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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麵,絕對有大新聞,要是能偷偷進去探一探就好了,挖到的,絕對會是轟動的大新聞…”
警局後門外,一間茶館二樓包房內,狄佑辰目光透過窗戶,注視著不遠外的警局,目光灼灼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也不是沒辦法!”曲映心思索著,回了一聲,考慮了一下,喚來助手,低聲耳語吩咐一番。
“真的?”狄估辰眼前一亮,從之前有人幫其拍照可見,他在這裡麵,可是有些門路的。
隻不過,這不足以讓對方把他放進去,偷偷的也不成,主要是沒那個機會,內內外外一堆人盯著,放他進去需承擔的風險太大。
隻不過,若是進去了,這些便不再是問題,他自然有路子能搞到消息,再不濟,也能自己尋找乃至創造機會,但前提便是能進去。
“等消息吧!看情況,但應該問題不大。”曲映心開了口,並沒有細說。
“說實話,你們報社的那位編輯太牛了,我看了他的文章,把那些人的臭德性,全撕開了!他們怎麼報道,羅列的明明白白,那些人保準臉都是綠的……”
狄佑辰點頭,沒多問,而是轉換話題,提起了曲映心所找,替他轉照片的那位編輯。
曲映心也沒否認,那位編輯寫的文章,她是從靈感湧現,到全文書成,都親眼目睹了,她也是頗感驚豔。
寫的文章,就是費鴻叫好的那篇,通過預測親日的報社與編輯,會在報道中如何曲解攻訐,以此撕開那些人的醜惡嘴臉。
效果嘛!看費鴻的表現便知道了,那些人的報道都淪為笑柄,不過她們報社的人也因此受到針對,所以她才與狄佑辰躲進茶樓。
二人也沒呆多久,曲映心的助手進來低語幾句,兩人吃了幾口茶點後,便起身下來,來到不遠處街角的一家咖啡館。
沒過多久,一輛轎車便在門口停下,有一名穿著筆挺中山裝,右胸口袋裡彆了支鋼筆的男子下車,年紀三十左右,乾練又儒雅。
司機從車中,遞出兩個挺大的牛皮紙袋子,男了單手便拎上,進了門,先點了吃的,這才坐到了兩人對麵。
“這裡有兩套辦事員衣服,換上後,過會兒便能搭車進去。”男子乾脆直接,將兩袋衣物,直接放在了桌上。
狄佑辰想拿,男子卻是輕輕壓住,看向曲映心,道:“曲大記者,這次幫了你的忙,往後報道,可要多留留情了!”
曲映心點頭,道:“往後,我不會再盯著一個勁報道,不過,日本人明顯狼子野心,你們真要這般軟弱退讓?”
曲映心同意與其達成交換,但顯然並不甘心,最後還是低聲出言試探。
“不去周旋還能如何?打嗎?開戰嗎?”男子盯著曲映心的眼睛,連連反問。
不等曲映心出聲,男子又自顧自出聲,苦笑道:“打得過,怎麼可能不打?上麵是否真的軟弱畏縮,我不想爭論,但我可以掏心窩子的講,我們是真心在與對方周旋的!”
很明顯了,男子是政府方麵的人,且非對日強硬派,至於言語裡有幾分可信,那便不得而知了。
曲映心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拿過兩袋衣服,同狄佑辰,在店裡找了地方,將製服換上,並簡單偽裝掩飾了下,便隨對方上了車。
男子將點的東西打包帶走,在車裡悠悠哉哉的吃著,隨車來到警局門口,攔人的警察看見後,喊了幾聲什麼秘書,趕緊將門口的記者這些隔開,將車放了進去,檢查都未進行過。
男子來這裡,也是打著正經名號的,而且他顯然有一定身份,所以接到消息的一些人,趕緊下樓來相迎。
至於狄佑辰二人,說辭在車上便已經交代好,隻是順路搭了車前來,轉達一些尋常文件,並辦理一些公務。
狄佑辰出麵,安穩應付過去,二人便裝模作樣在警局內活動了起來,這邊,各方麵來的人不少,不少警員還被派出去追查劫案,以及巡邏搜查這些。
加之門外還有人圍著,外緊內鬆下,兩人在裡麵,那叫一個順遂如意,盤問的人都沒有,當然,也跟二人沒去觸碰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有關。
“…姐…前麵就是去追劫匪那些警員的辦公室,也就是剛剛從後門進來那些人。”
狄佑辰指了指前方,有不少警員圍在門口看熱鬨的辦公室,他已經找門路探過,對警局內多數情況都有所了解,不然也無法避開該避的,順順利利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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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映心點頭,看見旁邊掛著科長牌子的小房間門被打開,一名疲憊男子往被人圍觀的房間走,她立馬帶著狄佑辰悄悄湊了上去。
“…喲…這不是參與大案調查的費隊長嘛!怎麼?跟科長討論完案情回來了?”
