大錯,小世界聽從的的確是天奴奴的意識,而李牧的確也死了,但意識是被天奴奴強行占據,或者說吞噬了,意識的同化是需要時間的,而天奴奴沒有等同化結束,就跟木子雲決鬥起來,在被殺了一次後,意識會出現暫時的缺空。而被吞噬的李牧意識,還保留著些許,並且已經刻上了天奴奴的影子,那麼小世界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李牧手裡,所以,天奴奴重生後,小世界會立刻生成屏障,阻止他殺掉木子雲。而李牧最大的作為,就是在小世界中實行了一個幻術,雖然小世界規則已被打破,但聚集所有法力殘渣,對一個人使用幻術還是足夠的。被致幻的對象,正是天奴奴。其實,天奴奴重生後的瘟疫比上一次要強很多,木子雲根本抗不了太久,但李牧的幻術對其造成了個假象,就是天奴奴根本沒有使用能力,卻感覺自己使用了。所以,重生後的決鬥,天奴奴壓根就沒有對木子雲造成傷害,隻是用了些作用輕微的毒氣罷了,而當天奴奴被貫穿身體的瞬間,他就恍然意識到了這點,再用能力顯然已經為時已晚。”我我死了死了”李牧的聲音無奈而悲涼,“快走吧,你出去後,我就把這裡封住我不不知道我的意識還能能存留多久這個世界已經崩塌了你你把天奴奴燒乾淨,那麼現實中的他也也會死,真的死嗬我我死了”“是你在幫我對嗎?”木子雲悲痛的說道。“沒沒時間解釋哈哈到最後你你還得靠我哈快點再不走就”李牧已經沒了聲音,看樣子已經要到極限了。“哥,我”木子雲一時千言萬語壓在心底,”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明明要帶你出去的”世界很安靜,隻能聽到小太陽中的燒灼聲。天奴奴全身隻剩下個頭顱,還是半邊臉,那半邊臉神秘地笑著,細看下又那麼安詳,在他的麵前,一個帶著白氈帽,揮著羊鞭捧著酥油草的女孩,笑盈盈地朝著他走來,每一步都讓他流淚,他說不出話,但女孩能聽到他的聲音:”荊曼我我的妻子,我來了,這回,我不等了,一天都不等了,我要娶到你,啊荊曼”世界正在崩塌,木子雲一抹淚水,向出口狂奔而去,邊跑邊喊著:“兄弟!我走了!你”喊道這,木子雲麵目扭曲地半蹲了身子,拍著自己的心臟,悲痛欲絕地吐了口血水,接著跑起來,”你好好好地!我走了!兄弟!“缺口消失了,小世界變成了黃昏的顏色。”遠兮疇悵”那是棵葉子泛黃的大樹,一個女孩牽著少年的手,少年還有些愣神,接著喜極而泣,追著女孩往長滿酥油草的地方跑去,大樹的另一麵,一個削瘦的男子安靜的靠坐在樹下,手上捏著片葉子,他的腳消失了腿沒了,他知道,很快,什麼都會不見了,遠方的家人他也會漸漸忘了,當所有的記憶消散,他像個迷茫的孩子“遠兮疇悵”天邊又傳來那女孩的歌聲。失去記憶的人,傻傻地笑了,張開嘴,吃力地學著:“遠兮疇悵”作者有話說:李牧已經走了,殘存的意識慢慢地消散,南覺的心情很憂傷。其實,最後的畫麵是李牧造成的,他的意識中包含了天奴奴的部分意識,其實,到最後,他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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