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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衝接到指令後,先向林默這邊轉達了下,便發出信號給王守飛等行動人員,示意可以開始展開行動。
辦事處是間三層樓房,一樓是接待和各家報社的辦公場地,二樓則是報務室等重要單位和領導負責人的辦公室,三樓則是為接待人員提供住宿的地方。
特彆行動隊是分從各處直接潛入的,或翻窗或進門,以飛快的速度將一層局麵進行控製,好在這幾天南京有大新聞,駐派接待的記者基本都外出采訪獲取新聞去了,一樓並沒有多少人。
在協助行動的隊員接管控製之後,小隊以戰鬥隊形,從臨近報務室一側的側梯往上突入,一樓並沒有發現幾名目標蹤跡,估計都在二樓。
果不其然,剛上到樓梯口,就有一人從走廊過來,一名隊員直接雙手將對方拽過來,另一名隊員欺身壓倒,手死死捂住口鼻不讓其發出聲音,旁邊還有名隊員立馬補位警戒觀察走廊情況,好在此時走廊中無人。
後方隊員快速補上前隊空缺,同時為控製隊員遞上塞嘴布團、捆帶、手銬、繩子等物品,方便對方處理對方。
與此同時,其他人並未逗留暫止行動,而是依舊呈戰鬥隊形前進著,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挺慢的,但動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讓人生出一種迅疾的錯覺。
最終隻留下一名隊員,負責看押抓獲目標,以及警惕樓上樓下的情況,為防其他人加入打亂他們的節奏,二層及以上樓層單層的行動結束前,是不讓其他人上來進行協助的。
此時小隊已經機動至報務室一側,門是開著的,打頭的王守飛微微側身探頭,觀察不到一秒便快速收回,同時向身後隊員打出了個三的手勢。
辦事處內被掌握的目標,加上負責報務的這人攏共四個,算上已經控製的那個,他們已經掌握了四名目標的全部蹤跡。
王守飛及另外四名隊員,快速收槍插入側腰卡扣,依舊用槍帶背著,槍托消音器也未收起,隻是被稍長的外衣稍稍遮擋,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王守飛打了個手勢,六名隊員便大搖大擺一聲不發的直接走了進去,除收槍五人外,還有一人持槍走在中間,隻不過是槍口指下持於腹前,未擺出開槍姿勢,始終隔了半步跟在另一名隊員身後,他是為快速據槍射擊應對危險反抗的。
眾人入門並未呈一排或聚成一團,而是散向兩側往前,這是為了讓後麵的人快速進入,同時為他人留開是夠空間不乾擾各自行動。
因為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槍,屋內幾人還奇怪進來的是什麼,等意識到不對想要反抗,這個時間可能不到兩三秒,但六名隊員卻已經全部湧入開始動手。
在前三名收槍隊員,各自撲向離自己近的目標,持槍隊員也立馬呈戰鬥姿勢,餘下兩名收槍隊員快速上前,負責對失誤或控製不住的目標進行協助補位,留在門外的兩名持槍隊員,一人站在門口隨時支援室內室外,另一人則時刻警惕觀察著走廊情況。
三名目標被成功控製,並如樓梯口那人一般進行處理,不過這次配合協助的人少,加上目標反抗激烈,花的時間稍多,用了半分鐘。
王守飛在室內留下兩人看守,門口留下一人警戒,自己帶上餘下六人對這一層進行全麵控製,多出那人是把樓梯口的目標也轉移至報務室抽出的。
接下來的行動一切順利吧,雖然剩下的人有些可能沒犯過事,嘴還挺硬,但麵對槍口和沉默不語的隊員,還是老實被反綁雙手送進了一間小會議室,之後由行動隊員接手後,又對三樓、樓頂進行控製清掃,也未遇上什麼意外情況。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林默這邊得到消息後,也直接展開行動,因為公寓是出租的,所以直接叫公寓的人來叫門,當然也沒忘記把備用的鑰匙帶來。
“篤篤…陳先生在嗎…”公寓的出租管理人員敲響房門,人是林默專門選的一個膽大的,並沒有露怯什麼。
“…誰…”屋內隻是大聲回了一個字,並沒有聽到走動的腳步,要麼沒動,要麼警惕性極高用靜步走動。
“我是之前為您辦理租房手續的小劉啊!”
