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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像個乞丐,在上海不知流浪了多久,最終還是沒有膽量去看父母一眼,走到江邊,飛身一躍……”
沈文斌說自己跳進了長江,還將在水中的各種感觸,描述出來,其實就他從船跳江的感覺,編這一方麵就是為了真實,畢竟沒真乾過的人,肯定描述不出。
沈文斌的策略也起了效果,聲情並茂的講述下,讓穀野與鈴木都有種身臨其鏡的感覺,對此沒有半點懷疑,當然身份也起了點作用。
“……麵對死亡,我本能的掙紮了,可能是祖先在保佑吧!我居然抓住了具死屍,浮了起來,還漂到了岸邊。
快死的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就這麼一死了之,那不是懦弱夫嗎?父母骨灰還未回鄉,他們要怎麼辦……
饒幸不死,我也看開了,可惜搭乘的船早已離港,自己差不多也一無所有,就滯留在了上海。
當了身上值錢的物件,在偏遠的地方租住下,好在曾在中國生活了不少年頭,中文雖說得蹩腳,但也能生活下去。
後來接觸到上海的股市,我再次將錢投進去,經曆了紙幣之夜,也成長了,最後把失去的財富,又全賺了回來。”
沈文斌借著醉意,將經曆說了出來,穀野兩人聽著有些尷尬,但又對沈文斌肅然起敬。
“源公子,很抱歉,我們就是特高科的,給您……”穀野反應最快,立馬一臉羞愧的要道歉。
“你們是特高科的?”沈文斌聲音突然加大,看向兩人,又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看得出,那件事跟你們是有點關係,但更多的還是被人潑臟水了。”
“誰說不是呢……”穀野立馬借坡下驢,大吐特吐苦水,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絕密信息,顯然腦子清醒得很。
三人各自吐槽著自己所遭遇的“不平”事,關係親近不少,沈文斌還以自己編造的經曆鼓勵兩人,把三人關係拉近不少。
“源公子,在下與鈴木君就職於特高科,不知您有何打算?要是繼續留在上海,有事您吩咐一聲。”
“多謝兩位!”沈文斌笑著應下後,道:“暫時得離開上海了,美國有急事需去處理,這兩天就得要啟程,唉……
本要回鄉,一方麵讓父母骨灰落葉歸根,但現在來不及了,也不知該如何安頓他們。
另一麵就是回到自己魂牽夢繞的故鄉,走走看看,可惜都得推後了,隻能來此嘗嘗家鄉菜……”
沈文斌說得淚流滿麵,穀野忙說好話安慰,這次鈴木反應更絕,直接提議,讓沈文斌將父母骨灰交由兩人照看。
這波反應,把沈文斌都打了個措手不及,原先他是想購下間屋子當靈堂,讓兩人幫著尋幾個可信的人照看,既然更進了一步,沈文斌推脫了下便同意了。
三人喝到深夜,店家打烊了才離去,沈文斌與穀野喝得醉醺醺的,東倒西歪走不動路,光留鈴木這位傷號照看兩人。
還是店主看三人身份不簡單,帶著店員幫鈴木的忙,將三人送到沈文斌下榻的酒店,順道新開一間給他與穀野住。
鈴木進了沈文斌房間,本能的觀察起來,好在沈文斌行事謹慎,提前做了安排,其實要不是提前有安排,也不會喝那麼多,某種意義來講,這就是布置給人看的。
房間內,除去有張桌子被布置成靈桌,其上供奉了兩個精美的骨灰盒外,並沒有什麼異樣,硬要說的話,就是房間收拾得異常整潔。
鈴木為沈文斌“父母”上了柱香後,又照看了會兒沈文斌,便離開了房間,休息去了。
鈴木離去半小時後,沈文斌睜開了眼,好在他酒量不錯,喝到八成醉後便裝了起來,一直強撐到了現在。
沈文斌坐在床邊,仔細回憶了今日的全部經曆,確認沒什麼大的過失後,整個人倒在床上,睡死過去。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正好鈴木在房間內照看,讓一位傷員照顧自己,沈文斌表達了歉意,順道詢問了穀野的情況。