剛到門口,兩人便聽見裡麵,有人在那陰陽怪氣,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是有料的前奏啊!兩人悄悄往裡擠,門口都是看戲的,見有個姑娘,不少人讓開位置,讓二人擠到了房門內。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看我們遭罪的笑話是吧?”費鴻沒好氣的開口,有些火大。
眼前的,跟他一樣,都是胖科長手下的小隊長,跟他不對付,甚至對季卜都不怎麼鳥,有點背景。
“…喲喲喲…說兩句還不樂意了啊?是你不懂得把握機會好吧!多好的機會被你浪費了?”
什麼機會?自不用說,之前便傳言,其背後的人,與日本人糾纏不清,這下,是連裝都不裝了!
“你是說給人當狗?”費鴻冷笑著開口,麵露嘲諷。
“彆說的那麼難聽嘛!不過是融洽相處、搞好關係!”男子打了個哈哈,估計剛剛是嘴說禿嚕了。
費鴻見狀,譏諷道:“你也彆掰扯了,說句不好聽的,當狗也不能給他們當啊!使喚起人,人家那是連狗都不把你當,甚至給你的屎都是冷的!你不會覺得他隻對我們狠吧?他們自己人也好不到哪。”
想起自己等人的遭遇,又被言語擠兌,費鴻終於忍不住,直接貼臉開大,譏諷一番。
“就是就是,整整忙活了幾乎一天一夜,最後隻給了,一個冷冰冰的饅頭或餅子。”
“我們!甚至他們自己人,都沒一個被當人看的,你吃沒吃,彆人壓根不關心,東西還是彆人順道買回來的,不然連饅頭都混不上。”
“最主要的,你多占一丁半點的便宜,人家都不樂意,我分的那個餅子,就大了那一丟丟,結果人愣是要回去,掰走了一塊。”
“……”
費鴻手底下弟兄,也是紛紛出言幫腔,也可以說是吐槽吧!這些事兒,本就夠糟心的,結果好不容易回來了,又累又困,結果狗還跑來狂吠,簡直了。
那男子,臉青一陣白一陣,吱吱唔唔半天沒說句出話,最主要的是,手下居然不自覺,挪開了與他的距離,氣得他嘟囔著不識相啥啥啥,狼狽離開。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讓我們休息一下,想聽啥,以後再說以後再說!”費鴻開始趕人。
眾人那副尊樣,來看熱鬨的一眾人倒是沒生氣,畢竟有的,哪怕再鬨騰,都睡著了,可見被人搞的有多慘。
這裡就是個大辦公室,費鴻也隻在這裡有張單獨的辦公桌,至於其他人,或共用或一人分點,大概也隻是每人有張凳子。
床不用想,有人是拿報紙墊地上,鋪上外衣睡,有人則是直接趴在桌上,至於回去休息?那還是不用想,上麵才沒心情管你困不困。
“日本人應該會回這裡吧?”狄佑辰低聲開口,抓住彆人言語中的重點,是他們這些記者的必修課,兩人都敏銳抓住了這重點。
“應該會來,而且是走正大門進來!”曲映心很肯定的開口,他對這些人是啥德性,還是挺有了解的。
兩人佷快達成一致,決定尋個好位置,看看能否有機會,拍上幾張照片,費鴻等人的那身狼狽,若相差不多,肯定又是一個新聞。
最後,兩人摸進了,二樓靠右一間巡警隊的辦公室,也是尋常的大辦室,不會放什麼機密。
曲映心想將門重新關好,不過被狄佑辰攔了,他將房門大開,兩人也大喇喇在窗邊尋地方坐下。
果不其然,這裡的人雖都出去巡邏了,但並非沒人來,沒過多大一會兒,便有警員來取東西。
“你們是?”警員看見兩人也有點奇怪,不過門大開著,倒也沒有懷疑什麼。
“找陳隊長有事兒,他人沒在,我們進來等一等。”狄佑辰很自然的開口,把備好的借口道明。
