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我們幾個選擇來到惠東這裡,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是萬般無奈之下才迫不得已作出的下下策。我們之間互相聊了聊,就大致可以了解到沒有一個人是準備在這裡紮根的,因為這不是我們向往的地方,這不是我們願意付出一切的地方,這不是一個有詩的地方,雖然它是遠方。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工作還是要好好乾,再說了,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獨特管理方式,對於我們這幾個職場的菜鳥來說,這裡的一切對我們來說,都是新鮮的,都是充滿著可供學習的機會和能量的,所以說還是擼起袖子加油乾,先拿兩個月工資,再另圖發展吧。
立隆和成賢公司不同,並不是直接把我們安排到車間去接觸產品,而是先安排我們在辦公室學習,每人發兩本公司目錄,先花一上午的時間來聽老師講課,然後下午開始自己看書,熟悉理論知識,下午下班前接到通知,說晚上考試。
我的個天哪,既然是考試,估計肯定就會有淘汰了,這麼大的知識量,再說本來也不知道要考試啊,大家都是漫不經心的學了一下而已,現在忽然通知要考試,我們幾個嚇得連晚飯都沒有吃,拿著書直接回到了宿舍,開足馬力,爭先恐後的學習起來。
幾個人中就我是個本科生,還是一個應屆畢業生,所以我的學習效率最高,可是我覺得自己也很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些知識點都搞透,搞通。儘管大家都是剛認識,可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無論誰離開,都不啻於是天降橫禍啊。
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隻能賭一賭了。我把難度給大家分析了一下,然後說了我的想法,估計他們也都正沒有頭緒呢,聽了我的話,都積極響應,說就按我的方法辦。既然大家願意一賭,那就好辦了。很快的,我就劃出了重點,並找出了十幾條產品的規律,然後給每個人分配任務,分小組,側重點,分輕重,彆緩急,立刻分頭行動起來。
到了考試時間,果然如我所料,考試安排在一個大會議室內,並沒有人現場監考,隻是不時的會有人過來看兩眼而已。
我們兩組分坐在會議桌的兩邊,大家也沒有心思看其他人,都是埋頭考試,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隻聽到“唰唰唰”的寫字聲。
我們這組,由於提前做了準備,還算順利,80以上的內容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大家偷偷的互相交換答案內容,還提前交卷了。當我們嘻嘻哈哈離開的時候,另外一組的幾個人在那裡正一個個愁眉苦臉,歪著頭,咬著筆杆,做冥思苦想狀呢。
第二天,分數出來了,我們五個留在辦公室跟著前輩們實習,惠州來的那五個被安排去了其他部門,他們是否願意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此之後,龍崗來的這幾個就很服我了,對我另眼相看了,大家平時有了什麼事情,都喜歡圍攏在一起互相商量一下。不過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這是大家的功勞啊。
我被安排著跟一個叫雲麗的二十七八歲的姐姐實習,她白白淨淨,小小巧巧的,湖南慈利人,脾氣很好。有什麼不懂的問她,隻要有空,她都會很耐心的給我講解一番。聽她說,公司今年增加了很多新的訂單和客戶,原有的人手就明顯不夠用了。平時她們都是一個頂兩個在用,早就提出擴招申請了,一直沒有招到合適的人手,所以呢,她也希望我們能夠儘快上手,分攤一下她手上的工作。
閒暇的時候聽她說,工廠業務本來是由公司業務部吳經理負責的,吳經理是大老板的侄子這李正煌經理呢,則是台灣總公司今年四月份花高薪挖過來的,聽說他的業務公關能力非常強,而且是帶著訂單加入立隆公司的,因此非常受台灣公司老總的信賴和看重。
所以吳經理提出調整業務安排,主動讓賢,改去負責老客戶的維護,而李經理則負責新客戶的開拓,他做事雷厲風行,對待底下人非常的嚴格,你們幾個可要小心點了,平時可一定要認真奧。
在辦公室呆了沒幾天,就遇到了一個極為難纏的人——采購組長管薇,她身高156,皮膚不白不黑,長的最多隻能算一般吧。年齡25,6歲左右,已婚,但是聽說異地分居,感情不好,處於離婚的邊緣,雖然是個少婦了,可是她保養的算挺好的,皮膚緊致,眼角含春,發髻高挽,身材凸凹有致,表麵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她們小組都是女生,有兩個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中專學曆,還有三個剛畢業小姑娘,大專學曆。其中有一個姑娘叫丁小藝,陝西米脂人,武漢一所什麼學校畢業的,她剛剛入職,可能就比我們幾個早來一個月吧。
才畢業的小姑娘,就是一張白紙,剛踏出校園,初入職場,肯定有點陌生,不適應,做起事來肯定是想做好,做完美,自然就很謹慎,每天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結果這樣反而裹足不前,更容易出錯了。
