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終於用火了”木子雲麵上無變,心中舒坦了口氣。李自問這三位掌門倒是有些奇怪,這叱淼峰的女子分明是敗了陣,怎麼還能有此等表現,難道是方才馮靜做了什麼?“這馮靜不是法門五長老的親傳弟子嗎?”張奎略帶不滿,“怎麼對付起叱淼峰這種貨色,還需用大手筆。”“火術!”卜璞門那位公子哥麵上很是欣喜,“火術倒是難得的很啊,有的看,有的看了”卜璞門法宗柯丹眼裡放光,說道:“當年青山峰法門掌門趙輕侯以火為尊,使火術輝煌過十幾年,但從他死後就迅速沒落了,這女子怕是趙輕侯的後人吧。”“**宗”女弟子問向柯丹,“那時候,青山峰的法術有我們強嗎?”“嗬嗬,這大可放心,即便是趙輕侯最厲害的時候,卜璞門依舊壓在他頭頂,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待會你們若是與青山峰對決,多少留些意,他們的三**術還算的上頂尖”秦芳有了足夠的蟬石,終於可以儘情的出手了。空中懸著三十六頂透明的雪邊尖頂帽,帽下的雪晶此刻聽從秦芳的指揮,在其雙手旁各凝聚成型,左邊是個三丈高的巨人,隻有上半身且從頭到尾成錐形增寬,右邊是四顆跳跳晃晃,打得地麵框框直響的雪球,每個高到大腿。“你可以聚型?”馮靜頗為吃驚。秦芳嗯了聲說道:“以前沒有資源,隻能刮下一點蟬石碎粒,作用太小隻能做些小事,到後來就在手裡捏雪人,想來是那時候會聚型了。”“了不起,真了不起。”馮靜佩服地點了點頭,“來,接招吧。”四角的火符全部轉向秦芳,砰砰砰往外打著火球。秦芳不是天生體質,不能控製雪,隻能通過控製帽子散雪晶的方向角度來使雪巨人移動。雪巨人一隻手往自己身上一抓一拽,剝落下層雪塊,遠的看就像脫了層皮,這層皮就在它手中凝成盾牌,火球砸在上麵穿透不過,隻能融下道道水流。“接招!“秦芳身旁的四顆雪球衝衝撞撞地往馮靜那邊跳去,每個球都與後麵的帽子用雪晶相連,看著就像有四根線牽著它們。等到了馮靜麵前,四顆球兩個直撞,另兩個左右夾擊。馮靜左臂向前伸直,右手放在左手靠後的位置疊在一起,單腳接地,另一隻腳尖碰著前腳跟,身子往後倒,倒的時候有些奇怪,原來的位置留下了火氣,看著就像金蟬脫殼,而且右手開始往後拉,好似開弓。等身子成了個彎,那些火氣就固不了型了,開始"化"了,這時,馮靜猛地往回彈,火氣被撞成了刀刃狀,一刀飛去切開個雪球,切餘力尚在,虧得秦芳及時躲開,否則就剩了半邊身子。天河門亭子裡,藥門掌門歐陽柏一拍手,說道:“對了,對上了,我說這四道符怎麼這麼眼熟,這丫頭用的是當年趙輕侯的法術,咱們宗門文獻上有過記載,四道符其實構成了一個法域,裡麵的火氣很旺,想破它隻有毀了火符。”這點秦芳可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以她的本事也破不了,雖然她資質確實應在馮靜之上,但她的起點太低,沒有資源沒有好的指導,更沒有好的法術可學,冷簷子升華到極致也隻能是高級法術中的低等,且局限性太大,哪有馮靜的火術用的自在。又是三道火刃,剩下的雪球也都被切落,秦芳當機立斷,從空中引下冷氣,夾雜著雪晶,一股風雪便朝馮靜席卷而來。而另秦芳沒想到的是,馮靜周圍的火氣實在是旺,冷氣剛到就被吞沒,找不到一點缺口。