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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宣傳之類的,我暫時並沒有謀求經濟回報的方案,不過他們的宣傳工作,對國府未來抗擊日寇肯定是有所幫助的。
再一個,這些人都屬於是不安定因素,找點事給他們做,儘量確保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做些我們能接受容易的工作,於學生這些群體的維穩是大有裨益的。
至於收益,咱們其實可以在宣傳這些工作中,夾一些私貨,像是物色挑選合適人手、收集倩報資料等等這些,反正不至於會虧。
倒是飛機公司這邊,造飛機這些門檻有點過高了,能不能成,尚是未知數,不過做出一些小成績,我還是有把握的。
而若他們能做的很好,那我們的投資也將收益巨大,當然,我指的不是短期收益,一者,搞飛機這種高精尖的東西,短期內便想看見多大回報,這不現實。
二者,分紅的約定要遵守,若做得好,前麵這些年便是一家科技企業的快速發展期,分紅等同於殺雞取卵,若發展不太如意,更不適合把錢分走。
再者,放棄分紅,也能在某種程度上,避免稍有點起色,便有人忍不住湊上來分好處,甚至想據為己有,畢竟一家飛機公司,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另一點,投入的資金,我們最好倒一手,以個人或套一層國外公司的皮,向飛機公司投資。而情報處這邊,擺在明麵上的,隻能是我們因私人關係交情,才為其站台。
一家飛機公司,以國內情況,是不大可能獨立做起來的,必然涉及向國外采購重要零部件,以及尋求技術等合作。
若它被我們關聯控股著,必然會增添很多困擾跟麻煩,而哪怕這個控製隻是轉到暗處,甚至彆人心知肚明,但隻要不落人口實,情況便能好上很多。
其實意思就是,你好歹裝一裝演一演嘛!人不想為難你,人便對此視而不見,真想為難你,有沒有這聯係也一樣,也就是為大家留出回旋餘地,真出事了,也可以把錯推到你身上,由你來當這個惡人。”
“…嗯…”戴老板泡進池子,嗯了一聲,不知是舒服的呻吟,還是同意的回複,反正沒再回應過,好像沒聽見林默說的這些。
林默也沒再彙報,他自然懂了其中的意思,如他剛剛所說,想做便自己當這個惡人承擔責任,畢竟這涉及到一些踩線的操作。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戴老板拒絕,也不代表他不管,他同意,但不會表態,真出事,他也會用上述說辭為其解釋開脫,能否開脫不敢保證,但他隻承擔一個臨管不力、用人不察的領導責任。
也不是領導推脫,畢竟同一事在不同人身上,問題大小也是不一樣的,此事在林默這裡便不是什麼大問題,林家甚至他自己很有錢,做了這些,那番理由說出也更有說服力,更何況,雙方是緊密綁定在一起的,領導擔責出事,他們的情況也隻會更糟。
該談的,都點到為止,後麵,大家便老老實實泡澡、蒸桑拿,沒再談工作這些上的事兒,算是好好放鬆一番。
……
“這又是鬨哪般啊?”俞宏堯披著衣服便出了門,邊穿衣服邊坐上自行車後座,有些無奈的開口詢問出聲。
“特殊情況,還請見諒,上麵來了指示,要求我們,不能參與進本次學運中,參與了,要儘快在第一時間退出並轉移!”
領導語氣裡也有幾分無奈,他也不想,大晚上吹著冷風,騎著自行車到處跑,但沒辦法,誰叫他之前沒有堅持拒絕呢!
“既然是命令,傳達便是,他也算是一位很可靠的同誌,不至於拒絕執行吧?”儘管如此,俞宏堯還是不太理解,找上他做啥?
