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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對方發現,打草驚蛇吧?”林默還是希望不要被對方察覺發現,這有利於後續掌握主動。
“沒有,他在的那個位置是山岩下的一個小洞,位置很隱蔽,如果不是他主動出來查看暴露,白天都很難發現。
但視野也很差,很難看清周圍的情況,而且他膽子很心,根本不敢走出太多查看,我當時模仿野獸發出點聲響,就把人嚇回了洞裡,之後又弄出了點動靜,像是動物離開遠去了一樣。”
林默點了點頭,道:“聽你說的,那地方很偏僻?根據周圍的情況,平常可能去到那的人多嗎?”
“那路是趟出來的,肯定會有人過,但絕對不多,而且最近下雨那路濕滑難行,也沒腳印這些,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沒什麼人走,不然路上也不會有枯枝被我們踩到。”
“嗯……”林默點了點頭,思量片刻,道:“安排人布控監視,隻要對方沒有危及生命的舉動,就不要露麵,也儘可能不要讓對方察覺到你們的存在。
另外,我會為你們調拔一些拍照攝像器材,如果對方出現危及生命的行為時立馬進行拍攝記錄,以免阻止不及時,到時說不清。”
說完了自己應對的想法,林默看向王明坤,道:“王隊,這邊就麻煩您按我說的安排布置妥當了,我回去向科長彙報請示一下。”
王明坤點點頭,雖然不知林默這麼安排打的什麼主意,但他也不想多問,選擇支持信任。
至於彙報,他也不會跟林默去爭,先不說林默已經跟他說明了功勞不會落到身上,就算沒這回事,他也不會在這上爭。
見王明坤沒意見,林默想了下又道:“留一個行動小隊應該就足以應對,不過可能得多堅守幾天,要提前做足準備,餘下的隊員回去待命,後麵可能還會有任務。”
…等天色變亮後,使用了一些手段,經觀察比對,目標長相穿著飾品等,與藏本情況一致,基本可以確定是藏本無疑。
將山上的事交待妥當,下山後又安排了隊員去支取拍攝器材,再七拐八繞費了一通時間,搭乘上山下待命接應的車子往回趕。
聽完林默的彙報,徐顧煜開口問道:“聽你的布置,是不是還有些其他的想法和謀劃?”
“是……”林默也不掖著,回道:“看藏本前前後後的表現,死誌並不是那麼的堅定,甚至可以說壓根就不想選擇去死。
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選擇暫時先不動他,此次的事件,哪怕不是日本人一手策劃,以他們的稟性大概率也會借題發揮,到時一些潛藏極深的日諜也會動起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借機擴大下戰果?”
“你簡直是日本人肚子裡的蛔蟲啊!他們要乾點啥,一撅屁股就能讓你猜個七七八八。”徐顧煜沒立馬同意,而是發出了句感慨。
“科長,您是不是收到了點什麼消息了?”林默眼前一亮,立馬抓住了徐顧煜話中包含的信息。
徐顧煜沒說話,林文華倒是從身旁取過一疊料遞來,道:“這些是今早日本一些大報社,報道此事件的大致內容,胡說捏造、惡意曲解,應該就是準備借題發揮前的輿論造勢,以此挑起事端。”
林默聞言,接過資料粗略翻閱一遍,笑道:“厲害啊科長,按時間,現在這些報紙在日本最多也就刊發售賣不到幾小時,內容就已經跨越千裡送到了我們手上來。”
“你之前不是跟宏鑫講過什麼開源情報之類的東西嗎?他托我讓處裡出麵跟國內幾家大報社搭上了門路,彆國大報社刊發的新聞,他們有自己渠道獲知,也就是讓他們備一份我們取過來的事。”
說到這,徐顧煜坐起身來,笑道:“之前還沒在意,但想不到,你提出的這開源渠道,還真能獲取到重要的信息佐證,給我們行動提供很多情況證據支持,不過你這方案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話裡又是佐證又是支持的,徐顧煜明顯不是否絕林默的方案,隻不過林默說的這些還不夠,需要林默給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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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長,機會難得啊!雖然我們最近跟日諜還斷斷續續的有一些交手,但對於潛伏安插進來的日諜卻是聲息漸消。
尤其在南京及周邊,這裡是國府核心區域,日本潛伏進來的間諜絕對不少,以咱們的能力,按理說潛伏日諜的線索和案件應該不會少才對,但現實卻與預想並不一致。
另外,根據我們對一名潛伏日諜的長期監視觀察,對方最近一段時間,好似進入了長期靜默狀態,直到這幾天才再次有所動作。
這說明日本人已經將咱們視作威脅,開始減少活動,或活動變得更加低調隱秘,雖然這不能說是一件壞事,因為這表明我們的工作取得了成效。
但同時這些風險依舊存在,就是一顆顆埋在我們內部的雷,當局勢有變,那時他們必有動作,那時我們可就不一定能及時清理控製這些麻煩。
而這次就是個機會,日本人在南京弄這麼大動靜,這些安靜下來的家夥,勢必會有動作,刺探、配合這個行動,這不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嘛?
