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們這是老城區,有的房子已有幾個朝代,但更多的是後麵建的,你在這建一間,我在那起一棟,最後越建越亂,道也越發的窄,最後成了四通八達的巷子。
連道都那個樣,就更彆提是芧房了,很多人家掏糞太不方便,掏糞工也不怎麼願來,一般滿了去找人才行。
這家還算厚道了,不像有的人家,直接把管通到年久失修的下水道裡,天一熱,下水道口周圍臭得很。
要是下雨更麻煩,這片的下水道經常被堵,水漫出一片狼藉,前段時間的大雨還堵了次,
這名混混,拿出了吃奶的勁,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事無巨細,全講了出來,說到最後,完全偏離,在那牽強附會。
另外兩個,拿著工具將茅坑上的芧草弄開,發現了泡在其中的屍體,整個人沒一寸乾淨處,實在下不去手。
最後,兩人找來勾子,勾住衣服和皮帶,將屍體拖了出來,氣味頓時將一眾人驅散老遠。
這下子,主人家的水遭了秧,兩大缸水,全衝在了屍體上,才勉強清理了屍身上的五穀輪回之物。
一名隊員,強撐著上前檢查,對方受傷部位,集中在了背部以及腦後,為彈片所傷。
隊員擺弄了下,又檢查了其他地方,對王明坤道:“王隊,他應該是爬出糞坑時,被手雷彈片傷及後背及後腦,重新跌回坑內。
死亡方式,暫時無法確定,幾處傷口造成的傷,處在致命與不致命之間,無法確認因此而亡,口中吸入了那東西,也可能是被嗆死…噗噗…”
說著說著,隊員實在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王明坤也無語了,好好的一次追捕,最後卻是這麼個奇葩結果。
…………
“哎呦……”跑著的馬三和,轉彎時撞到了個人,同對方一起摔在了地方。
“媽的,沒長眼啊!信不信老子抽死你……”馬三和罵罵咧咧起身,看都不看,作勢就要打人。
鄭君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訓斥道:“什麼樣子?老人家你也打,看你是皮癢癢了?”
“是是是……”馬三和應了幾聲,看了眼撞倒的人,對方發絲斑駁,麵色枯萎,皺皺巴巴的臉上,下嘴皮外翻,更顯幾分無助,顫抖的手,遲緩的反應,讓馬三和羞愧的低下了頭。
鄭君山狠狠瞪了馬三和一眼,上前將老人扶起,老人彎腰駝背、顫顫巍巍的,走路好像都邁不出腳,馬三和趕忙撿起拐仗,遞到老人手中。
鄭君山見旁邊地上蓋了塊木板,趕忙把老人扶過去坐下,隻是感覺這怪怪的,鼻尖傳來臭味,馬三和在其後一副欲言又止。
來不及深究,鄭君山趕忙快步跑到隊伍前,帶著熟悉這裡人的馬三和,打聽清情況,繼續帶著隊伍往前追。
又追了段,鄭君山來到許誌玉身邊,道:“老許,這地方,快要接近包圈了吧!我看是不是得轉換下策略?
雖然我們現在跟丟了一人,但剩下兩人,大概還在我們前麵這一片區域,是不是分開圍住,彆讓他們再繞到我們身後?”
“我正有此意……”許誌玉點了點頭,繼續道:“此處已到了我們的通訊範圍,讓包圍的配合著圍過來吧!一起配合,爭取把人拿住。”
許誌玉說完,吩咐隊員分開呈半包圍狀往前,自己則吹響口哨傳遞消息,在附近的林默得到消息,立馬帶著隊員迅速支援過來,裡應外合。
鄭君山沒四處搜,而是繼續帶著馬三和,打聽著日諜的蹤跡,慢慢的搜尋,不過消息不多,零零散散的,一時也沒尋到對方蹤跡。
一條較寬的道上,老樹的樹蔭下圍坐著幾名老者,正在那下棋,馬三和熟練的鑽了進去。
“錢老頭,問你個事,剛剛有沒有陌生的麵孔,鬼鬼祟祟路過?”
老者聞言,嘴一撇,道:“你小子又搞什麼齷齪事?少扯上我,知道也不會給你說!”
“哪能呢?”馬三和陪著笑,低聲道:“在給警官做向導,抓捕潛逃的凶犯呢!那兩人危險的很,四處亂殺人呢!”
