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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八國聯軍、日俄戰爭、占據朝鮮,都有暗殺組的身影,雖沒取得多大成果,但也不再像曾經沒半點用處,為日本陸軍解決了不少反日人士。
在朝鮮活動時期,蝮蛇,也就是目前暗殺組組長,田村正毅加入了暗殺組,同我師傅與另外一人搭檔,執行暗殺任務。
這個人,我師傅稱他是天生的殺手,就是野心太大,他加入後,我師傅這組暗殺的目標,成倍成倍的增,沒幾個月,就成為暗殺隊內的王牌。
而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職位一升再升,超過了我師傅,可暗殺隊規模不大,沒多久其就已升無可升,他上麵的全是暗殺隊元老。
而之後,這些元老,有的離奇死亡,有的慌忙調離,他一路升到隊內副職,內部都風傳是其下的手,可惜誰也沒有真憑實據。
再之後,他來自薩摩地區的事情,不知被誰捅出來,內部傳聞是暗殺隊隊長,想將其排擠走,雖不知真假,但隊長與其確有予盾。
這個時候,距其加入暗殺隊也才過去兩年多,但薩摩地區這個出身,招致陸軍內部的反感,當然也少不了有人針對他的原因。
反正當時,已經到了不是他能不能往上升,而是已到暗殺隊的存續程度,那時候軍方已在朝鮮站穩了腳,暗殺隊遭到放棄。
不過田村組長名頭傳出去了,也有人拋來橄欖枝,最終帶走了暗殺小隊內的部分中堅成員,去了北平的阪西公館,組建了目前的暗殺小組。
小組的任務,是協助阪西公館開展諜報活動,暗殺反日人士,清除反日勢力成員,以及其他各種暗殺工作,做下的案子不計其數。
最開始,暗殺組主要活動於東北地區,九一八、一二八後,江南地區反日情緒高漲,暗殺組便調拔由上海指揮,主要在南方活動。
不過暗殺組也是在替陸軍方麵辦事,田村組長的身份,始終不受待見,甚至有不少人,想將暗殺組解散或重組。
前段時間,暗殺組成員就被分散了出去,明麵是說讓暗殺組停止活動一段時間,避免引起你們的懷疑。
其實暗地裡,除田村組長和對他非常忠心的蝮,其餘人全接到了秘密任務,私下挑選合適的人,各自組建新的暗殺小組。
若不是此次南京出事,這個暗殺小組,可能永遠不會再聚,田村組長也會被邊緣化,慢慢的被人遺忘。”
“知道的不少嘛!說詳細點,都做下過哪些案子?”
小太郎聞言,搖了搖頭,道:“這我不清楚!”
“不對吧?你連這些都知道了,會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還想……”
“不……”小太郎嚇得一抖,趕忙解釋道:“我真不清楚,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師傅,他年紀大了,培養我做接班人,才給我講的。
而且給我講這些,也是為讓我了解組內成員,免得我被坑,順帶說的,他們做下的案子,保密級彆很高,除親自參與的,整個情報係統內知曉的也很少。”
吳伍林不死心,繼續追問了一通,確認小太郎確實不清楚這些情況,才擺休。
“既然不知道暗殺組犯下了些什麼案子,那組內成員呢?按你剛剛所講,應該挺了解吧?”
小太郎沉默了好一會兒,見吳伍林有些不耐煩的握了握拳,嚇得脖子一縮,才開始交代。
“要說暗殺組內,我最了解的應該是我師傅,可我感覺最不了解的就是他,除了他的幾個化名和假身份,我連他真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師傅代號地潛,這個代號是田村組長為其取的,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日本山林裡常見的地潛蛇,很普通且常見,而另一種是琉球地區的鐵線蛇,一種長得像蚯蚓一樣的蛇類。
取這個代號,是我師傅太會隱藏自己了,不僅從暗殺隊成立時期一直活到今天,更主要的,是我師傅的保命和偽裝手段。
保命手段,我知曉的不多,但偽裝的手段,基本暗殺組內全部的偽裝手段,都是我師傅收集或自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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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們應該見過,就是那夥大頭兵用的,不過那些隻是基礎的,真正高明的,都是暗殺組內的不傳之秘,以及我師傅的底牌。
不過這些,我也隻知道它的存在或見識過一小部分,我還沒學到那程度,也可能是我師傅還不想傳授給我……”
說到此處,小太郎臉色變幻,眼神迷離,不知道再想著什麼?是後悔?還是埋怨呢?