“他們可能中午都回不來。”警員也沒懷疑,還好心給兩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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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們也沒其他事,等著還能看好戲呢!剛才……”狄佑辰擺擺手,把話題引到剛剛,二人在費鴻辦公室目睹的那一幕。
警員當時沒在場,來了興趣,便同狄佑辰交流起來,狄佑辰也是張嘴便巴巴吹牛,尤其那番當狗言論,更是一番添油加醋。
警員聽完,看了看門口沒人,神秘兮兮湊近,道:“跟你說啊!他們回來時,半道車沒油了,結果日本人把他甩下便走。
他們找來汽油後,路上碰到車停路邊的日本人,不知沒油還是車壞了,他們也把人耍了一通,扔路上沒搭理,估計等他們回來後,還有好戲看。”
警員向二人吹噓,透露了不少情況,興致勃勃說了半天,看了眼手表,才道歉並著急忙慌走人。
二人對視,輕輕一笑,低聲交流了會兒,便聽到外麵傳來卡車聲響,兩人趕緊停止交流,目光往外看去,藏起的相機,也被曲映心拿在了手上。
來人確實是東山一夥,上野派了人,出城去接應了他們,他們卡車出了狀況。
花了點功夫進門後,一個個人跳下車來,那叫一個狼狽不堪,那裡距城區尚有段距離,而且還是在相對偏僻的路段。
本來,看見季卜等人的卡車,準備攔下讓他們幫忙,結果卻被耍了一通,讓人從眼前溜走。
肯定氣啊!罵得那叫一個臟,但也不好拿他們如何,彆的顧慮先不說,那也是他們先做了初一。
沒辦法,東山次郎一麵隻能派人走著去求援,另一麵,則是人力推著車往前,先到一條繁華路段,最好能有不少車馬往來。
可把他們折騰夠嗆,直到這邊派去的人,開車趕到後,才幫襯著將車修好,而他們,也一個個被搞得更加狼狽。
樓上,這次隻有曲映心藏身在窗後偷偷拍照,而狄佑辰則負責警戒觀察,沒敢多拍,匆匆將相機內的膠卷用完,在人察覺前,便立馬閃了。
外麵聚了那麼多人,肯定是要給點交代的,而且應該不會再拖下去,果不其然,這些人回來沒多長時間,估計聽完彙報,警局的人便出麵接受采訪。
外麵的記者這些,基本都被放了進來,狄佑辰兩人,也換上原先的外衣,偷偷混入其中,假模假樣的去采訪提問。
結果自不用多說,警局給的交代,儘是一些乾巴巴的搪塞糊弄之言,可以說都是些廢話。
不過,這些記者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除了在現場,提問質問,將人搞得灰土頭臉,而且既然進來了,他們能老老實實隻在這問。
曲映心二人知曉,他們這些人被放進來,這警局保準得鬨騰上半天,大概率還會生出事端,為免節外生枝,二人並未多留,裝了一會兒後,便先一步離開。
“…長官…”樓上,東山跟大島等人彙報結束,便隨上野來到了過道儘頭,向其彙報更詳儘的情況。
“…上野長官,是我學藝不精,一次次落入陷阱,請您…”
彙報完,東山次郎立馬請罪,脹紅著臉,每每回憶起,自己一次又一次中計,東山便隻感到無地自覺。
“這不怪你,是敵人太狡猾難纏了,誰去都是一樣的結果,追不上對方的!”
上野開了口,態度可佳,他也不打算追究,更主要的,不將這些人捧高一點,若後續沒有進展,他也是逃不過那一劫的。
“…長官…他們會不會,真是上麵所提那些人,身份並不是什麼尋常劫匪?”見過了關,東山湊上來,低聲詢問。
“…沒有證據…”上野搖頭,回道:“目前的跡象,隻能證明他們是難纏一些的劫匪,各種證據,都不支持那個懷疑。”
上野回了幾句,沒深講,此事比較複雜,牽扯很多,他不願過多透露,也不敢胡亂便下結論,以免出錯,一旦事後證實乃烏龍,他可擔不起那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