“還得聚成型才好。“秦芳心中想道:”太分散容易被抵消,像方才聚成雪球就能衝進去。“挲挲,雪巨人移動到秦芳身前,秦芳雙手高舉,雪巨人在幾息之後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在其兩張雪手上各聚成了個一丈寬的大雪球,秦芳作勢向前一拋,幾息後雪巨人就將兩個雪球拋了出去。雪球出手的瞬間,秦芳雙手放在嘴邊朝前用力鼓氣吹氣,而這時馮靜單腳觸地,身子向後移動了數尺,這是拉了個大弓,腳剛離地連馮靜都被帶了回去,火氣化出兩把長刀插進了雪球之後,先是緩了速度,緊接著雪球崩成了無數塊。剛巧的是,雪巨人正好開始做秦芳吹氣的動作,顯然,秦芳早就料到會這樣,呼!一股急烈的冷氣將空中無數雪塊打向馮靜,果然凝成型的雪塊能衝破火氣,終於離進了馮靜的身子。馮靜淺笑了下,雙手握在胸前,左手背麵向胸,右手背麵向外,右腳踩在左腳上,身子開始轉動,且速度越來越快,身上的火氣變得焦躁起來,轉動的同時也給火氣拉了弓蓄了力,等到雪塊到身邊時,颼颼颼,身體所有位置都開始向外噴著火刃,看起來就像個陀螺,不過是個冒火花的。雪塊就是聚了型,也難以抗拒這火刃的威力,有些才空中就化了,有些跌落到地麵變成了氣。火刃很多,所有方向全有,還好場地足夠,否則都要飛到宗門亭子裡了。不過,馮靜此刻產生了些異樣,她很奇怪,從用火開始就有股怪異的感覺,好像這火焰受自己控製卻又不受,這感覺不定時的會出現,若隱若離,這刀火陣是她所學火術中較為容易控製的,以前從未有過這感覺啊。就在馮靜思慮時,不知不覺,火刃飛出的距離越來越遠,有幾個力度大的已經落在宗門亭子前麵了。當然該落到哪裡,木子雲會控製的穩穩當當。沒錯,儘管術是馮靜在執行,但實際在控製火焰的其實是木子雲,且從開始就是這樣。木子雲曾發過誓,不再碰火焰,但現在這可能是讓莫朝真站起來或者移動的唯一出路,跟青山峰的安危比起來,自己的死算得了什麼。而胸腔中的火珠是木子雲強力壓製住的,否則就要鑽了出來,木子雲本來是想封印它,但後來發現隻要對其加宗門的封印術,自身就會被作用,封住珠子,就好像身子被罩在個容器裡,木子雲判斷,這火珠其實就是自己身子的部分,或者是組成,就像鼻子,嘴,大概天生體質都是這樣吧。木子雲不能去改變火刃的路徑,就算火刃多很難逐個看清,木子雲也不能冒這個風險,因為他的天生火體,是人人皆知的,要儘量自然。木子雲先是增強了一道飛往百煉兵道的火刃,那火刃直接削掉了百煉兵道亭子一角,宋樺木楞地伸著脖子揚起頭,張了張嘴看著有些燒焦的亭角沒說話。過了許久,終於等到一道飛往長柯宗的火刃,木子雲麵無表情,轉頭向虎子說話,卻暗地加大火刃的力度,那火刃從火氣中闖出,中途剝落了外層就剩了縷火焰落向長柯宗亭子,木子雲依舊在與虎子講話。火焰在離得亭子不足一丈時,陸樺樁拍椅飛起,用及其詭異的步伐飛到天上,一腳踢散火刃,木子雲繼續跟虎子說了三四句,才轉會了頭,徑直看向馮靜,沒有漏出破綻,隻是心中覺得可惜。陸樺樁坐回椅子後,李自問朝向他做了個歉意的手勢,陸樺樁笑臉相迎,大度的表示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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