眼神掃到吳伍林,小太郎又趕忙低下了頭,繼續道:“我師傅給我說得最多的,就屬暗殺組長蝮蛇,暗殺組真正的靈魂人物。
他身邊跟著一人,代號蝮,來曆不明,是組長的心腹,隻知道來阪西公館後,才出現的。
蝮的實力,在暗殺組內也是一個迷,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最強,甚至有個說法,組內全部人加一塊,都不見得是其對手。
組內很多任務,操刀實施的基本都是蝮,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暗殺目標,倒在其手上,到目前為止,隻有廖廖有數幾人逃過一劫。”
聽到這,吳伍林有些不屑,據他所知,小太郎口中最強的蝮,已經成了屍體,還沒留下全屍,倒是旁聽的林默,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暗殺組內,除此三人,還有幾位狠角色,為首的,就是山棟,實力隻在蝮與組長之下,但有種說法,其實力不下於組長。
這人怎麼說呢!人品之低劣,讓組內絕大部組員,都不願與其打交道,出賣隊友,濫殺無辜,折磨目標,就沒他乾不出來的。
你們應該有領教過,之前拋出酒樓那夥人,設伏襲殺你們,就是由他主導的,你們運氣好,當日投入的人手,還有點實力,不然……”
小太郎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看到吳伍林的眼神,又趕忙低頭,繼續道:“不過山棟身邊,倒是跟了個忠心耿耿的小弟,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也不怕讓賣了。
這人代號白斑,沒多少出采的地方,硬要說,就是能玩得一手好炸彈,曾是日本一所知名大學,化學係的高材生。
不過這人心理有點問題,有時膽小怕事,其在大學,讓人坑害,頂了個事故,被開除了,最後屁都沒放一個。
有時又很瘋狂,尤其是玩炸藥的時候,最喜歡同山棟一起,拿炸藥把人弄得四分五裂,那場景……”
說到這裡,小太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顯然是見識過那一副場景,想想都後怕。
“還有一個,與山棟走得比較近的,代號波布,兩人算是臭味相投吧!也不是啥好貨,在組內也不怎麼受待見。
波布曾是日本一座小城內,小有名氣的警長,破案一絕,什麼細小的線索,都逃不過他的眼。
不過人品就比山棟稍好那麼一點,當警長時,靠著自己的能力身份,為當地的富人官宦擦屁股,偽裝案發現場、布置虛假線索,坑害了不少人。
後來事發,因一直不承認,被其包庇的那些人,幫著其去了朝鮮避難,不過他擔心被那些人拋棄,逃來了中國,機緣巧合下加入了暗殺組。
在組內,他的工作是偵查,以及靠著為人偽裝的一手好活,偽裝清除現場痕跡,手段那叫一個精,很多目標讓其設計或偽裝成自殺,外人還毫無察覺。
組內另一名偵查員,代號叫日計,跟在我師傅身邊學過,很多偵查任務,都是其與我師傅及波布一起完成的。
他在組內算最普通的,陸軍偵查兵出身,沒什麼出彩的,我師傅說他少了點靈性,按步就搬還行,更多的,沒那個機會,他能加入,也是我師傅年齡大了,需要人來協助。
組內剩下一名男隊員,代號四線,硬要說出彩,那就是全麵,什麼都會,但又什麼都不精,但很多任務都需要他協助,彌補缺失,在組內也屬必不可少的任務。
剩下兩位,是組內女性成員,一位代號高千穗,帶劇毒的玫瑰,妖豔嫵媚,不知多少目標,喪命其石榴裙下。
就是嘴毒,組內男性成員,要麼被他迷得巴結,要麼煩得遠遠的避開,四線就是被迷的那個,沒少搶著與其一塊行動,可惜連手指都沒碰到過,連目標都不如。
其人,用心如蛇蠍形容,那都是在誇她,出自商人家庭,可因女兒身,從小受儘冷眼,博學琴棋書畫,可父母目的隻是讓其賣個好價錢,嫁與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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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弑母弑父,遭兄長賣於藝館為藝妓,後輾轉來到了中國,加入暗殺組,後尋機回國,兄嫂侄,無一幸存!