而且此次國府兩大情報機構在京可動用的人員都讓抽調來搜找失蹤人員,很可能會讓對方誤認為我們對其的關注,已經削減甚至無暇他顧。
這時候我們反其道而行,出乎預料的對付這些人,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何況現在還能借處裡其他部門的力,增擴獲取更大戰果。
至於是否冒險?其實算不上,畢竟藏本完全可以說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隻要局勢不發展那一步,日本人其他逼迫、施壓、捏造等,等藏本回去,全部會變為扇在他們臉上的耳光。”
聽到增擴更大戰果時,徐顧煜頓時眼前一亮,立馬意會了林默的話外音,這不就是要在這案子中撈取更多功勞,把一整天電話能煩死他的那些人喂飽。
這事更妙的,是功勞不白給,還得要他們自己出人動手爭取,到時隻要有一個人能撈到好處功勞,其他人就不能怪到他身上,畢竟彆人搞到你搞不到,不是實力不行那就是運氣不好,畢竟機會給你了,你總不能還來怨我吧?
徐顧煜將張宏鑫、劉震、沈鬆都召過來,順著林默的思路,將方案優化細化,更加具有可行性和操作性。
不過更多的主意和想法還是林默提供,畢竟他事前就已經做了更多思考,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可操作的方案,其他人更多的是查缺補漏。
方案確定,徐顧煜立馬回去彙報請示,幾人也沒離開,而是各自做一些前期籌備工作,順帶商討交流溝通一番。
大概一個小時後,徐顧煜再回來時,已經多了一輛車和六七人,顯然這事是成了。
來人是行動科另外兩個行動組和情報科一個情報組的人,都是組長隊長級彆的軍官。
額外插一句,這個情報組就是之前跟行動二組在鼴鼠案中有較多交集的情報二組,也是目前負責對日情報工作,由徐顧煜實際領導的那個情報組。
眾人一番客套後,立馬開始各自洽談起了合作,三個組長隨徐顧煜進了辦公室,劉震山、沈鬆、林默三人則與過來的隊一級軍官交涉商討行動事宜。
劉震山先粗略給幾人介紹了下情況和行動計劃,同樣也有人提出這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進。
林默見狀,開口解釋道:“現在滿大街都是軍警憲特,搜找的人已經夠多了,城內過了一遍,現在都擴展到城外了。
這還找不到人,對方要麼是在什麼地方嚴嚴實實藏了起來,要麼是死在了哪個犄角旮瘩裡,但不管哪一種可能,都意味著妥善解決此事的概率已不高,所以得提前對其他可能做出準備與應對。
反正現在搜找不差我們這一點人,搜找完全拚運氣,這活兒也完全發揮不出我們應有的作用,還不如及時止損轉換策略。
如果事倩不能妥善解決,那我們的準備和應對將發揮巨大作用,如果妥善解決了也不差,至少我們在應對中還有機會獲取到其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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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橫生枝節,藏本的實情得嚴格保密,不能告知這些人,所以林默用了其他說辭和理由,給了這些人一個說法。
當然,也僅是一個說法,戴老板已經點頭,他們也來了,行動執行是必然的,這不過是打消他們的一些顧慮和擔擾,以更積極主動的態度參加行動。