聽說管薇剛開始給丁小藝培訓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在彆人麵前說丁小藝接受能力差,講了什麼要點,人家很快就弄清楚了,她卻總是搞不明白,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而管薇呢,又是個不耐煩的主,每次隻要丁小藝一問問題,保準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這讓丁小藝更是緊張了。
還說丁小藝學習速度太慢,做事還老是做錯,其實這兩個問題就是上一個問題的延伸啊,她本來有問題,你不給她講清楚,她自然就不能以通百通了,積累多了,當然比彆人來就算慢了,做起事來當然會不太如意了。
可是後來我和丁小藝一接觸,發現她並不是笨孩子,隻是太拘謹,太害怕,太緊張,導致有些放不開手腳和思維,才落得如此啊,如果換了另外一個組長,像雲麗這樣好脾氣的,她一定不會比彆人差的,所以說,時也,命也。
管薇一直想把丁小藝給換掉,可是人事根本不搭理她,因為白花這個地方離深圳實在是太遠了,去一趟龍崗都不容易啊,累死累活花上一天時間,還不知道能否遇到願意來的,即使願意來的,也不知道是否合適。
再說了,說句實話,有才能,有經驗的人,又有誰願意來這個名不見經傳,離深圳那麼老遠的地方啊,與古時候發配邊疆無異啊。我們當初離家萬裡,可都是奔著深圳來的,可從來沒有聽說,有人是奔著惠東,奔著白花來的。
所以,管薇也無計可施,平時她就對丁小藝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經常在辦公室大聲罵她,說你怎麼這麼簡單的東西老是做錯了,又怎麼這麼笨啊等等之類的非常傷人的話。我們所有部門都在一個大辦公室,屏風隔開而已,所以這些吵罵聲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據說丁小藝剛入職的那幾個星期,基本上隔兩三天就能聽到管薇的痛斥聲和責罵聲,丁小藝膽子挺小的,每次被罵,她想要說點什麼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大家反正覺得管薇這麼做有些過分,都是打工的,都是大陸人,這樣子未免一點都不尊重人。可是每個人也隻能無奈的對一下眼神,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了。
更的事來了,有一次丁小藝讀一個英文單詞發錯了音,被管薇聽到了,管薇就立刻罵開了,你上學時候英語沒學過啊,這麼簡單的詞都不會讀,你是乾什麼吃的啊?
丁小藝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管薇一把奪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後,她先讀一遍,接著讓丁小藝跟著再讀一遍,起碼讀了三四遍,管薇才算滿意。整個過程特彆大聲,其他人聽了,都在偷笑,不知道是在笑管薇讀的也就那樣,還是在笑丁小藝太笨。
從這件事以後,管薇就覺得她們小組的那幾個姑娘的英語都不太好(這是事實),於是就印了英文文章給她們,趁著每天中間休息的間隙,組織她們在會議室那裡學英語。她領讀,下麵幾個姑娘跟讀,熱火朝天,好不熱鬨。
不過搞了一段時間就偃旗息鼓了,究其原因,關鍵還是她自己英語水平也就一般般,還覺得自己特彆厲害,你想想她一個中專生,係統的學習英語也就是三年時間,能好到哪裡去呢?
在辦公室呆了沒幾天,就遇到了一個極為難纏的人——采購組長管薇,她身高156,皮膚不白不黑,長的最多隻能算一般吧。年齡25,6歲左右,已婚,但是聽說異地分居,感情不好,處於離婚的邊緣,雖然是個少婦了,可是她保養的算挺好的,皮膚緊致,眼角含春,發髻高挽,身材凸凹有致,表麵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她們小組都是女生,有兩個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中專學曆,還有三個剛畢業小姑娘,大專學曆。其中有一個姑娘叫丁小藝,陝西米脂人,武漢一所什麼學校畢業的,她剛剛入職,可能就比我們幾個早來一個月吧。才畢業的小姑娘,就是一張白紙,剛踏出校園,初入職場,肯定有點陌生,不適應,做起事來肯定是想做好,做完美,自然就很謹慎,每天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結果這樣反而裹足不前,更容易出錯了。
聽說管薇剛開始給丁小藝培訓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在彆人麵前說丁小藝接受能力差,講了什麼要點,人家很快就弄清楚了,她卻總是搞不明白,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而管薇呢,又是個不耐煩的主,每次隻要丁小藝一問問題,保準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這讓丁小藝更是緊張了。
還說丁小藝學習速度太慢,做事還老是做錯,其實這兩個問題就是上一個問題的延伸啊,她本來有問題,你不給她講清楚,她自然就不能以通百通了,積累多了,當然比彆人來就算慢了,做起事來當然會不太如意了。
可是後來我和丁小藝一接觸,發現她並不是笨孩子,隻是太拘謹,太害怕,太緊張,導致有些放不開手腳和思維,才落得如此啊,如果換了另外一個組長,像雲麗這樣好脾氣的,她一定不會比彆人差的,所以說,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