組內另一名女性成員,代號宮古姫,就是偽裝到頭頂那位,與高千穗是另一種風格,最會偽裝,是朵惹人憐的茉莉,靠著副楚楚可憐的麵孔,不知迷惑了多少人。
在組內,其也是名多麵手,與眾組員關係融洽,眾多組員的看家本領,都被其學到手不少,是個能獨當一麵的人物。
她也極善偽裝,彆看在組內不顯山露水,但整體實力,遠在大部分男性組員之上,且心不比高千穗白,我師傅讓我對她的留心程度,同山棟是一個級彆。”
介紹完組內這些人,吳伍林又逼問了一陣,將組內各人的詳細情況,交代了個乾淨。
“咳咳……”吳伍林咳嗽幾聲,在錄音設備前的隊員,詢問林默一眾人,有沒有問題要問。
林默想了想,上前,對著話筒開口,審問室帶了耳機的隊員,將問題寫在本子上,遞到了吳伍林麵前。
“宮古姫是什麼來曆?再詳細給我說下,不要有遺漏,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小太郎聞言,不疑有它,組織了下語言,道:“她的身世,與我差不多,也是僑民遺孤出身,隻不過我在天津日租界,而她是在朝鮮那裡。
其是日據朝鮮初期搬來,父母也經商,但比高千穗父母開明得多了,但是在一次朝鮮人的反抗運動中,其父母被害,並讓人擄走賣與妓坊,後被當時的暗殺隊救出培養。
不過那個時候,已是其被擄走一年之後,救出半年後,暗殺隊即被解散,後被組長帶離的人,帶到北平,一直以中國人的方式生活並培養,培養她的那人,已在一次任務中失手被反殺,她算是繼承那人進的暗殺組。
因為相似的經曆,開始我沒少往她旁邊靠,隻是不知我的經曆讓她想到了過去,還是我的經曆比她幸運得多,我沒少在被她折騰,我看到她出現在樓上,就抵死不敢開口,怕遭被她……”
聽到此處,林默又問了一個問題,便回身坐下等著。
問出這個問題,是林默有一個疑問,為何這人身上,沒有日本人的一些特征,尤其腳上,這是騙過孫紹華等人的關鍵。
現在大致清楚了,很可能對方年幼時,其父母並未讓其穿戴,長大後又以中國人方式生活,沒有再接觸到。
當然,其騙過眾人,肯定也不單隻此一個原因,對方的偽裝與長期的謹慎,也是重要甚至主要的原因。
“既然你師傅平常也負責偵查工作,你應該也跟著吧?說說這次,你們查到了些什麼?”吳伍林問出了林默的新問題。
小太郎聽聞,道:“我們確實查到了不少情況,但你們提前判斷或知曉了我們要來的消息,其實很多方麵,壓根查不下去。”
“不問你這些,直接說查到了那些情況!”
吳伍林語氣一不奈煩,小太郎立馬嚇得脖子一縮,急忙道:“我們開始調查時,綜合各方麵情況,判斷除情報處外,還有其他人,參與到了商行的案子,我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調查這些人是誰。
情報處這邊,分了山棟白斑波布去留意,待軍方支援到來後,分出大部分人配合他們,可惜軍方的人才剛行動,就露出馬腳讓你們察覺了。
至於我們這邊,開始是去商行及住所據點調查,可發現有人在關注這些,猜到了是你們的人,調查不下去了。
後麵又通過分析,從報紙以及電話公司記錄這些去查,可有的沒法查,有的……”
這些人,確實有幾把刷子,林默故意留下的線索,以及通過一些手段截斷的線索,都讓他們調查了出來,甚至查到了青幫身上。
電話公司這,孫紹華等人其實也被發現了蹤跡,隻不過他們判斷的出了點差錯,隻以為他們,是為免被監聽的,也沒預計到電話公司內有人配合。
林默在校外的那處宅子,也讓他們發現了,不過那附近政府部門不少,且那裡還留有人手監視,放棄了對那的調查,並沒有判斷出人來自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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