“不執行,肯定不會,但我擔心他,會有些情緒、心裡會有疙瘩,在敵後啊!還是要儘量確保,思想保持一致,齊心協力辦事。”領導道出了他的擔心。
“我感覺不會,他首先是一位信仰堅定的戰士,在服從命令這一點上,還不至於讓他如何如何,您要相信自己的同誌。”俞宏堯很鄭重的開了口。
“…嗯…”領導點頭,這其實就是他要請俞宏堯一起的原因,有些東西嘛!他擔心自己把握不好其中分寸,最後搞得不太愉快。
“這自行車看著挺新,不會是您買的吧?會不會有點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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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宏堯轉移了話題,順帶提醒一下,畢竟組織境況艱難,擔心引起什麼不好影響。
“你以為我想賣?我也心疼得不行啊!”說到自行車,領導也無奈,車確實是他買的,但他也並非是自願。
“我進貨的批發商,想送他兒子去學開車修車這些,造自行車這家公司開辦了個技校,據傳教得非常的好。
但正常的招生名額沒有了,隻有買車時送的入學券,還能讓人入學,但自行車要買五輛才能湊一個入學券,他把我們幾個手下大店老板找一塊說了這事,那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掏錢買車。”
“這可真夠坑人的!”俞宏堯聽得直搖頭,不過他知道一些,那邊的生意不能隨便動,真不答應對方要求,後麵便是麻煩一堆。
“其實也不算太虧,這自行車雖是國產的,但質量還算不錯,騎了幾天也不見有什麼毛病,我準備過幾天,再補點錢,把它換成這家公司產的三輪自行車,到時進貨送貨也方便,節省下來的錢,應該很快便能掙回。”
這話說完,兩人也來到了約定地方,一家帶唱戲雜戲的茶樓,肯定不能往人家裡去,所以找見俞宏堯前,他便電話打到附近,以看戲名義把人約到這裡,偽裝成正常的人際往來。
“什麼?你們沒有參與其中?你確定嗎?”領導很是詫異的開口,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上了樓,對方已經先到了,假裝生意人閒聊了會兒,領導便出言談起正事,結果對方居然說,他們壓根沒做。
中年男子有點無奈,道:“學運確實與我們無關,而且除了少數學生,平常由於過於活躍,不參與可能反受懷疑,其他進步學生,連上街遊行都沒去。
哪怕參與的,也在我勸說下,隻是一起上街遊行了下,並未過多參與其中。開始,我確實準備推動此事,但因你們的勸說,我便準備先查先觀望一番。
結果一查,發現居然有其他人在推動學運,不清楚是我們的其他同誌,還是什麼情況,擔心打亂組織部署,也擔心裡麵有貓膩,我便叫停了計劃,準備多查一查。
結果這一耽誤,學運已經迅速爆發,而且調查中我們還發現,那些鼓動學運的人,居然還與國民黨要員,甚至特工總部有關聯。
情況很不正常,亂糟糟的也不知其中有什麼陰謀,所以我攔住了下麵的同誌,並未過多參與此事,甚至刻意避開本次學運。”
中年男子說完,俞宏堯二人也是麵麵相覷,完全搞不懂,特工總部這些人,居然跟學運攪和在了一起,這不是自己反自己嗎?
“會不會是他們的內鬥?”領導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若是為了針對他們,不至於搞得這般滿城風雨吧?