穀野早早就被鈴木叫醒,喝了醒酒湯後,便回了特高科,這種敏感時候,他可不方便告假。
沈文斌在鈴木陪伴下,去了附近另一家正宗的日式小店,吃了一餐,填上了空蕩蕩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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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鈴木準備為沈文斌做向導,熟悉熟悉周圍環境,遊玩一番,不料卻被沈文斌拉去醫院,檢查一番沒問題後才讓他作陪,這舉動著實讓鈴木感動了一把。
二人走走停停,沈文斌表現得頗為照顧鈴木,中午去了特高科附近,同穀野吃了頓便飯,晚上三人再次相聚。
抱著目的接近的穀野與鈴木,在沈文斌有意無意的推動下,同相見恨晚的朋友,一日時間就熟絡了起來。
第三天,鈴木陪著沈文斌,購置了一處獨棟的日式屋子,將源朝仁父母的骨灰與靈位請了進去,暫時供奉在裡麵。
沈文斌也見了穀野幫著尋來照看的幾人,雖沒多大本事,但為人算得上老實,沈文斌也就留下了。
安排完這些,沈文斌同兩人中午吃了頓送行飯,便由兩人送上了直達美國西海岸的郵輪。
…………
南京,林默等人調查得疲憊不堪,還是不見其他收獲,最終徐顧煜、廖廷輝、林文華及張宏鑫四人碰了頭,決定先對掌握的目標動手。
這幾日眾人尋找的主要目標,就是鐘河清與那位代號蝮的,不成想多日來無半點進展,勢必藏得極深,繼續下去不見得能有收獲。
既是如此,不如打打草,驚驚蛇,發動迅猛的攻勢,讓對手露出破綻,繼而猛打猛攻,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
聽完徐顧煜的要求,林默不得不說,這是目前最理想的手段,隻是對於他們的要求極高,一旦稍出差池,敵人再次隱遁,就更難以尋到。
不過對策已定下,林默等人自然是儘全力去達成目的,準備好目光的全部資料,前往訓練場與廖廷輝商議作戰方案。
臨出發前,林默聯係上了吳良棟,讓其帶上新開發出的各種新裝備,也前往訓練場。
此次的行動,選擇齊頭並進,三隊與廖廷輝兩隊人負責張宏鑫監視的那些人,進行抓捕。
一二隊會同孫紹華的調查人員,負責對銀樓的日諜進行抓捕,當然肯定用不了那麼多,還有著其他目的。
張競民通過秘密通道,將孫紹華請到了林文華的辦公室,裡麵除去負傷的一二隊隊長,一二隊的副隊長都已到齊。
客套一番後,林文華直接說起正事,道:“紹華,把你找來,是要動手了,跟你商討下行動計劃。
你這邊目標雖少,但從情報來看,他們不是盯我們的人,我們還是陌生麵孔,所以過去配合你。”
“什麼配合我,是我配合林組長您……”
聽聞此言,林文華擺了擺手,笑道:“彆多想,我們確實是去配合你,主攻任務歸你們,我們負責在外圍布置。”
‘外圍?’孫紹華有些不解,外圍用不上兩隊這麼多人吧?仔細思量後,心中隱隱有了想法。
林文華將他的初步計劃告知了後,驗證了孫紹華的想法,於是回道:“林組長,我會配合您,給他們放點水。”
“不不不……”林文華擺了擺手道:“紹華,彆小看你的對手,他們沒一個好對付的,你們全力出手就好了。
在抓捕計劃中,留下一點小破綻就好,他們能抓住,要是痕跡太明顯,讓他們察覺到就沒用了。
你這邊情況有點特殊,查到的應該不是對手的外圍,而是已經摸到了他們的核心,我需要通過他們尋到外圍與更核心的人。”
“明白……”孫紹華點了點頭,眾人把細節商定妥當後,孫紹華便悄悄離開前去準備。
另一邊,林默三人與徐顧煜搭船到了碼頭,正好與吳良棟帶的人彙合,便一同往訓練場而去。
“吳叔,之前給您說的那亞音速狙擊彈,有進展了嗎?”