“什麼事?”屋內還是沒有動靜,小劉不由回頭看向林默,林默示意其繼續。
“…就是…我這邊想跟您談一下租房的事,就…您能不能先開一下門,細談一下…”
這小劉也是個妙人,話裡讓人聽著好像有些迫不得己,又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有幾分羞澀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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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情感豐富,讓人聽了忍不住聯想腦補,至於腦補出什麼?租賃關係裡不就租金那點事,近段時間南京房價上漲,租金也隨著水漲船高,這時候以漲租找上租客並無什麼不合理之處。
明顯,小劉這套言語也打消了對方的一些警惕,門邊的隊員已經聽到腳步聲往門而來,接著鎖榫聲響起。
門稍微開了個縫,旁邊的隊員便將小劉拉開,接著正對房門的李來庚,跨步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了門上。
“嘭……”一聲巨響,門直接被踹開,擺動抖動間吱呀聲不斷,給人感覺這門隨時可能散架。
而門後較李來庚稍顯矮小些的目標,他當時雙手扶門,準備先探頭查看一下,結果一股巨力猛的從手上傳來,接著便是臉和胸承受這股巨大,整個人直接一下子被掀翻在地,腦殼子嗡嗡的。
李來庚借著前衝勢頭直接進到屋內,按壓控製目標,一名隊員也隨其而入,不過並沒有協助控製目標,而是持槍越過李來庚與目標,在屋內搜查警戒,之後進來的隊員才協助李來庚對目標進行控製搜身等工作。
一套連招行雲流水,屋內各房間也被跟進的林默等人逐一清查排除風險,就是目標反抗激烈,尤其腦袋在瘋狂搖擺,想掙脫李來庚束縛,直到撕去對方藏毒衣領,人才稍微老實。
經檢著,對方口腔內有顆後槽牙缺了一截,估計那地方就是預備著鑲嵌毒牙的,隻不過其要在此長期活動,鑲嵌毒牙多有不便且意外風險較高,才換為衣領藏毒。
之後的搜查,屋內還發現多條藏毒衣領以及刀片針線,用於自行拆縫藏毒衣領,也確實在一些衣物領部發現多次縫補的痕跡,這些在一定程度上佐證了死間的猜測。
隻不過林默在屋內轉了一圈,卻是沒能發現另一台電話或其他通訊工具,檢查了唯一的那部電話也無其他問題,但通過對目標身體特征檢查又確認是日本人無疑。
……
許誌玉等人,把後續工作較交給交接人員後,便立即下山,因為事先堪定布置了撤退路徑,一路是索降穿溝快速機頭,原本要廢不少功夫時間的上下山,他們十分鐘不到便已全員在山下集合點會和,由史寶存接應前往下一處行動點。
之前聽到尖銳高亢的哨聲,史寶存便把約定訊號傳遞了回去,目前各方應該已經展開行動,他們也得加快了,雖說他們麵對的目標都不算多難啃,但架不住要輾轉各處花費不少時間,他也擔心等久了出現意外。
目前,王鶴峰負責主持全攬各鎖定目標的監視工作,史寶存負責配合王守飛對目標進行逐一抓捕,何長文則去了江對岸,帶領行動三隊和情報二組剛抽調來的人員,支援那邊山腳的布控,儘量多的起獲山中可疑目標。
……
一隊一組這邊,劉震山與一組長得到訊號後,也按事先準備的方案,利用各種由頭、安排、命令等手段,將目標一個個騙出其任職工作的地盤,然後使用各種手頭由頭靠近目標,以儘可能小的動靜將人抓獲。
一組長負責總領全局,一組中的軍官帶隊負責抓捕控製外圍分散的目標,劉震山則親自主持,對醫院內的這些核心關鍵目標進行抓捕控製。
這些人乾係重大,身上不知藏了多少秘密,一組這邊並沒跟他們搶,反正功勞都算他們的,何況這個情報網絡運行多年,幾天的時間實在太短,大概率還有不少未被掌握的目標,能挖出來就是更多的功勞,這對他們隻有好處,沒必要為點麵子啥的跟功勞過不去,要求以小動靜儘量不引起太多注意也是出於此考量。
至於在城中協助配合的那兩個目標,則是由一隊一組已經結束搜找工作前來支援協助的人員負責,如無特殊情況,在這邊的行動結束後才會展開行動。
劉震山選擇先從那名藥品倉庫的軍官動手,他還是認為對方身上怕是猜著不少貓膩,雖然目前還是沒能查到半點線索佐證,但這反倒更讓他重視。
劉震山讓臨江一側山上的一處駐紮防禦陣地給其打了個電話,那邊有一位臨時協助的線人,因之前局勢緊張,拔給了那邊陣地一批藥品,目前事件已解決,電話通知目標說上級讓其過去領回入庫。
至於真實要領回到哪去,自然由對方自行領會了,雖然上下都知道對方身後那人手腳不乾淨,但其做事還是較為謹慎,據了解,其基本不會直接授意下麵的人去進行倒賣,至少不會給人留下證據把柄,這也是對方還能把藥品這塊肥肉拿在手上的原因之一,不過這也給了劉震山操作的空間。