“說不定還跟日本人有關,否則上麵也不會緊急下達命令,不過特工總部也有份,倒是挺讓人意外,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反正這其中的貓膩太多,咱們還是儘量的避開為好。”俞宏堯琢磨著開了口。
“不管怎說,都感謝你們事前的提醒勸說,否則,我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中年男子也是一陣後怕,端起茶,敬了二人一杯。
……
“老崔,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把我喊過來。”沈培新進了門,衣服還沒掛好,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
“今日林默找上門,想請我們出麵幫忙……”
崔曙農將白天林默上門,以及跟他們透露的一些情況,一一向沈培新介紹了下,重點,是林默準備為軍工招攬人才,以及所準備創建的一係列企業。
“這家夥,可真是能耐啊!不僅準備把事平了,還想借機把人給打包,變成給他打工乾活的。”
沈培新聽完,不免感慨一番。他也拉起了一家規模不小的企業,商業嗅覺也培養出來了,單憑這些隻言片語,他感覺其中這些項目問題不大,大概率能成。
“老崔,你準備把發展的同誌也借此機會安排進去?”沈培新也能猜到崔曙農的意圖,直接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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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崔曙農點頭,開口解釋道:“情報處的那個修械所,根據我們掌據的訊息,規模體量是越來越大了,而且野心勃勃,有奔著建立起一個,相對完備軍工生產體係的意圖。
最主要的,這事還搞出了名堂來,這個修械所,現在已經拿出了不少成果,穩定發展且在迅速擴張中,但他們又在情報處下麵,對人員這些的篩選極為嚴格,平常我們想要滲透安插發展人員很難。
再說新開辦的那些所謂企業公司,基本都跟軍事沾邊,多數還是圍繞修械所,開展補充業務。不僅是滲透打探情報,咱們也可以借雞生蛋,讓他們給我們培養人才,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個大好機會,我們都不能放過。”
“您需要我做什麼?您吩咐下令就行!”沈培新點頭認同後,直接開口表態。
“之前林家開辦新工廠,我便往其中安排了不少人,現在手頭隻有少量人可以安排,隻能讓他們再發展人員。
而這些地方,終歸與情報處關係緊密,肯定會被盯得很緊,而且按照情報處在修械所上的布局,廠址選擇大概率會在城外甚至後方。
而且從今天的交流看,情報處對學校這邊是有所防備警惕的,所以跟他們的聯絡溝通這些,我這邊的人不太好出麵,隻好由你在外麵安排相關工作,能更隱秘。
當然,這些學生,基本都是在校生,且最短的,也尚有半年多才畢業,對方應該不至於讓他們輟學去做事。我這邊不適合親自接觸,但幫你物色好合適發展人員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了問題難點,講了準備怎麼解決,也安排了配合協助,給出一套完整解決方案,沈培新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理。
“對了,老崔,林默好不容在我們這邊露麵,有沒有從他那裡,套出些什麼有用信息?”
正事談完,沈培新好奇詢問,最開始,他們便是想從林默這邊得到一些情報訊息,才摻合上其與林家的事兒,結果等摻合進來,卻壓根沒見著人影。
崔曙農搖頭,有些無奈道:“現在口風很緊了,而且行事更加沉穩老道,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擔心引起他的懷疑。
今非昔比啊!不過雖然沒能從他身上探到情報消息,我們的收獲卻也不小,林家的投資很有章法,不是奔著搭建一個產業,便著眼未來進行的研究之類。
而借此,我們安插進去的人,也在其中學到了大量有用東西,建設上的、管理上的、技術上的、知識上的等等,這都是對組織有大用的人才。”
沈培新點頭,拉起一家企業,讓他對這樣的人才有多重要,他是感同身受,甚至感覺這比一些情報更加有用。
“就是可惜,現在蘇區丟了,不然便有地方能讓他們發揮施展。”沈培新有幾分低落,麵上也添了一抹濃濃的憂慮。
“放心好了!會有他們施展才學的時候,這不過是革命路上的一個小坎罷了,要相信組織,肯定能安穩渡過,我們正好借這個時間讓他們學習成長,總比需要時再想辦法要好。”
崔曙農勸慰了幾句,雖然他也有幾分擔憂,但目光非常堅定,並非自我催眠,而是他篤信這一點。
“不說這個!你那邊呢?沒跟林默有過接觸嗎?”崔曙農換了話頭,繼續談起林默的事來。
“他倒是不時在林家這邊露麵,不過卻鮮少見他下到產業上,基本都是在背後出謀劃策,明顯也在減少同林家的接觸,對他家產業都如此,更彆說是我了!”
沈培新有點無奈,他也想有接觸,但可惜人都未見著過,他說的這些,還是特意留意著相關消息,才從彆人的言片語中,拚湊出了這些情況。
“應該是刻意而為,不想將工作中的麻煩帶給林家,今天他曾向我們透露,最近南京這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背後都有日本人的影子,對方在不擇手段對付情報處,他估計也擔心,日本人拿林家去對付他吧!”崔曙農對此給出了一個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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