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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如釋重負 沒道德背後插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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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底的一天,終於再度接到了丁世申的電話,這次他倒沒有支支吾吾,也沒有纏著我不放,而是在電話那頭一副如釋重負的口氣告訴我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要不是他告訴我,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呢,bll這邊也沒有給我透露一點。不過,讓我至今都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上次來深圳的時候不和我溝通一下呢?難道你就這麼怨我?最起碼我也能給你提供一個合理的意見吧?回想起和他合作的這兩年多來,真如夢一般,我真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去幫他,明明自己和他根本就不熟啊,如果就輕描淡寫的予以拒絕了,這不也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嗎?

小丁對我諱莫如深,我自然不會再向他打聽,至於這次兩個老板相見,到底達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協議,坦白的講,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扣除的貨款絕對是沒有給他們的,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畢竟這如果要是給他們的付款的話,不可能不經過我這一關的。我想bll之所以能擺平小丁的老板,應該是以後續的訂單作為餌,bll也有可能是真的想和他繼續合作,畢竟這中間的是非曲直他不知道啊,可據我所知,後麵並沒有訂單再下給他們,不過這僅僅隻限於在我離職之前,至於在我走了之後,他們兩家之間是否又死灰複燃,再續前緣了,那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是我所關心的了。我有些驚訝的是他們老板這大老遠的跑來一趟深圳,難道就是為了找bll喝頓酒?真的就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借機來特區旅遊一趟,見識一下深圳的風采?

嗬嗬嗬,算了,算了,我管那麼多乾什麼啊,既然小丁自己都說解決了,那就好啊。從此之後,我解脫了,他也解脫了。這次通話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聯絡,滿打滿算也就隻聊了幾分鐘,場麵一度甚至有些尷尬,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和他居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居然無話可說了,臥槽,要知道,以前他每次都要纏著我不放,至少都要聊上個半個小時,甚至四五十分鐘的,唉,物是人非啊。

雖然我和他在電話裡都很平靜,也儘量不提一些敏感的字眼,可是彼此心裡都清楚的很,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從我的角度看,這件事是他傷害了我,同樣的,從他的角度看,他還認為是我傷害了他呢。他奶奶個腿的,反正不管是誰傷害到了誰,總之,這次的事讓我深深地長了個大記性,那就是一定不要和熟人做生意,最後的結果往往是錢沒有賺到,友情還沒了。

不對,不對,這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真正的朋友是不會一點都不顧對方的感受的,我之前早就說過了,大學四年裡,我和小丁的關係真的僅僅就是一般而已,能有這幾年的合作真鬼使神差般的巧合,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能儘快拿到訂單,為了在領導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為了自己單方麵的利益考慮的,所以,對於斷了和我之間的這一點點的,暫且稱之為友情吧,他肯定是無所謂的。當然了,這件事對他來說,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精神上,都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但是,他得到的更多啊,他當初的目標也已經實現了啊,那就是他已經在公司裡站穩了腳跟了啊!

直到幾年後在彭城的一次同學聚會上,酒至半酣之際,忽然苗隼很神秘的悄悄問我說,兄弟,你是什麼時候和丁世申聯係上的?你到底把他給怎麼了啊?現在,整個同學圈子裡都在傳說你把他給坑苦了呢。

啊?我聽了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當場就愣在了那裡,忙問道,什麼?哥哥,恁說什麼?我把他給坑了?恁這是從哪裡聽說的啊?

苗隼一看我一副懵逼的樣子,以他對我的了解,估計也就心裡有數了,便笑了笑,說,怎麼了?你還不知道啊?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傳的,我暫時還不太清楚。前段時間和幾個在咱們市黨校學習的校友一起吃頓飯,在酒桌上就提起了丁世申的事,然後接下來就又說到了你,說什麼你和丁世申合夥做生意,最後出了事,你卻撒手不管了,全盤甩給了他等等之類的話,讓他賠了錢,又挨了訓,還差點失去了工作。當時我就反駁他們說,這不可能啊,兄弟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啊,再說了,這話也有點太誇張了吧,丁世申是國營單位,怎麼失去工作啊?挨訓倒是有可能的

苗隼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這邊早就已經氣得臉色發青,雙手發抖了,牙根都咬得咯吱咯吱響啊。苗隼一看我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忙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把我麵前的茶水幫我斟滿,讓我喝一口順順氣,看我有些平靜了,才說道,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我剛才還合計著呢,要不要和你說,說了怕你生氣,不說吧,又怕等你以後從彆人那裡知道了,會被打個措手不及的,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做得的又不對了。好了,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生氣有什麼用啊,再說了,這有什麼好氣的啊?要我說啊,我在這裡不得不說你兩句了,先不管這事是真還是假,總之,我認為,這首先得怨你自己啊,兄弟,這其他人不知道丁世申他們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如果那幫家夥都是些值得交往的人,那當年大學裡咱們豈不是早就和他們成為好朋友了嘛,你說對不對啊?