第(1/3)頁
第(2/3)頁
被稱為錢老的,打量了鄭君山兩眼,才對馬三和道:“剛剛確實有兩個陌生麵孔往前去了,以前好像還見過,穿得人模狗樣的,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長得嘛……”
老者將對方的長相衣著,一一描繪出來,鄭君山與馬三和聽了,確認就是他們的目標,鄭君山還想向另幾人確認下,不過被馬三和拉走了。
走出幾步,鄭君山向馬三和問道:“不用用問問其他幾人確認下?”
馬三和聞言,解釋道:“長官,問剩下幾人沒用,他們都癡迷下棋,下著棋壓根不會注意這些事。
那個錢老頭,根本不愛下棋,純粹就是喜歡湊熱鬨,才對周圍的事很上心,發生了什麼,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幾個兒子本事不小,平常很是得閒,就愛四處晃悠,生活在這片的人,他都了如指掌,就是新搬來的住戶,用不了幾天他就能對人家如數家珍了。”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各有各的路數,老祖宗果然誠不欺人,今天鄭君山對此,那是深有體會。
一路上,馬三和尋人,那是一尋一個準,對各人話術、態度各不相同,但都有同一個結果,主動進行配合,要隻鄭君山單獨一個人來,還不知要走多少彎路,浪費多少時間。
鄭君山走在這條道上,感覺與之前的巷道不同,路更寬,兩邊也有不少店鋪,不過都關著門,路上也沒什麼行人,可能是之前傳來槍聲的緣故。
“馬三,這條路往前,通向什麼地方?”
馬三和聞言,介紹道:“這是這片老城區最外圍了,再往前,拐個彎就能離開這片區域,封鎖線應該就在外麵。”
馬三和話音才落下,鄭君山就見林默帶了隊人進入這條街道進行逐屋排查,鄭君山見狀也掏槍開始排查。
慢慢的,不止鄭君山與林默,內外合圍的其他隊員,也接二連三的從周圍巷子來到街上,最後一溝通,發現此處即為對方最後露麵的地點。
鄭君山不死心,讓馬三和去其他隊員排查過的方向打聽打聽,看有無對方行蹤,等鄭君山排查完街上最後一處房,馬三和也打聽回來了。
馬三和一無所獲,街上排查的眾人也不見半點行跡,對方好似人間蒸發,搞得鄭君山鬱悶不已,點了根煙抽下,安排人再查一遍。
剛要與幾人分開行動,鄭君山見旁邊有處巷子,他記得好像沒隊員從裡麵出來,一問馬三和,原來是處死巷子。
鄭君山感覺不對勁,帶著馬三和就往裡去,林默與許誌玉以為他發現了線索,也帶上兩名隊員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幾人到了儘頭,一路上雜物垃圾四散,儘頭是處近三米的高牆,上麵不見什麼翻爬的痕跡。
鄭君山四下掃了幾眼,目光停留在一塊蓋地上的木板,邊角處似有新移動痕跡,鄭君山看著感覺很眼熟,便跟馬三和打聽。
“鄭長官,這是蓋下水道的木板,您之前見過,還讓那位老人家坐在了上麵。”
鄭君山聽了,一陣無語,開口道:“你當時不提醒我下,這辦的叫什麼事?看來得……今天事多,不知有無時間,要我沒時間,記得替我去給人家道個歉!”
馬三和應下後,鄭君山繼續問道:“這下水道怎麼回事?通向什麼地方,與外麵的相連嗎?”
因為林文華利用下水道來欺瞞對手,為防對手也利用,所以現在進行封鎖,還特地將下水道也納入了範圍。
“這個……”馬三和思量好一會兒,才道:“長官,我們這片的下水道,什麼時候建的都不清楚,更彆提通往什麼地方了。
不過疏通的人應該知曉一些,這個洞就是開通給疏通人員下去疏通的,但裡麵情況錯綜複雜,還年久失修,經常的堵塞。
前段時間就堵了次,現在還沒修呢,裡麵臭得要死,掀開這木蓋子都能熏得人流眼淚,連疏通人員都不願下,對方應該不會從這裡走吧?”
“什麼應該不應該的?相比起命來,一點臭味算什麼?既然疏通人員能下去,裡麵空間不小吧?”