“有了……”吳良棟笑著點了點頭,道:“已經測試過好多款,選了性能較好的一款進行少量生產,給你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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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有數量大概在三十多發,一天要是全力生產的話,也能有個二三十發,要是需要,我讓全部人手投入進去。
不過彈頭是鋼芯的,速度也是亞音速,與正常子彈的飛行軌跡有區彆,需要適應才行。”
“鋼芯彈?老吳,你們已經這麼厲害了?都能生產鋼芯彈了!”走在旁邊的徐顧煜,聽到吳良棟說鋼芯彈,馬上來了興趣。
聽到這話,吳良棟趕忙開口解釋道:“徐科長,您說笑了,這就是個無奈之舉罷了!
彆看子彈小,子彈研發是非常麻煩的,從口徑裝藥到彈頭,若按正規的程序,是非常耗時耗力耗錢的,我們壓根不具備這能力。
好在此次是在成熟子彈上進行改動,隻需調查裝藥與彈頭,其中的難點在彈頭上。
彈頭基本由彈心與黃銅被甲組成,彈心主要有鉛芯鋼芯等,彈頭形狀與彈芯關係到子彈的飛行軌跡射程等,很重要。
成熟的子彈,有完整的生產線生產彈頭,但研發就需改動或新設生產線,這耗時間財物都不是我們可承擔的。
所以我們就弄了個取巧的土辦法,先打磨出彈心,再分段澆築上黃銅,再按規格打磨出彈頭形狀。
之所以選鋼芯,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鉛的融點比黃銅低多了,澆築會與黃銅融在一起。
這取巧的辦法,倒是讓研發快了很多,幾天時間我們就篩選出了一款合用的彈頭,就是生產太慢,需要經驗豐富的老師傅親自打磨彈頭。”
“厲害厲害……”徐顧煜向吳良棟豎了大拇指,他本來以為這些事沒多難,但聽吳良棟一講,發現居然不是那麼回事。
徐顧煜同吳良棟互相吹捧了幾句,看向林默,問道:“是不是準備拿這東西做點文章?”
“算是吧!”林默點了點頭,解釋道:“科長,此次的對手,不知強到何種程度,隻好利用一切手段增強我們的實力。
狙擊槍消除大部分聲音後,不論用來解決崗哨,還是進行伏擊、狙擊手對決等,都能起巨大作用。”
解釋完,林默又詢問了吳良棟弄出來的其他新玩意,多是對原先各種產品的放良,林默聽了,感覺有些雞脅,沒有采用,還有個原因是熟悉需要時間。
短步槍倒是弄出來了,將原先的木質槍托換為了可抽拉的,槍托握把改為扳擊握把(類手槍的),槍身截短了小半,收起槍托隻有半米左右。
長短倒是達到要求了,就是上膛開槍變得有些彆扭,林默仔細想了想,這種改動用在半自動步槍上才合用。
吳良棟也同意這說法,便請徐顧煜通過處裡,向上麵申請一批zh-29,這槍在複雜的野戰環境中不可靠,但情報處一般不會麵對那樣的環境,正好合用。
商議得差不多,也已到了訓練場,觀看了下訓練場眾人的訓練,便將主要指揮人員召籠開會。
首先由張宏鑫介紹情況,目標占據了一條小巷,人數大概在三十人左右,本來林文華被伏擊時已經解決了部分,但事後對方又補充了人手,可能是擔擾被發現異常,不過慢了點,行動被張宏鑫的人發現了端倪。
此次三隊負責協助,在外圍阻擊出逃的,主攻由廖廷輝帶領的專案組中突擊人員負責,直接進攻對方購下的巷子進行清除。
沒錯!就是清除,根據孫永寧的交代,裡麵的人,主要是精銳的日本陸軍士兵,若是選擇以抓捕為主,風險太不可控。
再加上,這些人身上並沒有多高的情報價值,所以乾脆直接解決掉,留幾個喉舌審問就行。
專案組中的狙擊手,會被分為二部分,一部分負責掩護突擊,另一部分會同三隊的狙擊手,在更外圍進行警戒。
這般安排,是因為上一次林文華遇伏時,王守飛曾發覺最外圍有狙擊手,他主動要求帶隊,防範可能存在的敵方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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