行動任務有三項,行動二組各隊抽調出精銳骨乾,負責協助這三組的人開展,當然,他們也得抽調精銳骨乾來參與核心行動。
三項任務,分彆是南京及近郊布控反諜、南京城防反諜、自南京以下江岸及各要衝的監控反諜。
“…這三項任務的首要前置條件,是日方軍艦及戰鬥人員,可能溯江而上,至南京城外江麵進行威懾、逼迫、恐嚇乃至不排除開火。
雖然目前此前提的依據,僅是日本國內一家報社進行的鼓吹和炸作,並沒有日方軍艦已經行動的其他情報。
但以我們對日本方麵稟性行事的了解,這件事有極大概率發生,而且這也是我們目前,力所能及範圍內能防範日本方麵可能采取的行動。
而日本軍艦一旦駛入長江劍指南京,日本間諜勢必要動起來,對沿途、城內外及城防等進行監視刺探等行動,以掌握我方的動向、應對、調度等,為其行動保駕護航,我們的任務就是瓦解、破壞他們的這些行動,並借此機會打擊清理掉一批潛伏進來的日諜。”
劉震山對此次行動做了進一步講解,見幾人都點頭無異議,才繼續開口。
“此次行動,行動二組的三個行動隊會抽調出各自精銳骨乾,分彆協助你們三方,承擔核心的抵近跟蹤、監視及處理突發狀況事務,另有我們二組抽調精銳行動人員組成專事抓捕的四隊,協助城內外及城防行動任務中的抓捕活動。”
幾人聽到這項安排,眉頭間緊簇,臉上有些不太高興,這也很正常,雖然他們想從二組撈功勞,但心裡也是有些傲氣的,關鍵核心工作你們全攬了,這是瞧不起他們還是信不過他們?
林默見狀,立馬唱起紅臉來配合,道:“幾位不要多想,這次是情況特殊才這樣安排的。
如果局勢真如我們預計的局麵發展,那時日艦遊戈在江上,一旦行動出現意外,讓對方反抗還擊,有可能會讓日艦以此為借口動手,這個後果誰都擔不起。
因為你們與日諜交手接觸得較少,對他們的行事這些了解不多,我們協助抵近的跟蹤、監視等,是為儘可能減少暴露風險。
處突的話,就是一旦被發現,二組的人立馬動手,在目標反抗開火前將其捕獲,或直接斃殺,做到一定程度的無聲行動。
至於四隊,是二組抽調行動好手組織起來專司抓捕、刺殺等任務的戰鬥單位,沒有編製,是個臨時組織,平常沒有戰鬥任務時一般歸建,但會定時組織訓練、配合等,有戰鬥任務就會抽調出來執行。
此次抽調出兩個行動小隊,也是為了保證城內外和城防這兩項任務中的抓捕儘量不出狀況,江岸要衝這項任務,因為範圍廣加上對方艦艇應該不會長時間駐留周圍,便不安排行動小隊協助抓捕,由你們會同二組協助的人員自行處置,剩下這個行動小隊作為預備隊,應對突發緊急情況。”
聽林默這麼一解釋,眾人也都認可了二組的這些安排,其實隻要有個說辭,給他們個台階就行了,何況這麼安排,現在他們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劉震山一唱一和相互配合,將各項任務的細節,一些有爭議安排的原由,都向來者說明清楚後,徐顧煜和林文華與那些人的交涉,也告一段落。
其實徐顧煜和林文華那邊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將三項行動分配給這三個組,隻不過因為三項行動有難有易、有好有差,所以免不了一番扯皮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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