“挺大的……”馬三和點點頭,道:“裡麵寬的地方,能讓兩三人並排走,高的地方,一個正常男人挺直腰板都碰不到頭。”
鄭君山聞言,走到木板旁,許誌玉也持槍跟上,木板被鄭君山一腳踢開,本準備探頭看的兩人,被一股味熏得直往後仰。
第(2/3)頁
第(3/3)頁
“嘔嘔……”鄭君山乾嘔著,確認底下沒人後,強忍著觀察情況,其餘人也圍到窖井口。
窖井用青磚砌成,其上沾滿汙穢,底下是不見流動的汙水,散發著陣陣惡臭,甚至不時有氣泡冒出來。
“井避上有新腳印,肯定就是那倆個人了,媽的這種地方都鑽,害得我們也得跟著。”
“呸……”鄭君山一口老痰吐進井裡,手中的煙使勁往內一扔,林默看得寒毛直豎。
“臥倒……”大喊一聲,林默一把拖住幾人,就往地上撲去,鄭君山在最邊上,沒被拖到,奇怪的轉頭一看,下一秒……
“轟…轟砰…呯…嘭…轟…”
瞬那間,各種聲音齊鳴,鄭君山隻感到耳中轟鳴,背部後腦一熱,整個人輕飄飄的,之後便沒了感覺。
林默幾人,隻感覺耳朵腦袋一漲,大地翻滾,整個人疼得七暈八素,大腦暈暈咚咚。
轟鳴聲以林默等人所在為中心,迅猛向外圍蔓延,隻見無數地方,有東西被炸得高高飛起,大地搖擺,塵埃衝天,有的地方火焰高高噴起,四五秒後才停歇。
正趕來增援的王明坤,聽聞增援方向傳來陣陣爆炸,不等搞清什麼狀況,爆炸已蔓延到其圍,大地晃動,不少人摔了個七暈八素。
整個爆炸,波及到了近一半的老城區,距林默等人,不到兩百米的新城區也受到了波及,不少封鎖的隊員警員,直接被震倒在地。
離得最近的新城區街道,被波及了半條街,再遠一條街波及到三分之一,再遠就隻受到少量波及。
新城區被波及到的多是道路,水泥硬化的路麵四分五裂,下水道窖井周圍更慘,活像被炸彈命中,道兩側的建築也不好過,玻璃基本被碎片與衝擊波弄碎。
王守飛正巧在附近樓上,眼前這一幕,看得他目瞪口呆,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畢竟在其視線裡,爆炸就是無端發生的。
要說慘,老城區更慘,畢竟新城區爆炸沿著街,因封鎖,街上行人也不多,情況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老城區就不一樣,隨著歲月的流逝,下水道早已不按道走,不少人家就建在下水道上,導致房子牆被震塌,瓦片滑落碎了一地。
下水道上麵的小巷,情況也不容樂觀,青石路麵還好,磚石與土路,那真就是戰後景像。
半分鐘,林默被從外麵尋來的隊員掐醒,渾身上下全是灰土,入目所見一片狼藉。
“情況怎麼樣?波及到的範圍有多大?”
隊員聞言,道:“林隊,我們也不知道啊,隻聽見一連串爆炸,個個被震得七暈八素,爆炸停止出來一看,外麵那條街直接被崩爛了,到處灰塵飄蕩,波及的應該是小不了了。”
“啊啊啊……”林默還準備多問點情況,不料傳來一慘叫,看去隻見一個黑呼呼的背影,還是通過鞋才認出是鄭君山。
林默上前檢查,鄭君山褲子被不知燒還是爆出幾個洞,外衣背部基本沒了,襯衣被染黑,後腦勺的頭發更是一碰就掉。
好在鄭君山被燒到的同時也讓衝擊波崩飛,皮膚隻是被烤紅,沒有長泡,不過掉層皮是少不了了。
“好了,沒多大事,先起來吧!感受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真沒事?”鄭君山有些不信,說道:“我這背和後腦勻,火辣火辣的疼,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林默聽了,解釋道:“真沒事,隻是燒到的麵積大,被烤紅了,你彆亂碰,連泡都不會起,休息幾天就好。”
鄭君山聽了,這才鬆了口氣,暈暈乎乎的起身,活動了下,又到處摸摸,問題不大,隻是磕磕碰碰的受了點小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