幾分鐘後,目標穿戴整齊來到了運輸排,城防司令部這邊配置了一個排的運輸卡車,用於運輸重要物資和快速支援,藥品自然屬於重要物資之列。
“老王,老牛呢?他的車組不在?”到地方,目標找上了姓王的卡車運輸排排長,老牛是汽車兵,也是車組的頭,平常他的公務私活基本都找對方,利益關係。
“老牛那組有任務出車了,你也知道之前我這邊忙成什麼樣,沒辦法給你留著,估計還得半天才能回來,我給你安排其他車組。”
說完,王排長不給目標開口,直接拉開窗簾探頭,對著不遠圍一塊抽煙幾人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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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你小子是不是又商量在哪開賭?趕緊帶你的車組過來,給我出車去。”
對方雖隻是排長,但卡車這玩意在軍隊裡也是稀罕物,一般人也玩不明白,所以裡麵的人銜級一般會高配一兩級,以銜級而言兩人是同級。
而且上麵很多公務私活會用到他們出車,讓這些家夥混得是有滋有味,要不是他後麵的人有打過招呼,對方還真不見得鳥他,所以對於這安排也沒多說什麼。
看著滿臉不情願的蚊子,他倒是認得對方,但車組內其他幾人卻是有些麵生,還不得他多想,悄悄靠近他的一人已經動手。
“啊……”目標忍不住疼得叫出了聲,身體忍住攤倒在地,剛剛那名隊員是直接一個撩陰腿,其他幾人也不慢,上前捏嘴攪和的,按手按腿的,撕衣領撕身的,三下五除二便將目標控製。
“王排長,這次就多謝你的配合了。”張競民現出了身,笑著道了個謝。
“…應該的應該的…就是不知那牛鼻子…”王排長滿臉堆笑應了聲,彆看他在這混得有滋有味,但麵對這些人還是心裡發毛,或者說國府絕大部分沒關係、沒後台的中下層軍官士兵,情報處的人於他們絕對算是一夥瘟神,都不敢輕易招惹得罪。
“查過了,隻是有點錢財上的往來,問題不大,等他把給對方辦的事交代清楚了,也就能放回來,放心我們不會隨便扣著。”
“多謝多謝……”那牛鼻子他也不是真想保,但現在有手下在,對方也沒少孝敬他,不管不問也說不過去,能放回來自然最好。
張競民沒多說什麼,提醒了王排長和蚊子保密彆說出去,便把塞住嘴巴捆綁嚴實的目標,拖到門外那輛卡車上,開車的自然是他們自己人。
“下手可真黑啊!那一腳下去子孫根這一輩子怕是用不上了。”蚊子看著門外,忍不住感慨,他那雙腿早已死死並住,還微微彎腰用手捂擋著。
看著被架著雙臂無力反抗被拖上車的人,王排長也是忍不住並了並腿,突然想到什麼,猛然轉頭死死盯著蚊子。
“…怎…怎麼了?”蚊子一時被看得有些心虛,想著是不是自個偷摸乾的啥事,讓排長知道了?
“沒聽人剛才的提醒嗎?嘴給我關嚴囉!要是捅出嘍子,到時可彆怪我無情。”
蚊子鬆了口氣,諂笑道:“我您還不放心?絕對一個字都漏不出去。再說那些人下手也太黑了,我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呢!可不想當活太監。”
王排長點頭,蚊子這家夥雖然整天嗡嗡個不停,但也就真蚊子一樣嗡嗡,嘴上話一堆,但除了跑火車吹牛皮,絕對難從他從嘴裡聽到半點有用的東西,雖然一堆毛病,但保守秘密這點不用懷疑。
“外麵沒出去的也好好吩咐交代清楚。不!這幾天就全留營裡彆出去,最好聚擾一塊在營裡都彆跟其他人多接觸。”
他手下給彆人乾私活的不少,他很多時候是睜隻眼閉隻眼從不過問,他不清楚是否隻限於私活,怕弄些人出於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把情況傳出去。
“…要不我組局,讓他們老實玩上幾天…”蚊子一臉諂笑的開了口,他就好這手,不是多在乎錢財輸贏,就是用來打發時間。
“隨你…”王排長有些無奈的擺擺手,至少這家夥不是拉著人單純賭錢把下麵搞得烏煙瘴氣,下麵總得找些事消遣,這算是能夠接受的。
“怎麼還不去?”結果等他回過神,發現這家夥還呆著不動,呆呆的不知想啥?
“排長,你說我要是去給那些人開車咋樣?好歹有開車這門手藝傍身,機會應該還是有的。”
“啥?”王排長一下愣了,讓他沒想到蚊子居然生了這想法,打趣道:“可以試試,你要真能去給那些人開車,到時候就輪到我恭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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