我再度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這才使勁地點了點頭,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從頭到尾的和在座的同學複述了一遍,我保證,絕對沒有添油加醋,沒有歪曲事實。

苗隼聽了之後,很理解的點了點頭,再度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聽聽,聽聽,諸位兄弟,我是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三哥怎麼可能會去坑他呢。按理說,任何事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是我就信三哥說的是真的,因為我相信他的為人,否則咱們今天也不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酒拉呱,對不對,弟兄們?

周圍的同學紛紛表示讚同,紛紛勸我道,算了,算了,三哥,你啊,也就彆再生氣了,要我說啊,你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以後不再去摻和他的事就是了,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對啊,正天,這人心隔肚皮,說實話,要是我的話,這事無論怪誰,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必要在背後論人是非啊

是啊,你這單方麵的說這麼一通,出發點就是不對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啊

就是,就是,三哥,你彆理這樣的人,以你現在的地位和身家,和他一般見識就是自降身價啊

聽著同學們的溫言暖語,我的心深受感動,這隔那麼久難得的能和那麼多同學聚會一次,如果我此時當著大家夥的麵大發雷霆,這非但說明不了什麼,解決不了什麼,反而會讓大家很掃興的,畢竟這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更主要的是,這樣子的話,可就凸顯了我這幾年在外麵白混了啊,一點都沒有成熟啊,要知道,成熟,穩重,可一直都是同學們對我的正麵評價啊。

所以,我強忍著怒火沒有發作,暫時平複了下來,可是等我回到家裡,還是被梓彤一眼就給看出來了,忙問我和同學們聚的怎麼樣啊,是出什麼事了嘛。

我對著她三言兩語的簡單描述了一下,緊接著這胸中的怒火就再度燃燒了起來,掏出電話就想立馬打通丁世申的電話,我一定要好好地質問他一番,如果他電話換了,那沒有關係,我立馬就去找其他同學要到他家裡的地址,明天就登他們家的門,我要當麵和他對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的忘恩負義?為什麼要這麼的以怨報德?為什麼要這麼的黑白顛倒?為什麼要這麼的寡廉鮮恥?請問,我特麼到底坑了你什麼?咱們一時一時,二是二的擺到台麵上來,說一說,到底是你坑了我還是我坑了你了?要是還不行的話,那就把相識的同學都叫到一起來,這個局我來組,一定要好好的掰扯掰扯這件事,把來龍去脈給大家夥好好的說個清楚。

不過,這個電話最終並沒有打成,被梓彤給攔了下來,她勸我說算了吧,咱們既然知道他是什麼人也就罷了,再說了,就算掰扯清楚了,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有些事根本就說不清楚的,隻會越說越糟的。何況,你不是在聚會上已經給同學澄清過了嘛,我想,到底誰對誰錯,大家夥心裡麵肯定都有一杆秤的,時間久了,真相是藏不住的啊。

我仍然在氣頭上呢,不想說話,梓彤繼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正哥,你想過沒有,你們是同學,有很多朋友圈,熟人圈都是重疊的,要是到時候真的鬨僵了,雙方臉上都會掛不住的啊,到時候誰對誰錯反而是次要的了。就算是請來了同學坐評判,可是大家夥兩邊都認識,而你多年不在家,小丁可是和他們長期有來往的,你這樣讓他們怎麼表態啊?我看啊,這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和他關係好的人支持他,和你關係好的人支持你,咱們如果為了這點小事糾纏不清,那倒反而顯得咱有些小氣了,沒有格局啊,這可不像你啊。而且,咱們這麼多年來,幫了多少朋友啊,可是咱們從來也沒有想過人家回報啊,你啊,乾脆,權當做幫錯了一個人就是了

經過梓彤的這一番耐心開解,我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沒錯,梓彤說的對,其實這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啊,最起碼讓我認清了這貨是個小人啊,標準的一個用人時候朝前,不用人時候朝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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